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並沒有處理過政務,呆在雅麗身邊一直都只能靜靜的看著雅麗忙的天昏地暗卻幫不上手。或許做皇帝都要失去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說:自由。
現在朝中的都是納迦帝國老皇帝的班底,但是雅麗又不能剛上台就將他們否定掉,畢竟自己沒有像亞斯帝國皇帝亞斯。哲的能力與魄力。因為哲擁有了象徵不敗的強權手段的龍威,而自己除了修以外卻沒有任何值得她放心的人,這也是她現在努力爭取大臣們的全力的一個必要的方法。
所以雅麗登上帝位以來為了緩和矛盾提出了一系列的新的條例,比如減少全國的稅收以得到人民的,提高俸祿和權利以得到大臣們的等等。雅麗每天處理的政務之多遠遠的超出了修的想像,而修在一旁只能讓雅麗不能專心,所以修向雅麗提出要離開納迦帝國的想法。
「修,難道你就這樣把我自己留在這裡嗎?」雅麗含著淚水問修道。
修愛憐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妻子,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自己當然希望留在她身邊,但是自己現在留下只會增加雅麗的擔子,「不要擔心,只要你需要我,我會立刻出現在你的身邊的,而且我還把修威魔法行會留給你了啊!有那麼多的人幫你,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修只好又是勸又是哄的將雅麗安慰好,不過他也得到了雅麗的同意。
就這樣,雅麗將修威魔法行會從賽帝斯搬到了納迦帝國。而修,則對龍翌他們囑咐了幾句就帶著自己的小金龍離開了納迦帝國。他究竟要去那裡誰也不知道,但是大家相信,當自己需要修的時候,修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
當修步出納迦帝國的時候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裡去做什麼?回納迦帝國是不可能了,因為自己剛從那裡出來,而回賽帝斯帝國也不行,因為自己回去了也是呆著,而對修來將呆著是極其殘酷的事情,回亞斯帝國只會讓哲拋下所有的政務來陪自己,唉!!看來修這次真的是遇到難題了。
修就這麼一邊走一邊想,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賽帝斯帝國的首都普拉汶,修交了進城稅後就在街上遊蕩著,反正他也不知道應該去做什麼,就只好這麼蕩著了。
普拉汶的大街還是熱鬧非凡,看樣子一定是在比賽上大賺了一筆,因為許多的賭坊都已經改頭換面煥然一新了。但是修不進去玩,因為對自己來說錢好像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了,就拿他自己身上帶的錢來說,足夠修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了,修可沒有不滿足的心,他身上的錢只要夠自己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就已經足夠了。而現在的修最主要的就是找件事去做,總比這樣呆著要強上許多。
當修走到街頭才看到,在帝都的佈告欄前面聚集了好多人,修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了,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他了。
修抱著小金龍左擠右突好不容易才來到了佈告欄前,原來是一則收徒的高告示。
吾徒於魔法師大賽不幸身故,吾恐後繼無人,以至於千年之技失於吾輩,特此向天下招收傳人,要求:心靈手巧的高級魔法師。不論品行不論地位。時間於魔幻大陸**年**月**日,地點普佐帝國。
普佐帝國:愷撒
修看到告示就想到了在比賽時普佐帝國首席魔法師所穿的幻龍鎧甲,能夠製造這樣的鎧甲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所以修就決定去報名參加,不過修知道普佐帝國的魔法師在這次比賽中就死了那麼一位——死在自己手中的普佐帝國首席魔法師卡斯土恩。那麼就是說這個首席魔法師竟然是愷撒的徒弟了。
既然修決定了要去做愷撒的徒弟,那麼修這個名字就必須換一換了,否則人家一聽自己的名字就會群起而攻之,到時候做不了人家徒弟還是小事,別把命也搭上了才是大事。
所以修就決定了自己的名字,雅龍。
在賽帝斯報名參加報名去普佐帝國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全都是賽帝斯帝國有名氣的魔法師,看來成為愷撒的徒弟也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
說是報名,也就是交上10枚金幣就可以坐車集體去普佐帝國而已,賽帝斯帝國並沒有權利替愷撒招收徒弟,在魔幻大陸某些職業是非常特殊的,比如說魔法師,或是現在在招收徒弟的天下第一工匠愷撒。
修也交了10枚金幣,得到了一張銘牌,記錄了賽帝斯的車隊中已經有他的位置了,車隊是在兩天後出發,所以這兩天你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別等到走了才發現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交代給手下就不好辦了。
修是屬於有事做就好沒有事做就無聊的人。而在普拉汶對於修原本最有興趣的地方賭坊現在已經成了倒貼錢給修,修也不會去的地方了。既然沒有事情做就只有去最好的食坊開吃了,以前的修是吃什麼都胖,自從魔法大成以後變成了瘦子以後就吃什麼都不胖了,所以修可以放心的嘗盡天下美食了。
兩天的時間並不長,而我們的修每天都吃吃玩玩睡睡的過的也很充實,更應該說是過這樣的生活對修來說還是第一次,你要是叫修連著這樣過一個月試試,肯定他要叫娘了。
還好賽帝斯發了通知,車隊在明天清晨發車,意思就是到時候你不來我們可不等。
修還是沒有改過來睡懶覺的習慣,所以修為了到時候不遲到,所以選擇了在車場等上一夜,這樣到時候一定不會遲到,但是就要委屈自己在外面住一夜了。
當修來到車場的時候才感歎自己的運氣是這麼好,因為車隊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到普佐帝國的車程是足足一個半月的時間,所有去普佐帝國的人都是高級的魔法師,高級魔法師生性都是比較孤僻的,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而賽帝斯帝國明顯已經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才一個車只載一個人。
修按照自己的銘牌上所寫的號碼找到了自己的車,不用說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當然是上車睡覺的幹活了,要不然難道要站一夜?
修抱著小金龍爬上了自己的車,車內很寬敞,一個人可以達到的所有的行為在這裡都可以任你去做,無論坐臥站立都有足夠的空間。
修不管那麼多了,反正現在自己也困了,睡覺先。
「你是誰啊?你知道這車是給什麼人坐的你就上來?」修被人推醒後就聽到這聲音的指責。
推醒修的就是這車的馬伕,用咱們的話說就是司機。
「這個是我的銘牌,我怕會遲到,所以昨天晚上就在這裡睡了一夜,可以嗎?」修拿出銘牌遞給叫醒他的車伕問道。
車伕很清楚坐車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而且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趕車而已,所以當他接過修遞出的銘牌就連忙點頭哈腰的賠罪道,「小人不知道是大人提前來了,您接著休息,等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再叫醒你好了。」
修屬於那種我睡覺的時候你不叫我我可以睡十天,你一叫醒我我就一秒也躺不下去的那種人。所以現在當然是先起來再說了。
「大叔,我叫雅龍,以後您就這麼叫我好了。一路您多多辛苦。」修對趕車的說道。
「大人您別這麼說,小人叫麼魯,您就這麼叫小人就可以了。」車伕很顯然沒有受到過魔法師這麼叫的,感覺很不自然。
「那好,麼魯大叔,一路上就麻煩您了。」修對不是敵人的人都是彬彬有禮的,無論這個人是皇帝還是趕車的,對修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趕車的麼魯一看這麼爭也沒有頭了,也就先答應著了。
「麼魯大叔,這裡是二十枚金幣,您幫我買點路上吃的喝的東西,剩下的錢您就拿著好了。」修拿出二十枚金幣對麼魯說道。
「大人,路上吃的喝的車隊早就準備好了,不需要再買了。」麼魯回答修道,這個是當然的了,這麼遠的路不帶好吃的,這些魔法師還會拿10枚金幣嗎?
「那麼魯大叔您就隨便買點好吃的東西,咱們路上吃好了,千萬不要給我省,不夠我再給您。」修對麼魯說道。
「夠了,這麼多錢足夠了。」麼魯對修說道,二十枚金幣在賽帝斯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怎麼會不夠呢!?
結果麼魯叫了兩個人幫自己拿東西才抱回了一堆食物。
「大人,這是全城最好吃的東西了,我全給您買下來了,這是剩下的七枚金幣,您收好。」麼魯是實在人,當然不會貪污修的金幣了。
「麼魯大叔,我都說了剩下的金幣就是您的了,不用給我了。」修對麼魯說道。
麼魯還想跟修爭,但很顯然修是佔了上風的,所以自己也就很高興的將錢收了起來,要知道他這次去普佐帝國也就得到了3枚金幣的酬勞,現在修給了自己7枚金幣,夠自己家安穩的生活好一陣了。
車隊在清晨準時起程,不過很明顯並沒有一個魔法師遲到,他們都早早的趕了過來上了自己的車,看來他們是很重視愷撒收徒了。
修就不是一個能老實呆幾天的人,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躺會陪小金龍玩會,但是等過了幾天之後修就受不了了。於是修就爬出了車,和麼魯開始攀談起來。
「麼魯大叔,您知道為什麼這次去的都是高級的魔法師嗎?」修問道。
其實也算修問對人了,眼前這個麼魯最大的愛好就是沒有事的時候去酒館喝上一杯,而酒館是一個城市信息量最大的地方,只要經常去的人就積累了一肚子的話想找人說去,麼魯就是其中的一位,聽多了就想和別人說,可是還沒有等來得及說的時候就接了這次生意,現在修來問他他還真樂不得呢!
「大人您竟然不知道?其實愷撒大師本身就是一位比高級魔法師還要更高級的魔法師,因為他所做的鎧甲上都帶有他所施加的魔法,所以才這麼出名的。」麼魯興奮道,「其實這次來咱們賽帝斯帝國參加魔法師比賽的人裡就有他的徒弟,只可惜被一個叫修的人給殺了,其實那小子也該死,參加個比賽殺了十多個人,還都是高級魔法師,這樣的人命也該短,聽說殺他的人特別厲害,有一頭烏黑的長髮。」
修聽到這話小吐了舌頭一下,他在納迦帝國的時候覺得長髮太麻煩,每天都要梳上幾次,所以找了個空出去給剪掉了,現在的修是原來胖的時候的那一頭象刺蝟一樣的短髮。
麼魯沒有看到修吐舌頭,還在繼續他的話題,「聽說愷撒大師這輩子就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那個什麼卡斯土恩的,不過也是經過了挑選才選上的。聽說愷撒大師挑徒弟可是很麻煩的,要做什麼魔法力測試,還要看是不是心靈手巧的人才行。不過愷撒大師並不注意自己的徒弟是什麼樣的人,要不然換做是我也不會收那個什麼卡斯土恩做徒弟了。」
「嗯!那個卡斯土恩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修應道。
「麼魯大叔您知道愷撒大師是什麼樣的人嗎?」修問道,現在問總比自己看來的容易,先知道點情況也是很好的,至少到時候不會觸犯了人家最忌諱的事情而被趕走。
「據說愷撒是個行為古怪而且性格冷僻的人,見過他的人很少很少,因為他屬於工作狂,整天都在他的地方做鎧甲和武器。」麼魯說道。
修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修每天一起來就和麼魯聊天,要不就幫麼魯趕車,或是在車裡逗小金龍玩,這小傢伙現在可不是整天睡覺了,現在好像長大了點,有一個人的腦袋大了,再也不是趴在修的肩膀上拳頭大的小傢伙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在修的眼前輕輕劃過,可能等修老了的時候會替自己算一算自己這一生究竟有多少時間花在了趕路上,有多少時間自己是真正用來做事情的。
「大人,這裡就是普佐帝國的都城愷撒城,就是用愷撒大師的名字命名的。我就把您送到這裡了,希望您能成為愷撒大師的下一個徒弟。」麼魯在車場向修到別道。
「麼魯大叔您也多保重,我要是做了愷撒大師的徒弟一定不會想卡斯土恩一樣,我會是個好人的。」修對麼魯說道。
就這樣,兩人分別在了愷撒城。
修沒有時間去感傷分別,因為這裡已經聚集了上百個從魔幻大陸趕來的高級魔法師了,甚至比魔法師大賽來的人都多。而修到達愷撒城的這天就是愷撒大師開始選徒弟的一天。修沒有做任何休息就前去報名了,什麼事情修都是趕早不趕晚,要不然到時候就沒有機會再去做了。
收人的一副奴才像,不過是對著他主子才會有,現在對著這麼多魔法師,他可有點像爺。不過這就是說奴憑主貴,也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反過來說的意思。
「你握住這個魔法晶石,這個測你的魔法力的,只有亮了才可以進行下一項,沒有亮你就直接不用參加了,趁早回家得了。」收人的奴才對每個來報名的高級法師說道。
不過也沒有人敢反對的,畢竟人家才是看門的,你總不能要拜見主人先踢人家的看門狗吧!所以這些平時趾高氣揚的高級魔法師現在看起來比那個奴才更加象奴才。
修是種不卑不亢的人,不過也很聽話的走過去握住測魔法力的晶石。
晶石一到修的手中就像打開了一個高瓦數的燈泡一樣,發出耀眼的光芒,然後就在修的手中「乒!」的碎掉了。
「這怎麼可能?」修和那個收人的奴才發出了同樣的歎息,修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啊!這個怎麼會碎呢!而那個看門的是因為這個魔晶石只有在愷撒大師的手中才碎過一塊,怎麼在這個短髮的小子手中也碎了呢?
所以兩個想法就導致了兩個不同的現象,修是握著魔晶石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那個看門的直接一轉身進去稟報愷撒大師去了。
修後面還有一群魔法師等著來測試呢!這下可好,都擠在修的後面排起了長隊,本來一下就結束的事情叫修這麼一弄變的複雜起來。
正當站在後面排隊的魔法師開始著急的時候,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那個收人的奴才帶領下走了出來。
「你就是握壞了魔晶石的魔法師?」白髮老人問修道。
「愷撒大師,我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破的,我賠您一個好了。」修做錯了事情就會認,所以這個時候趕緊認錯。
「小伙子,你弄錯了三件事情,一,我不是愷撒大師,我只是愷撒大師的管家劉伯;二,這個魔晶石不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因為這個屬於無價之寶;三,你不用賠,因為愷撒大師要見你。」自稱為管家的劉伯笑著對這個有點憨的小子說道,「你跟我來吧!」又轉身對眾位排隊的和已經做完第一輪測試的魔法師說道,「各位請回吧!愷撒大師已經決定這位小伙子就是他的徒弟了,你們請回吧!」
劉伯說完了就帶著修走進大門,也不管後面那麼多的高級魔法師在提著抗議。
在劉伯的帶領下,修來到了一個大房子前。
「你進去吧!愷撒大師在裡面等你呢!」劉伯說完就轉身走了,看樣子這個管家還真難做,這麼老了還這麼忙。
修看著這所大房子,抬手推開了房子的大門。只見一位慈祥的老人坐在當中的一個太師椅上,旁邊的桌上擺著和修剛才弄碎了的魔晶石一樣的石頭。
「愷撒大師您好,我叫雅龍。」修對愷撒大師恭敬的行禮說道。
愷撒沒有立刻回答修,而是很耐心的開始觀察修,一邊看一邊點頭,看來是非常的滿意面前的這個小子。
「我聽管家說你弄碎了魔晶石,我有點不相信,現在我這裡還有一塊,你試一試。」愷撒點頭示意邊上的人拿給修。
「你不要握著他,你只要把你的右手放平就可以了,因為有的人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將魔晶石捏碎。」將魔晶石交給修的中年男人對修說道。
「是,」修答應一聲就放平了自己的右手。只不過握和不握並沒有什麼兩樣的,因為這塊魔晶石在觸碰到修的手掌的同時就在那個中年人的手中爆開了。
「果然和我想的是一樣的,」愷撒大師笑著對修說道,不過話鋒一轉問修道,「小伙子,我想你的名字應該叫修,而不是叫雅龍吧!」
「這……」修不知道自己那裡露出了破綻,他已經把名字改掉了,而且還將自己最突出的長髮給剪掉了,為什麼愷撒大師還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呢?修疑惑不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而這個時候更不能亂回答。
「在魔幻大陸中有能力殺卡斯土恩的人應該說是有很多的,但是能用一把普通的冰刃就將我所製造的幻龍鎧甲刺穿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而能將幻龍鎧甲刺破的人就必須是魔法力高到能將魔晶石自碎的人,而且如果這個人是年輕人的話,那麼我想整個魔幻大陸就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那個人就是你——修威魔法行會的亞斯。修了。」愷撒大師雖然解釋了修的疑惑,不過將更大的問題放在了修的面前了,那就是修的回答。
修可以承認,不過很有可能要經歷一場血戰才可以逃脫,如果否認,那麼就立刻被愷撒大師乃至叫所有認識自己的人恥笑。所以修選擇了前者。
「瞞不過愷撒大師,是的,我就是修,殺了您的徒弟卡斯土恩的亞斯正色回答愷撒大師道,而且一邊說一邊在體內運起了魔法,準備隨時抵抗愷撒大師的突然攻擊。
「敢作敢為,你的性格我很喜歡,但是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雖然你的魔法力很高,但是並不能說明你是我的對手啊!」愷撒大師依然坐在太師椅上笑看著修道。
「只要是人都怕死。」修回答道,意思就是說我又不是神,我當然怕死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如果你知道我會知道你就是修,你還會不會來?」愷撒大師繼續提問道。
「我不想大師您世代相傳的絕技失傳。如果我知道你會認出來我,我依然會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有價值。」修正色對愷撒大師說道,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修想:我要是知道你能認出我,我還來個頭啊!我整天夠煩的了,要是這樣還來我就真的是閒死了。
愷撒大師欣賞道:「很好很好,你令我非常的滿意,如果我告訴你我要收你為徒的話,你怎麼想?」
修先是一愣,繼而立刻答道:「大師您的決定小子無不遵從。」
愷撒大師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修看到愷撒大師站起來後竟比自己還高上一頭,而且身形魁梧,如果不是滿頭的青絲白髮顯出了他的年紀的話,修一定認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同齡人。
「修,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是你殺了我的徒弟以後還要收你為徒嗎?」愷撒大師問修道。
修點了點頭,「因為大師您氣度過人。」
「我氣度過人?哈哈哈哈!想當年一言不合便可提刀相對的人能用氣度過人嗎?」愷撒狂笑,忽而停止,雙眼緊緊鎖住修道,「我從來就不論一個人的品行,因為品行有什麼用?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可以活的長久,那就是強者。卡斯土恩品行不好,但是我看中的是他的領悟能力和超高的魔法力。很可惜,他竟被一個魔法力比他高上不知多少的人殺了,於是也叫我有了新的選擇,那就是你—撒對站在那裡聆聽教誨的修說道。
「現在我問你,同意做我的徒弟嗎?」愷撒問修道。
「我同意。」修一言定前程。
「好,我愷撒必將所學清囊相授予你。」愷撒豪情滿天的對修道,可是又有誰知道愷撒的真實目的呢?
「現在你隨我來。」愷撒帶著修來到了一個密室之中。
愷撒指著滿屋子的鎧甲對修道:「這裡是我一生所造的二百餘件鎧甲中的一百件,其餘的都散佈在魔幻大陸當中,有的人穿著我打造的鎧甲征戰沙場,有的人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僅僅當一件值得炫耀的衣服,有的人則當成傳世之寶。現在我問你,鎧甲的真實用處是什麼?」
修沉思一陣後答道:「大師,對我而言,鎧甲根本就是廢鐵一堆,高級魔法師是用不到鎧甲的,鎧甲只有征戰沙場的人才會需要,對他們而言,鎧甲就是他們的護身符,就是他們的生命,就是他們最親的親人。」
「嗯!這個是我今生第二次聽相同的答案,」愷撒笑著對修道,他並沒有因為修說鎧甲是堆廢鐵而生氣。
「第一個答案是我的老師對我說的,他老人家對我說:鎧甲的真實作用並不是為了魔法師而設,魔法師要提高自己的能力必須依靠自身的能力,只有征戰沙場的人才真正的會需要鎧甲,因為只有征戰沙場的人才會真正的瞭解一件鎧甲的真實價值。」愷撒回憶道。
「其實我那個時候還年輕,並不能理解我的老師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總以為我製造的鎧甲更有利於魔法師,因為魔法師近戰的時候總是最弱的地方,穿上我所製造的鎧甲就可以減少傷亡,」愷撒睜開眼睛看向修道,「直到你用冰刃將卡斯土恩的幻龍鎧甲刺穿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我的老師所說的話。真沒有想到啊!我入師時已經三十歲卻沒有明白老師的意思,而你這麼年輕卻已經道出了老師的話,難得難得。」
當修想謙虛幾句的時候,愷撒打斷了修要出口的話。
「其實你有很多見解都在我之前,就像你所說的:人終有一死,但死一定要死的有價值。回想我的一生,竟然沒有做過一見好事,年輕時的輕狂和為所欲為,到了老卻還叫自己所製造的武器去殘殺,而我的鎧甲所保護的又全是十惡不赦之人。我到現在想悔改或許真的太晚了。不過上天待我不薄,竟然讓我在死之前可以遇到你,既讓我有了傳人,又可以讓我為這個世界做最後一件好事。」
「大師,您?」修訝道。
「閒話修提,現在我就告訴天下,我的傳人就是你——亞斯。修。」
就這樣,我們的修就成為了天下最有名的工匠愷撒大師的最後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