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發生的有點突然,起因據說是有人找張小飛吵架,一時沒忍住,當然他也並不是什麼喜歡忍耐的人,而且論起武功的話的確也沒什麼人是他的對手,所以就理所當然拳打腳踢,痛快淋漓將對方打了一頓,後來被人拉開,那人也就送了醫務室了。
這本是十分平常的一件事情,翼德每個月都要打幾次架,大家都習以為常的,如吃家常小菜,更何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又隱隱聽說是被打的那個先挑釁的,完全是自討苦吃,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在意,實在沒想到,麻煩的還在後頭,這被打的人原來另有特殊身份,因此在事發的第二天,就有人衝到陸指門口,指明要張小飛出來受死。
一時之間門口好像有人請願似的,喧嘩之聲四起。
大概自從陸指建校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吧,一時之間全校轟動,無論是上課的或者是沒課的,都湧出來看熱鬧,教學樓的欄杆上掛滿了人,真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可惡的傢伙們。
張小飛當時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幹什麼,一聽外面嚷嚷還很好奇,後來聽說是找自己的,當場火冒三丈,忍耐不住,挺身而出,如坦克一樣跑出了教室,他這樣風風火火的性格誰能放心?關小羽跟我同時站起來,最後起身的是諸葛小亮,幾個人匆匆地出了教室下了樓,向著校門口走去。
卻見校門口那邊堵著好多的人,保衛科長何進帶領一群烏合之眾,幾乎快扛不住了,正在步步後退。
「是誰找你爺爺!」張小飛大叫一聲,渾然不管對方人多勢眾,撥開校警就衝了進去,姿態勇猛無比。
「喂,翼德!冷靜冷靜。」我在後面大叫。
諸葛小亮卻拉住我:「沒事。靜觀其變吧。我看你先要冷靜。」
「可是……」我皺著眉看他一眼,旁邊雲長說:「放心,你跟諸葛在這裡,我去跟著他!」
我點點頭,雲長撥開人叢也衝了出去。
我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我想去看看,亮,讓我去!」抬頭看著他。
諸葛小亮望著我:「你幫不上忙的,你去……」
「他們人太多了。我不能讓雲長跟翼德獨自面對。」我哀求。
「你……」諸葛小亮躊躇,卻不答應,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輕輕搖晃,「諸葛,諸葛,諸葛!」
正在這時侯,聽到有個聲音在耳畔響起:「備學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轉頭,對上趙雲的臉。心頭大喜。
「子龍,你也來啦!」
趙雲看著我:「我聽說有人找飛學長的碴,特意下來看看。」
真夠意思啊,我的眼淚嘩啦啦。
趙雲看著我,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說:「沒事的備學長,翼德學長也不是吃素地。更何況身邊還有我們幫忙呢。」
「我也去。」我攔住他。
他卻不回答,只看著諸葛小亮。
諸葛小亮搖搖頭:「真受不了你,好吧,一起過去。」
我立刻大喜。諸葛小亮說:「給我小心點,你因為這是去喝茶嗎?笑的那樣。」
我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咳了兩聲,子龍說:「放心吧亮學長,我會護著備學長的。」
諸葛小亮含笑點頭。
子龍在前,我在中間,諸葛在後,一行人穿過校警叢,也跟著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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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上前,站在張小飛旁邊,翼德轉頭看。問:「怎麼把備備帶來啦?」
這話說的,他也看不起我?我不等諸葛小亮叫屈,笑著說:「人多力量大嘛。」又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可別衝動啊。」
張小飛哼了一聲:「我才不會衝動呢。你看,我有他衝動嗎?」他一轉頭。嘴巴一撇,我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正聽到一聲虎吼:
「是你傷了茂兒嗎?」
當前有個人,正是說話者,看年紀彷彿人到中年,虯髯虎鬚,高大身材,身著錦衣,太陽底下閃閃發亮,長的很威猛高大,一隻眼睛上居然罩著黑色的眼罩,往外一站,手臂一揮,儼然有萬夫不當之勇。
「這人是誰啊?」我湊在諸葛小亮旁邊,問。看形象就好像不是好人啊,可怕可怕。
諸葛小亮扇子遮住嘴巴,對我低聲說:「看到他的眼罩你該心中有數了吧,這種赫赫有名的人都不認識?」
「我孤陋寡聞嘛。」我訕笑說。讓我辨認言情小說中地帥哥還行,這種猛大叔,還是諸葛你留著記住好了。我心中想。
「你可曾聽說,有一名武將,在兩軍對敵之時,被流箭射中眼睛,而他卻舉手將箭頭拔出,揚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輕棄,所以將眼珠吃掉,而後繼續作戰,震撼全軍之事?」諸葛小亮低低地說。
連張小飛關小羽都湊過來聽,幾個人的頭都快碰到一起了,竊竊私語。
「天啊,真猛啊。」我震驚住,然而又覺得噁心。
雖然這種感覺對猛人來說有點不大恭敬,可是我……我實在無法想像,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此人的確是勇猛之極,簡直堪稱我輩楷模。嗯,是的。
關小羽點頭:「諸葛說的,就是這位大叔了吧?」
我更加吃驚,忍不住轉頭去看了一眼那位威風凜凜的叔叔。
張小飛低著頭,摸著下巴說:「我打的那個人……現在想想,好像是叫夏侯啥的,莫非……」
「不錯,就是他。」諸葛小亮冷笑。
連趙雲都在一邊動容說:「你們說的,莫非是夏侯惇?」
「子龍你聽說過?」我轉頭看身邊地他。
「不錯,我早先聽聞此為將軍的威名……不過麼,對於他的兒子,就實在有點……」子龍搖搖頭。
關小羽冷笑。
我問:「怎麼啦?」
諸葛小亮卻低聲又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二世祖的說法?」
「啥?」我吃驚。
「說的就是這位不爭氣的夏侯少爺,罷了罷了,不要再問了,那位夏侯大叔要生氣了。」
我們在這裡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那邊的夏侯惇以為我們正在說什麼壞話或者想什麼壞主意,一張臉越發難看,彷彿要吃人,正要大聲叫。
張小飛一伸手,當空一招:「喂,等一下!」
夏侯惇停口。
張小飛向前走了一步,厲聲大吼,氣勢逼人:「不錯,如果你們說地是夏侯懋的話。正是我動的手!」
我推了推身子右邊的諸葛:「你看翼德,多莽撞,這就承認了。」
「翼德這是敢作敢當。」
亮笑著。
我衝著他撅起嘴,又推左邊的子龍:「子龍,你說我們是否應該有個緩和談判地空間?」
趙雲看了我一眼,委婉地說:「備學長別擔心,更何況現在對方是帶人上門來,已經擺明了不給我們緩和空間了,如果打起來。學長要站在我身後。」
我忍不住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為啥這種話我聽來一點都不覺得感動呢?
那邊夏侯惇果然大怒:「混蛋!你打了人,居然還有理了!」
「打別人小爺我還會猶豫三分,打那個滿嘴噴糞的紈褲子,還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張小飛絲毫不在乎地說。
「胡說八道,滿口胡言!」夏侯惇的怒氣在上升。
我激動無比,握住拳頭看著現場。夏侯惇明顯的人多勢眾,而陸指這邊,只有關小羽,張小飛,諸葛小亮。我,然後就是子龍一字排開在最前,如果動起手來,還真是不好說啊。
不過關小羽張小飛以及子龍都是打架的好手,我從中渾水摸魚,應該不會吃什麼虧吧,哎呀,不應該把諸葛扯進來,他根本不會打架。咦,說起來我沒看過他動手,他真的不會打嗎?
我轉頭去看諸葛,卻見他地臉上帶著笑。絲毫的緊張都沒有。
我心頭一動。忽然又想起上次,我被曹洪綁架的那次。這個人拼了命似的去救我……雖然說那次沒有怎麼發揮,不過被打地那樣狠都能恢復過來地話,就算今天做了最壞的猜測,諸葛被打一頓,也沒什麼大礙吧?我為自己這個想法感覺汗顏,同時想:算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就護著他罷了。
諸葛小亮見我打量他,忍不住調轉目光看了我一眼。
雙眼晶晶發亮,是一種精光內斂地感覺。
我稍微咳嗽一聲,轉頭又看向現場。
翼德說話絲毫不給人留情面,這樣針鋒相對,就算我是夏侯惇也忍不住啊。果然夏侯發怒,大吼一聲:「小兔崽子!今日本侯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來人啊,給我上!」
夏侯惇說完之後,大袖子一招,身後的家丁一擁而上。
卻正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有個聲音從身後響起:「且慢!」
我正在緊張抓住諸葛小亮的袖子,盯著撲過來的人,準備隨時反擊,聽到這個聲音響起之時,忍不住轉頭看過去。
只見有個青年教官,身形矯健,氣宇不凡,雙眉如劍,鼻直口闊,肩寬腰細腿長,威風凜凜英姿颯爽地走了過來。
而這邊,夏侯惇聽見有人攔阻,那剩下地一隻眼一瞪,怒道:「什麼人叫且慢?不想活了嗎啊?」
來人冷冷一笑,走到我們五個人面前,手臂一揮,乾淨利落瀟灑,他朗聲說道:「陸軍指揮學院教官馬超在此!」
太帥了太帥了簡直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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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我甚至聽到身後不遠處有小女生們在尖叫。
我撇嘴,我都忍住了。
教官馬超來的正是時候,在面前一攔,那幾個果然不敢再擅動,夏侯惇獨眼閃爍,問道:「你可是以前在西涼軍中的馬超?」
「不錯,正是我。」教官馬超答應一聲,又問,「夏侯侯爺這是做什麼。帶這麼多人來,是故意挑釁麼?」
「我的兒子被那小子打的住了醫院,你說我不該為他出頭嗎?」夏侯惇怒道。
馬超上前一步:「學員之間互有碰撞,這是不可避免地,學院自然會作出公平處理。侯爺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公平處理?」夏侯惇向前一步,「什麼公平處理?!哈哈,我倒要聽聽。」
「如果有了決斷,自然會通知夏侯侯爺。」馬超抬頭。
夏侯惇瞪著他:「馬超,我敬你昔日威名。給你三分薄面,可是你最好見好就收,不要替這幫臭小子出頭!」
「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馬超凜然不懼,「夏侯侯爺,陸軍指揮學院也不是隨便就會被誰威脅到了,我還是奉勸侯爺及早收手的好。」
「馬超,你倒是開始威脅我了?」夏侯惇冷冷一哼。
「這只是好言相勸。」馬超說。
「馬超!你真的要替這幫小子出頭?」他地獨眼向著這邊看了一圈。我忍不住,衝著他吐了吐舌頭。
「不是我替他們出頭,我只是不想夏侯侯爺你一時衝動犯下大錯,所以才好言相勸,夏侯侯爺,學員之間的事情,不如讓他們自己緩和處理一下。如何?」馬超說。他真有耐心,真有膽識。
而就在他說完之時,只聽得背後連連的大叫聲響起。
我回頭一看,忍不住驚住,身後擁擠著。衝過來無數的陸指學員。
其中由我所認識的,也有很多生面孔,衝過校警地封鎖線,一直都站到我們五個的身邊來。
有人叫著:「不許打人!」
哇塞,用不用這麼感人啊。
我眨眨眼。
夏侯惇面色一變。
馬超說:「夏侯侯爺,據我所知,夏侯懋的傷勢也沒什麼大礙了,此事不如就交給學院來處理,學院也絕對不會偏袒徇私。保證給侯爺一個滿意的交代如何?」
夏侯惇冷笑一聲,後退一步,伸手點向馬超胸前,冷冷地說:「好。好。馬超,算你狠。」
他轉過身。又叫:「此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地,都給我記住了!我夏侯家,絕對不會是受人欺負之輩!」
他背起雙手,穿過人叢走了出去,背後幾十個家丁打手跟著他離開。
陸指這邊有人起哄:「滾走咯滾走咯!」
我上前一步拉住馬超地手:「教官你真行啊。」
「不是我行,是你們行。」馬超轉頭,看著我微微一笑。
諸葛小亮說:「此事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要好好想想如何應付。」
馬超點頭:「不錯,翼德,尤其是你,最近要小心,在學院地決定下來之前,不要出校門。」
「為什麼,難道他們會暗害我不成?」張小飛問。一臉的不在乎。
「不排除這個可能。」關小羽回答。
「什麼意思?」張小飛看向他。
趙雲說:「夏侯家……是不是跟曹家……」他猶豫著。
張小飛一怔。
諸葛小亮卻伸手拉住我的手,將我拉回他身邊。
「不錯,所以你們,務必都要小心,學院那邊,我會盡力。」馬超回頭看著我們。
「教官,就勞煩你啦。」我說。
心頭卻想著趙雲的話,什麼跟曹家?
曹家是誰?莫非是曹操?不會這麼巧吧?
我在心
不安的想,同時覺得,我應該好好地去鑽研一下周圍了,連夏侯大叔這麼猛地角兒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真的應該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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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身回了學校,心頭仍舊有點不安。
幾次想問諸葛小亮,卻又開不了口。
於是只在心中做著最壞打算,假如說夏侯惇家真的跟曹家,也就是曹操的家族有著不同凡響的聯繫,那麼,最壞的後果也無非是我們跟曹操對上而已,又有什麼?
眼前忍不住出現他瞪著眼睛很凶狠的樣子,我打了個哆嗦。
那傢伙,絕對不是個好相處地啊。
要事翼德跟他對上……我不能想像。
我抱住頭。
諸葛小亮問:「怎麼了?」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說:「沒,沒什麼。」
「中午一起去吃飯吧。」諸葛小亮又說。
「好。好的。」我回答。
轉過頭去,卻見到翼德正眉飛色舞地跟著關小羽說著什麼,竟絲毫沒把那回事放在心上,也是,他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男子,更何況,那點衝突,他以前在幫派之中也常見吧,就算是跟曹操對上如何。大不了又是一場激烈地火拚,或者對他來講,更具有刺激性跟樂趣。
他是絕對不會在意的。
在意地是我而已。
我莫名地覺得有點憂心,目光轉動看向窗外,那層層的遠巒,陽光灑落,山間的霧氣仍舊裊裊,讓人有點看不清楚。
我心頭一動,想到什麼。
「亮。我……我有點不舒服,那個,中午你就幫我帶飯回寢室怎麼樣,我就不去食堂了。」我說。
諸葛小亮一怔,隨即說:「好的,那下課之後你就先回寢室吧,我幫你帶飯。」
「謝謝你。」
「瞎客氣什麼。」他一笑。低頭又去看書了。
我不能跟他說。
我也不過是去碰碰運氣而已。
實際上能碰到的幾率,不過百分之一,乃至千分之一吧。
所以……嗯,暫時還是不告訴他的好。
免得他又會替我擔心。
在下課鈴響起之後,諸葛小亮告別我去食堂了。
我看著他離開。這才一回身,順著教室的路向前走,走了很久,卻在分岔口一猶豫,轉身背離回寢室地方向,向著山上走去。
走了好久。
冬天就要到了,凜凜地有點寒冷。
昔日的蔥翠葉子此刻也變得枯黃,掛在枝頭隨時都要落下來。
我一路踏碎無數地枯葉,他們在腳下發出脆弱的聲音。
一直到上了山頂。
山風很大。激烈地吹過來。
我忍不住抱住身子,感覺自己像是要被吹走。忍不住嚇了一跳,嘴裡發出一聲尖叫:「啊!」
身子踉蹌,真的差點跌倒在地上。驚魂未定地站住腳。嚇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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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得那邊有個聲音笑著說:「不能來就別來了,幹嗎要勉強自己?」
我又是驚了一跳。雖然懷著百分之一的希望能在這裡遇到他,不過沒想到居然真地會在。
一驚之下,腳下一絆,又加上山風激烈,忍不住被吹倒一邊,在地上打了個滾。
太狼狽了實在,可一時爬不起來,幸虧這一處都是厚實地長長的茅草,也沒有跌到我,只不過是嚇了一大跳,而且草叢中竟然出乎意料地溫暖,還沒有大風,一時不願意起來了,當下躺在草叢中,伸手蓋住胸口,呼呼喘氣。
眼前陰影一晃,有什麼遮住我眼前的太陽光。
我瞇起眼睛看過去。
「怎麼了?不會是摔傷了吧?」他問。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我眼睛睜開,這才慢慢地問。
「怎麼?你不知道?」他笑,「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呢、。」
我的心一跳,喃喃說:「怎麼,怎麼會……」
「真的不會?」他忽然伏低了身子,探究地看著我。
那雙充滿霸氣的大眼緊緊地盯著我。
我發覺這個姿勢比較恐怖,就好像是洗乾淨的獵物躺在砧板上,給人觀賞。
實在是太可怕了,身子一爬從地上爬起來。
正要起身,曹操卻一彎腰在我身邊坐下。
他一伸手,緊緊摟住我地肩頭。
好像鐵一樣有力的胳膊,將我抓了過去,我動不了,只好重新又挨著他坐下。
「這樣才乖。」他笑著,轉頭看我。
我稍微轉過頭,對上他含笑的雙眼,忍不住覺得有些不自在,只好將頭轉到一邊:「說什麼……」輕聲地問。
「備備……」他左手攬住我肩頭,伸右手,去撩我垂在鬢間的頭髮。
「不用……」我抗拒地扭過頭,盡可能地避開他,又抖了抖。說,「你……放開我。」
「為什麼?不喜歡?」他戲謔般的說。
「讓人看到,不大好。」我囁嚅著。
「有什麼不好,又有誰敢說三道四。」他地手伸出,摸在我的臉上,用力,將我的臉轉過來,面對著他。
我看他的濃眉微微挑起,雙眼很亮的樣子。心頭一慌。
「你在怕什麼?」他問。
「沒有啊。」我矢口否認。
「真地嗎?讓我聽聽,明明心跳的很厲害……來……」說著,居然低下頭,將臉貼在我胸口。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這樣,心頭大跳,身子向後仰過去,一邊伸手推他:「你別這樣!」
「果然是跳的很厲害。」他抬起頭,面帶微笑看著我。
我乾嚥了一口唾沫:「不,不是……」皺著眉十分窘迫。同時在心底想,我到底來幹什麼啊,為什麼見了這個人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行,我要鎮定,我要鎮定下來。
在心底拚命地勸說自己。
「害羞?是在……害羞嗎?」旁邊地他慢慢地又說。這個人是心理醫生嗎?
「不是,都說了不是!」我忍不住大吼一聲。
不行,我要先擺脫這個姿勢。我要比他高……
我起身,想站起身來。
他伸手拉住我的右手,將我向後一拉。
我腳下站不住,身子一晃,驚嚇非常。居然向後倒了回去。
「啊!」尖叫一聲,可身子卻沒有跌落在地上,而是摔入一個軟綿綿的懷抱。
我驚嚇喘息,睜開眼睛去看,卻對上他戲謔的雙眼,在一愣之後,不由地惱羞成怒,這傢伙是故意地!故意要作弄我!
「你幹什麼!放手啦!」
打他地手,頓時之間又把心頭想的事情給忘記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還有……」他滿不在乎地,伸手抱住我,「你如果不覺得手疼,就繼續打。不過我是一點都不疼地。像是撓癢癢。」
非常皮厚也非常臉皮厚的樣子。
我恨得牙癢癢,卻一時奈何他不得。手上一陣火辣辣的,果然,打的他不疼,我自己先累了。
只好停了掙扎,想了想,我該怎麼開口呢,說點正經的,然後脫身就好吧。
以後,絕對也不會再來這個破地方了。
沒想到竟然這麼靈驗,只是懷著百分之一的想像他會來這裡出現,沒想到還真的恰好撞到了。
「你……是特意來找我地吧?」他問。
又來!!我一愣,胸口一口氣堵住,半天才說:「不是。」
他卻嘿嘿地笑了。
我不服氣:「你笑什麼?」
「我笑你撒謊都不會。」他看著我。
我頓時臉紅起來:「你說什麼,我沒撒謊,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那就是想我在這裡了?」他挑眉。
「沒有!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