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哀歎了口氣。
「公主,我們是否回皇宮?還是去濟南府?」
太監忙道:「當然是回皇宮,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這李無忌未免太過放肆,公主,小心。」
三人累得跌跌撞撞,簡直像是在逃命,靜安公主咬牙切齒道:「不行,本宮……」話沒完,人已經昏倒了。
兩人慌忙扶住她,心慌不已,卻不忘詛咒:那該死的李無忌!總有一天要拔了他的皮。
小瓶急得快要哭了,望著老機太監道:「公公,我們該怎麼辦?公主現在身子虛,現在回皇宮的話,奴婢只怕公主受不了,不如去找李大人吧!」
「萬萬不可,李無忌做事,向來都心狠手辣,如果他知道自己把公主和我們都累成這樣,他非殺我們滅口不不可。」
「奴婢看李大人不像是這種人,公主如果再不好好修養的話,一定會扛不住的,公公。」頓了頓,突然聽到官路敲鑼聲,驚喜道:「公公,是李大人,他們來了。」
「千萬別讓他們看見,不然,我們的小命可真的完了。」
「公公,公主的命更要緊。」小瓶急得直哭起來。
兩人正在爭論之時,突然,這些兵馬將三人給圍住了,這把三人給嚇了一跳,有人上前道:「這是我家大人,命本將將此物送給這位生病的姑娘,吃一粒便足以,萬萬不可多服用。」
小瓶忙擦拭去淚水接過,破涕為笑道:「謝謝。」
將動了動嘴,欲言又止,暗附:「大人也未免太心慈了,不就三個叫花子,也犯得著給他們藥用。」這三個人有些像從火爐子裡爬出來的,太髒了,只是隨意的點點頭,對眾人招招手,立即收隊走人,接著,立即有人在那位將耳邊嘀咕幾句,將不耐煩的點點頭,帶著眾人回頭過來問:「我家大人說,三位的身子骨差,要否隨我們一起,多少有個照應,順便送你們一程。」
小瓶喜道:「好啊!」
太監忙道:「不用,我們……」
小瓶急道:「謝謝,我們要,能否給我們一輛馬車,我家公子現在病得不行了。」淚水都快流出來了。
將非常不耐煩的望著身邊的士兵,他忙跑到李無忌的馬車那去通報,然後又跑回來道:「大人吩咐,到他的馬車上來吧!」
將聽到這話,不由皺眉頭,忙道:「這邊請。」
三人上了馬車後,繼續趕路,李無忌毫不避諱的扶著公主坐在身邊,望著他們兩個笑笑問道:「你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到過六盤水?是怎麼逃出來的?能逃出來,你們也不容易,看來,那還有不少紕漏。」
「李無忌!你盡敢對我們無禮!」
李無忌對他們的經歷頗感興趣的扶著公主,望著二人笑道:「不不不,我想知道,我在六盤水的紕漏,若是出現一些不法分子,以後就不會生同樣的情況,把你們的經歷說來聽聽。」
兩人忍不住戒備的望著他。
小瓶忍不住道:「我們景仰大人的威名,從清臨一直跟來,後來聽說大人在六盤水,便直接去六盤水,後來六盤水急趕招募新兵,我們就恰好遇上,很順利的進入了,誰知道,招募新兵,竟是整天去挖煤礦,我們身子有差,哪受得了這等苦差,便想逃,可是,以前有人想逃,都被亂劍(箭)射死,我們當時計劃,便跳水路逃出,不想,身上的東西在逃命的時候,弄丟了,更沒衣裳換,我家公子的身子本來就弱,這會兒也就病了。」
李無忌微笑點點頭道:「停車!」兩人心下大震,以為他要殺人滅口,不由戒備的望著他,李無忌道:「副將。」
「末將在!」
「你立即去六盤水,告訴煤礦區小心水路再次有人逃脫,告訴那裡的管事,以後在水裡多安個心眼兒。」
「遵命!末將這就去。」
「嗯!」李無忌順便應了聲,然後望著兩人問;「你們是這裡下車,還是隨我去濟南?」
兩人一愣,暗下膽顫,他該不會在這裡就想殺人滅口吧!小瓶壯著膽子道:「一切聽憑大人吩咐。」
李無忌笑道:「看你們體質都這麼差,不如先隨我回濟南吧!也好有個照應,一會到了前面的城鎮,再給你們換換這一身,說實在,若非你們的身份有所不同,我還真不願意和你們打交道,不過,以前我也有過這麼一段時間,只是,我的經歷和你們不同,我是刻意讓自己去做叫花子,為的就是好玩,而你們,卻是給逼出來的。」
「大人為何要去刻意當叫花子?」
「哈!我只是喜歡玩而已!太貪玩,後來就有很多自己想不到的遭遇,所以,越玩就越新鮮,越有意思,漸漸的,就玩到官場上來了。」
兩人似懂非懂的望著他。
皇宮大內
「皇上,你說這李無忌留著是個禍害,為何還讓他擔任山東撫台?」
「朕自有主張,太師的學生遍佈滿朝野,也只有李無忌才能壓制住,不如,就讓他們去斗吧!」
「皇上,李無忌手握兵權,可是有二十多萬,臣妾真的很擔心。」
「皇后不必過慮,李無忌雖然手握重兵,朕自有主張,他的兵符,朕已然握在手裡,何況,山東一直都缺了個撫台,就讓他在那壓制著太師,前段時間,李無忌殺了太師不少人,兩人可真是明爭暗鬥,朕就是想看這齣好戲,待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朕再以逸待勞,坐收漁利。」話也說回來,雖然兵權已經上交,但是,李無忌膽大妄為,又四處招兵買馬,竟不向朝廷上報,弘治何嘗不怕李無忌造反,所以,他才這樣做,只要太師和他鬥個兩敗俱傷,他就會立即將兩人剷除,以防後患無窮。
李無忌一到山東,立即著手各項事物,自從龔同治一死,何太師心知要對付李無忌不可大意,何況他連邪魔排行榜第二也不放在眼裡,他就更不敢大意了。
而李無忌這邊卻向四海之人,設擺宴席,煙雲山氣勢洶洶的來了一大幫子人,幸好錢多益沒在,也幸好被李無忌安排到外面做事去了,沒有一年半載也難回來,林柔風一見到李無忌就立即怒喝一聲:「快把錢多益那混帳叫出來!」
李無忌望著他笑道:「林三公子,我們錢管家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大家總算是朋友,何必這番氣勢洶洶。」
「你只要把他叫出來!我們問完話就走。」
「好好好,不過,我想要讓諸位失望了,錢管家現在不在山東。」
林柔晴的小腹明顯的微微隆量起,人也福不少,此刻她暴跳如雷,氣憤呵斥:「不問他,問你也行!那個姓吳的呢!你說她是男人!」
李無忌立即收斂笑容道:「林姑娘,怎麼啦?」
林柔晴欲言又止,這樣的話,叫她怎麼開得了口啊!幸好她身後的管事忙道:「李大人,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你說,曾經有位是你的同僚,姓吳,不知他現在在何處?還請大人能告知。」
李無忌淺笑道:「就為這事,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各位請進來慢慢說,林二小姐,數月不見,人也精神不少啊!身體還胖了不少。」
林柔晴憤道:「你以為我想,本小姐也不想。」說著就惡狠狠的對自己的肚子使勁打兩拳,旁邊的人忙拉住她的手。
李無忌忙笑道:「不就是多吃了點而已!這女子嘛!應該多吃點,這樣,身體才能白白胖胖的,不然,你看,誰敢娶一個瘦不拉肌的女人回家?這三天兩頭都是病,整天就是個藥罐子,誰敢要啊!」
林柔晴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還真是有苦難言,林柔風忙車著她,林管事笑道:「李大人說的是,李大人,還是您先請。」
李無忌點頭笑道:「說實在的,還是比較喜歡以前在清臨縣那樣玩,回味從前,真的有些意思,現在到了濟南,想不到,煙雲山的弟兄們居然沒忘記我這個老朋友。」
「大人如今高官居至,前途不可限量,清臨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縣罷了,在下也想不到大人如此念舊,不到數月時光,便能從七品縣令高居正三品撫台,真是令人仰慕大人風采。」
李無忌擺擺手笑道:「哪裡哪裡,在下只不過是僥倖而已!」
「大人天縱英才,在下佩服之極,能結識大……」
「林管事,本官這裡,正缺人手,讓你呆在小小煙雲山,實在委屈了,不如來本官處,天下賢才,無忌一直都是求賢若渴,真希望身邊能有多幾個像先生和錢多益這樣的謀士人才。」
煙雲山眾人立即停住腳,林氏姐弟是因為李無忌要挖走林管事而憤怒,而林管事停住腳,則是因為驚訝於自己一直都沒想到,所謂的無忌姑娘,其實就一直在自己身邊,人家早就聲稱自己為無忌,只是自己沒想到而已!誤以為『她』姓吳,這可都是林柔風把大家給誤導出來的假象,所謂姓無而以為這個吳,更是離譜的以為是女子,事實上是男子。
林氏姐弟立即不滿上前道:「我們煙雲山雖然小,但是,林管事乃是我們煙雲山生死共存的好兄弟,李大人如此看得起,我們……」
李無忌拍拍林管事的肩頭笑道:「不知道林管事是否明白無忌之意,既然各位要去找那吳公子,我想,要讓各位失望了。」
林柔晴急道:「怎麼失望了?只要你說出他在哪,我立即去殺了他!」
「嗯哼!林姑娘,別忘了,這裡是官府,並非江湖草莽,只要有本官在,萬事皆要講我大明律令,你若敢亂殺無辜,本官一定會把你拉上刑場。」
「哼!誰稀罕,我殺了他,不用你動手,我那時就自殺。」
李無忌望著她好氣又好笑道:「無忌尚記得,林姑娘似乎對華山新秀李少新頗有意,姑娘為何硬要找那吳公子做何,我看,林姑娘還是去找他更實在點,轉載而且,李少新少俠,怎麼說也是江湖十大俊傑之一,而林姑娘你也在江湖十大美女中佔有一席位,若是讓李少俠知道你拼了命的硬要找一個吳公子,哪天,他知道了,你說,他又會怎麼想?」
林柔晴一聽這話,就好比被潑了盆冷水,立即遲疑了好一會,心裡不停的掙扎著,望著李無忌道:「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那個淫賊,不殺他,我……」
「本官若告訴你,你要殺他,那本官告訴你也沒用,事實上,你殺不了他,就算你功力再高,達到了天下無敵也沒用,你又能怎樣?」
「難道你就不能告訴我,他在哪?我只想找他算這比帳。」
李無忌忍不住笑道:「其實,你們的事,你的那位吳公子已經告訴了我,他說,為了救你們,不得不給你們調和,畢竟,當時你們中了毒,而這種毒只能對女子起效用,不過,這種毒一經調和之後,非常容易懷上孩子,林姑娘此刻想來已經有數月了吧!不過,我想告訴姑娘這麼件事,那位你們的吳公子吳大人,已經死了。」李無忌說著,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死了?」眾人異口同聲的望著他。
李無忌點點頭道:「是的,死了,他隨我上沙場,被炮給轟得連骨灰也找不到。」
「就這麼死了?那他家裡還有什麼人?我……」林柔晴只覺不解恨。
「你真西哪個亂殺無辜?」李無忌望著她淺笑道,接著道:「你們的那位吳公子吳大人,雖然死了,但他臨死前非常的後悔,只為一時心善,轉載所以救了你們,也時常心繫在你們身上,所以他曾經找過本官,說以後有什麼好事之類的,千萬別忘記給你們煙雲山一份好處,本官記得,以前剿匪,可沒忘記你們,不過,你們可把本官給忘得一乾二淨的自立門戶,還把本官掃除牆外,也幸好本官不想拿此功勞,這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孫大人可苦了,幸好你們都投靠了何太師。」
這話把眾人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當時及時投靠何太師,朝廷早就把他們煙雲山也當作山匪給剿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