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超市是一所蓋在學校對面,私人經營的一件很小很小的超市。說是超市其實只不過是幾排貨架,堆了點東西,靠近門口擺了個玻璃煙櫃組成的一間比較大點的商店而已。麻雀雖小可五臟具全,大商場超市裡的零用品,吃喝之類這裡也是從來不曾缺過貨。學校裡的學生正是這所超市主要面對的顧客群。進到超市裡後,老闆熟悉的跟老大打了聲招呼,讓我們隨便挑選,七點的超市正是學生買東西的高峰,雖不能說人山人海,可是裡邊的學生也佔據了大半空間。有的是買東西的,有的只不過是跟超市老闆混熟的原因,幾個一群的圍在超市裡的火爐邊,一邊烤著火,一邊大聲的談論著什麼。
原本老大準備將東西放在櫃檯上,拉我進去挑選酸奶。可看到人來人往的超市,又沒有寄存的地方。於是我不放心的對老大說道「老大,你看人那麼多,你把東西交給我看著,你進去隨便挑一箱就好了。」可老大卻爽郎的笑道「雅寧沒關係,來這的都是學生,再說東西放在櫃檯上,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不會丟的。」聽老大這麼,我低頭看了看,五糧液,和軟中華。抬頭又看了看四周。早就被我們進來吸引住目光的人群,此時有些人似乎眼放綠光的盯著我們的煙酒。
給我一種恨不得搶劫的表情,看到這我是越發的不敢離開我們的煙酒了,於是堅持留下來看東西。沒有辦法的老大只能搖了搖頭,自己走了進去。我將煙酒往自己身邊挪了挪,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在等老大回來的過程中,被這幫泛著綠光的狼們盯的我是渾身難受,只得低著頭,撿起身邊掉在地上的酸奶吸管不停的在地上劃著圈。突然我面前的亮光被一個陰影遮擋住了,我以為老大買好東西回來了呢,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快,高興的抬頭一看。原本臉上已經泛起的微笑瞬間的凝固了起來。
此時我的身邊站著三個,一副流氓打扮,染著黃毛打著鼻環,嘴裡歪叼著根香煙,笑起來露出一嘴黃牙的混混。見我抬起頭來,那個身上眼打的最多的傢伙,看起來是這幫流氓的頭的傢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哈哈,小妹妹,怎麼一個人頓在角落裡劃圈呢,喲身邊居然還有那麼好煙好酒,是不是看快過年了給哥哥準備的啊。」說完便上前一步,似乎想彎腰拎我的東西,嚇的我趕忙拎著東西站了起來。這群傢伙什麼眼神,我只不過是蹲在角落裡光線是暗了些,不過公母總應該分清楚吧。哦不,是男女總應該分清楚吧。
害怕他們搶走我的東西,當我拎著他們站起來以後,這幫流氓才看清楚面前只不過站著的一個長像秀氣的小男生,雖然能從他們眼神中看出一絲的失望,可當他們看到我手裡東西時候,又換回裡那種肉食動物看著自己食物的眼神。還是剛才那個帶頭的「喲,原來是個弟弟啊,沒關係雖然不用陪哥哥喝酒了,不過哥哥們還是要謝謝你的禮物的。兄弟們是不是啊。」隨著他的這一聲喊,旁邊兩個混混淫笑著附和著。將東西趕忙藏在身後,眼睛緊張的看著他們,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個是送人的,不是給你們的。」
我這話才一說出口,帶頭的混混已經向我獰笑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胸口,他這一下抓的正是地方,正當他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我的時候。突然我眼前的他飛了起來。奇怪他怎麼會飛呢。再一看,原來已經買好酸奶的老大,一臉怒氣的瞪著他們。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剛才那傢伙飛了起來,正是老大的傑作。沒等那流氓爬起來,老大三步做兩步的迎了上去,輪起有力的右腿,向著流氓的臉上踢了過去,又是一聲慘叫,混合著牙齒和血的噴濺物從流氓的嘴裡飄了出來。接著老大一氣合成,對著爬在地上的流氓頭頭又是一陣的暴踩。
而那兩個小流氓,被老大這一連串的動作嚇愣在當場。看到老大回過頭來,眼睛似乎紅的快泛出血來。兩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小腿已經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其中一個稍微膽子大點的傢伙,比我還結巴的哀求道「大∼∼大哥,我∼∼我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您別生氣,真的我們是開玩笑。」接著這兩個平時見風使舵的傢伙,忙對我點頭哈腰的不停的道歉。看他們這樣,再回頭看著那個爬地上上流氓半天沒了動靜,我心裡非常的害怕。忙拉著老大說道「老大,我看,我看就算了吧。我們不是還,還有正經事情要辦嗎。走吧走吧。」說著拎著東西,讓老大扛起酸奶,硬拉著他想快點離開這裡。
(本人新書已經發表,連,節頭尾跟起點一樣。中間的cmfu概成阿拉伯數字一和六與八中間的那個數,然後在數字後邊假個英文「揩」查《錯體人生》就可以了。)
臨出門的時候,老大一人又給了一腿,這才解氣的跟我老老實實的走了出去。看到老大走了出去,原本那個躺在地上的流氓一骨碌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著圍觀的人群,凶狠的喊道「嗎的比,你們看幾吧看啊。都他嗎的給我滾蛋。想死了不是。」大概是被他的豬頭臉給嚇到了,人群迅速散開來。那兩個流氓忙跑了上來,攙扶著他討好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大哥你沒事吧。」一人給了一巴掌,這傢伙才解氣的說道「嗎的,等你們幫老子早死透了。幸虧老子反應快裝死,這傢伙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脾氣那麼厲害,力氣那麼大。不過嘿嘿,我也不算吃虧。」兩傢伙看著,豬頭般的老大居然這時候還說出這樣的話,驚訝萬分「老大,怎麼你也不吃虧了啊。」
只見他摸了摸剛才抓我的右手道「還是我的眼力好,果然沒看錯,剛才那個拎東西的是個女孩子,如果換上女裝的話一定是個美女。嘿嘿,剛才我那一把正好抓在她的胸脯上,嘖嘖,真他嗎的豐滿,不虧不虧啦嘎嘎,嘎嘎嘎∼∼」空氣中傳來他那公鴨般的叫聲。而這時候的我,正好在偷偷的揉著,隱隱還在犯痛的胸口。嗎的這兩天真是倒霉,原本以為冬天穿的厚實,就沒纏那塊布,誰知道今天就那麼倒霉。「雅寧你在想什麼,是不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要不我回頭再教訓他們一頓。」看到我在發呆,老大對我說道。
「哦沒,沒有老大,我沒什麼。快點走吧。」老大又看了看我,確定我確實沒有什麼事情,這才搶過我手裡的東西,帶頭向前邊走去。「老大,還是我來拎吧這些東西很重的。」我怎麼好意思讓老大幫我拎東西呢,忙阻止道。「呵呵,不用老大我有的是力氣,倒是雅寧你這幅弱不經風的樣子,讓你拿這麼多東西,我倒是怕你受不了。」瞭解老大性格的我,沒有再堅持什麼。只好默默的跟在老大身後。「老大,等下到陳老師那該怎麼說啊。我可沒有什麼送禮的經驗哦。你們還非要讓我來。萬一說錯話,你們可不要怪我了。」聽了我這麼說,老大忙回答道「雅寧不要經,到時候順著變態陳說話就可以了,其實禮到了,說什麼話倒不是重要的,還不是講點場面話嗎。哦雅寧你看三樓那個亮燈的就是他家了。」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走來到了地方。
順著老大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三樓的窗戶裡正亮著燈光。丁冬∼丁冬∼∼兩編清脆的門鈴聲後,裡邊傳來變態陳那熟悉的聲音「哪位?」「我們,您的學生來給你拜個早年。」我們這麼一說,大門迅速的從裡邊被打開來,變態陳也確實夠辛苦的,三十多歲的人,長的簡直象五十多的老頭一樣,哎如果平時這傢伙少動點歪腦筋,也不至於長成這樣。帶著厚酒瓶底眼睛的老陳,看到老大肩膀上的酸奶眉頭鄒了鄒,當他看到在樓下老大已經轉交到我手裡的,五糧液和軟中華的時候,眼睛頓時放出了光芒。忙讓到一旁,客氣的說道「哎,快進來快進來。你看你們,來拜年就拜年吧,幹嗎還買東西,弄的好像我們老師想找你們要似的。」
嗎的,這傢伙真他們的可惡,如果不是看到這些你能讓我們進來,如今居然還厚顏無恥的說這些話,聽的我就噁心想吐。等下真把東西再扛回去,看你臉不綠都怪了。想是這麼想,但說才出來的話就是傻B了。我忙堆起笑容。老大也在一旁客氣的說道「哪啊,陳老師,你為我們操勞一學期,這如今過年過節的,哪能不來看看老師您呢。這點東西是我們寢室群體兄弟們的意思,還請老師千萬不要推遲,請笑納。」說著將東西推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一聽我們是一個寢室送的,老東西似乎有些嫌東西少了,開始說道「哦,你們寢室的的心意啊,既然是集體的意思,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邊說著邊忙將東西收了起來。
好像真的怕我們會拎回去一般,這邊東西剛收好,那邊他變態的嘴臉又充分顯露了出來。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說道「哦,你們是」「周如詳,林雅寧。」「哦對對,你們這次外語考的好像都不怎麼樣啊。很可能要補考呢。不過話說回來了,既然對於尊師重教的學生,平時分應該拉一拉,可以過去的。可你們人數實在太多了。這樣很難辦啊。如果你兩個還差不多啊。」看看,看看還沒等我們說,他那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不是。典型的從學生的身上卡油水嗎。我狠不得把他拉出去暴打一頓。可如果這樣,不僅我老大也會跟著一塊倒霉。只好硬擠出一臉的笑容。
早有準備的老大,忙從懷裡掏出那張繳費單,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陳老師,你看寢室們的兄弟們知道,平時您關心我們的學習,有空還要打電話指導我們,可這電話費怎麼能讓您出呢,這不我們寢室湊了點錢給老師您教了點話費,雖然不多,可怎麼也是我們的心意。」看到在的變態陳,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接過去看了看,語氣變的特溫柔,真是爹親,娘親,不如錢親。爸好,媽好,不如錢好。「啊,你看你們下次不可以啊,指導你們,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出點電話費算的了什麼。我可是以陶行知老先生的話做為我人生準則的。」說著搖頭晃腦的說道「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
日他嗎的,聽的我跟老大都有種,蹦起來踢他的衝動。什麼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我看明明就是:捧著一顆黑心來,不留半根草而去。我和老大只能強裝笑容,互相握著對方的手,不斷的給對方打著氣。要平靜,要平靜這次不僅僅是握根老大,我們全體寢室兄弟的命運全掌握在我跟老大的手裡。不能因為我們的衝動而影響到他們,估計老大也跟我一樣的想法,不住的附和道「是啊,是啊,陳老師你可是我們學校的教學能手,平時關心我們學生的學習,認真負責。大家都把你做為行為示範之典範啊。所謂學為人師行為示範。這便是說的陳老師您啊。」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此時的變態陳已經被我跟老大這一唱一和弄的飄飄然搖頭晃腦起來。「嗯,你們說的也是啊,雖然我參加工作時間不算長,可給同事和學生們留下的印象確實,還是很好的。不過做人嗎要謙虛,雖然你們說的是實話,以後還是少說點,我做的還不夠,有點慚愧啊,有點慚愧啊。」我靠,我要是你,早就找個牛B一頭扎進去死了算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浪費國家的糧食。可我們,這些生活在最地層的學生為了生存沒有辦法,只能應付著這樣垃圾的教師。
就在變態陳還在聽我們讚揚的時候,屋裡傳來輕微的咳嗽聲,這一下把老陳驚醒。「哦,你們寢室都是哪幾個人,對於你們這樣高素質的學生,不僅要及格而且全是八十分以上,把名字留下,你們就早點回去吧。天已經很晚了。」興奮的我們忙將名字寫了下來。這才告辭高高興興離開了變態陳家。
我們剛一出門,從屋離便躥出一個長的比芙蓉姐姐還要噁心十倍的婦女,雙眼放著綠光的看著我們送的東西。激動的抱著老陳說道「太好了,以後多抓點補考,我們的生活又能提高一個台階。恩今天晚上,人家一定好好滿足你啦……」估計這樣的女人,只有老陳這樣,飢渴男太會當成寶貝。
(PS:本人也是師範畢業,對於教師隊伍的黑暗,深有體會。這章所寫也完全是某些生活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