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的狀況著實讓人措手不及。()換句話說無論之後生什麼狀況他們都必須要在這裡待上一星期了?
「我說……這也太詭異了吧?所有人的通訊設備全部故障這絕對不是偶然的!」丘葉已經是幾乎到了忍耐的極限索性大喊道:「我們想辦法撞門出去怎麼樣?各位?反正只要賠點錢給綠屋的人不就可以了嗎?」
舜軒此刻也的確很恐懼但是想查明兒子死因的心情終究佔了上風。他的人生因此而徹底轉折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今天怎麼可以現在就打退堂鼓呢?
是的……為了兒子……
為了這個目的才創辦了冥府之門才來到這裡。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啊!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繼續留在這裡!
「嗯……阿昂修得好嗎?無論手機還是筆記本電腦你都很精通吧?」舜軒雖然覺得希望不大但還是嘗試著問了問沈昂而他果然搖了搖頭。
「我都查看過了配置上完全正常完全無法理解為何就無法使用了。這果然果然是靈異現象嗎?」
舜軒歎了口氣說:「算了大家先各自回房間去吧待在這裡唉聲歎氣也不是個辦法。反正一周內我們是不可能出得去了。反正到時候綠屋的人就會來開門讓我們離開所以也別太擔心了。」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是他也很清楚一周的時間要全然地平安度過實在太困難了。當初研究靈異的時候他就考慮過危險性是豁出性命的。但是其他六人只是出於愛好無論再怎麼狂熱也不可能會像他這樣敢於冒生命危險。
經過這幾年的資料搜集有不少輕易接觸靈異的人最後的下場都很慘不是死去就是行蹤不明。兒子的死更是讓他觸目驚心如果一定要深入的話他知道也許自己也會死。他當然不可能不恐懼死亡但是一想到兒子死得如此不明不白甚至可以說是莫名其妙他就無法釋懷。要他就這樣接受這種事情然後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地繼續生活下去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各人回到房間後心裡都很複雜。雖然大多數人心裡都想著盡快離開這裡但是現在的確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可以離開的五扇門全部都是上了鎖的之前調查館的資料的時候看到過大門是特殊的金屬製成非常堅硬就算用槍械轟擊也未必可以打開更不用說使用人力了。而且室內也沒有任何的窗戶牆壁也都是鋼筋水泥所建造根本就打不破。
坦白說只要把門一鎖這裡就是一個絕好的牢籠。
沈昂心裡煩悶關上門後拿出了一瓶罐裝啤酒開蓋就喝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到底那是什麼東西?」他此刻就只是仰著脖子喝酒啤酒順著他的下巴流到了衣服上也絲毫沒有察覺。罐裝啤酒實在不禁喝五分鐘不到就全進了他的肚子因為心情差他就把啤酒罐往地上一扔繼續開下一罐。
這個時候被他扔掉的啤酒罐躺倒在牆角邊從裡面又流出了些液體來。沈昂注意到這點感覺很奇怪他剛才明明喝得一滴不剩還把罐子倒置看看有沒有啤酒流出來確定一滴也沒有了才扔掉的。可現在卻流出了那麼多液體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房間裡沒有窗戶所以光線不足再加上地上鋪了深紅色的地毯所以他看不清楚那液體的顏色。而那液體卻好像……在朝他的方向流動過來!
他漸漸感覺不對勁了那個本該幾乎已經沒有幾滴啤酒的易拉罐怎麼會突然流出那麼多的液體來?他連忙湊過去仔細看。然而……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啤酒的液體(姑且假設那液體是啤酒)在地毯上逐漸形成了一個……一個人的形狀!
這讓沈昂頓時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那的確是一個人形!
巧合嗎?可是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吧。然而在那個人形的臉部就連眼睛、鼻子和嘴巴也是涇渭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只是液體的流動怎麼會形成那麼標準的一個人形來?
他開始恐懼起來馬上要把這地毯捲起來。但是地毯的一部分壓在床底下沒辦法卷。沈昂恨恨地踩了踩那塊地毯考慮要不要叫其他人來看看。但隨即一想這種程度就大驚小怪自己還算什麼靈異研究者?於是跑到旁邊的廚房裡去找到一把鋒利的刀子然後回到房間裡打算把那塊沾濕的地毯給割去。
這刀子確實鋒利他在割的時候也盡量小心不割到自己的手。就在這時候他稍微割得斜了一點刀子劃過了那個人形的手臂部分而就在這時候從那被割斷的斷口又流出了液體來……而這次他看清楚了似乎是……血!
「不!不要!」他頓時甩掉了刀子連忙向門口跑去然而打開門跑到外面一看他頓時驚呆了……
他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再回頭一看門的兩邊居然都是他的房間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模一樣!驚懼的他頓時退了回來將門死死地關上再繼續看著那個人形。流出的液體是越來越多了而那個地毯上的人形……不不可能!
他居然看到那個人形的手腳在擺動!
緊接著他退到了牆角處驚恐不已地大喊:「求求你……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該割傷你的手的……對不起……對不起……」
然而整個房間裡面開始充斥著一種如同是電鋸在運轉時出的聲音一般。那個人形開始在地毯上移動了!地毯現在已經被割開一個大口子而那個人形現在就在地毯上移動到了口子的另一邊。正向沈昂這裡飄過來!
沈昂這時候索性也豁出去了他拿起那把刀子跑到那個人形前就拚命地向下刺接著那些液體繼續飛濺出來沾到他的身上確實充滿了血腥氣。
不久血液把地毯沾濕了一大片那個人形也變得模糊不清了沈昂這才鬆了口氣把刀子放了下來。接下來他繼續切割沾濕的地毯也不管自己現在滿是鮮血的身體。最後將地毯捲了一卷再拿入浴室裡面放入浴缸。因為昨天他已經在家裡洗過澡出的門昨晚沒使用過這裡的浴缸現在浴缸裡基本沒有水。他拿出打火機來點燃了那張地毯。
他站在浴缸前喘著粗氣慢慢地看著地毯被火焰舔食接著一股強烈的腥臭氣就傳了出來那種如同電鋸轉動般的聲音又再度傳入他的耳際。
「死吧……你去死吧!」他真恨不得在這地毯上再澆上點汽油讓它被一口氣燒光算了。而那腥臭氣也越來越重讓人幾乎難以忍受他皺了皺眉實在呆不下去只好走出了浴室。剛離開不到一分鐘忽然浴室裡就傳來了什麼人奔跑的聲音他連忙跑了回去眼前的一幕比他想像中更難以想像——浴缸裡居然空無一物了!
他甚至撲到浴缸裡去尋找有沒有殘留下來的灰燼。但是什麼也找不到!甚至空氣中也聞不到那股怪味了就連煙的味道也沒有。剛才他真的在這裡燒掉了地毯嗎?
回到原來的房間他又仔細看了看地毯居然也沒有被他割掉過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易拉罐還是好好地放在原地沒有流出任何液體來打開門外面也是一切如常。而他看了看身上之前的血跡也消失了。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是他太過緊張而產生出來的幻覺?似乎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想到或許是幻覺他總算是鬆了口氣。又繼續打開一瓶啤酒來喝。逐漸有了些醉意後他也索性就以大字形躺在床上。
暫時……應該沒問題了吧?
但是他忽然感覺到這床上似乎有腥臭氣息。那氣息和之前在廁所裡聞到的一模一樣!他連忙起身看了看床單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下根本就什麼也沒有。
但是……哪裡來的腥臭氣息呢?
那個人形……不是幻覺!它還潛藏在這個房間的某個地方!他咬了咬牙繼續搜尋它的存在可是不管怎麼找也毫無它的蹤影。可是這股腥臭氣的確是在房間裡面這是不會有錯的。
乾脆換個房間住吧?但是換到哪裡去呢?而把這裡生的事情告訴站長他們會相信自己嗎?不過他無論如何不要住這裡了。
他準備收拾一下東西後去找舜軒然後讓他重新幫自己分配房間。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感覺全身乏力。走一步路都感覺很辛苦。
沒辦法他只好坐下休息。
然而坐下後那種乏力感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不斷增加了。腥臭氣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他眉頭緊皺好幾次想要站起身來但是都做不到。
奇怪了……怎麼身體都動不了呢?這個問題沈昂怎麼也想不通。
他有一種預感那個人形正在窺視著他準備要對他動手……不能再等了!
於是他準備扯開嗓子大喊讓別人來幫他於是正準備張口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隻黝黑的手來將他的嘴死死地堵住了!
他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那個人形……就在他的衣服的背面!所以他才感覺身體沒力氣因為他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
「潤麗這麼說來今天就是那個叫沈昂的人的死亡日期?」
「嗯……」潤麗現在正在報社的辦公室內和哥哥打電話:「是啊怎麼了?不是昨天就告訴你了嗎?」
「我們已經確定他和冥府之門的網站有關係似乎是那個網站的工作人員。總之必須要盡快找到他才行剛才我們就嘗試聯繫那個網站的負責人但是都聯繫不上。」
潤麗明白了說道:「好的我幫你們調查。今天就是死亡日期啊……動作得快一點了那再見了哥哥!」
她剛擱下電話手就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起來。
當時在那條死亡公路上她真的差一點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居然得救了。聽哥哥說救了他們的是一個紫色瞳孔的男子根據哥哥的描述很像以前自己見到過的那個奇怪的紫瞳男子他當時說還有機會再見面的……莫非就是他嗎?
她還記得當時那個男子眼中滿是冰冷似乎充滿著仇恨和憎惡一般。在注視自己的時候眼神中絲毫看不到善意。但是那樣的他卻救了他們這麼說其實他也並不是那麼冷酷的嗎?
其實阿靜提到的事情她也去查過一些關於阿靜提到的三年前她母親死去的那場車禍新聞上是直接報道成一名婦女被巴士軋死靈異的部分隻字未提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車禍而已不過想來報刊也不可能會把靈異的內容刊登出來。
至於相關的靈異方面資料她在冥府之門的主頁上瀏覽到許多存在著不少和阿靜的說法相似的理論不過關於鬼眼方面還是阿靜解釋得比較詳細。潤麗也不禁佩服她到底用了多少渠道查出那麼多事情來啊?她父親告訴她的事情應該也是有限的。
不過這個冥府之門網站也是相當厲害了可以說是正規到不能再正規的靈異網站完全沒有糊弄人、騙點擊的情況所有的靈異資料都在歷史上有資料可查從來不寫沒有證據支持的結論性語句資料都會註明出處供網友查詢對於質疑也都一一回答整個網頁看不到絲毫的廣告和色*情圖片。
坦白說潤麗甚至都搞不懂這個情況下他們的經費是哪裡來的?沒有色*情內容也沒有廣告鏈接的話經費肯定會吃緊而且這個網站幾乎沒有收費服務也就是說根本無法賺錢啊!這樣一來網站是怎麼支持下來的?
唯一的答案是……某個人在贊助這個網站那個人多半非常有錢所以才能夠有這樣的餘裕。估計很可能是和網站的創辦人達成了什麼條件提供給他們經費同時利用他們的網站來搜集需要的靈異方面的資料和情報吧。
會這樣做的人又符合有錢這個條件很可能會是……阿靜的父親!因為仔細想想一般人對於靈異即使是篤信的也不會去吃飽飯沒事做花錢贊助一家不賺錢的網站如果是需要靈異情報的話那麼必然是有這方面需求。而且阿靜的父親憑借全知全能的預感能力想要賺錢是非常容易的。畢竟他一個人搜集情報方面的人力有限與其僱人去做還不如贊助一家靈異網站開辦那樣就能夠得到來自全國的信息源了。
哥哥提過那個紫瞳男子說是受人委託來救他們的。那麼那個委託人……會不會也是阿靜的父親?無論他們兄妹還是阿靜都沒有太多的親朋好友會特意委託他來救人多半就是阿靜的父親。
他真的……很關心自己的女兒呢。想到這裡潤麗不禁有些落寞。七年前父母就死了她再也沒有機會受到這樣的關愛了這樣一想居然有些嫉妒阿靜……
哥哥來了那張照片後她將其點開看了看然而她仔細數了數現照片上只有六個人而已。
她連忙打電話給哥哥問:「喂哥哥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照片上有七個人嗎?難不成算錯了?」
「你……你說什麼啊?」
「只有六個人絕對沒有第七個人!我看得清清楚楚哦!」
「怎麼會……」潤暗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右邊……照片最右邊的人就是沈昂看到了沒?」
「嗯……最右邊?沒有啊最右邊沒有人啊。」
沈昂消失了。
無論在照片上還是在現實中。
他的房間的地毯上留下了兩個清晰的類似人的形狀。其中一個形狀手腳擺動得很不自然看起來就如同在掙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