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疾烈忽然注意到了潤暗一直都捂著右手。:;文字版
「伊先生你的手沒事吧?剛才起你就一直……」
潤暗的手開始產生出了劇痛。
現在是初春已經逐漸遠離了冬日的寒意而潤暗不僅穿著長袖而且還戴著一副手套。
他並非是怕冷還是要隱藏那只完全是白骨的手臂。
腐朽粉通過這種神奇的粉末潤暗得以使用這只用腐朽粉創造的白骨手臂這副手套也是阿靜幫他特別製作的可以防止受到白骨手臂的腐蝕。
而這一時間阿靜正在皇冠酒店內和伯紹以及她的外公孫正延討論關於死報靈的事情。
將那個惡靈封入了那扇黑色之門後充分證明了那卷軸的確是通靈的道具。
寬闊豪華的房間內三人聚坐在一起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放著那張卷軸。
「果然……」孫伯紹聽完了阿靜的描述後感慨地說:「這樣的卷軸應該不止一張都是能夠連通那扇黑色的門的紐帶。但是所謂的死報靈究竟是什麼?」
阿靜略微沉思了片刻說道:「其實也不難猜測。我……過去就擁有預感詛咒關鍵詞的能力。而這能力就來源於那扇門的力量。死報靈……是具有著洞悉世間生死的力量的鬼魂。」
過去潤暗和潤麗體內依附著被死報靈所支配的鬼魂才具有了預感被詛咒者和死亡日期的能力。死報靈也正是宣告死亡的惡靈。
那個惡靈……和七個惡鬼之間是什麼關係?
始終會出現的畸形怪嬰全部都有著紫色瞳孔這一共同特徵。他們似乎在尋找著轉生的七個惡鬼。而所謂的「惡鬼」應該是轉生了的七個人。
而根據線索雖然感覺很荒誕可是伯紹和琉璃這兩個人都在夢境中彷彿看到了前世自己的經歷。
而且他們的夢是可以聯繫在一起的。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和七個惡鬼有關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所謂的死報靈是一群畸形的紫瞳怪嬰他們掌管著一扇連接幽冥的黑色大門。而同時因為他們而導致這個世間出現了七種鬼眼。
為什麼要讓人類擁有預感的能力呢?
阿靜認為恐怕是為了通過這一點找出轉生的那七個人。
從五代十國到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地球的人口不斷增加就算只局限在中國也很難在十幾億人中找出七個人來。
所以預感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不準確地說是需要像父親那樣全知全能的預感能力。
但是在這之中出現了一個問題。
鬼眼會造就死亡擁有鬼眼的人他身邊會有不計其數的人詭異地死去。父親因為擁有著陰陽鬼眼更是造就了他的親人和朋友全部被鬼眼所殺害的命運。
從那些怪嬰阻止那個惡靈殺害黎鴻命這一點來看如果黎鴻命真的也是那轉生的七個人之一就有了答案。
死報靈的目的在於親自詛咒那七個人。所以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出他們但不可以讓他們在受到詛咒以前死去。
因此鬼眼才會有強弱之分。越弱的鬼眼會造成死亡的機會也就越少。但同時預感的能力也就越弱了。
所以經歷了千年之久才找到了那七個人。
不過這終究也是推論而已還需要驗證。
通過這卷軸的力量可以打開死報靈的大門但這也是建築在一個大前提上。
在那七個轉世的人被死報靈詛咒而死以前。
伯紹告訴了阿靜他所做的夢。
夢境裡面他是一個古代王朝的刑部尚書深受皇帝的重用。他在夢裡面名叫易少卿。
在那個宮殿內他直接管轄著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宮闈中的禁地。
除了皇帝以及幾名被直接任命管理那個地方的人以外誰都不許進入。
那裡名叫「落英閣」。
伯紹只記得這些了。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琉璃曾經在他的夢境裡出現。
琉璃在他的夢裡面也是大概十六歲左右的年齡。
而琉璃也做過和伯紹相同的夢她在夢裡面也面對著作為易少卿的伯紹。
一切都顯得非常混亂。
如果那夢境真的是他們的前世那麼關鍵就在於他們的前世是如何和死報靈產生了關聯的?
可惜年代實在太過遙遠難以查尋真相。而諸多野史又不足信。
「任靜小姐」伯紹提出了他自己的見解:「那扇門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使用者是你的緣故。你也想到了這一點吧?」
「是呢……我也那麼想。」阿靜其實早就明白到了這一點。
她和那扇門還有一定的聯繫。
「琉璃她……現在怎樣了?」阿靜向伯紹詢問道。
伯紹搖了搖頭說:「她最近非常痛苦不但難以安眠而且產生幻覺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再這樣展下去的話她恐怕會精神崩潰。我已經調查過她了她過去並沒有精神病史不過因為她是孤兒所以無法知道她的父母的狀況。但我認為她看見幻覺應該並非是單純的精神問題。」
「幻覺?」
阿靜開始對這一點產生了興趣。
「她……開始經常看見那扇黑門。最初大概是兩三天一次到後來是一天一次最後每天都會經常看到那樣的幻覺。」伯紹說到這裡忽然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我認為這恐怕是詛咒先期的徵兆吧。」
阿靜也那麼覺得。
但是問題在於為何伯紹沒有看到幻覺呢?他也做過那樣的夢境才對。
可能是詛咒存在著某種先後的順序也可能是詛咒的方式各有不同。
但是阿靜越來越覺得前世今生的推論可能性很大。既然有鬼魂的存在人會投胎轉世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她收起卷軸對伯紹和外公說:「我先走了目前潤暗正在和那名進入過那個可能有鬼魂的教學樓的人見面估計他晚上回來就會有結果了。那麼再見了伯紹外公!」
阿靜離開後孫正延長長地歎了口氣。他仰面躺在沙上看著天空中一直盤旋著的那扇黑色的門。
他也已經產生幻覺了。
伯紹看得出來董事長的精神狀況很是不好。
「董事長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看得出來你很累。解除任靜小姐身上的詛咒絕非朝夕可以完成的事情你還是再耐心一些吧。」
孫正延揉了揉眼睛眼前的黑門消失了。
「伯紹啊……」
「是……」
「幫我聯繫史密斯律師。讓他盡快到中國來一趟。」
伯紹疑惑地問:「董事長為什麼叫史密斯律師來?我們現在……」
忽然他明白了什麼。
伯紹從很早以前就漸漸感覺出董事長有那樣的意圖。
「董董事長……你莫非是想立遺……」
「不錯。我有那個意思。如果我也會遭到詛咒的話我不想留下遺憾。」孫正延用非常沉痛的表情說道:「我欠靈秀母女的太多了。無論如何我到最後也沒有祝福過她的婚姻阿靜是我的外孫女所以……她有權繼承我所有的財產。雖然錢不可能幫助她脫離這個詛咒但至少是我可以為她做的唯一的事情。」
伯紹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是。謹遵您的吩咐董事長。」
接下來董事長因為感覺太累了進了裡屋休息。而伯紹則是打了跨洋的長途電話讓董事長的私人律師史密斯盡快來中國。畢竟是起草遺囑的大事馬虎不得。
掛上電話之後他也感覺有些累了。
就在這時候……
忽然他隱約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什麼聲音。
彷彿……是一扇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伯紹的身後又傳來了一個充滿無比怨恨的聲音。
「我恨你……我恨你們……少卿……」
伯紹不讓自己回過頭去。
他盡可能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地顫抖。
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他在心裡默念著這是幻聽是幻聽。
接著身後傳來了門關閉了的聲音。
「你們七個……一個也逃不掉……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