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就像剛才那個倒霉的傭兵小兄弟一般不信邪。小說整理反正猜一次僅僅是只需要一枚銅幣而已很多人都具備這個參賽的資格。
很快這個看似簡單的遊戲就吸引了無數的圍觀者和無數的參加者。
不過初級魔法師的這個遊戲並不總是在贏十盤當中也會偶爾被人猜中一兩次。輸了的時候初級魔法師比贏的時候更加爽快將金幣交到了勝利者的手中。
有了這些的刺激之後人們早已忘記了一枚銅幣的事情很多人第一次猜就放下了十枚銅幣甚至是一枚銀幣少數人更是丟下了一枚金幣!面對這些情況初級魔法師淡淡地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也不多說什麼。而這些投注金幣的人都是衣冠鮮亮之輩除了豪氣之外也和之前的第一個倒霉蛋那個傭兵小兄弟一般驗明了初級魔法師確實有支付的本金之後才心甘情願的拋下了手中的金幣。當然了瀟灑的拋下之後無一例外的也永遠收不回來原本屬於自己的金幣了。
哭笑不得的看著初級魔法師在大殺四方傭兵小兄弟按照之前的約定先準備撤退的路線了。看那場面恐怕等一會兒的時候也確實是會有這樣的需要了。
轉頭看了看旁邊傭兵工會的招牌傭兵小兄弟心想「既然當了和尚見了廟總得進去拜一拜吧?而且可以順便偵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後門這樣東西存在」
於是托昭擠開傭兵工會大門口處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等進入到了人流稍微緩和了一點的大廳。
足有標準足球場一半大的大廳裡面擺了數十張小圓桌。有的傭兵正在和准僱主商談委託的詳情有的傭兵則獨佔了一張圓桌似乎在等生意上門還有其他一些服飾各異的人等則似乎在等傭兵上門不一而足。反正那場面倒是比外面的市集還要熱鬧上幾分。
大廳往裡的方向看來是幾間小客廳看著從那裡進出的傭兵和僱主的氣勢排場估計應該是屬於高級傭兵和老主顧的專區了。托昭自嘲的說到「既然你是個假和尚那邊就沒有必要過去獻醜了。」
靠近大門的地方兩側牆壁之上整齊的釘著一排一排的小圓環上面掛著密密麻麻的二十公分見方的白紙。略微瀏覽了一下托昭現白紙上面都是一些留言。
「老五你沒死的話趕緊到老地方集合又有生意上門了」、「尋找出走的大白豬一隻特徵:雙耳皆黑左側臀部有一巴掌大的紅色胎記」、「尋找商隊護衛管吃住待遇從優免試用期有意者請移尊駕至xxxx街yyyy號面談」
留言種類繁多特色各異細看之下當中很多更是文理不通像切口、密語一般。還有不少留言是在結尾的地方畫上了奇特的符號和圖案給外人看了除了搏其一笑之外也只是一頭霧水的結果而已。
不過在每一張留言的頂端正中位置都會標注其布的詳細時間。就在托昭百無聊賴的走過那一片留言的白色海洋的時候見到幾個應該屬於傭兵工會的人在依照手中單據對留言進行著更新。取下那些應該「過時」了的留言換上一些今天才登記的留言。
順著人流走到了大廳一側在這邊的牆壁之上劃分出了兩個區域每一個區域上面都是懸掛著十五條黑色的長木板。長木板上面用紅漆字體分別刻著潘多拉大6歷史上和當前懸賞花紅最高的排名。
「讓一讓!讓一讓!」
正因為窮極無聊打算駐足觀看這些懸賞花紅最高排名的時候托昭隨著身邊的人流被擠了開去。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個傭兵工會的抬著一條長木板快步走了過來。這些傭兵工會的人倒也好認因為他們的武士服領口位置都繡有一串統一的字符。一個「u」型字符向上一個「u」型字符向下一小段的豎槓一個小小的十字架。不過十字架的尾部似乎有點點的翹
咦?等一等托昭盯著傭兵工會的這幾個人的領口位置看了起來。然後嘀咕了一句「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u?n?i?t?unit??這難道是一個英文單詞unit??如果真的是英文單詞的話應該是代表了「(全體中的)一個一員」的意思了。只是天人的文字是中文繁體字然後這裡居然還有英文??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啊???
托昭一個人在那邊愁眉不展、自言自語的時候旁邊的各色人等卻已經開始低聲地議論起來。
「快看!我不是說過了嗎?矮人果然又加價了神啊!現在這小子居然值三十萬金幣了」
「老兄這你就說的不對了。不是矮人是西北國。明白?西北國啊!原來兔子不拉屎、鳥不下蛋的破地方現在在短短的數個月時間裡面就已經逼近兩百萬人口了。」
「你知道個屁啊?!逼近兩百萬??如果不是矮人竭力控制進入西北國的人口現在哪止兩百萬這麼少?沒有一技之長的人想成為西北國國民??根本就連想都不用想了!不懂就別裝懂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
「老子我說我的關你鳥事啊?!再說了西北國就算出價三十萬金幣也遠遠比不上人家中區聯合王國啊!人家隨隨便便就已經把價錢抬到七十萬金幣了。」
「關我鳥事?好!我就讓你知道關我的鳥什麼事!兄弟們順便教一教他們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兩幫傭兵說著說著氣氛居然莫名其妙的熱烈起來。不過熱得有點過了頭所以兩幫人身上衣服一甩武器一丟然後居然就二話不說的直接開打。
雖然不知道這兩幫人是因為舊怨還是新仇不過倒是把失神狀態之中的托昭給喚了回來。雙方各有一些黨朋在於是打鬥的規模逐漸升級。雖然只是拳頭架可也是拳拳到肉用不落空。
苦笑著搖了搖頭托昭小心翼翼的分開潮水般湧了過來的人流一邊退了出去一邊嘀咕到「好仔不當兵果不其然。只是沒想到這年頭傭兵也這麼衝動和熱血。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不過當托昭為了避免無妄之災而退出傭兵工會的時候卻現大門口外現在也是群情洶湧似乎並不亞於裡面。
「看我剛才說了的吧?這個老傢伙是一個魔法師!他靠著魔法來騙我們大家錢呢!圍住他別給他跑了!」此刻才現對方魔法師身份的有。
「就是就是!我說怎麼這麼邪門呢!連壓五盤盤盤都不中!大家把錢收回來啊!」輸紅了眼的有。
「對!對!對!他身上剛才不是還有十枚金幣的嗎?大家分了它!」想藉機趁火打劫的也有。
初級魔法師一幅老神在在的輕鬆表情甚至還有空閒細心的整理盤繞了一下自己並不多的頭。當看到背著把破爛騎士雙手闊劍從傭兵工會走了出來的托昭之後初級魔法師很不負責的向那些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的人說到「我的私人護衛出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們找他就好了。」
初級魔法師的一番言語以及托昭的突然登場倒是讓不少蠢蠢欲動的人暫時的冷靜了一下。
先呢對方就算是耍詐但是其初級魔法師的身份擺在那裡。所以儘管群情洶湧但是當中還是不乏一些識貨之人知道這初級魔法師的身份假冒不得也就並沒有過遇難為老魔法師只是圍著他企圖將剛才「不小心」輸掉的錢給拿回來便算了事。
要知道假冒武士還好說最多是武士工會的人逮住了然後海扁一頓。當然了如果跟人起了口角衝突先被正牌的武士海扁一頓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假冒魔法師各個帝國都是由明文規定的那可是要對相關人等進行連坐的處罰的而且統統要請去吃牢飯的。還有就算是想要假冒魔法師也不用假冒一個初級魔法師吧?畢竟就算是魔法學徒或者是見習魔法師的實力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抗衡的了。
其次呢這個初級魔法師一幅窮困潦倒的樣子居然還有餘錢請什麼私人護衛?不得不說托昭出場的時候還是頗有一些震懾力度的。高大的體型銀色的面具背後還有一把尺寸大的有點嚇人的騎士雙手闊劍。最讓人擔憂的是這個傭兵在明明看到現場的情況以及聽到初級魔法師的言語之後依舊是一幅冷漠的態度彷彿事不關己、無動於衷的樣子。
不過在越來越多人看見傭兵服袖口上的補丁已經那把絕對可以當破銅爛鐵給扔掉的騎士雙手闊劍之後大家的神情又再度放鬆了下來繼而吵吵嚷嚷了起來。
「老傢伙你自己的水平恐怕也不怎麼樣嘛。請這樣一個貨色來當你的私人護衛?難道現在攔路打劫的都是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子嗎?哇哈哈哈!!」
「你們看到沒有?這個私人護衛居然還沒有決定加入哪一家傭兵團呢!搞不好是因為他的眼界太高什麼傭兵團都還看不上眼呢!嘎嘎嘎嘎!」
眾人極盡嘲諷之能事自然當中不少人更是已經摩拳擦掌的越逼越近了。
在場唯一兩個神色始終不變的一個是老初級魔法師另一個則是托昭。前者嘛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甚至抱肩靠牆而立似乎在等著看好戲。至於是誰的好戲就不得而知了。至於後者則完全是因為銀色面具的緣故沒有人能夠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
不過圍觀的眾人雖然看不到這個銀色面具的人表情但是卻聽得到他所出的聲音。大家只來得及聽到悶雷一般的一聲冷哼就見到這個銀色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過了他和那個初級魔法師之間密密麻麻、水洩不通的人群然後那一把騎士雙手闊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單手握住分別指了指剛才叫得最凶的兩個中年人。
本來很是擁擠的人群此刻突然整齊的向後退了一大步空了一大片的地方出來而很多原本並不熟悉的人現在已經變得親密無間了。
「我聽說庫得斯小鎮有兩位英雄好漢叫做什麼兩隻老虎的?就是你們兩個了吧?」銀色面具單手輕巧的握著騎士雙手闊劍虛指著已經躲入人群當中的兩個中年人。
「好說好說都是大家給的面子。既然知道了我們的名號何不乾脆一點把錢還了給我們兩相無事豈不是皆大歡喜?」兩隻小心謹慎的老虎從人縫當中探出半邊頭來一人負責說一人則負責點頭稱是。
銀色面具似乎認得這兩個人也記得這兩個人剛才在自己進入傭兵工會之前觀望了好一會兒分別丟下了一枚金幣。
「鬍子長了應該好好的刮一刮了。」銀色面具單手舞了兩個漂亮的劍花便頭也不回的插劍回鞘。動作流暢自然倒也是十分的瀟灑帥氣。原本就憑著一個動作就應該引起一陣掌聲的。
不過人群當中此時卻出了好一陣的驚呼聲兩隻老虎見到大家都詫異的望著自己兩人不由得出聲問到「怎麼了?怎麼了啊??你們都看著我幹嘛??」等到兩隻老虎互望的時候卻是異口同聲地說到「你的鬍子!你的鬍子怎麼沒了??!!」然後再整齊劃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下巴。下一刻兩隻老虎出宰豬般的慘叫分開眾人跌跌撞撞的向外逃去。至於此刻算不算也是兩相無事、皆大歡喜就不得而知了。
銀色面具聳了聳肩然後走到剛才大殺四方的初級魔法師所擺下的木杯陣之前。
「這個遊戲其實很簡單的考的就是一個記憶力。」一邊蹲下身去銀色面具一邊學著老初級魔法師樣子擺弄了起來。
在三個木杯來回交替移動了數次之後銀色面具突然將變幻出來的無數雙手隱了去然後一邊用左右雙手同時將其中兩個被子巧妙的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邊說到「木杯的紋路如稍微變化一下角度來看其實也差不多。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卻是很容易混淆。」
本來就被銀色面具的手法給弄得暈頭轉向的眾人現在更是分不清三個木杯到底是哪個打哪個了。
「所以光記下木杯的紋路是沒有用的。但是這個遊戲技術含量咳咳最難得的一點其實是他的手法。」銀色面具繼續一邊說著一邊揭開了自己右邊的那個木杯展示給眾人看清楚了下面扣著的干棗。然後緩慢的將右邊的木杯移往中間與左邊的那個移了過來的木杯交替了一下之後繼續移往左邊。
不過當他簡單的把三個木杯交換了一次位置之後在揭開左邊的木杯的時候大家卻現干棗已經不見了。等到再揭開中間的那個木杯之後干棗依然不見。最後揭開右邊的那個木杯大家意外的現干棗居然就在原地紋絲未動一般。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眾人忍不住再次出了驚呼聲。當然了這一次沒有人逃跑。
再次將動作緩慢的回放了一遍之後銀色面具緩緩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口中同時說到「相信大家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這只是一個考大家記憶力的遊戲而已。而且既然願賭就要服輸。一枚銅幣搏一枚金幣又是三分之一的機會我倒是覺得這位老魔法師是在給大家送錢而已。要不你們怎麼不見剛才贏了的幾個圍上來吵鬧?而且就算是以我的孤陋寡聞我也曾經聽說過這個遊戲室魔法師用來挑選魔法學徒的一個小小考驗而已。所以請各位還是散了吧。」
銀色面具口中說著「散了吧」眾人還真是四下散開給他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來。老魔法師微微笑了一笑將三枚銅幣和三個木杯交到賣木杯的小販手中又將一枚銅幣交到賣干棗的小販手中然後側頭想了想又抓了一小把的干棗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這樣才施施然的跟在銀色面具的身後向外走去。
而此時自然也沒有人在嘗試留下這兩人了。
待得銀色面具和老魔法師走遠了人們才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那個傢伙雖然沒有武士等級的標誌但絕對是一個高級武士。你剛才看到沒有這麼多人站在這裡都不知道他怎麼走進來的」
「是啊是啊!還有還有他剛才那把騎士劍就這樣刷刷的舞了兩下就把那兩隻老鼠的鬍子都刮得乾乾淨淨的。我剛才就站在其中一隻老鼠的前面居然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現在想一想卻很是有那麼一點的後怕」大家現在對落荒而逃的兩個中年人也都不稱之為老虎了而是戲虐的稱之為老鼠。
「嗯!還有剛才我還一直以為那兩隻老鼠平時就好吃懶做、坑蒙拐騙的這次說不准就是那個魔法師的托兒呢。沒想到沒想到這個遊戲居然就是魔法師挑選魔法學徒時的考驗之一。」
「更加難得的是一個是初級魔法師一個是高級武士。卻都不恃技欺人反而是耐心給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講解以德服人。對了剛才那些東西你們都聽懂了沒有?」
就在大家就三個木杯的問題展開熱烈的討論的時候真正的托兒現在卻靜靜的站在一座明顯時新起不久的宅院外面。當然了在他身邊還冤魂不散一般站著一個「聰明絕頂」的老魔法師。
「拜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當時僱用我的時候就是一周之前的這個時候。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好像兩清了吧?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而且我似乎已經幫你解決掉了剛才的那些麻煩事情了吧?而且對於十個銅幣來說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銀色面具語氣當中透露著明顯的無奈和無耐煩。
初級魔法師輕輕的搖了搖頭態度堅定的拍了拍銀色面具的肩膀然後說到「不行!小伙子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你砸了我的飯碗你得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