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g市樂莞廣場是最近有名的樂隊「黑色大地」公演的第一天。(本書轉載這個樂隊的五名歌手都是年輕人主唱只有23歲他們在其他城市也有過許多表演報紙也曾經給予過宣傳目前已經有幾家娛樂公司和他們洽談簽約業務。而這次在g市的表演至關重要。
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演出正式開始了。伴隨著披頭士的經典音樂聲廣場上的人們都激動地注視著這支樂隊的表演。
深槐和蒿霖也在觀眾之中。
深槐鄭重地問道:「你真的決定了?搬到g市來嗎?」
「嗯……是的和伊潤暗他們住得近一點比較安心吧。畢竟任靜小姐她瞭解太多靈異方面的事情也有很多經驗……」蒿霖其實最擔心的還是蒿群。下周她就會正式帶著弟弟搬到這裡來但不知道他是否會習慣這個城市。今天是深槐陪著她來看房子的裝修進度。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靈異體質者了嗎……那麼約翰呢?」蒿霖始終惦念著那個孩子:「他也沒有不死鬼眼了吧?不用再受到煎熬和痛苦可以幸福地生活了吧?」
會那麼簡單嗎?
蒿霖其實自己也不相信。
深槐向她透露了一個不可知的眼神歎了口氣道:「你也……真的很辛苦。」
他對蒿霖始終是有愧疚心態的。若非為了不死鬼眼的開他也不至於如此利用她。也難得她不記恨自己如今和他居然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
「現在伊潤暗他們的鬼眼全部消失了現在我們都只是平凡人而已。即使下一秒我立刻死去我也不會感覺奇怪。」
音樂旋律聲越來越高但是深槐和蒿霖卻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
在樂隊演奏結束後不少樂迷上前索取簽名而多數人都是奔著主唱樂哲去的。其他四個成員看著都有點眼紅了。
收拾完樂器準備回去的時候吉他手仲健文問道:「誰來開車啊?我還是阿哲?」
樂哲此刻正在興頭上答道:「我來開吧!」
「算了吧……要是再像當初那樣……」這個時候鼓手劉之遠搖著頭說:「還是我來開算了……」
這個時候廣場上的人幾乎全部都散去了樂哲恨恨地一把抓住劉之遠的衣領低聲地惡狠狠說:「你瘋了是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別再提這件事情了!你還要提它做什麼?」
劉之遠卻是更惱怒地說:「你反應那麼大幹嘛?我說的是事實!真是的我自己回去吧還有……今晚我不回工作室了你們不用等我。」
晚上大約七點多蒿霖回到了e市的家中。她剛進門就感覺渾身酸軟而蒿群則是正在看電視一見到姐姐回來立刻高興地說:「姐!終於回來了啊!新房子怎麼樣?」
「嗯還不錯……蒿群晚飯有好好吃嗎?」
「是啊當然了……」
「嗯……蒿群路叔叔也決定搬到g市去了哦你知道嗎?」
「真的啊?那太好了呢!」蒿群的性格看上去確實開朗了很多可是蒿霖依舊察覺了他眼角下的一絲憂鬱。
畢竟沒有了諾索蘭公司……他的腳也許永遠也好不了了。
雪文的郵包寄過來了。
唯晶以取材休刊為借口暫時停止了一周的作畫她……想要得知真相。
意漣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失蹤了現在家裡全為這件事情亂了。她無法把那天和約翰一起目擊到的事情告訴父母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或許雪文提到的事情會給她一些線索。
張雪文是她的一個老朋友現在是一家報社記者不過雖然說是報社但都是探究一些奇談怪論的事情吸引讀者眼球所以不屬於是正規的刊物。她過去總認為雪文是不務正業但是現在……她完全不那麼想了。
將郵包中的碟片取出的時候約翰就在她的身旁。
「你相信我的對不對?約翰?」
她並沒有注意到約翰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張碟片。他的那雙不死鬼眼已經失去了具有妖異氣息的紫色而神奇的是沒有任何人為這一點感到奇怪似乎他從來都是黑色的瞳孔一般。
將門鎖好她打開dVd機緊接著將碟片推了進去……隨著讀碟的時刻她的心隨時都好像會跳出來一般。
好幾次她乾脆想關掉但是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回想起因此而生死不明的意漣她決定毅然地接觸這神秘的事物。
這張碟片……或許能給她什麼答案。
約翰也陪著她看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看完整部電影以後她幾乎無法呼吸了。
「不……不可能的……」
她早在網上查過這部電影《死離人形》的資料是一部香港電影原作者名叫伊潤暗故事劇情講述的是一個會在腐屍內寄生的亡靈不斷殺人的故事。
可是……這和她現在所看的這部電影完全……
「還有還有八天……」
她吞了一口口水。
約翰則是將碟片退出了機子問:「你……願意相信了嗎?你所看到的一切?」
「我不知道……」
「再過八天g市就會生什麼你該清楚。」
忽然唯晶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約翰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拿到這張dVd?」
約翰不置可否。
他畢竟也曾經是靈異體質者注意是「曾經」。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靈異能力了。只是這雙鬼魂的眼睛會帶給他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當初被帶到美國的時候他因為預感到了那件事情所以使用不死鬼眼的能力逃脫了。通過時空技術在短時間內成長為了一個青年並且……回到中國來到簡唯晶的身邊。他知道這樣一來就有機會接觸到那張碟片了。
他的死亡日期……是在八天後。
「總之……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那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所有的……」
唯晶自然重重地點下了頭。
「好吧……先從諾索蘭公司談起吧……」
悠揚的音樂聲吵醒了熟睡的劉之遠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這裡是一列正在行駛的地鐵雖然天色已經比較晚了但是因為這裡是交通異常堵塞的市中心地帶所以車廂內依舊是人滿為患他幸好是有座位的否則站著真是極不舒服。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忙問身旁的一個老太太:「老婆婆請問下一站是哪裡?」
「哦是源風路啊。」
他這才鬆了口氣距離他的目的地還有五站看來自己睡的時間也不算很長。想到這裡他又把眼皮微微地閉上了。
這個時候兩年前的那件事情不禁浮現在腦海裡。
他在這兩年裡沒有一刻忘記過那悲慘的場面。
但是那件事情並不是自己的錯。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的……和自己沒有關係……
忽然他感覺車廂內一下安靜了下來。
掀開眼皮的瞬間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剛才還擁擠得沒有一絲空隙的車廂現在……居然變得只有他一個人了!
地鐵依舊是疾地行駛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他仔細捏了一下臉拍了拍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再怎麼看還是老樣子。
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他自己。
劉之遠站起身一節車廂一節車廂地跑去。然而沿途都是一個人都沒有。就在他即將到達駕駛室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一個人。
他剛鬆了口氣可是隨即他整個人的汗毛就根根豎起了……
那是……那是……
橘黃色的椅子上坐著……應該可以說是坐著吧坐著……半個身體!準確地說那是人的上半身。
那半個身體所穿的衣服是如此熟悉……這兩年來他從來沒有忘卻過。
「不……不那和我沒關係……」
他一步步地後退然而那個上半身卻掉落在了地上。
血飛地朝著劉之遠的腳下流過來而那個上半身就這樣在地上爬行起來。
劉之遠的腦子一片空白他立刻調轉頭就往後面逃去儘管他知道地鐵如果不停下來自己絕對會逃入盡頭可是現在他沒有逃以外的辦法。絕望在全身蔓延著他知道是「他」回來復仇了。
一切都是源於那個夜晚生的一切……
他每跑過一節車廂就會回頭張望一眼那半個身體也以和跑步幾乎相同的度爬行著每當他跑完一節車廂那半個身體就會爬完一節車廂的路程。
他始終緊跟著劉之遠。
最終盡頭到達了……
劉之遠知道自己已經完了然而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現那半個身體不見了。
不見了?
他緊張地四處環顧確定那半個身體消失了以後暫時是鬆了口氣緊接著去按地鐵的緊急制動開關然而……居然根本沒用!
他又強行想去拉開地鐵的門儘管他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的。
地鐵還在行駛。以時間來推算如果是正常的狀況至少應該過了兩三站了才對。可是當中卻一次也沒有停下來過!一次也沒有!
直覺告訴他那半個身體還會出現……
他隨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下掏出手機給11o打電話然而地鐵裡面信號本來就不好半天也沒有接通。
眼光還是警惕地望著四週一刻也不敢鬆懈。
始終打不通電話他恨恨地把手機放回衣袋內打算再去試試看緊急制動。
然而……
他站不起來。
他朝著自己身體下方看去……
橘黃色的椅子下面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