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將最後一個盤子擦乾淨放回了碗櫥。(本書轉載文學網快要晚上八點了她平時這個時候都會選擇愜意地躺在沙上插上耳機聽音樂。
關上碗櫃的門以後她的眼角微微掠過了懸掛在廚房牆壁上的鐘。
此時顯示的時間是七點五十五分。
那鍾讓她又想起了……
曾經在諾索蘭公司工作的經歷。
玲她在三年前還擔任著諾索蘭公司的會計。公司有一條很奇怪的制度要戴上一塊指針度比一般鐘錶要快許多的手錶上班只要在公司期間無論何時都不可以取下只要被現取下就會立即開除不會給予任何寬宥餘地。
她以前就是因為有一次表帶鬆了不小心讓表掉在了地上被部門主管現後立即就將她開除。那個時候她很是不理解這並非是她的錯啊!
後來自己就搬到了g市來。
最近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諾索蘭公司突然之間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讓她始終很是不安。
她過去就聽過傳聞公司的大樓是根據有鬧鬼傳說的樓房改建的。最初還以為是前輩為了嚇唬新人而編造的話但現在想想多少還是感覺很是駭人。
玲走回客廳內躺在沙上剛打算將放在茶几上的mp3的耳機插入耳朵裡就聽到自己臥室裡傳來了玻璃碎掉的聲音!
這頓時讓她的心猛地一驚:莫非有小偷進來了?
想到這裡她渾身不禁起了雞皮疙瘩立即拿起了一把椅子戰戰兢兢地朝著臥室走去。
來到臥室門口她深呼吸了一下緩緩地擰開門把。
風立即撲面而來朝東的窗口玻璃碎了一地碎裂的面積還相當大。不過臥室內並沒有人在。
玲鬆了口氣心想或許是因為風太大的緣故吧……
放下椅子她去取來掃帚和簸箕走到窗台下準備收拾的時候剛要蹲下一隻手赫然地出現在了窗台上!
心在這一剎那猛地震盪了一下玲只感覺喉嚨被堵住一般渾身都被涼意包圍了!
她一連倒退了好幾步過了好半晌才多少反應過來喊道:「誰……是誰!」
可還等不到回答窗台上又出現了另外一隻手!
玲的身體跌倒在了地上她的腿幾乎都麻了。一縷黑漆漆的東西開始冒了上來。
那是……頭!
一顆被濃密頭完全籠罩住的頭顱就這樣……伸進了被打碎玻璃的窗戶!
就在窗台上的手即將要繼續伸入房間裡的時候臥室牆壁上的鐘錶忽然生了奇怪的變化。
此刻時間是八點整。
而忽然之間指針開始逆時針旋轉起來。並且是飛地逆時針旋轉不久時間就回復到了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
這個時間玲剛關上碗櫃的門。
時間……逆流了。
此刻的玲抬起頭來注意到了廚房牆壁上的鐘。
遐想了一會兒後她就來到客廳拿起mp3開始聽起來。
八點過了。
什麼也沒有生。
玲還是在悠閒地聽著音樂。
但是她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胸口堵得慌。儘管耳邊迴盪著的是悠揚美妙的旋律可她卻總覺得……
那如同是地獄的顫音一般!
她從沒有那麼心煩意亂過。
扯下了耳機她又打開了電視機。
這個時候新聞裡正在報導的是關於大學七名女生自殺的慘案。
看到這樣的新聞不禁讓玲心裡很是不舒服。焦躁不安的情緒也越來越盛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
玲認為自己一向是個很開朗的人從來也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地胡思亂想。可她總覺得有什麼恐怖的因子在這個房間裡蔓延。
她是和丈夫新婚才三個月新搬入這座高級公寓的十二層的。儘管剛開始不是很習慣新的環境不過她認為自己的適應力還是很強的。
但是現在這個本該屬於自己和丈夫的新房卻讓她感覺如同是什麼猛獸的巢穴一般哪怕只是坐在這裡都會有隨時遭遇危險的可能。
終於無法再忍耐住這種幾乎要令人窒息的感覺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丈夫的手機號碼。
「喂老公嗎?你能不能盡快回來呢?我一個人在家總是有點害怕。對拜託你了……請快點回來吧。你想想我們才新婚啊你老是說要加班這不是冷落我嗎?」
玲索性連撒嬌這一招也用出來了她現在只殷切盼望丈夫早一點回來。
「對不起啊玲你也知道我是公司的經理現在是年關大盤點大會小會實在是免不了。你放心好了反正也快過年了到時候我再好好補償你吧。」
丈夫都那麼說了玲還能怎麼回答呢?只好悻悻地點了點頭。
擱下電話那不安的感覺又開始浮上心頭了。
而且她清晰地感覺到那不安的源頭……
是在臥室裡!
玲自己也感覺很荒唐可這種想法就是揮之不去。
最後終於決定去臥室看一看。
推開門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燈打開了。
整個臥室立刻變得一片亮堂。
房間裡一片正常。
玲鬆了口氣略帶自嘲地說:「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老公回來得晚了點嗎?居然那麼疑神疑鬼的。」
她又重新回到客廳去聽音樂這個時候她也逐漸感覺心情平復了下來不知不覺地居然已經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丈夫已經回家了。她身上還被蓋上了一條棉被。現在已經都十點多了。
「你啊」笑容可掬的丈夫幫她倒了杯水遞給她說:「居然自己睡著了?對不起呢老婆新婚就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對不起了啊。我爭取早日完成公司的工作到那個時候就可以想辦法請假了啊。」
「好啦我沒怪你。」玲見到丈夫回來也心安了許多。
「不過……你得要補償我哦。」玲說到這裡已經閉上眼睛湊近了丈夫的臉。丈夫心領神會也吻上了她的唇。
玲的丈夫名叫峰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而玲在結婚後則是在家做全職太太但她也同時是個網絡小說家寫的都是懸疑題材。
「對了……你最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吧?」峰忽然問道:「不會再幻想著那個什麼公司的存在了吧?」
「諾索蘭公司?」
「是啊別再想那件事情了。無論如何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將來嘛。」
峰的話讓玲安心了許多。
她想:也是啊不管諾索蘭公司的消失是不是什麼靈異現象和自己都已經沒關係了……
深夜阿靜依舊待在書房內翻閱著一大堆黃的書冊。
這些書有許多是她在古董市場淘來的。花費了很大功夫終於找到了些微和鬼眼有關聯的記載。
潤暗始終陪伴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查找資料。
「找到了……」
阿靜拿著一本卷冊指著其中的一篇故事說:「你看這是一段關於神怪誌異的故事提到過紫瞳。都是文言文不過我大致上看得明白。可惜記載得還是不太詳細。可是年代確定了是在五代十國時期。」
「五代十國?」潤暗記得那是在唐王朝滅亡後中國陷入的一段很長時間的大分裂割據時期曾經先後產生過許多地方政權如後唐、北漢等。有關鬼眼的記載是在那麼久遠以前就開始了?
阿靜想找出鬼眼消失的原因所在。
約翰死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對抗鬼魂了。現在的他們都是凡夫俗子。
阿靜記得在夢境中親眼看見父親被一群紫色瞳孔的畸形嬰兒拉入了一道門的後面。雖然不知道那道門意味著什麼但阿靜可以肯定那些嬰兒還有那扇門都和鬼眼已經她過去所具備的突變體質有關聯。
她不認為鬼眼會是無緣無故消失的。
為什麼突然之間所有人的靈異體質都消失了?如果把鬼眼也視為這個詛咒連鎖的一個環節那鬼眼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
這個詛咒絕對不會把多餘的東西創造出來。存在的東西就代表著是必要的。
顯然既然詛咒的目的是殺害人類賦予他們無法逃脫的絕望和恐怖那麼就沒有理由給他們能力可以使用鬼魂力量這顯然是非常矛盾的。
鬼眼消失的那一天正好是遺忘詛咒事件中所有人全部死去之時她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但絕對是那一天生過什麼事情。
眼皮越來越沉重但阿靜還是想繼續地翻閱下去可潤暗卻勸道:「算了你先去睡吧。剩下的我來看。文言文知識我還是很豐富的你可別忘記我是個作家啊。」
阿靜看著潤暗那充滿關懷的眼神也不忍拒絕他的好意再加上實在是太累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我先去睡了。」
阿靜來到書房門口剛打開門就和潤麗撞了個滿懷。
「阿……阿靜?」
「啊我正要去休息。」阿靜疑惑地問:「你不睡嗎?都快十二點了。」
「我睡不著……所以想索性來陪你們一起找資料。」
潤麗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紅紅的。
阿靜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對自己的哥哥傾訴所以也不再打擾這對兄妹走出書房輕輕帶上了門。
潤暗也注意到潤麗的臉色不太好。
「潤麗……你……」
「哥哥」潤麗迫切地來到書桌前說:「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無論如何我都希望恢復鬼眼的能力。現在這個樣子……」
潤麗並不知道她和自己是被詛咒者所以潤暗已經看出她在擔心誰。
「是鐵慕鏡?對不對?你想救他吧?」
潤麗愣了一下隨即慢慢垂下頭算是默認了。
潤暗歎了口氣說:「潤麗我早就看出來了……自從你被他從那個異次元公寓就出來後你就經常呆一聽到他的名字或者見到他眼睛都會放出光彩來。可是他現在不是和簡唯晶在一起嗎?你知道吧他真正的所愛是公孫願姬而簡唯晶則是……」
「我知道!」
潤麗的淚水又一次決堤她在潤暗面前不會再掩飾自己的情感。
「我知道……他和簡小姐既然真心相愛我也願意祝福他們所以我想要解除他們身上的詛咒這樣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幸福……」
潤暗看著妹妹如此傷感的神情心裡也很是難過。但當務之急是考慮如何解除詛咒重新恢復鬼眼的能力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實在已經不足為道了。
必須找回鬼眼能力……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