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羅廣明此刻不時打著呵欠眼前的電腦屏幕也模模糊糊的要不是怕被老總罵他此刻真想伏在桌子前睡大覺了。()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被古進吵醒然後趕去他家回來後怎麼也睡不著覺了。
雖然感覺他是在演戲但是又不明白他為何要做那麼過火?電話中他那悲嚎和哀鳴怎麼聽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他似乎真的遭遇了……
鬼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到了他家後卻根本沒有看到什麼鬼古進究竟在搞什麼鬼?難道他是中邪了?或許那棟房子真的有點古怪吧……
廣明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相繼去世了接下來的日子是因為有躍真這個好朋友支撐才得以擁有了希望。可以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是二人在高中時代就有的約定。愛好靈異類傳聞也是二人的一個共同愛好。最初二人都是抱著探究神秘事物的心態來看待靈異的。儘管網上可以搜集到的傳聞和資料很多不過卻很難區分真假。所以躍真很贊成親身實踐也就是盡可能到傳聞的地點去試試看並作為每年二人必定會舉行的試膽遊戲。
周楓是二人在進入大學後認識的她和躍真是同一個班級的因為人長得很可愛機靈很合躍真的性格二人也很快變得無話不談漸漸轉變為類似男女朋友的關係。當她聽說了二人的試膽遊戲時也同意參加進來。至於古進則是想要逞英雄才加入的。
在組織遊戲的時候他絲毫沒有考慮過危險。因為他認為靈異終究只是人類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秘現象實際上根本沒有所謂的鬼魂。是的……不會有的……
但是昨天躍真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太過認真了點……羅廣明很瞭解這個朋友的性格他不會對於沒有根據的事情如此嚴肅對待或許……該問問他?羅廣明始終認為他隱瞞了什麼。難道在組織這個遊戲的時候他現了什麼卻沒說出來嗎?
實在撐不下去了他對旁邊的一個同事說:「小王能不能幫我去買一罐咖啡?等回來我給你錢。」
他想通過咖啡來提提神不過對方似乎不太情願跑腿就問:「可以叫你的好朋友去啊為何讓我去?」
「躍真?他現在不是不在辦公室嗎?我手上有工作忙不開拜託你了。」
對方也只好答應了在他離開後廣明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今天為何辦公室如此寂靜?平常這個時候應該聲音很雜亂才對。畢竟目前工作都很忙啊!他站起身看了看周圍果真這個辦公室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此時他卻感覺到有些寒意。
但是沒辦法工作還是要做的於是又繼續坐下來。然而這時候身後的窗外突然猛地傳來震動聲他頓時一嚇把桌上的文件都打在了地上。回頭一看原來是一隻鳥撞在了窗戶上。
「可惡……嚇死我了……」
廣明鬆了口氣彎腰去撿地上的文件。地上散落了將近十幾張紙有幾張還散落到其他同事的桌子下面去了。所以他只好跪在地上去拿。
其中一張紙散落在了他和另外一個同事的隔牆的縫隙。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要觸碰到文件的剎那他居然看到這張紙慢慢地向隔牆的另外一面移動了進去!
這……這怎麼可能?這張紙被牢牢夾在縫隙裡就算是風也不可能吹走……唯一的假設就是隔牆的對面還有一個人他從另外一面把紙抽了過去。可是可是現在辦公室裡應該只有他一個人啊!他剛剛明明確認過了!
他現在和對方就隔著一道牆甚至都不能算上牆他只要站起身就可以看到對面有沒有人了。但是他不敢……他不敢!
剛剛還一直困擾自己的倦意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禁後悔剛才讓小王去幫他買咖啡。此時他只好機械性地喊著:「有有人嗎?那那是我的工作文件請還給我……」
這隔牆也就一米多一點的高度寬度甚至連一米都不到這是這麼一道牆壁背後隱藏著一個根本不應該存在的人!
他的頭低垂著視線緊盯著那道縫隙。就在這時候在那道縫隙裡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不會錯的這是血!
越來越多的鮮血從這個小縫隙中流出再也無法忍受的羅廣明頓時臉色煞白地倒退著然而他現這血似乎在根據他退後的路徑流動!隨即他又注意到了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些鮮血之上映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正是那個畫裡面的女鬼!
「別別過來!不要!」
伴隨著恐懼感的膨脹他不得不向門口跑去接著不顧一切地衝向電梯。他必須逃走必須!
就在電梯門打開的剎那正好是小王回來了他手裡正拿著一罐咖啡問:「你怎麼了?小羅……哇你幹嘛撞我喂不是你讓我去買咖啡的嗎?」
而電梯內還有著躍真。他見到廣明那如同驚弓之鳥的表情連忙拉住他喊道:「喂到底是怎麼回事?廣明你怎麼了?」
「躍真……我們跨入了不該走入的禁地……」
他緊緊抓住躍真的肩膀說道:「那個女鬼……她出來了!從那幅畫裡面!她來找我們了!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告訴我!別告訴我沒有!」
躍真皺了皺眉把他拉入旁邊的廁所內關上門說:「告訴我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女鬼?你是說那天那幅畫中的女鬼嗎?」
「是啊告訴我!那個畫家究竟是……還有那幅畫到底一切是怎麼回事?」
躍真此刻手也開始抖了他想了想說道:「聽著……別告訴小楓知道了嗎?她膽子小禁不起嚇的……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的……」
接著他開始告訴他關於寧洛的事情。
「那個畫家有可能是被他自己所畫的鬼魂殺死的。」
「被自己畫的鬼魂殺死?」
潤暗詫異地問著老漁夫。
「嗯不可思議是吧?我也那麼覺得。但是這附近的人都這麼說。也許你會說這是迷信啥的不過寧先生的死真的很詭異啊。他是死在他的畫室的臨死以前警察趕到的時候現他的畫室是個純粹的密室。聽起來很像推理小說裡的殺人事件吧?而當時屍體就倒在了一個畫架前但詭異的是臨死前的他表情驚恐地對著眼前的一張他還未完全畫完的畫。警察還現他家裡幾乎所有的畫全都是在畫鬼魂而且極度逼真形象也甚是駭人。」
出於恐懼心潤暗看報紙一向不會去看社會版因為他害怕會看到恐怖離奇的死亡事件反正他也很清楚一定會有人死。但是寧洛的死他為何沒有預感到?如果他的死真的是畫中的鬼魂造成的話……難道說是因為這裡是市郊已經出了他預感的範圍?但若是如此為何感應得到其他幾個人?
這樣一來或許可以有這麼一個推斷?
靈異能力高於自己的人對方的生死就越了他的預感範圍?是這樣嗎?只有像阿靜父親那種全知全能的預感者才能預感得到寧先生的死嗎?
如果預感能力在這一點上受到限制多少是不利的。具有天生靈異體質的人要去嘗試保護他們不在死亡時限內被鬼魂殺害難度必定會小於一般人。由此看來提升靈異能力著實是很重要的。
「就如同我所說的」躍真幫廣明進行分析:「恐怕他在活著的時候把畫筆和調色板都給毀掉了擔心今後還會給予鬼魂再度出現的可能。我之所以之前不告訴你們是因為這畢竟是以訛傳訛的說法真實性非常值得懷疑若說出來多少可能會增加你們的恐懼心……」
廣明二話不說一拳就揮向躍真然後咆哮道:「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攸關我們生死的大事!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對靈異現象只是探究同時要保證安全性我們又不是茅山道士這樣會把命賠進去的!我們該怎麼辦?那個女鬼已經盯上我們了古進是第一個我是第二個接下來是誰呢?你還是小楓?」
躍真被打了一拳也沒有惱火扶著盥洗台站起來說:「說到古進……他昨天晚上打過一個電話給我……」
「也給我打過!這麼說他和我一樣都是被那個女鬼纏住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對了我有辦法了我們拿一桶汽油再回那個房子去把那幅畫給燒掉!這樣一來的話那個女鬼就無法作祟了不是嗎?」
躍真點了點頭說:「嗯……好就用這個辦法吧。不過不要在房子裡燒萬一引起火災就麻煩了我建議把畫帶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燒掉也許就可以解決一切了。」
「你們要去燒畫?那把我也算上吧!」
因為羅廣明已經沒有那個膽量繼續待在這個單位索性辭職了而躍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也並沒有看見廣明所說的血。把計劃和古進一說他立即提出自己也要參加。當然他的意思是不進入房子等他們出來一起幫忙燒畫。
「你還是算了吧」躍真看得出來他很害怕回答道:「你就待在這裡幫廣明代班好了等到畫被燒掉你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想到或許可以擺脫那個女鬼古進的心情興奮了很多不過他也確實內心充滿了恐懼。於是答應了躍真待在這裡等他們的消息。反正要到明天早上再回家今天晚上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還有……這件事情務必對小楓保密她是一個女孩子知道了恐怕會被嚇壞的。」
古進也只有點了點頭期望他們今晚可以順利地燒掉那幅畫了。
「還是沒有線索嗎?」
此時潤暗和阿靜站在寧家的門前二人都是愁眉苦臉。恐怕古進這個人是死定了。現在連他住在市郊還是市區都不知道單靠姓名和長相根本不可能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潤暗說道:「古進這個人只有放棄了。唯一的辦法只有在他死後再通過報紙上對他的介紹找到他身邊的朋友了。」
「朋友?」
「嗯。」潤暗開始說出他的推斷:「雖然不清楚原因不過肯定不止一人來過這房子。一是有過其他人打聽這房子的事情二是留在室內的腳印也不止一個。而能夠一同來這廢棄的房子應該不會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吧?畢竟周圍有關這房子的靈異傳說很多。到時候調查古進身邊的人在產生預感後加以對照第二個人就可以比較輕鬆地找出來了……至少範圍會小很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有通過古進的死才能夠讓我們找到餘下的人。」
「真的只能如此了嗎?」阿靜看起來也甚是不忍:「我也用電腦入侵了周邊城市的戶籍管理系統但是資料庫太過龐大又沒有明確的範圍要找出來實在太過困難了。」
果真是……沒有辦法了?
就在這時候二人突然注意到遠方的黑暗小道上走來兩個人的身影。
深夜在單位加班的古進因為擔心躍真他們的情況始終沒辦法安心工作。昨天晚上本就沒睡好現在倦意又開始浮了上來但是也沒有辦法為了完成工作他也只有強打精神何況還要等躍真他們的消息啊。
燒掉那幅畫那個鬼就不會出來了吧?不過來得及嗎?那個鬼說不定會跟到單位來……不是一定會畢竟廣明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會錯的她會跟來!
好在辦公室裡加班的人也不是就他一個還有兩三人也在熬夜苦幹室內也開著燈所以恐懼感減弱很多。
完成了第十五封需要出去的電子郵件他已經是快要睜不開眼睛了。實在忍不住在桌子上趴了一會。
稍微閉目養神個幾分鐘……不要緊的吧?
他捏了捏第十六封電子郵件的稿件頭重重地靠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好像有了意識。
「我怎麼睡著了啊……真是的……周圍怎麼這麼黑……」
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果然是一片黑暗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裡不是在辦公室裡。這是怎麼回事?他搔了搔頭逐漸清醒過來接觸到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於是將其打開。
什麼!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居然正睡在自己家的床上!
「不不可能的!」他翻滾著跑下床來到門口剛要開門手便停住了。
他逃不掉的……無論逃到哪裡都一樣……這個房子已經成為了鎖住他的牢籠!
大概在原地猶豫了十分鐘左右他才朝貓眼那看去。
一隻同樣蒼白的瞳孔也正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