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卻聽到外面亂糟糟的,似乎有很多人的腳步聲響起,而後房門也被人敲響了,硃砂給白無瑕施了個眼色,讓他藏起來,自己則重新將房門打開。
敲門的是綵鳳,不過此時卻穿了一身白衫,看到硃砂,也不進門,而是笑著說道:「硃砂姑娘,今天月圓之夜,我們要進行祭,教主讓你去跟著一同參觀呢。」
「祭?」從昨天硃砂就一直聽到這
兩個字,沒想到今天就要見識了,於是點點頭道,「我這就去。」
她本想跟白無瑕交待一番,然後再離開,可是聽到她的話,綵鳳卻笑著說道:「祭的地方很隱秘,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您要是自己去,一定找不到。」
硃砂怕自己再推辭會引人疑心,只能點點頭道:「那好吧。」
在關上房門的一刻,她向房間中又看了一眼,現早沒了白無瑕的身影,又想到剛剛綵鳳說的話,思忖著白無瑕應該知道輕重,便坦坦然地跟著綵鳳離開了。
順著迴廊,硃砂跟著綵鳳到了盡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便看到有很多女人正一個個地進入到裡面,而她們的臉上都罩著白色的面紗,有的人連頭上也繫著白色的紗巾,之前在廟裡看到的綵衣,此時一件也看不到了。
看看自己身上朱紅色的衣衫,硃砂蹙了蹙眉,對綵鳳說道:「我這一身,只怕不能進去吧。」
「無妨。」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那個小門前,只見綵鳳從旁邊一個女子手中拿起一件白紗,從頭給硃砂蓋上,一下從頭到腳將硃砂遮得嚴嚴實實,又給她整了整白紗拖地的部分,這才接著說道,「我們穿這個,是不想讓男人的骯髒污染,即便他們死了,他們的血也是髒的。」
雖然在白天替藍葉療傷的時候,硃砂就隱隱猜到這個藍教主恨透了男人,不過卻沒想到竟然到了如斯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