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詛咒依舊肆無忌憚地沿著這個詛咒連鎖的方向威脅著每一個曾經踏入過諾索蘭公司內部的人。(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元豐死後的第三日雖然還沒有找到公孫涯的所在但潤暗和阿靜已經現另外殘存的四個諾索蘭公司職員也已經被這個時間詛咒從這個世界抹去了。他們都是因為各種理由在時間詛咒動時來到g市才僥倖逃過一劫。和元豐、羅志龍那樣的上層管理人員不同這四人和玲一樣都只是普通的基層職工。
完全不瞭解諾索蘭公司的內幕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牽扯進了一個詛咒。
溺死的三人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也被抹去了。原本報紙上登載著的現溺死屍體的新聞在元豐也死去以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在他出事的大橋上也沒有卡車撞翻汽車的新聞。
不僅如此潤暗還現了一件事情。
昔日也曾經進入過諾索蘭公司的高風輝等人的家屬也全部都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只有因為和鍾子離沒有血緣關係的他的養父母才得以逃脫。潤暗之前去見過子離的醉鬼母親她完全不記得曾經收養過一個兒子。
g市已經變得比地獄更加詭異和恐怖。
不僅如此靈媒師也好驅魔師也好鬼眼者也好……
只要是擁有血肉之軀的人類都沒有對抗鬼魂厲怪的能力。目前他們的處境和恐怖電影中的那些主角沒有任何分別。
潤暗阿靜還有慕鏡深槐等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只要想到這一點就讓潤暗膽戰心驚。而阿靜本人也是恐懼到了極點。她最近根本沒有任何食慾絲毫的風吹草動就會嚇得如臨大敵走路的時候都要左顧右盼夜裡不知道有多少次被噩夢驚醒。
再這樣下去不到詛咒之日來臨她恐怕就已經會精神分裂了。昔日那個睿智自信的阿靜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這一點也令潤暗很心痛。他明知道阿靜面臨著多麼可怕的未來卻什麼也沒辦法為她做。
他什麼也沒辦法為她做……
而深槐也同樣陷入了這樣的苦惱中。
蒿霖在失去了弟弟以後意志已經非常消沉如今還必須要面臨這個恐怖的時間詛咒。而深槐本身也充滿著內疚的感情因為當初是他把蒿霖帶入公司來的。
一切都是他的錯。
願姬的死也是他造成的。
看著心愛的人一日一日地憔悴和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自身難保深槐幾乎都快要崩潰了。若非有潤暗、慕鏡等人作為他的支撐他無法想像現在的自己該如何生存下去。
但這個詛咒不會對他們有任何悲憫。踏入了諾索蘭公司大門的人就必定被剝奪了在正常時間中生存的權利。
誰也不能例外。
午夜零點深槐依舊在床頭抽著煙。
蒿霖無法熟睡而是依偎在愛人的懷中彼此默默不語。
室內並不是很暗因為臥室正對著窗外月光斜射進來將二人的臉映照得很清晰。
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這靜謐的黑暗氣氛完全打破。深槐看向床頭的電話機皺了皺眉。雖然因為把家裡的鍾都拿走而無法知道時間但看現在的天色也應該是零點左右了誰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接起電話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一個女人尖利的叫喊聲。
「救命——救救我!我會被殺死!」
深槐一驚連忙追問:「怎麼回事?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求你救我我在宗月路靠近北英路這裡……有四個男人在追我……周圍都沒人快來救我!」
「你……你應該報警啊」深槐不禁懷疑女人的智商不正常碰到這種情況應該是立刻報警才是怎麼會打一個陌生的電話然後求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去救她?難道這個女人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
可是那個女人彷彿聽不懂人話一般依舊是重複著同樣的話:「救命救救我!他們要追上我了!」
一旁的蒿霖完全一頭霧水但她直覺上感到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電話另外一頭確實傳來了追逐的腳步聲以及幾個男人猥瑣下流的聲音:「小妞別跑啊陪哥哥們玩玩嘛!」
深槐立即對蒿霖說:「快拿手機撥通11o!似乎有一個女人被一群流氓纏上了地點是在……宗月路……」
電話那頭女人依舊在狂叫:「快來救我……他們要追上我了啊……」
或許這個女人真的是頭腦有點問題無論如何先報警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個女人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她的造化了。詛咒的事情已經讓深槐的精神衰竭到了極點實在沒有心力再去見義勇為了。
「好了小姐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你放心好了。就這樣了再見!」
深槐掛上電話後把電話裡的內容詳細地和蒿霖說了一下。蒿霖也認為有些古怪哪有人會給素不相識的人打電話叫對方去救她的?遇到歹徒報警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才對啊!
「就這樣沒關係嗎?」蒿霖終究是個非常心軟的人:「萬一那些歹徒……」
「我們現在沒那個精力去管別人了而且剛搬來這個城市路也不熟悉去找那個女人等找到了她早就出事了。還是讓警察處理這件事情比較妥當。好了睡吧。」
然而當深槐剛閉上眼睛電話鈴又急促響了起來。
深槐皺著眉頭又接通了電話果然又是那個女人。
「快救我……他們就要追上我了……啊前面是死胡同!我過不去了……救我啊你快點來救我!」
深槐不耐煩地說:「為什麼打電話給我?我又不認識你!你可以打給你認識的人啊!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的!」
然而接下來他懷疑那女人不光智商有問題而且根本聽不懂人話。
「救我……快來救我……啊他們離我就只有十米了……」
聽起來情況很是危急深槐擰開床頭的燈披上一件外衣取出了一張放在抽屜裡的地圖開始搜索宗月路的所在。
「你現在在哪裡?告訴我具體位置……」
然而忽然聽到女人的尖叫接著是傳來了幾個男人瘋狂的笑聲隨後……是撕扯衣服的聲音。
這個時候白癡也想像得出電話那頭是什麼情景了。
深槐也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電話那頭始終是女人的慘叫和哭喊以及男人們下流的話語。
他把話筒交給蒿霖臉色凝重地說:「我還是出去一下吧你和我用手機保持聯繫。」
蒿霖也擔心起來畢竟不知道歹徒有多少人讓深槐這樣冒險前去她實在是不放心。
「沒事……鬼都見識過了難道還怕人嗎?」
深槐安慰著蒿霖並快地穿好衣服就外出了。
不過根據地圖的表示雖然可以找到宗月路但根本就找不到北英路這個路名。
是地圖過期還是那女人記錯了?
深槐的家距離宗月路開車的話再快也要半個小時左右。即使可以趕到那女人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但他已經給警察局打了電話警察應該很快能夠趕到現場才是。
之所以讓蒿霖掛斷電話是因為他擔心一直保持通話狀態讓歹徒現的話那麼他們可能會怕自己的聲音被人聽到通過手機上顯示的撥出號碼來查出地址來傷害他和蒿霖。
被詛咒威脅已經讓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不想再被人類威脅。
當深槐的車子到達宗月路的時候那裡的街道冷冷清清的找了半天都是一無所獲沒有什麼北英路。
不過這條路本身就不長周圍的確有幾條巷道但找下來都是一無所獲。
深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能坐上車回家去了。
結果他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心裡一直在想那個女人後來到底怎麼了。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有一些詭異讓他感覺不自然。
第二日他起床後不久便有兩位民警來訪。
他立即想到大概是昨晚的事情有了進展地址應該是他們根據電話號碼查出來的。
先一位民警向他詢問是不是昨天給警察局打了報警電話在深槐回答「是」後那位民警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嚴肅說:「這位同志你知不知道報假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昨天因為接到報警電話所以我們立即出動警力到宗月路搜尋可是根本沒有找到你說的歹徒和受害者!」
深槐不詳的預感又應驗了。
昨晚的電話果然很詭異。
但更詭異的……還在後面。
「還有……你就算是報假警也不至於這麼戲弄我們吧?北英路是和宗月路相交的華英路十年前的舊稱。而十年前在那裡確實生過一起血案四名歹徒在一條巷子裡姦殺了一名女性不過案子早就已經破了兇手也都伏法了。你倒好居然拿十年前的案子來消遣我們?」
什麼!
深槐只感覺背後一陣陣的涼意……
那麼昨晚打電話給他的人難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