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青等人敲門進來,望著李逍遙,而李逍遙已經在寫下一本,此刻看見他們,不由收筆笑笑道:「溫姑娘,你們回來啦!」
「原來,這就是李先生的相貌,若李公子不出示真貌,小女子還真以為先生貌醜之極,而不敢見人。」
李逍遙一愣,忙笑道:「李三相貌平庸,姑娘貌若天仙,李三自覺無臉見人,不敢獻醜,還妄姑娘別見外。」
小蟬兒頗有三分失望道:「我還以為你和畫裡的人長成一樣呢!對了,康師兄還在下面等你一起喝酒呢!」
李逍遙忙收拾桌上的書本,道:「好,各位先去,李三馬上就下來。」
「我們先去叫朱公子一起來。」
「我那朱賢弟內傷很重,我想,兩位女俠還是算了吧!」
溫青青望著他笑道:「那小女子就更該去了,李先生快下去吧!我那康師弟十分好酒。」
「好好好,我這就來。」
溫青青直去朱奕房裡,朱奕欲起身抬望是誰,看見李逍遙,不由一愣,有望著溫青青和小蟬兒,慘然一笑道:「兩位姑娘,有……」溫青青望著她臉色慘白,體質虛弱,不由甚奇道:「朱公子,你的傷勢沒康復,反而似乎加重了不少。」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幫我,也許,我的這條小命也沒了。」
「生了什麼事?」小蟬兒奇怪的望著他問。
「說來好笑,我見到一個久識,可她不認識我,也許,真的是我認錯人了,只因我當時看見她過於興奮,所以惹火了她,而當時朱賢弟在我身旁,他們人多勢眾,而且,各個都武功高強,所以就成這樣了。」
溫青青給她把脈,然後拿出顆藥丸道:「這是我峨眉派獨門密制的丹藥,對於醫治普通內傷的效果奇好,朱公子請快服用吧!」朱奕深知不便推遲,李逍遙忙端著杯茶遞給她,溫青青望著她笑道:「朱公子先歇息吧!我和李先生一同在下面……」
「不,我吃了藥之後,好了不少,只是,盡量不飲酒便是了。」
「但你身受重傷,行有不便,再……」
「沒關係,男子漢大丈夫,區區小傷,豈能奈何於我朱奕,溫姑娘該不會是怕小弟把你給吃窮了吧!」
「怎會呢!只是……」
「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李逍遙忙扶著她,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和男人這般親密,望著他,臉上沒來由的紅了起來,輕聲道:「謝謝。」李逍遙沒搭理她的這些話,而溫青青嘴角露出詭秘的笑容,拉著師妹先出去,朱奕心裡有些疙瘩道:「她好像現我是女兒身。」
「那是肯定,人家不是給你把過脈嗎?」
「真是可惜了,一個這麼溫柔體貼的好女人,被我這麼一攪和,害得你把她給錯過了。」
李逍遙一臉愕然的望著她道:「怎麼我聽著這話,總覺得酸酸的。」朱奕一愣,不再理他,「慢著點,別走得太急了,你還有內傷呢!別賭氣了,好好好,我怎麼配得上你這麼個堂堂郡主,更怎麼會為我這叫花子去吃醋呢!那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說的時候,嘴角輕揚而笑,可偏偏他突然覺得心痛又心酸了,他當真了,這話雖然說得輕鬆,可內心憋得難受。
剛走出房門,朱奕停下腳步道:「我想回房睡覺。」
「那好。」李逍遙很平靜的扶著她轉身。
「我還是去下去吧!別讓人家白等著。」
「又不是醜媳婦見公、婆,犯得著這樣一下進一下出嗎?」
聽到這話,臉唰的通紅起來,掩飾慌亂道:「那我們還是快下去吧!」
康大智忙走過來欲扶朱奕笑道:「來來來,這邊坐。」朱奕微微靠倒在李逍遙身上,康大智一愣,忙把手縮了回來,笑道:「這些天,李先生都戴著個斗笠,想不到,這般英俊,雖然不及畫中人,卻也有三分相似,這邊坐這邊坐,滿酒滿酒。」原本他們幾個峨眉派的就是想見李逍遙的真實面目,本以為他還是戴著個斗笠,想趁此機會一見廬山真面目,卻不想,他自己露出來了,看他不是畫中,不禁頗有三分失望。
李逍遙笑道:「豈敢和一代仙俠相提並論,羞殺李三了,對了,康大俠,諸位來這江南……」
溫青青望著他淺笑道:「江湖中人,自然是為了闖蕩江湖而來。」
只見門外青年憤怒道:「你殺了我爹!」
「我告訴你,他死了就是死了,難道還想要本公子償命不成?」
康大智藉著喝了幾杯酒,拍桌怒吼一聲,身形一躍而起,飛了過去,喝道:「大膽!你盡敢草菅人命,還如此放肆,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康大智的舉動嚇了馬文才一跳,馬文才身後的幾個身體結實的家丁往前一站,喝道:「大膽!盡敢對我家公子無禮!」
李逍遙望著朱奕,朱奕看他老是盯著自己,弄得渾身不自在,輕輕的在他腿上擰了一把,眼睛不由露出嗔怪之色,李逍遙立即滿臉委屈道:「他把東西送給我們了,是不是該幫他一把?」
「難道你沒看見我受傷了嗎?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受傷,而且還害得我傷成這麼重。」
「那就隨便了。」
而此刻馬文才卻疑惑的看著這邊,李逍遙望著朱奕道:「他認出你來了,不過,也肯定認出我來了,誰讓我沒換衣服。」馬文才看著李逍遙,心想,怎麼不對啊!今天我看他的相貌……難道是我沒注意看,這傢伙和他們是坐在一起,該不會故意和我過不去吧?
李逍遙起身走過去,作揖笑道:「馬兄。」
「哦!王兄,小弟這有點小事要處理,你先站旁,等我解決後,你我在把酒言歡。」
「李兄,你和他……」
「康大俠,莫誤會,其實,我和馬兄……這位兄台,你說,令尊被我的這位馬兄殺害,可有人證、物證,同時具備理證?只要有理,在下盡量幫你。」
「我爹是他打成重傷,沒兩天就死了,很多人都看見他帶著大群人來動手。」
「他為何要叫人動手打人?」
「我怎知道,只是,這人一向打人不講理,不管好與壞,見了就喜歡打。」
「馬兄,這位兄台說你帶著大幫人打他父親,可否屬實?」
「一點也沒錯。」
眾家丁為他拉了把汗。
李逍遙望著眾人笑笑道:「康兄,此事又何須動武,慢慢便可解決。」
康大智一愣,沒吭聲,馬文才望著他道:「王兄,我可是……」
「哎,此事千萬別提,莫讓這位兄台說在下存有私心,這位兄台貴姓?」
「我姓葉。」
「哦!原來是葉兄,在下姓張,大家都叫我張三。」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爆汗,他到底叫什麼名字,誰也不知道。
「張公子,您說說,小的雖然家中貧困,但是,若打官司,小的一定打到京城告御狀也再所不惜!」
「你凶什麼凶!」馬文才有些氣憤道。
「哎,馬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葉兄,我能問你,你可娶親生子否?」
「貧困之家,尚未娶……」
「那,你家中還有長輩?」
「也沒有。」
李逍遙忍不住搖頭道:「真是苦命人啊!在下也是無親無故,四海飄流,身無錢財,只能靠著這雙手寫寫畫畫來謀生,生活還算悠閒,不知葉兄跟兄弟我一起混如何?雖然,有時難免一兩餐要餓肚子,卻也能保持不早死之身。」
原以為他是幫自己想這姓馬的要銀子,想不到竟是這樣的話,姓葉的忙道:「你自身都成這樣了,我更不敢搶你飯碗了,這姓馬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