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梟雄們的青春期 卷一 第二十七章 友情的力量
    雲長拍拍我的肩:「怎麼樣,還行嗎?」

    我瞇起眼睛一笑:「當……然,我沒那麼差。」

    說話間,旁邊咕咚一聲,我們兩個轉頭看過去,卻是翼德,從椅子上滑倒在桌子底下,呢喃了一聲之後呼呼大睡。

    「我們下手好像太狠了。」雲長伸手擦擦眼睛。

    我看他也有點不清醒,不過在強打精神而已。瞥了一眼旁邊的諸葛小亮,笑說:「都是這人惹得,不過有付出才有收穫嘛,值了。」

    雲長含混點了點頭,起身去桌子下將翼德扯了出來:「我先帶這人回去,你一個人成嗎?」

    我當然不能給他看扁,立刻拍桌子,發出好大一聲,震得我的手都疼,伴著這一震之威,豪氣干雲說:「喝了跟沒喝似的,放心吧!明天見。」

    「嗯,」雲長將翼德的手臂扶住,看了看徐庶又望了望諸葛小亮,「這兩人就扔這吧。」

    我想了想:「我一會叫叫徐庶,如果能喚醒他,讓他帶諸葛回去就行。」

    雲長表示同意,說了句「那我走了」,帶著人事不省的翼德出門去了。

    門在面前關上,我才低頭,揉了揉發昏的頭,隨手推了一把徐庶。

    這小子紋絲不動,我搖搖晃晃起身,又踢了一腳諸葛小亮,他趴在那裡,靜靜的好像睡著了,臉頰上的紅色有增無減地。

    白色的髮帶從烏黑的鬢角滑落在臉上,跟白裡透紅的臉色相映成趣。

    我看的很著迷,嘻嘻一笑,伸出手把那根髮帶撩開,然後順著他的臉頰,擰過去。

    非常好的質感,細膩柔軟,毫無瑕疵,加上夢想成真的刺激,讓我加重手勁,狠狠地擰了兩把。

    諸葛小亮眉頭一皺,彷彿覺察到疼,朱紅的嘴巴動了動,不知呻吟了一句什麼。

    我看他長長濃濃的睫毛抖動,害怕他醒過來,又看那臉上被我蹂躪過的部位已經紅的很不正常,應該適可而止,於是收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光異常的亮,照的我眼睛微微地花了花。

    我伸手扶住旁邊的牆,沿著牆根一步步向著後院井口的方向去。

    頭暈眼花,胸口有點悶,果然這次是喝多了,一手扶牆一手揉著眼睛,順著牆根向前,忽然走到一個門口,心不在焉的沒注意,手一推,推上了那邊的門扇。

    我漫不經心瞥了一眼進去,眼睛太花沒看清楚,只隱約覺得裡面兩個人影坐著,於是說一聲「不好意思」,一手伸出向前,握住另一邊門扇,仍舊慢慢地順著向前走。

    依稀聽得從門內傳來兩聲交談,但是一個字都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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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進了後門,先衝到水龍頭下捧了兩把水,狠狠澆在臉上,清冷的感覺讓我精神一振。於是多捧了兩把,特意打在腦門上,想讓因為酒精而沸騰的腦袋冷卻下來。

    弄完這一切,感覺好多了,便伸出手,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浸在冰涼的水裡弄得全濕透,然後拎在手裡,轉過身向回走。

    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快到門口的時候,腳下忽地被什麼一絆,身不由己地向前栽去。

    有酒勁在身,栽倒的感覺都如騰雲駕霧似的,不過我知道,若真的倒下去,明日同雲長翼德相見,鼻青臉腫的,可不大好看。

    於是伸手拚命去抓旁邊的什麼,樹枝也好牆面也好哪怕一根稻草也好,總之能讓我漂浮起來的就行。

    陷於絕望之中的人的心理都是如此吧,有時候就算以為是徒勞,也想要努力地抓上兩把。

    但是我沒想到我真的抓到了什麼。

    或者說,是那什麼在同時抓到了我。

    腰上一軟,是被什麼東西圈住,然後慢慢地撈起來。

    而我的手,卻死死扯住一面柔軟的東西沒有放手,而那東西之下,溫溫的,軟軟的,摸起來並不難受。

    我毫無意識地哼了一聲,身子毫無力氣地低垂著,睜開眼睛看圈在我腰間的東西。

    低頭看過去,是一襲白色衣幅。

    「看起來好眼熟啊……」我張口喃喃吐出一句,忽然覺得胸口翻江倒海。

    「呃……」伸手摀住嘴,忍住想吐的感覺,嘶鳴著,「把我……把我的身子直起來……呃……」

    這突如其來的救命恩人若不如此做,我就要當場吐出來給他看了。

    那人隱隱地笑了一聲。

    我皺起眉:這笑怎麼也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而他手上用力,將我的身子向著後面一拖,另一隻手扶住我的肩頭,將我的肩靠在身後的什麼東西上。

    我這才鬆開自己的手,側面看過去。

    這是……白色的……寬闊的……肩頭嗎?

    我眨眨眼,這花紋怎麼這麼熟悉?

    還有那根搭在他肩上的髮帶……

    「這髮帶,我哪裡見過?」我伸手撩起那根帶子,眼睛斜斜向上一挑,對上那個人的目光。

    那麼亮如一泓秋水的眼睛,笑意盈盈,臉色仍舊是白裡透紅。只是,右邊臉頰上還有極其不正常的幾片紅紅色,我當然認得這是誰的傑作。

    我驚恐看著對方,感覺白日見鬼。

    而他分明笑的跟秋天陽光下的河流那麼明朗,我甚至能聽到那種爽朗的,嘩嘩水流的聲音從耳畔過,水流清澈見底,河床上鵝卵石粒粒可數。

    「怎麼,喝醉了?」他溫聲問。我發誓,那聲音百分百正常。

    「你你你……」我伸出麻木的手指,點著這個前一分鐘還趴在桌子上如死蝸牛一樣任憑我辣手摧花的人。

    中計了嗎?

    那是該破口大罵他奸詐好,還是痛哭流涕檢討我們的不自量力好?

    我向來不大擅長做選擇題,於是呆滯。

    「我?我怎麼啦?」他眼睛一眨,長長的睫毛眨的很生動,忽然又淺淺皺眉,「說起來,我的臉好像有點疼。」

    伸出白玉般的手,修長手指撫摸上臉頰,臉上露出小痛苦表情。

    我很心虛。

    就在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臉上的瞬間,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決定裝醉。

    走第三條路,拒絕做這個難辦的選擇題。

    「啊……頭好暈,好痛苦……」我伸手扶住頭,雙目微微閉起來,弱不禁風倒下去。

    諸葛小亮伸出雙手,無比體貼地圈住我身子,不讓我倒下。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小羊羔,被一隻老狼捉住,因此這個動作雖然對我來說極痛苦,無上折磨,但為了人身安全,暫時還是忍了裝失憶比較上策。

    忽然有個聲音在我耳畔輕輕地說:「你如果堅持倒在我懷裡的話,我就把你抱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渾身一抖,把雙眼緊閉,執意裝死。

    「真的要抱了啊。」他又說,聲音帶一絲笑意。

    濕濕熱熱的氣息撲到我脖子上。

    我嘴角一抽,忍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的雙手臂一緊,一隻手攬在我腰間,一隻手攬上我雙腿膝間。

    我無比驚駭,感覺頭髮都根根豎起,一瞬間難以想像自己被諸葛小亮公主抱的情形,若是被旁人看到的話……我劉小備顏面何存!

    士可殺不可辱,剎那間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就在雙腳騰空而起的瞬間斷然大喝一聲:「你是……諸葛兄!啊……我清醒了,這是哪裡?」

    我推開他,後退一步,睜開雙眼懵懂四看。

    諸葛小亮嘴一扯:「備備,你醒的很及時啊……」

    狡黠地笑容。

    我眨著眼看他,靈機一動:「當然,這是……友情的力量!」

    說罷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拎起本來要給徐庶醒酒的手帕擦臉上的汗。

    諸葛小亮瞅我一眼,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哼」,就在我心亂如麻想要趁機溜走的時候。諸葛小亮忽然笑微微地說:「周兄你看白戲要看到什麼時候?」

    我一愣,警惕地看著諸葛小亮:夢話?

    而有個聲音在身後清清冷冷地響起來:「這麼有趣的戲碼,不看白不看,諸葛兄的表演欲這樣強,為什麼不盡興演下去?」

    諸葛小亮說:「我倒是很想要演下去,不過有人不配合。」

    他含笑望著我。

    我轉過身,頓時渾身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在燃燒。

    倚靠在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周小瑜好像是臨風玉樹一般站在那裡,雙臂橫抱在胸前,一雙直勾勾的眼睛,勾魂奪魄地看過來,看得我眼前發暈,站不住腳,喝醉的感覺在瞬間又遍佈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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