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斜,乳白光芒將整個黃巾教總部籠罩在其中,這是一個與以往並無任何不同的夜晚,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黃巾教的大師兄帶回了兩位貴賓。但平常千名以內排得上位的師兄都時不時的帶回人來參觀總部,因此這又沒有什麼特別的。
力拔華山與易爾一分析了張角一整天的行程後,一致將行動地點放在晚上張角從煉丹房回來的路上。因為張角的臥室位於七座大殿中最大的一座??天公神殿中,天公神殿是處在總部的最後方,背靠著山梁,前方則有其餘六座大殿環護,如果外敵侵入的話,此處安全係數是最高的,但如果出現內賊的話,此處也就是不設防了。因為力拔華山是大弟子,他可以任意出入六座大殿而不需匯報,現在困難的就是如何帶易爾一與笑問天進入。
不過這點現在也不是因難了,因為賤捕身上有如意神索,黃巾大弟子做為內奸,為這兩人找到了最好的潛入地點,然後一路潛行至張角回程的一個地點,三人就如此靜悄悄的埋伏在哪裡。
張角去煉丹都是獨來獨往的,有時候張寶與張梁也會同行,這兩人可不像張角一樣身無縛雞之力,他們可是黃巾教的第一二高手,因此力拔華山對著月亮姐姐許下無數的好處,只求這兩個傢伙今晚不要出現。
月亮姐姐眨巴著它那純潔的眼睛如了力拔華山所願,今晚只有張角一個去煉丹房,不過教主大人前後左右都有高手護送,這讓三人眼巴巴的看著教主大人拐了個彎後消失在視線中。
力拔華山安慰易爾一與笑問天,或許更像自我安慰的說:「木事,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沒有人跟了。」易爾一與笑問天無語。
最難過的莫過於什麼事情也不錯,只能乾巴巴的盯著某個地方,但再難過也要等,也許幹大事總是這麼的令人痛苦的,這是笑問天說的。
時間在痛苦的張望中消逝,張大教主一搖三擺的終於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也正如力拔華山這位先知所言,他身邊沒有一個守衛。
張角走入了伏擊地點,笑問天正欲出擊時,突然周圍出現數十道人影,迅速的朝張角奔去。若不是易爾一無聊扭脖子發現了不遠處的假山有東西在動,因此及時的拉住笑問天,估計他們三人就被人發現了。
藉著月光可以看到那數十人都蒙著臉穿著黑衣,手持的武器各不相同,但目標卻很一致的朝張角撲去。
「喝,喝,喝。」
不等那數十人衝近張角身邊,整個小院中突然亮起無數的火把,將院子照了個通亮,而張寶與張梁也不知何時出現在張角的身邊,並將他團團保護起來,除了這兩位高手外,斐元紹,張曼成,褚飛燕,程志遠等黃巾殿主也紛紛佔據著四個方向,防止偷襲之人逃跑。
易爾一等三人痛苦萬分,因為他們也在包圍圈內,幸運的是暫時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蹤影。眼瞧著那數十個玩家在高手們的攻擊下如稻草般倒地化為白光,那些玩家死亡後,會有幾十秒的停留並且面上的黑巾也會脫落,以順應死亡後就可以查看對方面容的規則。
易爾一轉頭對力拔華山說:「你跑到另一邊去,等我們兩個衝出去的時候,你再看準時機衝出來,這樣張角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至於張角問你為什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嘿嘿,你自已會回答了吧。」
拔華山其實心裡早有這種想法,只是不想說出來,因為這一說就有可能傷害了與易爾一之間的感情,想想也只不過掉個級被踢出門派而已,大不了就投奔易爾一當個捕役,只是個遊戲嘛。卻不想易爾一如此講義氣,力拔華山也不廢話,立刻朝旁邊移動而去。不過易爾一卻知道這傢伙把所有感激之情匯在臨走前的那一道眼神中。
等力拔華山與自已二人有了相當長一段距離後,易爾一與笑問天蒙上臉吶喊的衝了出去。他們這一衝出來可真是達到奇兵的效果。
雖然張角這傢伙不知從哪裡知道今晚有人要幹掉他這個消息,因此布下的重重的兵力,但是這個院落本身就是很小,並且周圍花花草草,樹木亭閣假山也佔去了大部分面積,因此大部兵力並無法展開,能夠阻止刺殺的人也就是那幾個黃巾教高手。
因此易爾一與笑問天出來,居然很快扯開了一個裂口,將裡面正做困獸之鬥的二三十個玩家給救了出來。
「121?」一名身材苗條的玩家突然在易爾一耳邊低喊道,易爾一嚇得魂飛魄散,扭頭一看,發現只能看到對方充滿笑意的大眼睛。不過這聲音太熟了,熟得易爾一下線做夢都會出現。
「靠,女人,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賤捕發自肺腹的感歎道,「不過你怎麼會認出我的?」
燭影搖曳沒有回答,而是一刀格住一名NPC的兵器,右手長劍翻轉攻向那NPC的脖子,那NPC可是個高手,豈會如此輕易補殺,但還是往後退了幾步,以避過這冷辟的殺招。
逼退對方後,燭影搖曳才輕笑一聲說:「你頭上戴的就是那個玄冥頭巾吧,樣式古怪又難看,不認得出你才叫你怪。」
玄冥頭巾是易爾一很久前得到的裝備,這裝備有個秘技名為「冥氣」,觸動後可將自已與周圍環境溶為一體,但不能動彈,一動馬上就現出原形。這玩意正如燭影所說的,外型古怪,它就像孫悟空所帶的緊?咒,只是孫大聖的是圓形帶,而玄冥則是方形的,前且在最前端有兩個吐著長信的蛇頭,蛇頭很大,所以很易辨認出來。
「喂,你們親親我我的說完沒有,快退回地洞裡去啊。」一名嗓門大而粗的玩家朝兩人喊道,易爾一這才發現自已隨波逐流,居然已經退守到了一個小林中,這小林的樹小而細並且也不高,稀稀落落透射在林中的月光下,有一個一米直徑的不規則洞口躺在地面上。
「彪悍啊,居然挖洞進來。」賤捕感歎完後就馬上追著燭影搖曳鑽進了洞,笑問天已經光榮犧了,黃巾教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這次燭影搖曳同來的共有百名玩家,而能夠身上無傷退入地洞內的只有賤捕一人,百名玩家還餘生的只有區區十個人。
洞並不是很長,易爾一倒是聽說過有挖洞的道具,名字叫「穿天鏟」,這玩意兒很難得到的,並且挖出來的洞只能維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洞就會被系統給刷新了。所以如果張角慢點出來的話,估計這批人就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黃巾教。
出了那個伏擊張角的小院落,就是參錯不齊的黃巾教999間廂房所在地,這裡地形複雜,並且玩家眾多,所以眾人到了這裡就算是安全的,顯然這批與力拔華山懷有同樣目的的人,做好的逃跑的打算。
不過很快還生還的玩家紛紛發出驚呼聲,原來黃巾教發出內部公告,將數十名玩家的名字念了出來,並宣佈此數十人為叛徒,即然踢出門派,並發出門派追殺令,追殺的人倒沒有百多名,而是還生還的七個黃巾教玩家,其中有一個是張寶的徒弟,是黃巾教第二大弟子名字叫亡命之徒,這傢伙就是出聲叫易爾一與燭影搖曳別雞雞歪歪談情說愛快入洞內的人。
「操,快跑。」亡命之徒大叫道,於是還生還的十一人(包括易爾一在內),趕緊隨著地形熟悉的亡命之徒選擇偏避的地方逃竄,有驚無險下跑出了黃巾教總部,接著易爾一就收到了亡命之徒的交易過來的一萬兩黃金。
「哈,意外之財。」易爾一愣了半晌才笑出聲在心裡想道。
「我之前怎麼沒有在大部隊中看到你呀?」燭影搖曳並沒有隨亡命之徒等人離去,而是扯下面巾笑嘻嘻的看著易爾一說道,賤捕聳聳肩說:「我不一樣沒有看到你。」
因為怕燭影搖曳知道自已今晚其實是另一拔要刺殺張角的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守護力拔華山這小子,所以賤捕也不敢出聲問燭影搖曳為什麼會來刺殺張角,不過力拔華山喜氣洋洋的打來電話,解開了賤捕的疑惑。
「亡命那小子丫得真是太彪悍了,這丫得也不知如何得知張角不會武功的秘密,並且最無恥的要算是張讓的,這死TJ不僅僅找到我,還找到了亡命這小子,鼓動他起義造反,亡命這小子還真是大手筆啊,請了數十個高手前來,如果不是黃巾七大殿主都在,今晚他肯定是成功了。」
「可是你才是大弟子啊?」
「拿到教主令,他就可以說是教主臨死前傳位於他,這教主之位又不是皇位,沒有所謂的長者即位的說法。」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不僅僅是黃巾教發生了叛徒起義事件,整個廢墟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都發生了起義事件,其中帶頭之人都屬於十大弟子以內的。
爪哇哇,重生罪惡,永不冥目等等與易爾一相熟的人都打來電話,說了今晚教內發生的轟動事件,不過除了力拔華山外,這些傢伙都沒有參加起義,原因很簡單,張讓等十常侍並沒有找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