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忌接旨。」
李無忌一愣,這皇帝吃了沒事幹,要給我下什麼意旨來了?李無忌想到此,令著眾人上前忙跪下道:「公公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好你個李無忌,每天給朕所寫的奏折總是粗俗不堪,屁話連篇,朕給你委以重任,你卻只顧貪圖享樂,實在該死,怎麼說,你也是朕一手提拔上來的,現在罰你半年俸祿,官降從四品參將,兵權皆交由王軾將軍掌管,今後你就好好的聽王將軍差遣,混帳,不得再如此放肆!欽此!」太監宣讀完,收起聖旨笑道:「李將軍,咱家可是有生以來,頭一回宣讀這般聖旨,你可是頭一個,咱家佩服。」
李無忌苦著臉笑道:「公公笑話了,裡邊請。」
「得了,咱家還得去一趟王將軍那兒,這兒,咱家就不便多留,見到貴公公和多公公,您就幫咱家像他們問聲好,告辭。」
李無忌拿出疊銀票塞入他手東中笑道:「日後,還請公公多多關照。」
「豈敢豈敢,那咱家告辭了。」
「不送。」
待他們一走,錢多益站起道:「會長,這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告的秘!我們……」
「你呀!好好的想路子給本座弄錢,這事,你就別管了,想來,也許,本座真的是太過放肆了。」
「這……」
李無忌握著聖旨苦笑道:「其實,這是誰上的奏折,本座心裡有數,這女人的這招,是很實在,又夠狠,要我做參將,又何必降我級,算了,我還是回房睡覺吧!這……」
「李將軍,王將軍有請,最近戰事嚴緊,王將軍要向您多有請教。」
李無忌苦笑道:「這招還真夠毒啊!好,你先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本將一會就到。」
「是。」
王宜君平靜的表面,冷淡的神情坐在那參看著貴州地圖,王軾有心無意的在旁看著,王宜君淡淡道:「叔爺,何必這樣心不在焉,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此城易守難攻,攻打此城,頗有三分難度,而且,他們手裡現在也有煙花大炮,此戰不能硬拚,只可智取。」李無忌睡惺惺的神色,一**坐在椅凳就癱在上面睡,眾人把目光移了過去,王宜君冷冷道:「李將軍,怎麼還沒睡醒?」
「王將軍,不知你找下官有何軍情?」也不等王軾說話,他就開始牢騷道:「最近下官軍務繁忙,四處籌備軍餉,兵馬也四散九流,凌亂一片面對如此狀況,下官真是心有餘而力不從心,你看,這會,我們就到其他省城看看有誰是否願意捐贈著點,各位也知,我們神勇軍,軍餉問題可非同小可,下官可是為此勞神勞力,卻一無所得,心裡好不煩亂。」
「我聽說,李將軍的部下們可是各個都快活得緊,做起事來也是各個都精明幹練,大把的銀子,就算分給所有的士兵,他們得到了這麼大比銀子,就算十代子孫也花不完。」王宜君沒好氣道。
「王小姐,你也知道,這只是聽說而已!道聽途說,豈能當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神勇軍可把我給煩死了,現在大腦裡就是一片混亂,對了,王將軍招集下官來此有何事?說吧!」誰不知道神勇軍一直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都快把所有人給嫉妒死了,可到了李無忌嘴裡,卻成了如此不堪,換句話說,就是,你們想要我給你們出點子,難哦!
王宜君冷冷的看著這個無賴,心裡有著說不完的氣憤,好處被他拿盡了,還在這叫屈,臉皮還真夠厚,王軾的臉色也不好,這李無忌不是在存心玩大家嗎?王宜君淡淡道:「皇上的聖旨也到了,聖旨你也接了,你的兵權也應該全交給王將軍。」
「沒。」
王宜君愕然的望著他重複道:「沒?」
「難道你想造反不成?!」眾副將忍不住呵斥。
王軾也受不住這樣的窩囊氣,冷冷道:「李將軍,本將和你也是同僚一場,別……」
「王將軍誤會,下官不是說過了,如今,軍餉籌轉載集極難,皇上也不軍餉下來,我養這麼多兵馬做何?難道要下官傾家蕩產,領著一群叫花子兵馬上街乞討不成?下官沒錢供養,何況,這些兵馬也是臨時招募而來的,都到了此刻,自然解散了。」
「解散!」
「聖上給你的神勇兵符,還請你交出來。」
「原來將軍說的是這個,好,給你。」
王宜君握著兵符道:「來人,立即拿此兵符去把神勇軍全部招集到武場。」一位副將拿著兵符忙跑去。
王軾將整個戰況說了一遍,李無忌望著王宜君,王宜君冷冷的望著他,兩人算是鬥上了,王軾乾咳一聲,平靜道:「剛才宜君說,此戰不可力拼,所言有理,李將軍,你看此戰該如何做?」
「我看?如今軍餉沒了,兵馬也沒了,當然是用大炮轟,將那座破城轟個稀八爛,那不了結了?還用得著什麼智取力敵?」
「你……」
王宜君也不指望他,望著眾將淡淡道:「我們先由人假扮平民混入城中,以供內應,一聲號下,一舉攻之。」
「混入城中,談何容易,聽我的,一片煙花大炮轟,把所有轟得化為灰。」
眾人沒好氣的望著他,王宜君淡淡繼續道:「我們要將人馬分批進入,最好都小心著點,不可誤了大事。」
「此計若此刻用之,晚矣!兩軍對壘,怎麼可能輕易開城門?還是聽我的,轟,將……」
王宜君不理會他,對眾人道:「雖然兩軍對壘,但城南每天都會敞開著,大家要小心,都放機靈著點,不可露出馬腳。」
「這裡應外合之計,未免太冒險了點。」
李無忌這話一畢,外面立即走回來那名手持兵符的副將,他沒好氣的進來,將兵符一丟桌上道:「怎麼些如此之人,將軍,李無……」
王軾伸手打斷道:「怎麼?」
「末將奉命前去招集神勇軍,卻在床席間看見幾千人正在睡覺,其他地方,根本就找不到神勇軍。」
「我不是說了,解散了。」
「你……李將軍,你這話,未免太過其實了點吧!」王宜君冷冷道。
「王姑娘,在下縱然敢在王將軍面前打誑語,可怎麼也不捨得在您面前撒謊呀!您這麼漂亮,我李無忌怎麼捨得呢?」
「你……」
副將冷冷道:「什麼解散,只不過是那些神勇軍換了身衣服,卻依然在那。」
「你說的是本官的那些家僕?那千餘人,本身就是我的家隨,也有一些情願留下來做我的家奴,只是,前些天我剛剛解散了神勇軍,現在又恢復了我的家奴,他們心甘情願跟著我這個窮鬼,還不要軍餉,你們說,這可是天的便宜事,我能不收留著嗎?」
「招集了多少人馬?」
「不到六千。」
「李將軍!你……」她想說什麼,又說不下去了,淡淡道:「我們出去看看。」
只見那群兵馬站沒站相,各個都像吸了鴉片似的,其實,在李無忌手裡,這些人做的是每四個時辰要去一趟礦區,也就是21世紀的八小時一個班,三班倒,這些人正是上完班後休息的士兵,另外還有幾百名手、腳受傷的傷員,這群人在現在看來,真他媽像老弱殘兵。
「怎麼都成這個樣子了?」王軾忍不住冷冷的望著李無忌道。
「將軍莫怪,這些人是自願留下來的神勇軍,因為人馬少,他們每天的事就多了,此刻累,也是非常正常,而且,他們還要為神勇軍去籌備軍餉,這可把他們累得不成樣了。」
五、六千人東倒西歪,有人立即脫下軍裝,丟下兵器道:「我不幹了,晚上做,白天也做,不幹了。」這話真是一呼百應,立即全部脫下盔甲,紛紛叫不幹。
王宜君冷冷呵斥:「朝廷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嗎?你們也未免太放肆!誰沒給我打起精神來,斬!」
李無忌忙道:「王姑娘,這話也該讓王將軍來講,不過,你們這樣做,未免太不盡人情,會讓三軍將士心寒啊!你們這樣對待士兵,誰還敢留在此為大家賣命?怎麼說,他們也累了一晚,不如讓他們回去休息,之後,你們再慢慢協調,如何?」
「李!無!忌!」王宜君被他氣得狠不得拔劍相向,因為李無忌前面那句話明擺著是在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