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九,天空依然下著雪,昏暗的世界透著極其的寒冷,漫天暴雪不斷的肆虐,千里之內,儘是一片茫茫。
「小姐,該回去了,這天氣冷,容易著涼。」老鴇不由關心道,在這裡雖叫老鴇,事實上,21世紀對老鴇應該聲稱為經紀人,所說的這裡,指的是這條船。
女子身穿著華麗棉衣,望著茫然的世界不由道:「媽媽,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待會兒。」
侍女指著前方道:「小姐你看,那是什麼?好像是有人落水了。」
女子不由探去,緊張又急切道:「快,快把船靠過去,叫人打撈上來。」這漂浮在水面上的確實是個人形,在這大冷天漂浮在水面上,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探個明白,怎麼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呢!
幾個水手慌忙用網把人打撈論上來,女子坐入正堂,眾人打撈上這個人,實在嚇了一跳,這哪是人啊!該不會是醜陋的妖怪吧?女子忙站起問:「他是死還是活?」
「小姐是妖怪!」
「什麼?妖怪?」
「死了沒?」
「還有氣。」
「快弄進來看看。」不知道這妖怪是長什麼樣,眾水手力氣大,立即把他給拖了進來,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這明明是一個人,只是像是被人殘忍的扯了身上的一層皮,甚至還有很多的肉,全身無一處不浮腫,好不淒慘,而且,好不嚇人,簡直就像厲鬼,他動了動,嚇得眾人慌忙避開,老鴇慌忙下令:「快把他丟出去。」
他忙道:「不要,不……要,救救我,求你們……求你們救我,我會給……你們……完成你們每個人……只要,你們救我…救我……我盡量完成你們每個人一個心願,我會做到。」聲音越來越細小,昏死過去了,眾水手慌忙衝了過去,就要抓起他往外拖時。
女子忙道:「快把他安置到房裡,把船靠岸,再找城裡最好的大夫來。」
「什麼?」眾人不由覺得一定是聽錯了。
老鴇急道:「小姐,你難道信他的話?他……」
「媽媽,女兒知道,但是,我們若這樣做,視同殺人,何況他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呢!快把他……」她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因為這人到處都在流著血水,「抱入房,小袖,快去燒水。」一會兒,女子非常利索的指揮著一切,這條畫舫上立即忙得不可開交,就這樣,這個人一直昏迷了兩天,身上蓋了三張被子還嫌冷的在睡夢中哆嗦著叫冷,從他的眼睛來看,除了頭和眼睛,他真的是沒一處不是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什麼人竟然這般心狠,因為,從他的眼睛來看,就知道,這人一定俊美得驚人,若不是看他**還有一根完好的命根子,她都會懷疑他是女人呢!因為,有幾個男人會有這麼漂亮的眸子呢!
女子不由懷疑他是被一些男人嫉妒他的俊美,所以打得他體無完膚,這樣還不洩氣,然後,還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個『賤』字。
當然,那些下人們也是這般推理的認為,不然,又有什麼人會這樣對待一個人呢?再要麼就是哪個女人嫉妒別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憤恨之下,毀了他。
他的生命力似乎特別的強,傷成這樣,只昏迷了兩天就能清醒過來,只見他疲憊的望著她們,帶著些許懼怕切沙啞的聲音問:「你們?你們是誰?」
女子望著他關心道:「你別怕,這裡是我們的舫船,無意間在水上看見你。」
他閉閉眼,示意明白了,不由道:「謝謝,你們……」本來想請她們幫忙把自己運回徐州,但是,他又想到,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不由立即改口,但,聲音去依然沙啞,疲憊道:「我既然說過,會盡量完成你們每個人一個心願,我就一定會做到。」
「你別誤會,我救你並不是圖你的什麼,等你傷好後,我……」
「我這傷,能好?」他忍不住慘然笑道,笑得比哭還難看,這身傷,簡直就是在說自己是從地獄裡冒出來的,眼神光芒一閃,不由笑道:「確實能好。」聲音雖然沙啞很細,但是,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得見,天下間有什麼人或藥能將他治好?他該真不會是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吧!
女子不由奇怪的望著他問道:「你有何方法……」
他望著眾人笑笑,女子的話忍不住吞了回去,眾人都忍不住退後兩步,他苦笑道:「我叫無憂。」他的話帶了點像:烏有。
女子定了定神道:「烏公子。」
「姑娘尊姓芳名?」
「小女子賤姓王,名語晰。」
他忍不住打趣道:「王語晰,倒不如改成王語嫣。」
王語晰淡淡道:「烏公子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談笑。」
烏有的眼神很活,一眼便瞟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何處,平靜切微弱的聲音,閉上眼道:「放心吧!我這傷自然有辦法治好,只要找到一個人,她一定能將我的傷治好,不過,憑藉著你們,那是不可能找到她,那只有去一個地方,既然你們這裡是畫舫,我也應當出一份力,等我有能力下床,便傳你《神音玄譜》。」其實哪是什麼《神音玄譜》啊!實際上就是21世紀的音樂文化而已!只是現在這個世界的音樂文化比較含蓄罷了。
王語晰望著他驚愕道:「《神音玄譜》是什麼?」這名字挺哄人的。
「是我自創的一種音律歌喉,我好累,讓我安心的睡睡吧!你們救了我的事,千萬別傳出去,不然,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眾人的內心不由開始顯得極為的不安,卻又不敢靠岸太久,立即催促著要離岸,甚至有人要求將這受傷的怪物丟出去,可是,這裡有王語晰做指揮,只聽她下令:「大家快將船移走。」
烏有暗自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