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谷之後,謝莫言一行三人繼續走向前往西藏的路途。雖然在這裡逗留了幾天時間,但是卻生了很多事情,對於謝莫言來說,不!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種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感覺。
蘇無情,不!應該說是蘇有為雖然表面上裝做很凶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善良的,而且因為太愛面子,所以有很多人把他當作是沒有感情的人,蘇無情這個名號不徑而走,更有生死判官這一稱號。不過他自己雖然自負,卻不是很喜歡別人叫他神醫。三十年前被眾多仇家追殺後,更是不喜歡再為別人醫治,因為他連自己妻子都救不醒,這讓他頹廢了半年。
或許是上天給予蘇有為一個機會,也是給謝莫言一個機會,兩人互相救了對方,同時創造了兩個奇跡的出現。夏雲半年多的重傷終於痊癒,而水姬不禁除去身上的蛇毒撿回一條命,還意外地將封印半年之久的靈力重新恢復過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金康為慕老鞍前馬後,好不乖巧,幾乎是把慕老當成自己老爹來伺候,慕老也是欣然接受金康的伺候,還樂此不彼地笑說道:「這是要考驗一個人的最好辦法!」看來一向嚴肅的慕老也會有開玩笑的時候。
這段時間的相處,謝莫言和水姬之間日漸熟悉,更有種無法言喻的親暱和瞭解。只是謝莫言一直都無法記起自己以前和水姬生過的事情,只是聽著水姬斷斷續續說著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所生過的事情。金康和慕老也常在旁邊聽著,時不時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而金康卻是露出一副無奈而死心的臉,彷彿家裡死了人似的,就連幹活都是有氣無力的。
第一次暗戀一個女孩子就這樣告終了,是誰都會如此頹喪。
這一日,眾人驅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地帶,再過一段路就是草原了,事實證明已經快要到達西藏地帶了。想起很快就可以恢復自己的記憶,謝莫言不由地一陣歡喜,就連在空中飛翔的巨鷹也時不時傳來一陣低鳴。
謝莫言和水姬給巨鷹起了一個別名「小飛」。小飛雖然跟了這個新主人感到很不適應,時不時地搞失蹤之類的,不過還是非常老實地跟在眾人後面,而且時不時地遇到一些魔物也會搶先俯衝下來將那些小怪小妖的除去,給慕老等人省了不少事,所以眾人也是蠻喜歡這個比較奇特的朋友。
有了小飛保護,眾人近日來已經習慣在晚上除去走動或者露宿了,不過也都不准單身行動,畢竟這裡已經非常接近西藏地帶,更厲害更多的魔物隨時都會衝過來,所以還是要小心為上。
升起一個火堆,這段時間來,謝莫言三人已經習慣在這樣靜寂的夜晚升起一個火堆,然後圍在火堆邊,聊天吃東西。每次吃東西大家也都不會忘記小飛那份,只是小飛食量太大,而且每次都是以肉為食,所以它也經常自己去獵食充飢,有時候運氣好的話,還會弄些兔子野豬之類的來給謝莫言加菜。
今晚也和往常一樣,四人圍在火堆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眾人沒意料到的是金康竟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少林俗家弟子,三歲的時候就被少林收養成為俗家弟子,功力也算是不俗但卻異常懶散,而且貪戀紅塵,所以才被少林「賣」給國家,以至成了如今的netbsp;當然這些話從金康口中說出來的簡直就是不可能,用他的話說的就是:「這個世界這麼美好,有大好前途等著我呢,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去做什麼和尚,我師傅是和尚並不代表我也是和尚!我可是塵緣未了的男人。只是師傅看我這麼大好的人才放在少林寺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太過浪費,所以就把我推薦給cm部隊,諾!你看師傅當年的決定多明義,現在我可候補部隊的隊長,未來代替宋隊長的接班人,保衛地球的責任就在我的身上了!」說罷便擺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在那裡飄飄然起來。
有了金康在旁邊確實為眾人增添了不少樂趣,陰鬱的氣氛也往往被他這幾句調侃或惹人笑的話弄笑,再配合上他那副表情和動作,他不去做喜劇演員真的是太浪費了。
不過有時候慕老會獨自一人坐著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時不時地會皺起眉頭,或許是因為今後的路途難走,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謝莫言和金康也都不敢上前為他開解心結,他們能做的只是盡量開玩笑,高興,然後搞點氣氛希望慕老可以被感染。
其實慕老確實是想了許多,從半年前蜀山一役中,謝莫言不顧眾多正道人士的阻撓救下水姬開始,到現在謝莫言失去記憶,但是卻對一些妖怪看得甚重,就如在遇到金康的時候,他竟拚死救一位已經被妖魂附身的人,並且以此中了一金康一槍,雖然沒對他造成威脅,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偏離了正道之途。
還有火狐洞內所生的事情,他竟然說出那番話來,如若是其餘年長的修真士在場的話定會將謝莫言作為正道叛徒誅殺。
現在,雖然經歷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們以前生過的事情,但是那個水姬再怎麼樣也是個血影門的叛徒,而莫言和水姬如此親密,如若到了西藏被眾多正道之士看到,必會惹來口舌之紛,還有可能會引起殺身之禍。
其實慕老很想將自己所想的和謝莫言說,但是他卻又說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說了也只會添加大家之間的隔閡,沒有一點用處。今後之路,慕老不清楚謝莫言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真的無法把握住,只能盡量減少這種事情的生。
忽然間,一陣銳嘯聲傳來,將慕老的沉思和金康的耍寶打斷,眾人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只見小飛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子便朝前方飛去,眾人收拾好東西,緊跟在後面。每次小飛出這種尖嘯時,就代表有事情生,並且還不是小事情。剛才小飛連叫了好幾聲,看來這事情比前幾天遇到的小妖怪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想到這裡,眾人不由地開始暗暗警惕起來。謝莫言更是抓緊了水姬的手,後者輕輕點了點頭,給了個放心的眼神。不知道是蘇無情的幫助還是因為其他,恢復靈力後的水姬實力比以前大有長進,普通仗勢也根本就傷不了她。反而只有內家修為的金康是四人之中最弱的一個,每每都要眾人去為他除去大半分擔。
眾人飛奔了十來分鐘,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大片草原,在月光下隱隱有些蕭索,如若是平時的話,謝莫言和水姬一定會上前狂奔一翻,但是此時草原之中卻通明,一群人正被一大群黑壓壓一大片的蝙蝠不斷朝眾人襲去。每一隻蝙蝠竟是出奇的大,剛開始謝莫言等人還以為是什麼會飛的怪鳥,仔細一看卻現那所謂的怪鳥竟是蝙蝠。
「快上去幫忙!」慕老叫道,說完便祭起法寶朝前方的蝙蝠襲去。謝莫言這段時間來也開始摸出一點名堂出來,那個紫色圓盤初步地開始能夠御使了,只是還不是很熟練,但是自保已經措措有餘了,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法寶,非常厲害,不管受到多大的攻擊都無法動其分毫,也只有在火狐洞,收服火狐的時候才有些費力,其餘期間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蝙蝠不斷朝謝莫言撞過來,一張醜陋的嘴巴裡兩根長長的牙齒顯得異常恐怖,站在一邊的金康雖然也被謝莫言的法寶保護著,不過看到那麼多蝙蝠朝自己衝來多少也感到心驚,一槍一槍地射著,這麼多蝙蝠在一起,每槍至少也能打中個三四隻之多,不過對於源源不斷的蝙蝠群,卻是顯得微不足道。
至於水姬這邊,則是以自身術法從中游刃有餘,每有一隻蝙蝠可以近她身外三尺之內,謝莫言見狀,也略顯放心不少,繼續朝蝙蝠群中前進,而金康本想不進去了,畢竟外圍的蝙蝠群已經有這麼多了,那衝到裡面就算不被壓死也會被擠死。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大得出奇的蝙蝠至少也有百萬數之多,難怪空中的月亮竟會被這無數蝙蝠遮掩住。
蝙蝠數量雖多,但死去的蝙蝠屍體也不少,不過也不時有武林人士被蝙蝠攻擊至死的慘叫聲。到了最後,地上幾乎除了蝙蝠和死去的那些武林人士的屍體外就沒有草地可踏,謝莫言三人雖然都有法寶、術法護身,卻也難免沾染到一些腥臭的血跡。
謝莫言漸漸逼近中間武林人士被包圍的圈內,撞到那紫色圓盤籠罩的紫色光罩死去的蝙蝠不斷增加,眾人此時才現眼前竟有修真者救兵來了,下手對付那漫天蝙蝠竟是又狠了幾分,霎時間又有幾十隻蝙蝠死去,但是卻有兩名武林人士被幾十隻蝙蝠硬生生抓起,抓到高空中後重重地扔下來。眼見那武林人士就要死於非命,一道白光閃過,一柄飛劍出現在那人的下面,將他接住,同時劍尖靈氣一吐,數十道劍氣瞬間將四周的蝙蝠殺得片甲不留,看來慕老也已經逼近這裡了。
「你們立刻圍起來!」謝莫言沖那些武林人士叫道,那些人知道這些修道士的厲害,也不管謝莫言為什麼要這麼說,邊砍殺著蝙蝠邊後退,按照他的話去做,幾十個人漸漸向中間靠攏,形成一個圓圈。
「水姬,慕老!你們快讓開,快點!」慕老和水姬見狀,奮力斬殺幾隻蝙蝠後,飛身來到謝莫言旁邊!
謝莫言鋼牙一咬,紫色圓盤橫空飛起,紫色流光猶如一個紫色太陽一般。四周的蝙蝠頓時被這紫色霞光撞開數尺開外,竟有大半死去。也就在同時,紫色圓盤撤下萬丈紫色霞光,朝空中蝙蝠聚集最密集的地方射去,凡是被紫色霞光射到的蝙蝠竟是瞬間化做飛灰,眾人不禁看呆了,這法寶竟有如此神通。其實這也是謝莫言經過火狐洞後潛心研究出來的,只是到現在他還是只會這麼一招而已。
但是就只要這麼一招竟是有如此威力,如若多會幾招那威力可想而知。百多萬的蝙蝠死傷大半,還有剩餘的竟是逃遁而去,慕老和水姬也不追擊,畢竟這次只是險勝而已。如若剛才沒有謝莫言的法寶的話,就算慕老和水姬修為深厚,也有力竭之時,至於金康就更不必說了,實力在內家修為上也不過是中上之勢而已,更別說要和修道之士相提並論了。
但就在這時,只聽高空處傳來一陣銳嘯聲,震耳欲聾,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隻巨大黑影飛掠而過,幾個撲騰便有百來只蝙蝠殺死,甚是厲害。眾人一見之下不由地暗暗心驚,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也只有在場的謝莫言四人清楚了,剛才那一幕他們也看到了,看來小飛比起普通武林人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你們怎麼樣?」慕老收起法寶,沖眾人說道。
「沒事!」謝莫言微喘著氣說道,或許是剛才消耗的靈力太大,以至有些氣喘。金康點事都沒有,不過看著四周滿地的屍體,不由地一陣噁心。雖然他經受過一系列的訓練,但是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這麼噁心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腳下根本就已沒有一點草地可踩了,幾乎,眾人幾乎都是踩在屍體上走過。
水姬雖然曾為血影門中五行聖使之一,但是這麼噁心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見到,不免吐了起來,身上那股被蝙蝠血沾染的惡臭之味更是讓她感到做嘔,臉色不由地有些慘白。
謝莫言趕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水姬臉色慘白地搖了搖頭,沒說話。
「剛才多謝幾位仗義相救,否則我們今晚可能要全軍覆沒了!」此時,一個比較年長的中年人上前衝謝莫言三人做了一輯說道。他是眾多人群中少部分沒受傷的人之一,看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不知道是蝙蝠還是人的血,但是一雙明眸卻是異常明亮,走路也是非常矯健穩重,看來上個內家修為不淺的人物。
「嘿!小意思而已!」金康似乎也為此沾了光,裝模做樣地伸出手,不屑地揮舞幾下。慕老冷哼一聲,後者意會,後退幾步,不再說話。
「大家同為正道,除魔衛道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這位兄台不必言謝!」慕老微微欠身說道。
「眾位身懷異寶術法,驅走眾多妖蝠,如不嫌棄,回逼捨休息如何?」那中年人說道。慕老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沒有受傷的武林人士攙扶著那些受傷者走了大半個鐘頭的路程,幾個大帳篷出現在眼前。這裡似乎是他們的集中營,大概有十幾個大帳篷,帳篷群四周有一木欄圍起,形成一個大的圓形。四周都有暗哨留守。
一大批受傷的人緩緩歸來,留守在帳篷的數十個弟子紛紛上來幫忙攙扶,帶回帳篷內包紮療養。看來這一戰讓整個武林大受折損,有不少弟子都死於非命,而且絕大部分人都受了傷,只有少部分得以倖免,但身上也是被鮮血沾染得狼籍不堪。
一切清理完畢後,大部分未曾受傷的人將謝莫言四人引到最大的帳篷內,為的一個正是先前說話的那個人,此人正是司徒山莊的莊主司徒劍。
「在下司徒劍見過四位高人!」司徒劍沖謝莫言四人做了一輯,身後等人也紛紛上前禮貌地做了一輯,雙眼流露出一絲敬佩和感謝之意。
「各位不必再如此多禮了!」慕老趕緊說道,謝莫言三人也是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旁邊,除了一臉笑意欣然接受眾人感激的金康除外,這個傢伙似乎特別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被人注目的感覺。
「原來是司徒山莊莊主,老道眼拙,差點認不出來了!」慕老轉過頭,凝神看了一眼司徒劍。後者微微一愣,仔細看了一眼慕老,確定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人,心中想起慕老剛才說的話,不免有些疑惑。
「呵呵……令尊司徒嚴最近如何?我可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位老朋友了,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看到舊友之後,真是天意!」慕老微笑道。
「您……難道您就是父親所說的慕容世,慕老前輩?」司徒劍一陣驚訝。以前自己經常在父親口中聽說過慕容世這個人,他也和自己父親一樣是以武入道,並且成就不在他之下,是一位很了不得的人物,兩人也是深交,只是也有十幾年沒見過面了,真是世事難料。
「呵呵……叫我慕老就可以了!」慕老笑呵呵地說道。
「晚輩不敢,前輩施手相救,晚輩又怎敢輕言放肆!」司徒劍一臉敬佩地微恭身子說道。身後等人楞楞地看著司徒劍,後者轉過頭,喝道:「你們還不快拜見慕前輩!」眾人渾身輕震,回過神來,方才微恭身子,做了一輯。但是卻不見慕老施了什麼手法,眾人卻根本彎不下身子,只是雙手抱拳在胸,雙眼一陣駭然地看著微笑的慕老。
「各位就不必如此客氣了,修真之人入世不必多禮,叫我慕老便可。」慕老說道。眾人眼前的那股阻力突然消失而去,眾人一個控制不住向前傾了一下,重新站好之後,看著慕老和身邊的三人的眼神已經變成一種狂熱的崇拜。
「那……那就依前輩所言了!」司徒劍說道。
「誒?」慕老糾正道「還叫我前輩?」
「哦……慕老!」司徒劍輕聲說道。「十幾年來父親一直都留在家中,但就在前段時間,世間突然冒出無數凶殘魔物,父親命我帶著整個山莊的人離開,自己也已先行一步來到西藏,然後叫我等守在西藏邊緣地帶,不得讓魔物肆意離開西藏。我是負責東部,另外還有西部、北部和南部是其他世家和門派帶領。四個方向分別是四大施加守護,慕容世家也在其中!四大世家也都互相有聯繫,但是後來突然冒出無數蝙蝠攻擊帳篷,帳篷內有家眷,切不可被破,所以我等才出去迎戰蝙蝠,盡量將所有蝙蝠引到自己那邊,不讓其接近帳篷。只是沒想到這魔蝠竟是如此厲害……」說到最後,司徒劍竟是漸漸地低下頭,臉色也逐漸黯淡下來。
「魔道肆虐,妖魔橫行,世道將亂!你們死傷了多少人?可否再接下去守護此地?如若不可,切忌不可勉強!」慕老說道。
「慕老放心,其餘三大世家已策馬派來人手,明天中午相信就可以到了!」司徒龍說道。
慕老點了點頭,忽然撇見金康似乎正在眼前眾多武林人士面前做秀,一會兒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造型,一會兒又裝做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來,不由地一陣尷尬,走上前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規矩點!」後者一臉委屈地摸著被打的地方嘟囔地說道:「很痛誒……」
「各位見笑了,這位是老道剛收的弟子金康,他天性玩劣,不懂禮數,還請見諒!」慕老有些不好意思地沖眾人說道。
「哪裡,慕老你言重了!我看這位金兄弟內功深厚根骨奇佳,雖然好動卻也不失為一個人才,慕老是找了個好徒弟啊!」司徒劍說道。身後等人見司徒劍這麼一說也是紛紛點頭示意,金康見狀,心理才平衡許多。
「呃……這兩位是……」司徒劍指了指慕老身後的謝莫言和水姬問道。
「在下謝莫言,見過各位前輩!」謝莫言上前一步,做了一輯說道「水姬見過各位前輩!」水姬欠了欠身說道。猶如銀鈴般的聲音讓眾人不禁微微一怔,再看其面容,更是驚訝唏噓不已。更有甚者,見到水姬樣貌已成驚呆狀,想必他們也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更何況是修真者。
「這位謝兄弟好熟的面孔,似在哪裡見過……啊!我記起來了,在上次武林大會中,多虧謝兄弟打敗常無悔,沒想到謝少俠竟是修真者,在下真是眼拙了!」司徒劍一臉驚訝地看著謝莫言,上次武林大會的擂台上,謝莫言人一等的武技已然是震驚四座,有心人早已是記在心中,未料此時竟能再次相遇,真是天意,就連稱呼上都從謝兄弟改成謝少俠了,可見司徒劍對謝莫言的看重。
經司徒劍這一提醒,眾人也紛紛想起謝莫言當日在武林大會上的事情,不由地敬佩不已,眼下知道他乃是修真者的身份後,對他當日能有如此武技不免釋然,看他的眼神不免多了一絲親切和崇拜。
「呃……我,不……不敢當!」謝莫言楞楞地看著眾人,木吶地說道。
「這位是犬子司徒龍,想必謝少俠當日見過吧!」司徒龍將身後的司徒龍推到前面來介紹道。但是卻見到謝莫言一臉茫然的樣子,不免有些愕然。慕老其實也知道謝莫言當日在武林大會上做的事情,不免上前說道:「哦!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半年前莫言傷及一位道行極高的魔道妖人,但自身也因此受了重傷,失去記憶,老道這一行就是帶他去西藏好友那裡,請求幫助將他的記憶恢復過來。」
經過慕老這一說,眾人方才醒悟過來,不過對謝莫言更是充滿了理解的目光,剛才謝莫言殺蝙蝠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說明了一切,現下經過慕老一說,看謝莫言的目光不由地多了一分敬佩。
「哥!你怎麼樣?剛才我看到好多人受傷回來了,我沒找到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他們是誰?」此時一個少女從帳篷外闖了進來,見到司徒龍便抓著他的胳膊叫道。
「胡鬧,沒規矩!你剛才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那些魔蝠過來時我們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司徒劍見到那少女,寒著臉說道。
「爹……我只是去隨便逛逛而已,而且那些魔蝠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那少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你……」司徒劍正要上前指責一番卻被慕老制止道:「誒!司徒莊主,小孩子不懂事需要慢慢教養,硬著來只能讓他們更加叛逆!」
「晚輩受教,今後一定好好管教她,剛才讓慕老見笑了!」司徒劍略顯歉意地說道。
「爹!他們是誰啊?」那少女問道。
「沒規矩!剛才要不是這幾位高人來相救,恐怕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師兄弟和我們了!這位是慕老前輩,他和你爺爺乃是舊友。這位是謝莫言,謝少俠,這位是水姬姑娘,還有這位是金康,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司徒劍一一介紹過去。隨即沖慕老四人介紹道「這位是小女司徒鈴,不過她天性玩劣,且屢教不改,剛才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四位見諒!」
謝莫言等人紛紛微笑回應,顯然沒有把司徒玲的無禮放在心上,甚至還對她另眼相看。明知道這裡不安全,還單人四處走動,看來這個司徒玲確實是非常玩劣,不過樣子卻是長得非常好看,仔細一瞧也有幾分與司徒劍相似。
正當謝莫言幾人打量司徒玲的時候,後者也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三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最左邊這個是叫謝莫言,看爹的語氣似乎非常看重這個年輕人似的,對了!好像上次武林大會中,就是他出來把爹和那個常無悔打敗,阻止一場惡鬥。
「你就是謝莫言啊!傳聞中,那位打敗我爹和那個常無悔的人也叫謝莫言,而且傳聞他有十尺高,手臂過膝,銅眼大嘴。現在看樣子你好像不怎麼像啊!」司徒玲好奇地看著謝莫言,後者被看得有些尷尬起來,聽到司徒鈴這麼無言以對,自己以前真的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麼?不過就算作過,也沒有像她說的那麼誇張,十尺高,手臂過膝,銅眼大嘴,這不是活生生一個怪物嘛……
「胡鬧,退下!」司徒劍喝道,隨即沖謝莫言做了一輯說道:「小女口無遮攔,還請謝少俠見諒!」
「謝少俠半年前受了傷,所以失去記憶,你不要在這裡胡鬧,否則就回到自己帳篷裡去!」司徒劍沖司徒玲喝道。司徒玲一臉委屈地站在原地,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眼角撇了一眼謝莫言,心裡嘀咕著:「有這麼厲害麼……自己都受傷了,還失去記憶,爹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怎麼會這麼看重他!」
此時,司徒鈴偶然撇了一眼站在謝莫言旁邊的那位白衣束裝的女子,不由地一楞,好漂亮!女子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子心中多少是會有些嫉妒,更何況水姬看起來不禁比自己漂亮地多,論氣質更是落落大方,溫柔賢淑。而且水姬還是修真者,比自己厲害得多,幾乎沒一樣都比自己厲害,司徒玲見了不由得一陣嫉妒。
更讓司徒玲惱火的是,站在謝莫言另外一邊的那個金康竟然一直都盯著自己看,哪有這樣看著自己的,雙眼放光,簡直就是和那些臭男人一副德行,就差流口水了!
「爹,我先走了!」司徒玲微撅著嘴說道,便轉身離去。司徒劍叫喚了幾聲,卻見司徒玲已經離開,氣得司徒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站在旁邊的司徒龍輕聲說道:「爹,我去看看!」見司徒劍沒說話,司徒龍趕忙沖慕老幾人做了一輯,隨即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