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知道嗎?今天那該死的傢伙盡敢來府應考下人。」
「誰?」
「就是那個賣畫的人呀!他還當眾摸你呢!」
「胡說八道!」
她立即知道自己失言,忙道:「哦!他是在摸畫,不過,他這樣羞辱人,實在該死,我恨不得將他剁成肉醬。」
「怎麼?他過關了?」
「當然啦!這傢伙很聰明,又很喜歡哄人,幾道題都這麼簡單,他就看了一眼而已,非常輕易的過去了,本來我打算把他安排做花匠,可是,他硬要說什麼什麼,干半年就走,死也不願簽押賣身契,二姐,他這樣對你,而且,還當眾這樣羞辱你,難道就不打算報仇嗎?殺了他也不解氣。」
「你呀!真正要殺的人,是賣畫給他的人,哪裡不好賣,竟擺到我們家門口來,這不就是別人特意安排的嗎。」
「那就更加要留住他,這樣也好嚴刑拷問出那個人在哪呀!」
二小姐笑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隨便你吧!」
三小姐高興得直跳了起來,興奮的跑了出去,二小姐看她出去後,兩眼立即充滿陰沉,一想到李逍遙伸手在畫上亂摸,特別是摸自己的和胸,更覺得來氣,恨不得剁了他的手,縱然殺他十回也不解氣。
「李兄,怎麼樣?」朱奕急切的望著他問。
「不知道,估計沒機會了。」
「為什麼?」
「我不打算賣身。」
「賣身?要賣身契?就算賣身,也可以贖啊!」
「不用了,我不想出賣自己,何況,進去要做的事,也只是平常的小事而已,我不想出賣自己,何況,今天我也做得太絕了,進去了,也沒好果子吃。」
溫青青邊看書邊笑著說:「你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太出格了,那你還是小心點,這事可大著呢!」
「我知道。」
朱奕氣餒的跌坐在凳上,心裡亂成一團,對李逍遙的行為真是又愛又恨。
掌櫃驚訝的望著她道:「你就是葉三小姐,請請請。」
「我來找李三。」
「李公子?好好好,小二,快去叫李公子。」
朱奕聽到這消息,驚喜得抱躺在他懷裡,卻不知道自己的所為,是把他往火坑裡推,讓李逍遙面臨著生死危機,三小姐親自帶來合約,李逍遙苦笑不已的簽名畫押,然後只有選擇跟著三小姐走,他也許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條死亡的不歸路,不過,他也知道,這不會是條好路,只要堅持半年就可以了。
三天後,某人跌跌撞撞的提著水,輕輕的澆水對花歎氣道:「唉,花中帶刺,這明明是玫瑰花,硬要說是什麼帶刺菊花,真是好笑,玫瑰呀玫瑰,情人節已經過了,而我也剛好到明年的情人節離開這裡,到了那天,我一定會來看你,唉,玫瑰帶刺情難熬,人生短暫徒傷悲,哇!我什麼時候成大詩人了。」說著,忍不住給自己暗抹了把汗。
又望著這株十八學士道:「可憐的一株十八學士,被這些不懂裝懂的人,害成了落第秀才,極品十八學士,一株上共開十八朵花,朵朵顏色不同,紅的就是全紅,紫的便是全紫,決無半分混雜。而且十八朵花形狀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處,開時齊開,謝時齊謝,現在到好了,這一種茶花,論顏色,比十八學士少了一色,偏又是駁而不純,開起來或遲或早,花朵又有大有小,處處東施笑顰,和十八學士卻總是不像,這不是個半瓶醋的酸丁麼?一株好好的十八學士就這麼變成了落第秀才,可悲呀可悲。」
李逍遙不禁愣了愣道:「天那!我什麼時候變成了段譽那書獃子了?難道我要做段譽嗎?反正又沒人陪我閒聊,唉,這兩天快把我給悶死了。」說著,又望著那株風塵三俠道:「凡是正品,三朵花中必須紫色者最大,那是虯髯客,白色者次之,那是李靖,紅色者最嬌艷而最小,那是紅拂女。如果紅花大過了紫花、白花,便屬副品,身份就差得多了,這不明白著是次等花嗎?」說著,他不禁又愣了愣道:「我好像在背書啊?呀!」說著忍不住拍一下腦袋道:「是《天龍八部》裡面,段譽的台詞,怎麼都被我給背下來了。」
老女人走過來道:「澆完沒有,這幾天,你這人怎麼總是喜歡自言自語?嘴巴就不能緊點嗎?一天到晚就知道嘰裡咕嚕說個沒完。」
「呵呵!婆婆,我這悶著呀!平時,我身邊到處是人,天天有人陪我閒聊,現在,我只能對著這些花兒囉嗦了。」請選擇;
老女人不由撲哧的笑了起來,望著他道:「你這小子,真是個呆子,這些花能聽懂你在說什麼嗎?」
「不懂也沒辦法啊!悶得快瘋了,幸好我只是干半年,不然,我情願自殺。」
「也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喜歡瘋瘋鬧鬧的,這種活兒,還確實幹不來,那花兒,你怎麼澆那麼丁點,讓我來吧!」
「不行,有的花不能灌得太多,這樣會失去本身的效果,你看這朵十八學士,你看看,就是你們做的好事,明明是一株好好的花,被你們變成了次等的落第秀才,真是可憐,這……」
「這兩天你都說了幾十遍了,老婆子從來沒聽過這麼多嘮叨話,就算是以前活著的老夫人也沒這般囉嗦,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學老太婆囉嗦,真……」
「婆婆,我不是說了,我悶得慌啊!有話當然要說啦!不然,快憋死我了,以後常來陪我聊天好不好,等每個月結算工錢後,我拿一半你。」
老女人望著他笑了起來道:「你這孩子,整天吵得老婆耳朵都疼,你呀!好好的幹,我走了。」
「喂!婆婆,每兩天來陪我聊天也可以,一樣的算你工錢,一定要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