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謝莫言和小飛便雙雙回到憶雲的家,換了套衣服便朝門口走去,卻現憶雲家的門口站著一個衣著古怪的年輕男子,憶雲似乎滿臉不高興地看著他說著什麼,謝莫言為了不讓外人引起注意,便將小飛隨便打了,而自己卻是從後院急步朝前門走去。
「我說了我爺爺他現在在閉關,他不會見你的,你還是走吧!」憶雲沖眼前的年輕男子說道。
「憶雲施主誤會了,小僧並非你想像中故意來此無理取鬧的,小僧是按照師傅之命來此等候賴神醫出關,並且邀請他去一趟布達拉宮,並無惡意。」那年輕男子並沒有因為憶雲的面色而感到任何一絲憤怒,相反語氣還非常平和,看他身上所穿的一件布袍打扮,看來是一位喇嘛,而且是一位不平常的喇嘛。
「但是你站在這裡已經五個小時了,從早上站到現在,不如你先回去,等我爺爺出關了之後你再來也一樣啊!」憶雲說道。
「施主不必擔心小僧,小僧奉師傅之命要在此直到等到賴神醫出關之後方才可以離開,否則一步也不能走,憶雲施主請放心,小僧絕對不會妨礙你與賴神醫的!」那位年輕的喇嘛依舊面不改色,語氣也絲毫沒有變化,而且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個已經一動不動站了五個小時的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就腿軟了,哪還能這麼中氣十足地站在這裡,心平氣和地和一臉不滿憶雲說話。
正當憶雲要再次話的時候,謝莫言終於出來了,憶雲一見到謝莫言回來了,先前面對憶雲的陰鬱之氣頓時煙消雲散。
「莫言,你終於回來了!」憶雲高興地跑到謝莫言面前。後者微笑道:「呵呵……難道你認為我回不來了不成?」其實還差點回不來了。
「我可沒有這麼想,不過你走了之後我可是擔心了一整天,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一個和尚跑過來說要找爺爺,說是有事,但什麼事他又不肯說,他已經從早上站到現在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就是趕不走他!」憶雲說道。
謝莫言裝做一副很奇怪的樣子應了一聲,隨即便走上前來,站在那年輕喇嘛面前兩米處,單掌豎起,非常禮貌地做了一個佛禮說道:「大師千里迢迢來到此地,真是辛苦了!」
「不敢當,不敢當,小僧只是奉師傅之命來此拜訪賴神醫,並且有一事相求。」那年輕喇嘛也非常禮貌地回了一禮說道,當他抬起頭看到謝莫言那雙眼睛之時,渾身一陣輕顫,眼前這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年輕人竟是身懷異術,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此時謝莫言心中也略顯驚訝,眼前的年輕喇嘛實力確實不俗,而且他體外隱隱有股和自己不甚想同但卻隱隱有些相似的靈氣,想必他也是個修真者,而且是個非常厲害的修真者。
「小僧法號慧心,乃天玄宗席大弟子,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年輕喇嘛先自我介紹道。
「百印門弟子謝莫言,見過慧心師傅!」謝莫言又做了一個佛禮。雖然不清楚慧心所說的那個什麼天玄宗到底是什麼門派,但是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什麼歪魔邪道。
「你就是謝莫言?」慧心聽到謝莫言自報名號之後,不禁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後者一臉疑惑地問道:「慧心師傅認得在下?」
「哦!沒有,不過你的大名在正邪兩派之間可謂是如雷貫耳,論道大會的名,修真界的後起之秀,身懷神秘法寶,威力無比。大戰血影門,蜀山搗婚,等等,你的事情幾乎所有修真者都清楚。」慧心說道「小僧雖然長年在西藏修行,但是也耳濡目染了許多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關於你的事情了。我很早就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中原修真者新一代的後起之秀,沒想到竟會在此相遇,真是天意!」
「呵呵!慧心師傅廖讚了,在下不過一介凡夫俗字,稱不上什麼後起之秀!」謝莫言謙遜地說道。老實說他雖然清楚自己失去記憶之前很有名氣,但是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有名,幾乎所有人都認得自己,這讓謝莫言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而此時站在一邊的憶雲卻是聽得沒頭沒尾,認識謝莫言雖然很短,但是卻很少聽過他講自己的過去,而自己也沒有怎麼過問,現在看來卻現謝莫言竟是位不尋常的人物。一瞬間,憶雲現自己對謝莫言竟是如此陌生。一股莫明的失落充斥在心中,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謝莫言叫她的時候她才陡然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謝莫言關心道。
「哦,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吧!」憶雲回道。
「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慧心師傅,是天玄宗的大弟子!」謝莫言說道。
「你好,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憶雲歉意地說道。
「這句話應該小僧說才是,憶雲施主不必客氣!」慧心沖憶雲做了個佛禮,謙和地說道。
「好了,沒事了!對了慧心師傅,我想問一下,你找賴神醫到底有何要事?」謝莫言問道。
「數月前,魔門突然闖入塵世中來,矛頭直逼我密宗,之後中原修真界的各大門派紛紛趕來相助,方才暫時抵擋住魔門的攻擊,但是也因為如此,我密宗三大宗派已有數位高僧傷亡,可謂是兩敗俱傷。今日我奉家師之命前來尋找賴神醫其實是為了求賴神醫能夠施加援手,救我師叔一命!哎……只可惜現在賴神醫正在閉關中,不知道師叔是否能夠等到他出關。」慧心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謝莫言看他臉色不是很好,想必他師叔的傷勢一定非常嚴重,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冒著生命危險前來這裡求醫。
「對了,謝施主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很多人都急著到處找你呢!」慧心問道。
「一言難盡啊……」謝莫言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微微歎了口氣,便將事情原委悉數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當日你與眾位正道之士力戰血影門,救出數十位無辜少女時,我們就已察覺到龐大的魔氣,只可惜等我們的人過去那裡的時候,除了地上的一些屍體別無他物。之後慕前輩他們也趕到拉薩與我等會合,只是卻已是失去你的消息,還有一位叫冰如的天山派弟子也與你一起失去聯繫。」慧心說道。
慧心一提起冰如,謝慢言心中不由地一陣愧疚,如果當初不是她的話,自己恐怕早就死了,但是現在她現在卻只能是個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床上都有半個多月了,雖然日夜都有憶雲提她治療,但是卻依舊沒有什麼起色。
慧心見謝莫言臉上呈現一片愧疚之色,心中也知道了個大概,問道:「現在憶雲施主和你在一起麼?」
「嗯,她和我在一起,只可惜她的傷勢沒什麼起色,還好有憶雲照顧她,否則她可能挺不過這些日子。」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你放心吧,如若賴神醫出關之後,定當可以救好冰如施主的!」慧心說道。謝莫言輕哼一聲苦笑道:「如果他肯救的話,早就救了!」
「哦?這是為何?」慧心疑惑道。
「哎……這還要從我們來拉薩的起,當初我和慕前輩一眾人等找到蘇神醫求他救治一位朋友,最後他救了,後來他得知我失去記憶,便將他的師兄介紹給我。本來我還抱有一線希望,但是等我找到他的師兄,也就是賴神醫的時候,他卻將我拒之門外。其實說起來,當初賴神醫和蘇神醫曾是師兄弟,還有一些過節,至盡耿耿於懷,賴神醫得知我和蘇無情有些交情後便拒絕治我的失憶症,而且還牽連了憶雲。」謝莫言苦澀地說道。
「阿彌陀佛……」慧心單掌立起,微微伏,念了聲佛號,顯然他對這曲折的事情也感到非常意外。「如此做甚,難怪謝施主會如此憂鬱了,哎!只怪小僧無能為力。」
「慧心師傅別這麼說,你我萍水相逢已經算是一種緣分了,今日能夠得見西藏密宗高徒實乃在下三生有幸!」謝莫言說道。
「今日機緣巧合能夠見到謝施主也不失為小僧的榮幸!」慧心回道。
正談話間,只覺得側身突然傳來一陣靈力波動,謝莫言和慧心師傅紛紛警惕地轉過身去,只見裡屋傳來一陣輕喝聲,隨即便是憶雲的驚喜聲:「爺爺,你出關啦!」
站在前門的謝莫言和慧心二人相視一眼,抬步朝屋內走去,還未進客廳,便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叫道:「不知有高人來此,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話音剛落,賴長義也隨之出來,身後跟著滿臉高興的憶雲。
「見過賴前輩!」謝莫言和慧心紛紛沖賴長義做了一輯。
「誒!原來是慧心啊!」
「阿彌陀佛,賴神醫精、氣、神都已達到致高境界,估計修為大進,實乃可喜可賀!」慧心謙恭地說道。
「慧心師傅客氣了,我剛好出來,就聽憶雲說有個西藏喇嘛來找我,我本想是你師傅,沒想到竟然是你,呵呵!時光荏苒啊……十年前你還只是個小孩子呢,沒想到現在竟已長大了!」滿面紅光的賴長義笑呵呵地沖慧心說道,完全沒有把站在一邊略顯尷尬的謝莫言看在眼裡,彷彿他根本就沒有出現一般。
「十年一別,小僧與家師經常掛念您,今日小僧是奉了家師之命特來求賴神醫一事!」慧心直接說明來意道。
「十年前薩摩爾大師曾救我一命,我賴長義一直都銘記在心,只要有我賴某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定當竭力相助!」賴長義說道,「先前我孫女因為不認識你,所以不到之處還請諒解!」
「賴神醫客氣了!其實今日小僧奉了家師之命來求賴神醫去一趟拉薩,我的師叔被魔人所傷,此時已危在旦夕,還請賴神醫施以援手!」慧心說道。賴長義一聽到這裡,眉頭不由地凝重起來,慧心見狀,便將事情經過悉數說了出來。
賴長義長年住在此地不問世事,外界所生的一切他所知甚少,就說這次妖魔作祟,他也只是從山下的鎮民口中得知一些皮毛而已,只是他根本就不想參合到這些事情裡去,以賴長義的為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能當做被子蓋!但是現在經過慧心之口所說出來的情況竟已出他的意料之外,不論是從那些妖魔作祟的範圍程度上還是危害上都有了非常大的變化,可以說現在全國正陷入一場正邪大戰中,死傷程度無法估計,就像一場級大風暴席捲了整個世界一般。
「原來如此!雖然我一直住在這裡,不問世事,卻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情況,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出我的意料之外了。你放心,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拉薩!」賴長義說道。
「那真是多謝賴神醫了!」慧心高興道。
「爺爺,你走了我怎麼辦!」憶雲說道。
「爺爺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你在家乖乖呆著,別到處亂跑!還有,千萬別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傷害你了!」說到後面,賴長義轉過頭,斜著眼看著謝莫言,後者一臉無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現在賴長義對自己可是更加有所成見了!
「爺爺,看你都說些什麼,莫言他這些日子可是幫了我大忙呢,如果不是他的話前些日子我可能就起不來了呢!」憶雲說道。
「怎麼?前些日子生什麼事了?」賴長義見事情蹊蹺,不禁詫異道。
「呃……其實前些日子你閉關之後,我就準備出來替山下的百姓義診,但是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就叫莫言來幫忙,前兩天我生病了,是他照顧我,煎藥給我喝,我才能這麼快好的!」憶雲說道。
賴長義聽罷轉過頭,看著謝莫言說道:「你真的這樣做過?」謝莫言看賴長義的臉色有所緩和,趕忙點頭。但是卻見賴長義冷冷地說道:「你不要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如果你對憶雲做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算拚死也不會放過你!」
「呃……前輩,你……」謝莫言對賴長義翻臉的度驚得無法形容,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事實上他不清楚賴長義到底在說些什麼,難道他認為自己會對憶雲有什麼非分之想?
「爺爺,你誤會了,莫言他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其實他……」憶雲臉色微紅,站在一邊替謝莫言辯解,但是還未說完便被賴長義打斷道:「你不用替這小子辯解,我孫女長得這麼漂亮,難保這小子不會起什麼心思!」這句話說出口,憶雲臉色更加紅了。
「前輩,其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我一直都把憶雲姑娘當成是自己的妹妹,絕無他意,還請明鑒!」謝莫言說到這裡,臉色逐漸黯然,「前輩不想治我的失憶症我可以理解,莫言無法化解前輩與蘇前輩的恩怨,但是莫言懇求前輩,就看在傷者的份上,救救冰如吧!」
謝莫言這翻話說出口,在長三人紛紛動容,最明顯的就是憶雲了,謝莫言那句「我一直都把憶雲當成是自己的妹妹」彷彿一把錘子在她的心頭重重打了一下,先前的紅色逐漸變地有些慘白,雙眼之中隱隱有些霧水,卻是被她硬逼進去。只是賴長義將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去了,根本沒有現自己的孫女臉色變化。
「是啊,爺爺!你就救救那位姑娘吧,她現在真得傷得很嚴重,如果你不救她的話,她真的會死的!」憶雲牽強地微笑道,站在一邊輕聲懇求道。
「哼,看成是妹妹?誰是你妹妹,你和那個姓蘇的同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專門搶別人的東西,我孫女以後不會和你這種人再來往,你立刻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見到你!」賴長義說道。
「前輩,就算你要趕我走,我也不會怨你,但是莫言懇求你救救冰如,她是無辜的,晚輩願以做牛做馬來報答前輩的恩德!」謝莫言說道。
話畢,見賴長義依舊還是那副臉色,沒有談和的意思,謝莫言正欲再次開口,卻被旁邊的慧心師傅搶先說道:「賴神醫,不如聽小僧一言!謝施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恐非神醫所見的那般。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夫既然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以賴神醫的醫術和醫德更是如此。那位冰如姑娘乃是正道三大修真門派中的天山派大弟子,實乃正義之士,她所受之傷恐怕也是被那些妖魔所傷,賴神醫施以援手,不僅能夠救一條人命,日後還能在修真界廣為流傳,豈不美哉!」
「好吧!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賴長義思前想後,終於答應下來。謝莫言見慧心師傅說的話有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後者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
「前輩,多謝你往開一面,只要不是做為非作歹的事情,不要說三件事了,就算是十件,百件我也會照做!」謝莫言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第一件事要你做的就是將這東西交給夏雲,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賴長義說道。便將一個玉珮和一封信交給謝莫言,後者雙手接過來,端詳了一陣子後,小心地放到懷裡。
「第二件事就是要你將蘇有為帶到我面前來,當面打他一巴掌,然後再大聲罵他是個卑鄙無恥的混蛋!」賴長義說道。
「什麼……前輩,第一件事莫言一定可以辦到,但是第二件事……」謝莫言說到這裡便停住了。賴長義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不肯做了?那我可以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但是那個姑娘,我也不會救!」
「前輩,我……」謝莫言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本來要謝莫言去打罵一個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但是要他無緣無故去打罵一個人他怎麼下得了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曾經救過水姬的蘇有為。
「好了,我先吩咐你的兩件事做好了之後再說吧,現在我先離開這裡,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當然你放心,這段時間你那位姑娘不會有性命危險。」賴長義說完便抬步離去,慧心看了看謝莫言和賴長義,也只能無奈地跟著賴長義離開。
「對不起,我爺爺他……」憶雲走上前來說道。
「沒關係,我能瞭解,賴前輩和蘇前輩之間的恩怨不是你我能夠理解的!」謝莫言說道,便轉身離開。憶雲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似有話要說,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屋子裡只剩下憶雲一人,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冰如,還有她那張沉靜而又聖潔的面容,憶雲苦笑了一下,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難怪他會這麼重視你,你真的很幸福,你知道麼?雖然我和他不是很熟悉,相處時間也很短,但是我清楚他是個好人,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像你一樣有這樣一個人關心自己,緊張自己,但是他只是把我當成是他的妹妹,看來是我太自做多情了……」
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憶雲起身去開門,現站在門外的謝莫言後,說道:「謝大哥,你來了!」從原先的莫言,到現在的謝大哥,憶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但是其中苦楚或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嗯,我來看看冰如,她怎麼樣了?」謝莫言進屋說道,他並沒有感覺到憶雲話中的異樣。
「我剛給她餵了爺爺給她配置的藥!」憶雲說道。謝莫言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瓷碗,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這麼晚了還要你照顧她!」
「沒什麼,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更何況冰如姑娘是好人,還長得這麼漂亮,任誰都會照顧她,關心她的。」憶雲說道。
「其實……她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她,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謝莫言走上前,坐在床頭說道。
「冰如姑娘捨身為人乃是正義之舉,謝大哥你也不必為此內疚了!」憶雲說道。
「明天我就要動身去一趟蘇神醫那裡,到時候冰如就全靠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她!」謝莫言說到這裡,微微歎了口氣。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也要小心!如果我爺爺交代的那兩件事沒辦好的話也沒關係,我會叫爺爺教我束魂術,到時候我練成了還是能夠救好並如姑娘的,興許還有可能幫你找回你以前的記憶呢!」憶雲說道。
謝莫言聽罷,抬起頭,神色嚴肅地看著憶雲說道:「謝謝你!」憶雲清楚謝莫言這聲謝謝中包含了什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不打攪你了!」說罷便拿起桌上的瓷碗離開房間。
謝莫言坐在床頭,看著冰如,美麗聖潔的臉上顯得有些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氣息很弱,弱得差點感覺不到她的生命。在現在的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天山派的時候,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失憶症似乎比現在嚴重得多,還好有她的師傅相救,否則現在自己恐怕還是一個靈識未開記憶一片空白的人,還記得自己和她在翠竹山相遇之時,大戰火狐的時候,還有後來和血魔一戰,雖然和她相處的日子很少,頂多只算是數面之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樣子卻是深深地刻在自己心裡,或許是因為失去的記憶中對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是到底深刻到什麼樣的一種地步?難道自己喜歡上她了?
謝莫言也曾無數次這樣問過自己,但是卻每次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方面謝莫言根本無法確定自己對冰如的感覺是喜歡猶或是好朋友之間的關懷,另一方面謝莫言又擔心自己如果真的是喜歡上冰如的話,內心的自責便會日以復加,內心深處的謝莫言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專情的人,他的心目中就只有水姬一人,可是現在水姬不知去向,自己如果另結新歡,不僅是背叛水姬,更是對感情的一種褻瀆。
謝莫言承受不了內心的指責,所以一直以來,對水姬的那種「關心」總是加以控制,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卻又總是控制不了自己。所以謝莫言每次一想到這裡,便會陷入一種矛盾的狀態。
次日,謝莫言沒怎麼整理東西就準備離開,去蘇有為的地方離這裡很遠,單靠自己雖然也可以去那裡,但是謝莫言卻對蘇有為所住的山谷位置不是很熟悉,所以還是決定帶著小飛一起去,一來可以將小飛歸還給他,二來也可以讓小飛為自己帶路。
在憶雲臨別的囑咐後,謝莫言坐在小飛寬大的背脊上,隨著小飛一聲銳嘯聲,巨大的雙翅一展,一人一鷹已沖天而起,朝遠處飛去,留下憶雲呆呆地看著天邊漸漸遠去的黑點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