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有沒有見到6鷗?」
4班的班主任沈卓良憂心忡忡地邁入教室這時候教室內僅僅只有稀稀拉拉的五六個人。(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沒沒看見。」每個人都是這麼回答。
那個名叫6鷗的女同學因為成績一直比較差的緣故所以在開學前她母親就給沈卓良打了電話說希望可以在開學後利用午休時間到老師這裡來補習數學。但是今天中午她卻沒有來。
沈卓良是個很負責人的老師所以他立刻來尋找這位女生。而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一名女生說:「老師仔細想想好像上午上完了數學課後就沒有再見到6鷗了。」
「你……你們說什麼?」
他皺了皺眉頭又抓了幾下頭隨即又問:「嗯金弦娜她現在在哪裡?有人知道嗎?她和6鷗是同桌我想她也許知道些什麼。」
「她啊……應該是在圖書館吧。」
沈卓良聞言後立即向圖書館趕去。
印象中6鷗是個非常守規矩的學生她平時學習成績雖然很差但從不會做違背校紀校規的事情曠課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想像的。
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沈卓良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班主任他對每一個學生的各方面都非常關心每個學期都至少會家訪十多次有時候就算晚下班也會幫學生們補習學生如果生病他甚至會親自到家裡探訪可以說是一位難得的好老師。
圖書館所在的教學樓距離這裡還隔著一座教學樓。沈卓良走出這所大樓就看見前方走來了金弦娜。
「啊金弦娜你來得正好……我想問問……」
誰知道她卻就直接從沈卓良身邊走了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頓時他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大概是姐姐。
但為防萬一他還是追過去問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大概認錯了你是金弦娜的姐姐嗎?」
而對方雖然停下了腳步但眼睛根本沒有直視沈卓良只說了一句:「我和她沒有關係。」
這實在是讓沈卓良有些怒氣她這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和金弦娜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兩樣。但現在事態緊急他也沒有時間和她計較只好又跑去圖書館了。
喬品月觀察著金弦娜。
她和她的姐姐實在是長得太相像了容貌且不去說型、身材、舉手投足和那份過於內向的性格都是完全一模一樣。相似到這個程度簡直很難把她們當作兩個不同的人來看待。
她看書時的姿勢也和她的姐姐極為酷似。
喬品月拿著書擋住自己的臉做賊一般地偷偷觀察著金弦娜。
坦白說她的容貌實在是非常姣好但可惜表情實在太過呆板。這對雙胞胎如果說非常愛說愛笑的話恐怕會成為這所高中為人矚目的姐妹花吧?但這二人為何性格如此和其他人格格不入而且互相之間的隔閡還那麼深呢?
喬品月畢竟今天是第一天來擔任教師也不想考慮太多反正來日方長。
就在這時候金弦娜的身邊走來了一名青年看起來應該也是教師。他先是呼喚了金弦娜一聲隨後後者抬起頭來問:「什麼事?」
那青年看起來很是焦急問她:「金弦娜你知道6鷗在哪裡嗎?我正在找她她是不是數學課上完以後就沒有再來上課?」「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只是非常簡短地說完這幾個字她的目光又移回了書本。
「你……你們不是同桌嗎?她沒和你說過什麼嗎?」
「我不知道。」
依舊是簡短的回答金弦娜此時的態度又讓喬品月聯想起她姐姐來。
她不禁在心裡疑惑道:這二人……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我現在重新工作了。」
此刻在潤暗家阿靜告訴了潤暗這一消息。
上周潤麗也重新找了份和過去一樣的報社新聞記者的工作如今阿靜也說要出去工作而自己平日裡只是待在家中寫小說不禁感覺今後可能會有些寂寞。
「那……」潤暗認為阿靜出去找工作也是明智之舉畢竟總是待在家裡無所事事也容易胡思亂想。現在失去了預感能力多和社會接觸反而容易得到一些和靈異相關的消息。
「那……是什麼工作?」
「是畫插圖的工作。還記得嗎?我以前就是幫左梓月小姐畫插圖的。」
阿靜這麼一說潤暗倒是回憶了起來。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我都差點忘記了。」
「左小姐又和我聯繫過了她說希望我能夠繼續為她的作品畫插圖。而我也答應下來了明天起我就會去出版社上班。」
左梓月是一個有名的抒情散文作家潤暗過去在作家協會的見面會上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印象中她是個很端莊儒雅的淑女而且她的文筆也相當細膩。只是實在沒想到幫她畫插圖的人居然就是阿靜。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嗯?」潤暗看此刻阿靜的神色很端莊感覺不是小事忙問:「什麼事情?」
「外公他……想在週末的時候請我們一起去吃飯潤麗也一起去。」
阿靜的外公?
潤暗吃了一驚但隨即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阿靜的外公孫正延是國際馳名的孫氏企業的董事長。這是個大型跨國企業涉及到許多工業項目而孫氏家族自然也是富可敵國。阿靜的母親是孫董事長的獨生女。他既然決定接納阿靜那麼身為阿靜男友的自己恐怕也會被他視為將來家族的接班人來看待吧?
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要解除他和阿靜還有潤麗身上的死亡詛咒而孫董事長他也知道了如何做才可以實現這一點。
無論如何於情於理他也該去和阿靜的外公見一面。他對阿靜是出自真心的他深愛著阿靜。但是現在面臨著這個恐怖詛咒所以他才沒有和阿靜論及婚嫁。
其實他很希望能夠有一天和阿靜步入婚姻的殿堂成為守護她一生的人。但是這一點也變得非常渺茫和奢侈。
如今就連預見死亡的靈異體質也失去了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充滿著無力和絕望感。但是對阿靜的愛又驅使他振作不能輕易失去希望。
目前還有生機。
是的還有生機……
「你在想什麼?潤暗?」
阿靜的聲音打斷了潤暗激烈的內心活動他一時間還有些茫然沒有反應過來。
「你……很為難嗎?」阿靜還以為他是不想去見外公一時有些擔心。
「不沒有……」潤暗連忙擺了擺手回答道:「嗯好的我會去的。」
其實他心裡還多少擔心阿靜的外公會如何看待自己呢?阿靜是未來孫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現在是因為要考慮幫阿靜解除詛咒但是……他真的會滿意她嫁給一個恐怖小說家嗎?
潤暗晃了晃頭現在哪裡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接觸死亡詛咒這一點是最為優先的其他的現在都應該擱置不予考慮才對。
而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潤暗最初還以為是潤麗提前下班回來了連忙趕去開門。但……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小女孩。
「你……你找誰?」
女孩抬起頭見是潤暗立即說道:「惡魔…你是惡魔……」
潤暗頓時大惑不解隨後女孩繼續說:「我警告你……絕對不要傷害哥哥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你等著瞧吧!」
接著她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一時間讓潤暗感到莫名其妙。
這時候潤暗回憶起來她是隔壁住的那對兄妹的妹妹他記得她是叫做小雅。
阿靜這時走過來問:「是誰?」
潤暗搖了搖頭一臉尷尬地說:「這……」
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今天是各大中小學開學的日子為什麼她沒有去上學?午休時間也該過了吧?
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惡魔」?
而這個時候沈卓良內心非常不安地上著下午的數學課。
他現在是在4班上課。在講課的時候當他看到金弦惠就會想起失蹤的6鷗。她還是沒回去上課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給6鷗家打過了電話她並沒有回去她母親正會應該正在趕來學校的路上。
在問到某道題目時他讓金弦惠上來解答。
她走到講台上來後沈卓良把粉筆遞給她她卻視而不見自己拿起了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解題過程。
沈卓良仔細地看著她的解答思路非常清晰一下就抓住了題目的重點而且字跡也寫得非常好他教書那麼多年很少看到粉筆字可以寫得極好的學生。
但她總是帶給自己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無論姐妹都是如此。
他很少對自己的學生區別對待但……這姐妹二人實在讓他很不舒服。
通過家訪他瞭解到二姐妹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姐姐是跟著父親而妹妹是跟著母親。現在雙方也都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
結果二人現在在同一所高中讀書關係卻變得如此惡劣讓他多少難以理解。即使因為生活在不同的家庭姐妹的血緣也是無法割斷的啊二人為何都如此仇視對方呢?
而此刻在旁邊的一座教學樓內。
該教學樓的第三層一名清潔工正在打掃樓道。
將新掃出來的垃圾堆積起來扔進垃圾桶內的時候忽然現在垃圾堆裡露出了一個……
看起來是肉色的一角!
因為上面被垃圾覆蓋住所以只看到這一個角落。
清潔工一時緊張起來翻開垃圾一看……
「啊————」尖叫聲響徹著整個教學樓。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此刻就躺在垃圾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