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回事?」明亮的宴會廳裡,突然被撤去所有光線,陷入一片漆黑當中。讓所有人都驚慌不已。
「哎呀,誰踩了我的腳。」
「我的頭呀!」
隨著混亂的進行式中,一點微弱,但卻異常顯眼的光在廳中亮起,接著又是一點,再一點,再一點。就像無數的小星星,在夜空中閃爍,雖然微弱,但卻那麼顯眼。慢慢的,那些星星開始動了,從第一個發光點,慢慢的向威廉所在的地方移動,慢慢的,直到形成了一條短暫卻光明的星光之路。
又有亮光亮起,這次卻又不同,那是一團光。光的中央是三個女子,自然是希雅,雪兒和麗娜。在三女面前,是一個推車,推車上,是一個半人高的十層大蛋糕。希雅三人相視一笑,緩緩的將推車向前推動。目標,自然是威廉的所在。
只聽一聲輕輕的低唱:「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從無比羞澀的雪兒的嘴裡唱出。她一度後悔居然會答應希雅的鬼主意,然而一開始唱了,卻又將滿心的祝福從歌聲裡表達了出來。那清脆的聲音如銀鈴般震人耳膜,廳中一切雜音立時消失。
接著又是一遍:「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這一遍卻是由有些彆扭的麗娜所唱,本來她卻是如何都不願意的。但是,禁不住希雅再三乞求,連哄帶騙,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而她的聲音雖不如雪兒清脆,卻是多了幾分豪爽。效果卻同樣是震撼的。
又一遍歌聲響起,這次卻是希雅,本來她是不想唱的,可是,既然要震撼,那就徹底點吧。希雅的聲音其實並不算清脆,但是,卻多了更多的夢幻和希望。隨著希雅的最後一個音落下,一個星光大合唱開始了。歌詞依然只有那一句:祝你生辰快樂!
然爾,在這樣的場合中,還有別的更適合的詞句嗎?
隨著合唱的最後一個音落下,蛋糕剛好推到威廉的面前。希雅緩緩的走上前,對著威廉說道:「爺爺,這是希雅送您的,叫做生日蛋糕。」
此時的威廉已不知第幾次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了,不為別的,但為希雅營造出的這個氣氛,他所在意的一些人,願意在這樣的場合裡為自己歌唱,是只為自己啊!「爺爺很喜歡。」威廉感動的說道。
「爺爺,在這些星光前閉眼許願吧。生日這天在星光前許的願是會實現的呢!」希雅誘惑道。
「好廉此時也管不得許多,但為女兒和孫女的心意,他也會照做的。雖然他不會相信,這願望會實現,但是,還是很誠心誠意的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在他張眼的一剎那,廳內已是***輝煌,早已回復了原先的模樣。只是此時,所有的賓客都圍繞在他身邊。讓他突然有了溫馨的感覺。
「爺爺,請您切蛋糕。意為,將您的幸福分享給每一個吃到蛋糕的人。」希雅從推車上拿過蛋糕刀,遞給威廉。
威廉接過刀,一看蛋糕,卻又愣住了。他對希雅所開的店自然是知道的,也瞭解過希雅店裡的所有蛋糕種類,可是,今天,他還是震驚了。這哪裡是蛋糕啊,這明明就是一件異術品啊!再看四周的賓客,也都是相同表情。剛才光線太暗實在是看不清,如今,竟有一半人還處在呆滯狀態中。
只見蛋糕分十層,每一層都是一種顏色。那些都是希雅用不同的水果製成的果醬,而每一層,又用各種水果拼出一些或花,或葉,或葉的圖形。而每一層,又用不同的顏色寫了許多壽字。每個字字體都不同。甚至還有一些漢字的壽字。細細一數,竟有九九八十一個字。著實是費心不少。
「爺爺,快動手呀!」希雅提醒著威廉。大家可都在等呢?
「這個。」威廉還真是第一次切蛋糕,不知如何下手。「希雅和爺爺一起切吧。」威廉不愧是老人精。馬上便想到辦法。這點子是希雅想出來,她總是知道的。
「好啊!」希雅到一點不客氣,甚至還有些興奮。這可也是她的第一次呢?
只見她將手搭在威廉的大手上,將刀輕輕舉起,以米字形入刀,四刀便分成大小相同的八塊,將每一塊用叉刀放入盤子裡,將每一塊遞給威廉。「爺爺,請您用這第一份。意為今天,只有您是獨一無二的。」希雅解釋道。
剩下的,就簡單的多。只要從上到下,將每一層都分成大小相等的數塊。用叉刀將每一塊再放入預先準備好的盤子裡,再由下人一份份送去給賓客,就算完成了。其實,本來威廉只要意思意思切第一刀就好了,其它的,會有專門的蛋糕師做完。可是,唯一的蛋糕師就是希雅了。而希雅此時根本什麼都不說,只一心享受第一次切這種豪華大蛋糕的樂趣,所以,居然就這麼,兩人一起將蛋糕從頭切到尾,還將每一份都裝好盤。
直接結果便是,後來,希雅才覺著,自己的手臂怎麼那麼酸啊!
「大家請一起享用吧!」不知是不是天意,反正希雅當時是沒什麼預算過,反正當蛋糕切完,居然剛好,人手一份。不管怎樣,希雅還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的,而威廉也更加滿意這個孫女了。而賓客裡其他一些人也都注意著這個小節,而記在心裡。那些卻是希雅沒想到的。
了第一口,所有人都是同一表情,緊閉著嘴巴,在口腔裡細細的體味那種感覺,甜而不膩,松而不軟。香而不濃。再有一股說不出的奇妙的感覺。細細一咀嚼,竟是綿綿而有筋。
「啊!」在那一瞬間,所有人總於從那奇妙的感覺中甦醒,從而發出了感歎。
「真是奇妙的感覺。」
「好香甜,好幸福的蛋糕。」
是的,幸福。這才是希雅想表達的。記得她在做這個蛋糕時,滿心想的都是遠在鄉村的父母。
看著這些人,或大口大口的,或細細品償的,或是望著蛋糕呆的人們。希雅也感覺到了幸福。
威廉第一次覺得,這個壽宴才是真正的壽宴。有幸福,有關愛,有希望,有親人的宴會。這一刻,他竟也覺得幸福了。
雪兒也癡了。麗娜也感動了。賓客們也都震驚了。卻只有一個人,心裡反而越發的嫉恨起來,這個人,自是密莉。
吃完了蛋糕,接下來就是全然的舞會了,因為再沒有人願意吃一口別的食物了。而希雅成了所有人追捧的對象。
這些人裡,有年輕貴公子,也有投機商人,也有熱愛甜點的貴婦小姐。只是這些人的熱情卻將希雅嚇的到處躲。
這樣的宴會希雅沒參加過幾次。以前偶爾也跟著其他人去見識過,但那都是默默無聲的在邊上當看客,今天一下子成為了焦點,才知道,原來,單是跟別人聊天,也是如此累的事情。
「呼。還好我跑的快。」希雅在宴廳外的花園邊上拍著胸口,慶興的說道。剛想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卻聽見花園的另一邊傳來一陣人聲。細聽之下,不由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