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走到李無忌身邊嘀咕幾句,李無忌點點頭,望著他們三個冷冷道:「這三個,要好生看守,若有閃失,提你人頭來見我。」
「是。」
李無忌大步出去,小玉忙對他一個萬福道:「大人,小姐請您過府用晚膳。」
李無忌點點頭微笑道:「有勞了。」
兩人上了一輛馬車,這是孟府的私人豪華馬車,一到孟府,李無忌就跟隨在小玉身後,小玉順便的問了一個俏麗的丫環,兩人嘀咕了幾句,才知道請到柳眉兒此刻正悶悶不樂的獨自一人在後花園哭泣,眾人本來要去勸慰,但是,都被她給支開了,李無忌望著那丫鬟微笑點點頭,隨著小玉輕聲走進了後花園,就只見柳眉兒仍在月下抽泣,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越顯得她的幽思落寞和美艷,簡直就是四大美人,哀聲嬌怨。
李無忌眉頭一皺,小玉剛想見說話,就被李無忌止住,只見柳眉兒身邊竄出三個人來,為之人道:「柳姑娘,我給你帶你夫君的信來了!」
李無忌和小玉心裡不由一奇,這孟堅逐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在靈巖寺現了屍體,都臭了,這幾人又是如何給他報信來了,李無忌不由冷笑,輕輕的將小玉拉了過來,兩人就站在陰影處靜靜的看著。
柳眉兒也是將信將疑,只見那為之人笑道:「堅逐兄說了,他現下修道有成,一時半會還回不了家。」
柳眉兒心頭一熱,但一想,堅逐已經死了,又如何讓他們送信,再看他們三個神情很古怪,她許久才問:「劉大哥,此事重大,你可千萬不要哄我啊!」
劉大哥一聽這話,笑了笑,望著她道:「眉兒妹子,咱們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劉某人也和堅逐兄一同修真數年,又怎麼會騙你!堅逐兄這次修真大有成就,只是身邊的用的丹藥不夠了,所以叫我來替他領些銀子去用。」
柳眉兒一聽這話,不由心存著期盼中的希望,忍不住一咬著銀牙一邊抽泣道:「堅逐在哪裡?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是見他一面!我這有的是銀子,只要能見他一面,劉大哥你儘管拿去便是!」
劉大哥不由笑著說:「現下堅逐修習道法到了關鍵之時,見不得外人,他這次是叫我拿一千兩銀子過去!這是信物!」說著,他手中拿出了一枚玉扳指,正是孟堅逐用過的舊物,柳眉兒的淚水又落了下來,劉大哥繼續說道:「堅逐成仙得道,估計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了,到時候,這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眉兒妹子,你快些把銀子拿出來吧!」
只是柳眉兒心中尚有懷疑,望著三人道:「只要見堅逐一面,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都好說,如今這個家,沒有他在這裡扛著,別說一千兩,一百兩我也不敢霍然亂動,劉大哥,求求你了,讓我和夫君見上一面。」
劉大哥身後立即有人陰笑起來,望著柳眉兒口水四飛道:「眉兒妹子,我剛才差點就忘記了,堅逐兄說了,他已一心修真的人,這世俗之物全都不在意了,這些家產都贈與我等三人,還有,堅逐為了一心向道,已經把你這弟媳你給休了。」
柳眉兒不信道:「不可能,堅逐不會這樣做,你們騙我。」
另一人臉厚得可以跟李無忌相提並論了,只聽他繼續吹道:「眉兒妹子,我們劉大哥一表人才,倒和你真是很般配,何必和孟堅逐那頭豬在一起,劉大哥,動手吧!」他說著就已用手按住柳眉兒的嘴,其他兩人也幫忙制住了柳眉兒,她是個柔弱女子,雖然百般用力掙扎,但哪比得上這三個壯漢,劉大哥陰笑道:「兩位弟兄,等生米煮成熟飯,她一個弱質女流,又有何處可去?若此宣揚出去,看她如何見人,這次我們可是人財兩得。」
小玉直急著衝了過去,李無忌對三人一個拂袖,三人立即跌出兩米外,只見李無忌身形一晃,憤然負手而立之於明月下,目中寒星,殺意將四周渲染,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柳眉兒像抓到一根稻草般猛撲入他懷裡躲藏著哭泣,就連小玉也怕靠近李無忌,這個人似乎讓她不覺得熟悉,因為李無忌說話之間總是有微笑掛在嘴邊,但是,此刻的寒冷,讓她感到害怕。
三人望著李無忌,先是一愣,定眼一看,這人熟悉得不能讓他們不再熟悉了,嚇得慌忙下跪哀求,李無忌的大名遠近中外,一代軍神、戰神請到,誰敢惹?何況,今天就是因為落到他手裡,所以,把家底子也給賠了,弄得只好出去以這樣的卑鄙無恥的手段弄些錢財,誰想,今天的運氣竟然這麼不佳。
柳眉兒躲在他懷裡不停的抽泣,李無忌輕歎了口氣,雙手摟抱著她,柔聲道:「柳姑娘,這三人都施暴未遂,已被本官制住了。」柳眉兒死死的躲在他懷裡不敢離開,更不敢看,小玉此刻看見李無忌聲勢柔和,身邊的寒冷之氣也少了,不由喘了口氣,忙上前勸慰,李無忌將她交給小玉,望著三人冷冷道:「你們三個可知罪?」
三人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很害怕,立即大哭起來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求大人饒命,求……」三人的聲音頗大,立即引來不少護院,李無忌立即叫他們把這三人放入柴房好生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