回到校外住處的時候,謝莫言終於呼出一口濁氣,腦海裡徘徊著剛才那個漂亮女子的火暴身材。長這麼大謝莫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再加上他現在正是個年輕氣盛的年紀,更是經受不了這些誘惑。
想到這裡,謝莫言甩了甩頭,轉身走進浴室內,將冷水放滿整個浴缸,聽說冷水能夠讓人清醒,這果然是不爭的事實,冰涼的感覺包住全身,腦海裡僅存的那絲邪念,瞬間被衝散開來。正當謝莫言享受之時,全身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痛苦襲擊卷而來。
彷彿身體裡有團火在燃燒,謝莫言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彷彿要把五臟六腑整個翻過來一樣。謝莫言雙眼緊閉,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意識漸漸脫離他的身體,雙手緊緊抓著浴缸的兩個邊緣,手指因為用力而隱隱有些發白。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嗎?不!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享受過!我不能就這樣死掉!謝莫言想著,但是疼痛感依舊一波強過一波地衝擊他的腦神經。他已經感到自己不住了,意志力陷入崩潰的邊緣,身體感覺就像一個充氣的氣球一般,整個要爆炸開來。
此時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嚇得不知所以,謝莫言全身好像一塊燒紅的鐵塊一樣,紅得幾乎就要滴出血來了,一條條血管,一個個內臟清楚得就像透明的一樣,時不時地有一絲紅光閃過,隨即身體的某些部位就會鼓脹起來,情形詭異不已,還好有一股柔和的白光卻罩在他身外,似乎竭力壓制著不讓它爆發出來。
浴缸內的涼水此時早已被謝莫言可怕的體溫蒸發殆盡,浴室內白茫茫一片水蒸氣,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連陶瓷製作的浴缸都有融化碎裂的痕跡,除此之外,謝莫言此時的溫度還在繼續瘋狂飆升。
當謝莫言最後一絲意識脫離他身體的時候,身體最後一絲防線也宣佈崩潰。但是身體外面那層淡淡的白光卻依舊包住他全身,和身體裡那股紅光纏鬥著。
次日的陽光傾灑在謝莫言臉上,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浴室,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難道我還沒死?隨即起身看了看四周,讓他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躺著的浴缸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一堆黑糊糊的碎塊,好像被猛火烤過似的,再看下去更讓他吸了口涼氣。只見自己躺著的地板竟然硬生生地陷下去好一大塊,看看四周黑糊糊的一片,偶爾還有一絲青煙冒出來,難不成這裡被火烤過?這不可能啊,難道還有什麼火能把這水泥地給燒出這麼大一個坑?而且自己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謝莫言此時四處看了看,別說燒傷了,就連一絲絲小傷疤都沒有,這就奇怪了。
一道靈光在腦門一閃而過,謝莫言原地盤坐,意識進入額頭部位一看,「嘶!」謝莫言倒吸一口涼氣,此時劍靈裡面包裹著的那團紅光不見了,整把劍靈似乎已經成了一把近乎實體的劍一樣浮在那裡一動不動,劍身的紋路幾乎和原來實體的劍沒什麼兩樣,而且更加惟妙惟肖。謝莫言有些擔心,這東西放在這裡會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腦袋給戳出個洞來?
這種怪異的想法謝莫言已經想過不下數十次,但是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戳的可能性,因為那劍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把袖珍型的紫軒劍。要是被人知道他腦子裡裝著一把劍的話,那些科學家不把自己給解剖了才怪。不過重新得到力量的他還是感到有種慾火重生的感覺。將意識轉移到胸口部位,只見胸口潭中穴上盤旋著一顆晶瑩剔透的乳白色丹,心中不由得一喜。在百印門的時候靈動訣依舊沒什麼長進,沒想到在這個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突破這個瓶頸,提升到結丹的境界,只可惜靈動訣後面的內容謝莫言忘了,也不知道之後更高的境界是什麼樣子,一切都要*自己來摸索,不過實力大增之下,謝莫言的心情大好,將這幾天沉積下來的陰鬱一衝而散。
謝莫言退出冥想狀態,似乎想到什麼,輕輕叫了一聲「寶寶!」
「……」浴室裡徘徊著自己空洞的聲音。謝莫言不死心地繼續叫了幾聲,但是依舊沒有回應,一種失落感頓時席捲而來。雖然那小子調皮得很,不過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那個丁衛的火龍烤焦了,更不能在鷹嘴峰救出慕容香他們。
謝莫言有些頹喪地走出浴室,隨意地套了幾件衣服,看來英雄果然是不好當的,如果昨晚不是那女人纏住自己的話,自己根本不會和那些流氓打架,更不會因此而動了靈力,讓自己在死亡邊緣打了個轉回來,想想當時承受的那般痛苦,謝莫言隱隱顫抖了一下。此時謝莫言似乎感覺到什麼,從懷裡的口袋取出一個紅色請柬,心中雖然很想打開一探究竟,但是現在沒時間,看來只能等到晚上了。謝莫言小心地把紅色請柬藏在床下的一個暗閣內,做好一些偽裝措施之後轉身離開房間。
不緊不慢地來到學校,卻發現校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三三兩兩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謝莫言沒興趣湊熱鬧,但是眼光還是時不時地瞟過去。
「喂!你說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是誰啊?」一個學生說道。
「不知道啊,不過看她應該來頭不小啊,校長都親自來接她,不過她的樣子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了!」另外一個學生說道。
「聽別人說她是我們學校新聘請來的老師!」此時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湊過來說道。
「哇!不知道她會是哪個班級的老師,如果我是她的學生,讓我減壽三年都行啊!」第一個學生說道。
「如果我能和她一起吃頓飯的話,讓我減壽五年都行!」第二個學生說道。
謝莫言聽到這裡,暗自搖了搖頭,這幫學生什麼不比,比誰的命短,這世道真是變了。正當謝莫言準備去上課時,身後一陣聲音叫起:「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聞聲尋去,人群中杜康肥胖的身體脫穎而出,謝莫言一眼就看到他的龐大身軀。
「呼……」杜康肥胖的身體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謝莫言身邊時,已經有些氣喘,看來肥胖的人確實經受不起體力勞動,走兩步路都會氣喘,或許應該找個時間讓他好好鍛煉鍛煉。
「你知不知道今天學校剛來了一個老師?」杜康說道。
「嗯……聽他們說過!怎麼?有什麼問題?」謝莫言問道。
「剛才我看到那女老師了,開寶馬車,還是校長親自來接她,牛得不得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市裡的領導呢!沒想到竟然是老師,不過她長得真是太漂亮了,和你們班的那個慕容香不相上下!」杜康有些激動地說道。
「沒見過美女啊!還是回去上課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謝莫言笑罵一聲,說道。
「喂!話不是這麼說的,美麗的女人吸引男人,男人討論漂亮女人,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怎麼能說是浪費時間呢!」杜康反駁道,隨即一副花癡模樣地說道:「如果那個美女老師分配到我的班級的話,那我就算……」
「減壽十年都沒問題是吧!」謝莫言沒好氣地接下杜康的下半句話。
「呃……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啊!嘿嘿,我就說嘛!是男人都會這麼想,特別是你見過她的樣子之後更是有這種想法!」杜康說道,正當他要繼續說時,卻發現謝莫言已經抬步離去。
「誒,等等我啊!」杜康快步追過去。
慢步踱進教室內,見慕容香正坐在位置上,在謝莫言跨步走進教室的時候便已經往他看去。迎向慕容香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的美麗臉龐,長長的頭髮如瀑布一般披散在後腦勺。
老實說,能夠擁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謝莫言根本就沒想過,自從自己繼承老頭子的衣缽之後,就以盜賊為職,哪裡想過今時今日會有這樣一位身份特殊樣貌絕美的女孩子在自己身邊。
走到座位上,謝莫言左手輕輕抓住慕容香的右手,她似乎掙扎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非常歸順地任由謝莫言握著,同時臉上漸漸浮起一抹粉紅。
由於兩人動作很不明顯,而且視覺角度又沒人見到,所以謝莫言也是肆無忌憚地一手抓著慕容香的手,一手拿出幾本書來。從開學到現在,這些課本書籍他幾乎都沒翻過,除了有幾本有些發霉之外,和新的沒什麼兩樣,但是每次依*他小時候背的那寫書籍足以應付那些所謂的大學考試。
慕容香自從知道謝莫言不是普通人之後,對於他以前的一些奇怪行為也感到釋然,畢竟修真者的能力自己還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武術者放在修真者面前幾乎就相當於一個小學生和一個成年人,根本不能比。
別看慕容香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是心中卻也時常暗暗制定著自己心上人的標準。當她遇到謝莫言的時候,也就是在第一次謝莫言請她吃東西的那個晚上。兩個人在孤單的夜燈下慢慢走回學校的路上,謝莫言的幽默抓住她手的那一剎那,慕容香第一次感受到心臟不尋常的跳動。慕容香相信謝莫言當時的感覺也是一樣的,因為現在握著他的手,感覺就像當初那樣!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慕容香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從謝莫言掌中抽出手,臉色有些緊張,有些害羞。這些臉部表情謝莫言都看在眼裡,心下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此時班主任老頭帶著一個一身白衣打扮的美麗女人走進教室,謝莫言仔細一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她……她竟然就是昨天晚上在海濱公園那個被非禮的女人!這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麼巧的事,謝莫言此時不想相信命運都不行了!
此時,下面的同學紛紛交頭接耳,但大多數都是女生,那些男生都呆愣愣地看著那位白衣美女,那張絕世面容幾乎讓所有的男生一時間迷得不知所以。
「咳……咳……!」班主任老頭乾咳了兩聲,將那群學生喚回現實中來,心中暗暗想道: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上次來了個國外來的紫靈美女,現在又來個幾乎要奪人心魄的尤物,真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麼福氣,這輩子讓自己能夠享受這種待遇。
「這位就是你們的新老師!付湘湘老師。她將負責你們以後的數學課程。」班主任老頭說道。隨即沖付湘湘點頭示意了一下,再次沖班級裡的學生告誡了一些平時早已聽過無數遍的話後,才安心地離開教室。
「大家好!我叫付湘湘,以後教你們高等數學,相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付湘湘的聲音猶如一陣蜜糖一樣幾乎讓所有男生心中為之一顫,隨即紛紛點頭附和。除了謝莫言之外,但是他的眼睛依舊盯著付湘湘,心中依舊有些難以置信,怎麼什麼事都碰到自己頭上來了,就連桃花運也是接連不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美女打交道。以前根本不覺得這世界上會有怎麼漂亮的女孩子,到了這個學校之後,接二連三的桃花事件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的確存在著美女這種動物。
坐在一邊的慕容香也發覺到班級裡的大部分男生幾乎都被眼前那個新來的美女老師吸引過去了,就連坐在自己身邊的謝莫言都不能倖免,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忌妒之心。冷冷地看著付湘湘,其他女生幾乎和慕容香如出一轍,女人對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會有忌妒心,這句話講得實在是太對了!
慕容香不動聲色地踩了一下謝莫言的腳,後者吃痛,本能地縮了一下,偏過頭一看,慕容香正板著一副吃醋的臉冷冷地看著講台上的付湘湘。謝莫言似乎想說什麼,此時講台上的付湘湘說道:「現在各位同學作一下自我介紹吧,就從這位同學開始!」付湘湘的手指向謝莫言這邊。
謝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左右相看,除了四週一雙雙忌妒的眼睛看著自己之外,便無其他,謝莫言鎮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語言起身說道:「我叫謝莫言!」簡單的幾個字說完之後便坐了下來。
謝莫言坐好後,敏感的直覺似乎感應到什麼,抬頭看去,見付湘湘正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謝莫言,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像會說話似的,這讓謝莫言想起昨天晚上在海濱公園發生的那一幕,誘人的身材,這一切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生都會想入非非,謝莫言心中不禁掀起一陣漣漪。但是轉而想到慕容香在旁邊,不免收緊了一下心緒。
接下來的一節課,謝莫言幾乎都沒聽到付湘湘在說些什麼,心裡只想著慕容香那副冷冰冰的面容,看來吃醋果然是女生最擅長也是最敏感的事情。
下課後,其他學生都收好書籍準備去吃午飯,教室裡只留下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謝莫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但是要說到應對方法卻無從入手,不禁呆呆地站在慕容香身邊,看著她板著一副臉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待慕容香準備離開教室時,謝莫言終於開口說道:「呃……其實剛才不是你相像中那樣的!對不起,其實我……」
「你什麼?幹嗎和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慕容香不冷不淡地說道。但是腳步卻停了下來,只是側面對著謝莫言。後者見這一招有用,便上前拉住慕容香的手輕聲說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去吧!」慕容香一甩手,準備離開,但是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了謝莫言的手掌,不禁有些嗔怒。轉身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謝莫言那雙誠懇的雙眼,正毫無避諱地看著自己,心臟不爭氣地開始跳動起來。
謝莫言見慕容香不說話了,不禁有些欣喜,二話不說拉著慕容香就往校外跑去。兩人一路走到上次一起吃過飯的地方,雖然是第二次來,但是對於謝莫言兩人來說卻是非常熟悉!菜上之後,謝莫言首次表達出關心之意,時不時地夾菜給慕容香,後者也接受地低頭吃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咀嚼。漂亮的女孩子就連吃飯的時候都這麼不失一身不同尋常的氣質。
其他桌子上正在吃飯的男性同胞只要有注意到的紛紛將視線轉移到慕容香身上,一副驚歎不已的模樣,然後再將視線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不禁一陣忌妒,到最後,伴隨著女朋友嗔怒的話語乖順地將視線轉移回去。
飯後,已是下午時分,溫煦的陽光淡淡地灑在大地上,微風輕徐,謝莫言拉著慕容香的手來到附近的公園散步,踩在鬆軟的草地上,耳邊伴隨著一陣陣「沙沙」的聲音,還有陣陣清脆的鈴聲。謝莫言看向慕容香,見她手機上別著一個小巧的金色鈴鐺,正是「靈犀鈴」。
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出來散步,謝莫言感到特別新鮮,同時也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平時是有很多話題,但是到現在卻一點也想不出來了,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莫言!」此時慕容香輕聲說道。
「嗯?」謝莫言偏過頭,一副等待下文的樣子。
「這學期,我準備休學,我爸爸叫我回去,準備武林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語氣透露這一絲憂愁。
「比武大會?我聽霍宗他們說過這事!」看來慕容世家也是受到邀請之一,謝莫言沒想到的是慕容香竟然會代表慕容世家去參加。
「爸爸叫我回去準備閉關,我們可能要幾個月不能見面了!」慕容香淡淡地說道。
「沒關係!到時候我去看你比武怎麼樣?」謝莫言說道,老實說他還是對這個比武大會蠻感興趣的。
「好哇!只可惜你不是武林中人,否則你就能收到請柬去參加比武了!」慕容香說道。
「哦?這個一定要拿到請帖才能參加的嗎?」謝莫言想起昨天拿到的那個紅色請柬。
「嗯!如果沒有收到請柬的門派是不允許參加的!每次比武大會都是以天禪空心兩個門派勝出,接下來便是我們慕容家,只是這次爸爸似乎想讓我打贏天禪和空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老實說,我沒有一點勝出的信心!」慕容香淡淡地說道。
「有我在身邊,你一定行的!」謝莫言說道。慕容香淡笑了一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身子*在謝莫言的肩膀上,後者也識趣地沒說話,坐在一邊,靜靜地享受著寧靜的一刻!
送慕容香回寢室之後,謝莫言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天色已經漸近黃昏,想著今天慕容香所說的,心中不禁對幾個月後的比武大會更加期待。想想剛開始來到雲霞大學時,自己還只是個普通的盜賊而已,偶爾搗蛋一下作為娛樂,轉眼半年後的現在,竟然已經發生這麼多的變化,真是世事難料。
謝莫言思忖著,身後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謝莫言本能地轉過身,一看之下心不由得提了起來,竟是那位新來的老師,付湘湘!
月光傾灑大地,在她窈窕的身上映出一絲誘人的姿色,絲毫不比慕容香差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莫言。
「付老師好!」謝莫言陡然回過神,禮貌地說道。
「你好,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小,讓我們在這裡相遇,可以叫你莫言嗎?」付湘湘輕啟櫻唇,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由得讓謝莫言為之一顫。
「呃……當然可以!」謝莫言說道。付湘湘今天還是一身白衣打扮,緊身的白色牛仔褲和白襯衫將她惹火的身材毫無遺漏地暴露出來。謝莫言趕緊閉上眼睛,心中暗罵自己視力怎麼就這麼好,好死不死地就往那裡看!真是罪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因為視力太好而責怪自己。
「上次在海濱公園,真是多謝你了!」此時付湘湘說道。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謝莫言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謝莫言竭力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平淡地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謝莫言裝得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觀察細微的付湘湘還是發現謝莫言有些異樣,輕笑一聲說道:「今天我太遲下班,不能請你吃飯道謝了,不如明天如何?」
「啊?呃……這怎麼好意思,上次的事情沒什麼的,不用請我吃飯了!老師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說完謝莫言轉身三步並作兩步逃離現場,老實說他一見到付湘湘就有些莫名的緊張,心緒不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上次在公園裡不小心看到她那火暴身材的緣故吧!謝莫言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喜歡開玩笑搗蛋,但是對於倫理道德這方面還是非常保守的。
付湘湘見謝莫言像躲避瘟神似的跑開後,不免輕笑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隱隱顯露著一絲陰冷。
匆忙回到寢室,合上門之後,謝莫言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回想剛才的情形還真是險,真不知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尤物,就像古代的妲己似的,幾乎勾人魂魄啊!
此時躺在床上一手抓著一手抓著零食的杜康疑惑地看著謝莫言說道:「有人追殺你啊?」
「去你的!我像被人追殺嗎?」謝莫言白了一眼杜康說道。
「那你幹嗎出這麼多汗?」杜康繼續問道。
「外面太熱,走兩步就出汗!」謝莫言含糊搪塞了一句。
「哦?」杜康還是有些疑惑,拉開窗戶,外面清爽的風吹了進來,舒服不已。謝莫言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說道:「你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沒什麼,一個人在寢室裡等你們嘍!也不知道霍宗和左峰這兩個小子死哪裡去了,白天沒去上課不說,到現在還沒回來,一定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了!」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
「他們家裡有事,休學一段時間!」謝莫言說道。
「休學?」杜康放下坐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特別是肚子上的贅肉,真不知道這小子放假這兩個月吃了什麼東西!
「嗯!學校已經批准了,看來有段時間寢室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謝莫言說道。
「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搞什麼鬼,好好的突然休學!」杜康有些不滿地喃喃說道。
謝莫言沒去管他,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拿出筆記本電腦,無聊地在上溜躂。突然,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謝莫言拿起一看,屏幕上顯示是司徒龍,不禁想起先前曾打過電話給他,現在應該是他打過來的,心下不免接起電話,人也隨之離開寢室。
「喂!」謝莫言接起電話。
「谷兄!真是抱歉,因為一些原因,上次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不能接!」電話那頭,司徒龍微顯歉意地說道。
「哦!沒關係,暑假兩個月我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沒帶手機來,後來才看到你打了幾個電話給我!」謝莫言說道。
「哦!是這樣的,上次見谷兄武功出神入化,想必已經深得貴師門真傳,不知這次三年一度的比武大會是否會參加?」司徒龍說道。
比武大會,又是比武大會,看來司徒家也受到邀請了,並且對這事很關心!
「嗯!聽說過,不過去不去還要看我師父能否讓我去參加!」謝莫言說道。
「這樣,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很希望能夠在比武大會的時候再次和谷兄切磋!不過如果谷兄不能參加的話,記得到時候去看看!」司徒龍說道。
「嗯!好的,我會去的!」謝莫言說道。兩人再閒侃一番之後便掛斷電話。司徒龍其實很想知道謝莫言到底出師哪個門派,但是從謝莫言的話中依稀能夠聽得出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師父是誰,甚至是哪個門派,遂也沒再多問。
掛段電話之後,謝莫言回到寢室,看了一眼杜康之後,回到床上,平躺在上面,仰望天花板。那份請柬還在外面的住處,明天應該去拿來看看,謝莫言的直覺告訴他,那份請柬或許和這次的比武大會有關!
轉而又想到那個神秘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是正是邪?謝莫言有些分不清楚,想著想著,腦子不禁開始亂了起來。甩了甩頭,閉上眼,進入冥想狀態。
次日,上完早上的課之後,謝莫言準備回校外的住處,那個紅色請柬一直在腦海徘徊著,謝莫言一直都沒看請柬的內容,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和緊張。
「莫言同學!」此時身後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謝莫言轉過身一看,不免倒吸一口氣,竟然是付湘湘,心中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付老師!」謝莫言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繼續問道:「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可能早點下班,不如一起吃頓飯吧!」能夠得到這麼漂亮的女老師邀請,幾乎是所有男性同胞的願望,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根本沒感到任何興奮之感,相反還很想避開她,對著那雙迷人的大眼睛,謝莫言真的有些受不了。
「呃……但是我晚上可能……」謝莫言想推辭掉,但是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付湘湘打開肩上的小包包,拿出手機沖謝莫言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六點在這裡等我,不見不散!」說罷便走開了。
謝莫言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好慕容香今天已經離開學校,和左峰他們一樣休學一段時間,否則剛才的那番話要是被慕容香聽到的話又要費力解釋一番了。但是就算如此,身邊來往的那些男生也都是一副忌妒的眼神看著自己,謝莫言趕緊低頭離開這裡,要是犯了眾怒那可就不好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犯桃花運,接二連三地遇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造孽啊!
直接坐了輛出租車回到校外住處的時候,謝莫言剛想掏出鑰匙開門,便發覺門並沒鎖上,不禁有些疑惑。轉而一想:或許是祝雲舒那小妮子來了!不免收起鑰匙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屋。
來到自己的臥室時,一個身影正拿著塊乾布,努力地擦拭著一扇落地窗,謝莫言悄悄走到她身後,「哇!」的一陣叫聲響起,祝雲舒本能地驚叫一聲,手上的干布也隨之落在地上,一腳碰翻了放在旁邊的水桶,裡面的水傾瀉出來,瞬間地板濕了一大片,還濺濕了謝莫言的褲腳。
「對……對不起!我沒想倒是你!」祝雲舒還過神來,見背後竟然是謝莫言不免舒出一口氣。雙眼看了看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垂下頭,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勞動的原因還是害羞,標緻的臉蛋上隱隱泛出一絲紅暈。
「不是你的錯,嗯……是我做得太過火了!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
「地板都被我弄濕了,我去拿拖把!」祝雲舒說道,便準備出去拿拖把!卻被謝莫言一手抓住她的手說道:「不用了,你以後也不用這麼認真地打理這裡了,如果你累壞了我可賠不起!」
「這沒什麼的,其實在家裡,我經常這樣做的,習慣了!」祝雲舒低著頭,聲音小得和蚊子差不多。
「這裡我平時也沒怎麼住,只是做個棲身之地而已!你弄得這麼乾淨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謝莫言笑說道。並沒注意到祝雲舒的異樣。
「嗯……你……你能不能鬆開手!」祝雲舒羞澀地說道。此時謝莫言才意料到自己的手一直都抓著她的手,有些尷尬地鬆開後,祝雲舒低著頭出去拿拖把。
真不知道她的手怎麼會保養得這麼好,剛才抓在手中的時候,非常光滑,一點也不像是做慣家務活的樣子。老實說祝雲舒還蠻有意思的,特別是在她害羞的時候,那紅撲撲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親吻一下。不過以謝莫言的品性,想想倒是可以,要是真做起來,那可不會!
待祝雲舒擦乾地板之後,便向謝莫言告別,謝莫言也不留她,打了聲招呼後,便關上門。直接來到自己臥室,打開床下的那個小暗閣,紅色請柬正躺在裡面。
謝莫言拿在手上,有些顫抖地拆掉封在外面的那層紅臘。打開請柬,一行行被黃金燙過的小篆字體出現在請柬內。
「三年一度,武林大會,九月初九,天禪寺一敘!」簡短的幾個字卻寫得龍飛鳳舞,筆勁蒼穹,隱隱透露著一絲狂妄之氣,讓人不敢輕視。謝莫言此時才發現這幾個字不是燙的,而是寫出來的,不禁暗自感歎。能寫出這幾個字的人這世間恐怕不多,當然這是指以古武術者的身份來說。
謝莫言再看下去,署名一欄只有「無念」兩個字,真是個奇怪的名字,謝莫言想道。收起請帖,小心地放回暗閣內。九月初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謝莫言心下已經決定到時候去天禪寺看看,不過現在天禪寺這麼多,是哪個天禪寺?謝莫言也不管這麼多,反正到時候霍宗他們會帶自己去的,到時候不就行了!
躺在床上,謝莫言無聊地把玩著手機,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鑽入耳內,好不清脆,謝莫言只覺得靈台逐漸清明起來,難不成這個靈犀鈴還有讓人保持清明之效?謝莫言端詳著手上的鈴鐺,但是裡裡外外都看遍了也沒看出些什麼,不免將手機放下。
盤坐在床上,心境空明,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流動,胸口處的那顆乳白色丹丸散發著陣陣靈氣,旋轉著。謝莫言將注意力轉移到蟄居在眉心的劍靈身上,還是那副樣子,逼真的劍散發著陣陣靈力,但是謝莫言叫喚寶寶好幾次都沒反應,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嘗試性地控制一小股靈力向劍靈探去,但是剛接近它卻被外圍散發出來的靈氣吸了過去,轉眼間便沒了影子。
再嘗試了幾下,依舊如常,被吸了進去,一點也沒剩下,謝莫言氣餒地退出冥想狀態。掀起右手胳膊上的那個劍形紋身,卻發現劍身上多了一絲血色紋路。難道這也是寶寶吸收了那個紅色珠子起的變化?謝莫言不禁想道。
但那個紅色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謝莫言一直都沒搞清楚,本想找寶寶問問,但是現在就連他都不見了,難道他是不是和那顆紅色珠子一起被同化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擔心!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謝莫言想著。
此時一處隱蔽的石內,一個二十歲光景,一襲粉紅色裝扮的少女盤坐在一張散發著陣陣寒氣的冰床之上。身上隱隱散發出陣陣水藍色的靈氣,聖潔的臉讓人不敢有一絲褻瀆的意念。
兩扇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身影鬼魅般走進石室內。少女收起散佈在外的靈氣,一雙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微微睜開。
「巫長老!」少女淡淡地說道。
「嗯!靜休了兩個月,覺得如何?」黑袍人說道,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聽聲音顯得很高興。
「傷已經痊癒了,多謝巫長老關心!」少女不冷不淡地說道。
「除了麒麟之血和紫軒劍靈之外,我們已經找到其餘三樣寶物,相信解除魔尊封印,指日可待。」黑袍人說到這裡,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與狂傲。
「但是離封印最薄弱的期限只剩下半年了,我們能找到其餘兩樣嗎?」水姬問道。
「紫軒劍靈已經被那個叫謝莫言的小子拿去了,我已經派金姬去探他的底,為了避免重蹈上次的過失,我調動了巡查使在暗中協助!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另外長老會因為上次你行動失敗要對你做出勾骨之罰,但是被我壓下來了。」黑袍人說道。當黑袍人說到勾骨之罰時,水姬臉色陡然一變,看來是非常忌憚這個恐怖的懲罰。
「多謝巫長老!」水姬說道。
「你不用謝我,只要明白我是最關心你的就行了!」黑袍人輕聲說道,水姬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裡突然冒出謝莫言的身影。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半晌,水姬說道。黑袍人一怔,微歎了口氣。
「麒麟之血我已經叫土、火兩位聖使去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消息!」黑袍人說道。水姬一共有五位姐妹,都是以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個字來命名,各修五種屬性的靈力,實力在血影門中算得上高手行列,地位也是僅次於長老的人物,黑袍人說的土、火兩位聖使,也就是她的其中兩位姐妹。
「我擔心那些修真者會來壞事!」水姬說道。
「哼!那些修真人士,自稱正道!其實什麼狗屁都不是,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們聖教的厲害,你就不用擔心了!」黑袍人語氣有些冷漠。水姬看了一眼黑袍人,轉過頭,沒說話,石室內一下子變得靜寂無聲。
「對不起,剛才我的話有些過激了!」黑袍人輕聲說道。
「巫長老不必和我道歉!」水姬淡淡地回道。
「你……好好休息吧!」黑袍人說完便離開石室,隨著石門再一次的合上,石室內徘徊著一陣陣低沉的聲音,久久不能散去,盤坐在寒冰床上的水姬,臉上露出一絲非常複雜的表情。
次日,到學校後謝莫言本能地躲避付湘湘,幸好下午沒有她的課,否則謝莫言又要忍受付湘湘那雙魔眼的折磨了。
安心地坐在椅子上,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其實也只有半天而已,到了大學課程極少,早上一般只有四節課,下午或者早上(有時候是下午有課,而早上沒課)到晚上則是自由時間。
悠閒地收拾書本,準備出門的謝莫言卻被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不由得一愣,抬起頭,和他意料中的沒錯,眼前這個人就是付湘湘!謝莫言本能地一手抓緊衣襟,警惕地看著付湘湘。
「今天剛好早點下班,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如何?」付湘湘今天穿了一鍵鑲著金邊的工作服。顯得非常有朝氣,只是這衣領似乎開得大了點,透露著一絲妖艷的味道。
「呃……這……我晚上有事……」謝莫言喃喃地說道。
「可是你昨天答應我了啊!」付湘湘說道,隨即說道:「就當作答謝你上次救我如何?」說罷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謝莫言,後者一副為難的樣子,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有些木訥地說道:「那……在哪裡吃飯?」
「離這裡不遠,就學生經常去的那家吧!我看那裡的生意很不錯,菜應該也燒得很好!」付湘湘見謝莫言終於同意了,不禁高興地說道。
「隨便吧!」謝莫言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訥訥地說道。
兩人來到校外的快餐店,裡面的菜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卻也很合兩人口味,不過對於謝莫言來說,吃東西比吃砒霜還要痛苦,不知道是她和自己作對還是自己手顫抖的緣故,每次夾東西都會碰到付湘湘的筷子,同時也沾了不少對方筷子上的口水。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但是謝莫言或許是因為內心倫理道德的限制,對間接接吻有一定的排斥性,特別是對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子。
其實這間店同時也是他和慕容香來這裡吃飯的地方,那個老闆早就對自己很熟悉了,這次見到謝莫言帶了個比上次還要正點的女孩子過來吃飯,那女孩子臉蛋不僅漂亮,身材也好得沒話說。謝莫言瞟了一眼那老闆,後者以一副非常諂媚的樣子看著他,謝莫言暗自打了個寒戰,沒去看他。
付湘湘是自己的老師,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人也很隨和,可以說她幾乎是所有男性同胞夢想中的女人,但是謝莫言對她確實沒什麼感覺。老實說除了對她的身材和裸露有些感冒之外,謝莫言倒是很看好她。只是她對自己那種……熱情似乎有些太過了,而且她經過上次海濱公園後對自身的穿著多少也應該有些改善,怎麼還是這般樣子,真不知道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付湘湘的容貌幾乎能夠和慕容香媲美,不同的是前者多了一分成熟的氣息,更能吸引男人,而後者卻是多了一分成熟的女人所沒有的清純感。所以當他們一進入飯店之後,幾乎裡面所有的男性多將視線轉移到付湘湘身上,更有甚者,連端在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都沒感覺!看來美麗女性的殺傷力果然很大!不過謝莫言同時也遭受到很大的壓力,四周幾雙非常不友善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徘徊不定,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再搞出幾個流氓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吃飯間,付湘湘經常問些奇怪的問題,每一個問題幾乎都隱隱涉及自己的身份背景等,謝莫言以為她是想瞭解自己的身份不禁隨口捏造了一份在入學時就已經編好的「口供」!對於自己真實身份的保護,謝莫言早已在入學的時候就編好了,就連人員都已經編排好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剛好用上,付湘湘見謝莫言和平常學生沒什麼兩樣地說出自己的身世:出生農村,父親原來是當兵的,後來退役回家,自幼被父親熏陶,所以謝莫言會點皮毛功夫,但是生活貧瘠。後來父親機緣巧合包到一個工程,小發一筆,所以送自己來雲霞大學就讀,母親早逝。現父親謝文華就住奉田縣村號。就連電話號碼都有了,謝莫言非常平靜地說道,但是臉上表情也會在付湘湘面前裝裝樣子,謝莫言很早就認為自己是個天才了,就連演戲裝飾都是如此精彩,差點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有這麼一個「爹」了。
看著付湘湘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謝莫言繼續低著頭喝水,他自從修習了靈動訣之後,飲食就極劇減少,到最後只要一天吃一兩個水果就行了,對於吃飯謝莫言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了。但是為了要在付湘湘面前裝裝樣子,還是要吃點。
謝莫言並不擔心付湘湘會打電話回去找那個「爹」,因為整件事謝莫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根本找不出一絲破綻,除非那個「爹」死了!
不過對於付湘湘的問話,謝莫言還是感到非常忌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職業病!謝莫言突然萌發了一種怪異的想法,探探這個付老師的底,看看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飯後,謝莫言找了個借口回寢室去了,付湘湘也不強留,和謝莫言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往回去的路走去。謝莫言在轉過一個拐彎處時便停了下來,看付湘湘遠去的身影,心中想著是不是該去跟蹤她,但是這有些不大好。唉……管他呢,反正自己又不是色狼,只是想知道一下她的身份而已。
盜賊的職業病無外乎疑心和警惕心特強,謝莫言也不知道這個病到底是好是壞,但是總的來說,也只是保護自己的本能而已!這是謝莫言給自己作的解釋。
或許謝莫言的想法是錯誤的,一路跟蹤下來,謝莫言並無覺得有奇怪之處,看著付湘湘走進一間小別墅之後,謝莫言便準備繼續跟過去看看,但轉而一想,這不是在偷窺嗎?想到這裡謝莫言趕緊離開,生怕再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話,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了。看來自己確實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謝莫言離開別墅附近之後,亮著燈光的房間,窗簾被掀開一角,一張美得有些妖艷的女人露出臉,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一副神秘的笑容浮現在那張妖艷的臉上。
無聊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謝莫言琢磨著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有些無聊,又有些沉悶,突然之間,他想起那個掠奪者的組織,也就是師父所說的血影門。按正常的道理來說,自己現在應該是他們最想對付的人了,而且那個紫軒劍靈在身上,他們就算拿到那四樣寶物也不能把封印破除,放血魔出來。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是處心積慮地想對付自己,上次那個紫靈已經這麼難對付了,相信再來一次的話,對手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正當思忖間,身後一陣驚叫聲響起,謝莫言陡然回過頭,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付湘湘的住處,難道她又遇到什麼不測?謝莫言沒有多想,提起身形,眨眼間便來到別墅門口。二樓燈亮著的房間,一陣瓷器摔到地上的破碎聲,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謝莫言沒有多想,輕提一口氣,左腳一點旁邊的牆壁,身子輕如鴻雁一般飄上二樓。原先亮著燈光的房間此時已經一片漆黑,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和白天沒什麼兩樣,靈力聚集到雙眼,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彷彿兩盞明燈,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四周的擺設很古典,牆上掛著數面古畫和文人墨客的丹青,不過謝莫言沒有時間來注意這些,只是略帶過瞄了一眼,隨即將視線停留在地上一堆碎裂的瓷瓶上。鋪在地上的粉紅色地毯有些凌亂,還有一雙高跟鞋,而付湘湘卻已不見。
「付老師……」謝莫言輕輕叫了一聲,但是四周靜寂無聲,謝莫言提起靈力,雙手疊出一個手印,隨即陣陣靈力散發出體外,幻化成一根根觸鬚慢慢鑽入四周任何一個可疑的縫隙內查探。每一跟觸鬚就像是謝莫言的一雙眼睛耳朵一樣,瞬間,謝莫言的感知達到空前的強大。
觸鬚慢慢進入一個隱蔽的儲藏室內,突然!一股紅光閃起,將伸進倉庫內的觸鬚打成兩段,觸鬚不過是謝莫言的一點靈力聚集而成而已,被那道紅光瞬間截成兩段後,觸鬚也瞬間消失在空氣中。謝莫言全身輕顫,收起四周的觸鬚,沖儲藏室冷冷地說道:「這位神秘的朋友,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恐怕有失你的作風吧!」
黑暗的儲藏室內,一個人影突然從窗口飛了出去,謝莫言本能地追去,兩人在一處離別墅不遠的一處空地上停下。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其中的黑影站在謝莫言身前,雖然謝莫言在黑夜中的可見度如同白天一樣,但是這個黑影卻無法看透,只能勉強看清他的身形,他全身似乎都被一件黑袍籠罩其中,看不見他的真實面貌。
「你這麼晚了跟蹤一個女人,是不是也有失你身為修真者的身份呢?」黑袍人說道,聽聲音依稀能夠分辨得出他是個男人,而且應該很年輕。
「閣下到底是誰?」謝莫言警惕地說道,靈力隱隱佈滿全身。黑袍人緩緩撥開罩住自己頭部的寬大帽子,露出一張冷俊的臉,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頭銀白的頭髮特別惹人注目。謝莫言不禁多看了兩眼,眼前的銀髮男子全身冒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淡淡地說道:「你就是謝莫言?」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莫言疑惑道。
「想知道原因的話,去地獄再問閻王吧!」銀髮男子話一說完,謝莫言便感覺到兩股殺氣左右襲來。謝莫言雙手立刻結出一個手印,左手一拍地面,以謝莫言為中心,四周地面上一根根兩米多高的石柱沖天而起,柱頂尖銳無比,兩邊襲來的人身形頓了頓,隨即非常靈巧地在石柱間穿越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謝莫言的三尺處。
左邊的紫發女子手持一把黃色飛劍,右手一揮,一道黃色靈力沖謝莫言襲來。謝莫言身形一提,隨即準備召喚出劍靈,但一想到寶寶現在根本就不能回應自己,不禁皺了皺眉頭。謝莫言躲開那道血色劍氣之後,右邊一道呼呼的風聲便襲來,謝莫言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身形硬生生在半空中後退兩米,隨即一把大刀劈空斬下謝莫言額前幾縷髮絲,謝莫言幾乎能夠感受到那把刀身的那股足以凍僵全身的寒氣。後背不禁冒出一層冷汗。
落地之後,謝莫言立刻結出迅馳印,身形一下子靈活許多,剛才是對方出其不意,自己險些吃了大虧,現在謝莫言沒有劍靈在手,雖然沒有信心打敗他們,但是卻也能自保。展開被謝莫言改良後的無影術,謝莫言整個身形就像是在半空中飛舞似的,紫發女子和那個黑髮男子根本就碰不了他一根汗毛,倒是把那數不清的石刺切斷大半。而謝莫言卻也沒有機會使出更厲害的手印,畢竟就算再厲害的手印,也需要時間,現在可是一點時間都沒有。只怪自己得了個這麼變態的法寶,謝莫言在心中祈禱著:寶寶!快點出來啊,你主人我就要被人大卸八塊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你我都要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