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處有個疑問,即然那些門派是無照經營,那麼那些門派為何會有門派令牌?
「派主的轉變得上報朝廷啊,否則朝廷如何知道這門派是否還存在,派主是誰?」
「丫得,這不就是法人代表的更換嗎?原門主被幹掉,那麼也就是那公司的法人代表死亡或是失蹤,那麼這個公司的運轉就很成問題,朝廷部門要收取管理費或是稅的時候,法人代表不在,公司職員就可以偷稅漏稅,這樣朝廷就吃虧了,所以派主的轉變必須得到朝廷的承認,咳,這遊戲真奇怪。」笑問天聽完易爾一的解釋後罵道。
不管這遊戲是不是奇怪,有油水的事情賤捕從來都很快行動的,他第一個訪問的門派當然是福門,只是他剛剛踏上邪馬群島就發現了一夥人,這夥人的出現把賤捕嚇了一跳,趕緊拉笑問天給拉到身邊,迎著我愛,無病與情花詢問的眼光,賤捕用手指了指前面正緩步行走的一眾人。
「十常侍!?」笑問天輕呼一聲,易爾一緊張的摀住他的嘴。
「丫得,這幾個傢伙又出來搞風搞雨了。」
六扇門的線人無處不在,就算在人煙稀少的邪馬台群島,六扇門的線人245也堅守著崗位,見到賤捕時,與以前的線人一樣,淚水是嘩嘩直流,講了一大通沒有營養的話,然後在易爾一的黃金攻勢下破涕而笑,發誓要為六扇門精盡人亡。
「大人,那十個傢伙才剛剛到達,因此小的無法提供有利的情況,但小的已派人跟蹤了,一有消息馬上匯報。」線人245說完喜滋滋的離去。
「等等,1哥,你今天發作了沒有?」笑問天突然拉住易爾一問道,易爾一愣了一下,原本高興的臉變得哭喪之色。
幻境面膜,一個讓易爾一痛並快樂的面膜,在之前的十幾天他飽受困擾,但幸好這面膜的發作時間都在凌晨,那時候易爾一不是在衙門內就是在某地方吃東西,雖然因為性騷擾被告進了衙門,但他身為捕快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付出幾十兩白銀就讓事主息人寧事。
每次有活動之前,易爾一都痛苦萬分的穿梭在女人堆,因為他發現在女人越多的地方,面膜發作的機率越大,等每天一次的發作時間一過,賤捕就趕緊去辦正事。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還有二十天面膜的作用才會消除,但賤捕手頭上有大把的事情要幹,煉獄他也不敢時,煉獄內太亂了,一個不上心就有可能被幹掉,還是廢墟比較安全,NPC平民們也很大方,雖然女兒太太被易爾一騷擾,但看在人家是個官又有錢,而自家女人只是被摸外沒有少什麼也就放過了賤捕。不過賤捕也因此受到候師叔的責罵,並一再警告賤捕,六扇門是正義,公正的門派。
後來賤捕把這事一說,候師叔也沒轍了,只好要易爾一小心著點。
群馬台群島的島民少得可憐,數來數去也就區區的數千人,但島上的怪物卻多得離譜,這些怪物當然全是人形怪物,個個長得像猴子,福門的玩家在此處練級的話,經驗是直線上升,也因此福門吸引了大批的玩家前來投奔。
在邪馬台群島是不可能找到女人群的,因此賤捕無奈的坐傳送陣離開,然後一頭撞進了交州城的鬧市中,很快市民們就高聲尖叫:「色捕頭來啦,色捕頭來啦。」
一時間雞飛狗跳,無數美女四處逃散,這情景讓笑問天等人想起了現實中街上的小販們,一看到城管的車馬上就扯著嗓門喊,城管來啦,城管來啦。一時間所有的小販以超過吉尼斯記錄的速度,收拾家什呼啦一聲跑個精光。
色捕頭雙眼發光的拉著一位NPC美女,此美女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哆嗦個不停,全身發抖,淚水嘩嘩直流。
「美女……」
「啊……」NPC美女尖叫一聲雙眼翻白直接,呃,暈了。
她雖然暈了,賤捕可沒有暈,手不停的摸索著美女的身體,嘴裡卻說道:「廢帝的光輝照耀著大陸,指引著戰士邁向血腥的戰場。美麗的姑娘,廢帝最忠誠的戰士,遵循帝王的社聖指引,引我血脈之始為始,以我血脈之終為終,將愛的光芒化為美麗的彩虹,撕破黑暗與背叛,消除陰暗與寒冷,讓你我沐浴在其中。我在此向你訴說我愛的衷腸,我在此向你請願,以廢帝的仁慈為證,我的愛是神聖的,我的愛是光明的,我的愛是無私的,請接受我吧。」
「……」笑問天等人惡寒中,雖然他們除了易爾一第一次發作時沒有看到外,其餘的發作他們都有看到,易爾一這傢伙每次求愛都念不同的情詩,但句句不離廢帝。哦,正確的說,易爾一人物現在是由系統掌控著,易爾一本身意識是清醒的,只是無法說話也沒辦法指揮遊戲人物。
而遊戲人物被系統所經管,它們不誇廢帝怎麼行?所以每次的情詩,廢帝陛下都得在裡面出現,擔任的角色就是傳說中的神。
詩一念完,發作時間就算過了,笑問天,我愛黃月英,無病呻吟,情花處處開飛快的從暗處奔了出來,一把架起軟軟欲倒的易爾一,擠開看熱鬧的人群朝江州衙門奔去。發作完全身無力就是幻境面膜帶給易爾一的後遺症。
華服著身,高冠第頂,十位陰冷著臉的傢伙一排站在福門那破爛的大門前,張讓不屑的抬頭看了看那金光閃閃的橫匾,然後率眾抬腳跨進了福門大門的門檻,一夥玩家欲阻止,卻被另外幾個常侍一陣風似的拳打腳踢,慘嚎的躺在地上。
「看,太監了不起啊。」亡命之徒憤怒的罵道,張讓皺了皺眉頭,一條黑線在臉上一閃而逝,朝亡命之徒身後之人點了點頭後,逕直走進了福門的大堂中。
「他們只是NPC,早晚會成為我們的經驗,現在他們要是不爽,隨時可以幹掉我們,雖然死沒關係,但無謂的死就沒有必要啦,嘻,走,去看看這十個太監找我們什麼事。」燭影搖曳拍了拍一米八多的亡命之徒的肩輕聲說道,燭影搖曳也有一米七多高,因此這兩人站在一起雖然不是天造地設,但也另有一般味道。
「亡命門主,陛下對你們能在短時間內重振旗鼓很是高興,這是一百兩黃金,用來重建福門。」十常侍這一趙忠將一塊金光閃閃的廢朝金票放在桌上,亡命之徒不爽的哼了一聲,燭影搖曳一把就將桌上的金票放進了自個的戒指中。
「阿影,收下這錢咱們就得跟著造反了呀。」亡命之徒打電話給燭影搖曳。
「笨呀,這只是遊戲,造反而已,我們又不是沒造過,呵,越來越有趣了。」燭影搖曳白了亡命之徒一眼後回電話道,然後轉頭對十常侍說:「獻帝陛下身體安好?」
「嗯,雖然身子還弱了一些,但聰穎上進,我朝中興有望啊。」說起自個主子,張讓一臉幸福狀,看得亡命之徒與燭影搖惡寒不已。
十常侍前腳剛走,賤捕就前來拜訪亡命之徒。
「這是我門派的令派,我們一定奉公守法,為廢朝的和平與穩定貢獻微薄之力。」不等賤捕開口,亡命之徒掏出一黑黑尖形之物放在桌上說道。
「十常侍告訴你的?」易爾一愣了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手指輕敲桌面問道。這次輪到亡命之徒愣了一下,接著這豪爽的漢子就怒氣沖沖的吼道:「易爾一,我把你當哥們,你居然跟蹤調查我。」
「哎哎哎,別發火,別發火,你小子不會不知道我六扇門的眼線遍佈天下吧。」易爾一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按住亡命之徒解釋道。
「呃,一時忘了。」亡命之徒不好意思的說道。
「要造反?」賤捕笑嘻嘻的問道,亡命之徒居然點頭說是。
「丫得,如果造反成功我六扇門豈不是完了?」
「那倒不會,張讓說六扇門的存在是有歷史的,何況呂布與趙雲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可動搖的,所以舊朝如果復辟的話,六扇門仍然保持原樣。」
「那其它的門派呢?」
「反對的殺光,中立與的原樣不變。」
「你丫得還真有把握啊。」
「嘿嘿,遊戲而已。」
「讓我做假上報有啥好處?」
「十萬黃金。」
「成交。」
賤捕用六扇鐵令錄下了亡命之徒效忠廢朝的一段秀後就收錢走人,燭影搖曳在賤捕等五人離去後出現在亡命之徒身邊,笑盈盈的盯著賤捕的背景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什麼。
賤捕走出門口時似有所覺猛得回頭,正好迎上燭影搖曳的眼睛,一男一女眼光相撞那瞬間,某賤捕心中一根弦輕輕拔動,某女人的心中某條脈搏急促跳動。賤捕揮了揮手似乎想趕走某個恐怖的想法,女人則臉色呆了呆後,若有所思的閃人離去。
城管大人的第二站受到嚴重的阻礙,其實城管大人的權力永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對方不給他好處的話,他還是得如實的上報,也就是說亡命之徒顯然是將那十萬兩黃金當做交情費,而不是討好費。
天空堂的堂主叫攻略寶典,他宣誓效忠廢朝,但是對於賤捕暗示的好處費是裝傻充愣,最後歎了一口氣說:「哥哥啊,你瞧瞧俺這個堂口,門是破的,椅子是缺角的,房子是漏水的,我有錢早就裝修了,哪還會請幾位哥哥站著說話啊。」
賤捕一瞧還真是,想來這些玩家建立的門派都是窮得叮噹想,要不要給他尋個門路捏?最終賤捕認為自個現在的錢包實在不足以支付整個廢墟大陸的線人工資,於是神神秘秘的拉著攻略寶典說:「我給你尋個出路,嘎,聽說過十常侍沒有?」
攻略寶典不愧為一堂之主,一聽之下馬上就領會了,並且還告訴易爾一一個比較意外的消息。
「其實我之前也在自個的門派內發動過起義,只是失敗了。並且那次行動也是十常侍之一的郭勝與我飛鴿聯繫的。那只鴿子還在保存著,嘎,如果這次有了錢,哥哥的好處俺一定記著。」
接下來的幾站倒也與第二站同樣的困境,不過城管大人一率提點他們發財之路,於是本來只有一個福門是有心造反,到最後變成八個門派都一心一意給張讓賣命,只為了得到資金壯大自已的門派。
藍衣坊坊主白水容對易爾一的到來表示了極大的熱情,賤捕大人也不敢隨便提好處的事情,草草的將事情辦妥後,留了些場面話,賤捕有些狼狽的逃離了藍衣坊。為啥賤捕大人要狼狽逃離捏?原因很簡單,白MM不停的鼓動易爾一進入煉獄,解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奴隸玩家,賤捕哪敢答應啊,可是不答應,白MM那幽怨的眼光就如被易爾一拋棄一樣的傷感,賤捕豈能不落荒而逃。
將六扇鐵令內的內容複製給了候成後,賤捕總算是完成了一系列的任務,正欲離去時,候師叔突然又叫住他,然後候師叔的眼神就像在妓院裡挑姑娘一樣,把易爾一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最後還搖了搖頭,賤捕等了半天也不見候師叔說話,忍不住說道:「師叔,你老人家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師侄啊,師叔對不起你師傅啊,嗚嗚嗚。」候成猛得老淚縱橫哀聲泣道,賤捕嚇了一大跳,趕緊拿出自已用來蒙臉的面巾給候師叔擦淚,邊擦邊安慰道:「師叔,更年期這種事情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有的,你老人家也不用對不起我師傅啊。」
「師侄啊,你全身上下都是破爛貨,師叔卻一直沒有注意到,江湖風浪大,你穿這身的裝備行走江湖,可見凶險有多大,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大門主交待啊。」候師叔可不理會他師侄的胡言亂語,自顧自的一邊哭一邊說道。
賤捕一聽大喜出望,趕緊換上悲傷的神情說:「師叔啊,師侄為了師門的榮辱是不惜這一條賤命的,為了六扇門的正義,公正,和平,師侄水裡火裡是毫無怨言的。呃,師叔,你老人家是不是有啥好東東送給我啊。」最後這句話完全暴露了賤捕的居心。
「有套叫午夜盔甲裝備,嗯,我記得在哪裡見過,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候師叔一邊度步一邊思考道,賤捕眼巴巴的看著他師叔。
「獸神洞?在哪?」當賤捕耐心快用光時,候師叔終於說出了盔甲的地點。
一聽完師叔說出來的地點後,賤捕馬上單槍匹馬坐傳送陣到達了上庸城,然後轉道朝獸神山衝去。
獸神山位於上庸城的東側,是條一橫三座城池的大山脈,山上怪物眾多,全是比較凶橫的,有佔山為王,有占林為寇,有占洞當野人,有圍個地盤組建山莊自給自足,形形色色的怪物構成了獸神山一道凶狠的風景。
賤捕調整坐標後就直直的在山脈中亂竄,路上遇村不入,遇林飛過(小鳥會飛),遇山寨穿過(稀飯會潛地),真可謂陸空雙棲的爬行。
走了約三天三夜才終於在山脈腹地中找到了獸神洞,這洞口很是隱秘,若不是有準確的坐標,就算是在此休息幾天也有可能沒發現。
點上火把,帶著饅頭,賤捕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獸神洞,藉著火光可以看到獸神洞內並不是很深,從洞口穿過十幾米的過道後,就到了盡頭,一個鐵箱子孤零零的躺在洞中央,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具骷髏,樣子都稀奇古怪的。
有的骷髏雙手攀在洞牆上,有些骷髏則抱在一起,更有些骷髏面前洞口的位置倒臥。易爾一才不去想當年這洞內發生什麼事情,他快跑幾步衝到箱子邊,發現一具骷髏正死死的抱住箱子,賤捕飛起一腳,嘩啦一聲骨頭四濺,那具骷髏被踢了個粉碎。
「丫得,死就死了,還抱著不放,浪廢偶的時間。」賤捕絲毫沒有對死者應有的尊重,反正他認為這只是遊戲,骷髏也不過是一組數據而已。
「傑傑傑……」
「卡卡卡……」
「好……狠……」
隨著兩聲怪異的笑聲後,剛才被易爾一踢得粉碎的骨頭居然自行組合起來,然後重新變成了一具骷髏,白森森的骨頭上下開合的說道。
「沖城。」
「嘩。」
骨頭再次被撞的粉碎,賤捕拿起天罡斧對著零散的骨頭就是一陣亂砸,饅頭則不停的射箭,做著與她主人一樣的事情,當骨頭全成粉末後,賤捕才忿忿的說道:「小樣。」
話音剛落,好個鐵箱的蓋子居然自動打開發出叮的一聲響,接著一張似紙似帛的東西緩緩從箱子內升了起來,呼的一聲,那玩家自燃起來,緊接著易爾一視線中全是字。
「死者為大,不尊者,死……」
「……」賤捕無語。
等了好半晌也沒有發現讓自個死的東西出現,賤捕讓饅頭一邊警戒後,小心翼翼的靠近箱子,探頭一看,裡面有一套疊著整齊的盔甲,再次小心翼翼的用槍頭把盔甲挑了起來,卻發現居然挑不動。要知道易爾一現在的獅脈可是到了黑階品位,雖然還是屬於末流水平,但現在玩家的心法普遍不高,除非像刀朗MM那樣的BT,否則易爾一的獅脈也算是排得上名號了。
但是現在挑不動盔甲只能說明這盔甲重的離譜,收起長槍,易爾一也不再顧忌什麼危險,雙手探了進去將盔甲抱了起來,雙手傳來酥麻的感覺,這說明物品重量超過玩家本身力量的底限,因此雙臂受到輕微的折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