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想瞭解一下煉獄內真實的情況。」永不冥目仍然是那樣的酷,冷著一張臉插話道,易爾一聽完此言馬上將心放了下來,然後開始現場解說煉獄內的情況。為了讓這些個擁有黑階品位,卻依然在廢墟內混的各大門派大弟子們能夠加入到煉獄,易爾一的三寸不爛之舌把煉獄說得是遍地是黃金,處處是美女,神器滿天飛,金階座騎四處爬。
笑問天在易爾一演講前已經依著易爾一的指示,把在煉獄內倍受摧殘的力拔華山給拉出了酒樓,我愛,情花等人做陪,目的就是不這讓孩子出來搗局。
易爾一為什麼要如此熱心的鼓動這些人進煉獄了?理由很簡單,六扇門是個特殊的門派,它只能依附一個勢力而發展,不能自身加入到爭霸中,所以易爾一想憑著與這些人的交情,讓他們在煉獄內與各方勢力鬥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只要這些人中有人佔據了城池,他就可以建立六扇門。
算盤是打得啪啪想,不過現場的各位都不是傻B,聽歸聽,但會自動過濾易爾一一些不實的情報,而僅僅分析了煉獄內的一些實在的情報。演講會進行了一個小時後,各家大佬呼得一聲散了伙,留下易爾一結帳買單。
經過一天的實地勘察,易爾一將重點鎖定在了李德家的書房內。根據案件百科全書分析得出,在案發前的一到三個小時內,此處的擺設曾有移動過的痕跡,但後來又被人為的放回原位。
書房內的有數個書架,上面書籍無數,牆壁上掛著不知出自何人手筆的字畫,整間屋子倒也充滿了書卷氣。四大賤捕拿著百科全書在屋子內亂掃瞄,雨夜清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的師兄如何查案,她現在還沒有出師,所以除了六扇鐵令外,很多六扇門的道具她都沒有擁有。因為師傅不一樣,所以出師的條件也不一樣,所以雨夜清秋很鬱悶的繼續跟著候師叔瞎混。此次若非她千求萬求,候成還不肯答應讓她出來長見識。
雖然加入六扇門後辦得案子並沒有多少,但四位賤捕還是積攢了一些辦案經驗與一些基本常識。網游內的辦案其實就像猜迷語一樣,系統不會給出個無頭案給六扇門,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只是如果賤捕們粗心大意的話,這些線索就會被隱藏起來,因此辦案的時候要特別的留心。
當易爾一將百科全書移到某個書架處時,百科全書提示此處有血跡,初步判定此血是李德的,百科全書認為這個書房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死在臥房的李德有可能是被人拖到那裡的。
接下來又去別的幾家被滅門的地方查看,發現書房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因為所有的主要人員都是死在書房內的,情花處處開無意間將百科全書移到了一張字畫上,百科全書發出提示,有疑點。
「嘛疑點?」
情花處處開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易爾一抬頭看著那張畫,這是一幅季節畫,上面是黃沙茫茫的沙漠景致,一個大大字夏字座落在畫的左上角處,右下角落款處寫著是火紅的「口炮」字,那個口是被人用利器挖空的,也就是說原來這裡是兩個字,但後來被人給挖走了一個字。
「我好像在劉權的家裡看到過一張有冬字的畫。」無病呻吟插口道,眾人馬上意會,將夏字畫取了下來後,分頭行動,很快三張春夏冬圖被聚在了一起。
「這麼說還差一點秋圖爾一猛得大喊道,線人999馬上出現,易爾一讓他馬上去查哪個富商擁有落款為「炮」的秋字畫,緊接著賤捕帶著眾人趕往壽春太守府搬救兵。
「大人,根據我們推測,行兇的人是為了這個口(被挖空的字)字,也許是為了隱藏什麼,也許是為了獲得海樓國寶藏的一點線索,但現在兇手只拿去了三個字,因此我要求大人實行宵禁,提升一級警戒,查詢過往遊客,找出可疑人員。」
壽春太守看過錯易爾一的六扇鐵令播放的所有信息後,略微思索就點了點頭。
「嗚,嗚,嗚……」
整個壽春城上空響起了尖銳的號角聲,緊接著壽春城內所有的玩家與NPC都聽到系統的聲音:「壽春城一級警戒,從現在開始壽春城只進不出,警戒時間為一天一夜,若違反警戒條例者,格殺勿論。」
壽春城一下子就翻了天,無數的玩家湧向各個城門,卻被陣陣的強弩給射了回去,除了幾個倒霉鬼沖得太前或是被人擠得往前死亡外,其餘的玩家都紛紛止住的腳步。
殺氣騰騰的壽春守兵駐守在各個城門處,一排又一排的騎兵開始在各條街道驅趕玩家與NPC。身後帶著數百名騎兵的易爾一倍有成就感,丫得,老子一句話,就讓所有的玩家沒空泡妞與練級,這話一說出去,保準比被人知道老子是奴隸販子更轟動。
當然賤捕現在沒有發病,以上的意想只能在腦中回味。相反,賤捕又把自已的臉給蒙了起來,並且騎著一匹白色的大馬,現在他風頭太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圍歐,做人還是低調點的好。
半個小時的騷擾在壽春城出動所有守軍後被鎮壓了下來,玩家們非常委屈的躲在酒店內,看著一隊隊的守軍巡街。NPC平民們就比玩家們有自覺性,至少在這次衝突中,玩家少說也有數百人死亡,而平民們就一個也沒有。
線人999發動其手上所有的能量,僅僅在三個小時後就報告易爾一西城門處的何老爺家有一幅秋圖。這麼高的效率,讓易爾一感到自已每個月數十兩的黃金沒有白花。每個城池只有一名線人,但這個線人卻有無數各個行業的手下,這些手下不是易爾一所能知道的,他們是歸線人所掌握,而易爾一隻能掌握那些線人。
「打草驚蛇了。」言自流說道,易爾一撓撓頭歎了口氣,他這不是沒經驗嗎?要是早知道線人的效率這麼高的話,他肯定不會調動大軍封鎖整個壽春城。唉,現在壽春城戒嚴,估計那些兇手是不會再出一了。
「倒也不一定,按線人的說法,兇案都是在幾天內連環發生的,也就是說這些兇手想得到這圖畫的心情非常的迫切。但可能他們沒有六扇門這麼廣的消息來源,估計前期工作做的很充足。我奇怪的是,離上件兇殺案少說也有半個月,怎麼這些兇手現在還沒有湊齊四幅畫了?」雨夜清秋插口說道,在場的男同胞對MM的表現很是意外。
何老爺的名字就叫何老爺,至於為何會出現這麼奇怪的名字,那就不是易爾一等人研究的對象了。眾人跟隨線人到達何老爺家府第時,就明白為什麼那些兇手至今也沒有打聽出秋字圖的下落。
何老爺根本就不是富人,他家住在壽春城貧民區處,不過何老爺的院落很是潔淨,可以看出何老爺以前肯定也處是發達過的。
易爾一等人並沒有進去,而是讓那些換了服裝的軍士們埋伏起來,自已等幾個人搬著梯子爬上了離何老爺院落最近的層頂上,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壽春城解除一級警戒……」
為了能勺到大魚,易爾一不得不再次跑到太守府要求太守解除警戒。太守一臉冰冷的告訴易爾一,配合六扇門行動是朝廷的指令,但如果六扇門隨意濫用這項指令的話,他有權向朝廷彈核六扇門。易爾一又是賠笑又是好說話的,最終才讓太守大人撤消了警戒令。
十幾道人影在警戒令一解除時,從一處民居內竄了出來,隨著人流湧上了街頭,在到達貧民區外沿時,這些人快速的分散而開,跑入貧民區各個小巷中消失不見。
線人999將觀察到的一切報告給了他的衣食父母子。
「魚兒上鉤了。」易爾一淫笑的想道。
便衣壽春守軍放開了一個口袋,等待著獵物的上門。
約半個小時後,那十幾道原先化整為零的人影重新聚集在了起來,不等他們翻牆進何老爺家的門。易爾一下達了逮捕令。
「叮叮叮叮。」四聲響,四大賤捕分四個方位站立,四柄閃著金光的六扇鐵令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光芒。
「我們是皇家捕快,現在不一定要你說,但如果你一定要說的話,將會被系統所記錄在案。你有三個選擇,投降,逃跑,反抗,三十秒倒計時開始。」整齊的口號聲響起。
噹噹噹,讓人非常意外的是這十幾個人居然很整齊的就放下手中的兵器,四大賤捕耳中聽到系統提示,對方放棄抵擋選擇投降。
「……」賤捕們石化。
「我就說這些賊很笨嘛,否則哪有選在白天偷東西的。」天殘從一屋頂上冒出來插口說道。
「不對,小心……」雨夜清秋冒出頭正想說什麼時,五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那十幾個放棄抵抗的NPC,其中四個撲向了四個賤捕,另外一個直接翻牆跳進了何老爺的院落中。
何老爺的院落實在太小了,所以易爾一隻安排了十幾個壽春守衛埋伏在裡面。按易爾一的想法,對方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院落,他那樣安排只是以防萬一,現在這個萬一發生了,十幾個壽春守衛舞著陌刀朝來人攻去。
來人猛得從後背處取下一個長筒模樣的東西,緊接著「轟轟轟」幾聲巨響,十幾個壽春守兵被擊成滾地瓜,抽搐幾下後不再動彈,顯然是凶多吉少了。
來人一招殺死十幾個守兵後沒有絲毫停留,一腳踢碎何老爺家的門朝裡衝去。
一道血紅的斧影以氣吞山河之勢從門內直劈而出,來人顯然沒有絲毫意外,連續後翻三次後,抽出腰間的長劍朝那斧影擊去。
發出斧影的正是賤捕易爾一,當敵人分成四個想拖住四大賤捕時,雨夜清秋似乎早就料到敵人有此後招,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易爾一身邊,接下了敵人的招式,而易爾一則一個翻滾從後門處溜進了何老爺院內,埋伏在門後想偷襲,其結果敵人早就有所準備,偷襲落空。
一縷黑煙騰空,緊接著更多的黑煙騰空而起,最終滔天的火光在何老爺院落周圍騰空而起,無數的NPC平民哭嚎著奔跑,而原先埋伏在何老爺院落周圍的數百壽春守兵,也被四處逃跑的平民衝散,一時間無法形成合圍之勢。
見自已滿以為完美的伏擊,卻三下兩下被人破壞的屍骨無存,賤捕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手中的天罡斧一收放在背後,緊接著發動「沖城」特性,敵人武功相當高強,動作敏捷無比的從背後摸出一面巨大的鐵盾橫在身前,雙腳一扎馬,易爾一已經狠狠的撞在了巨鐵盾上,敵人連續後退三步後停住,巨鐵盾噹噹噹的化為碎片。
「賤捕121,果然強悍。」敵人居然出口誇易爾一。
「操,是玩家。」
心裡雖然想著,但手底下的活卻沒有絲毫耽擱。易爾一一直想著如何將天罡三板斧運用到三個特性當中,經過仔細思考,他已經得出一個完美的結論,當然只是在腦中想著而沒有實踐過,現在就是他實踐的時候。
剛才他把天罡斧藏在背後,就是等著沖城特性發動完時,三板斧之一的直斧就可以直劈而出。只是與想像中不一樣的是,對方居然想出了如何克制沖城特性的辦法,那就是用巨鐵盾化去沖城中擁有暈眩的功能,這個暈眩功能只能產生在第一次撞擊時,如果撞的是死物的話,暈眩功能就被廢了。像當初修身蚊子,就是招出木頭人來化去沖城特性的暈眩的。
對方沒有被造成暈眩,但易爾一的直斧仍然擊發而出。
「噗……」紅色的斧影狠狠的擊中了對方的胸口處,敵人連噴數口鮮血後倒地抽搐不停。
「媽,媽的,計,咳,計算錯誤。」對方被系統判定為重傷,現在是無法動彈,連說話都被系統搞得斷斷續續,以增強重傷的效果。
方強制下線,易爾一無法得知對方的身份,不過卻獲得了一枚須彌戒,裡面的物品倒也蠻多的,這就是強制下線最嚴重的懲罰。要知道玩家很多東西都是放在須彌戒或是空間戒內的,並且這種戒指非常的難得,現在絕大部分的玩家仍然使用腰帶,包袱之類的物品。
現在不是查看物品的時候,易爾一轉身朝何老爺的書房奔去。外面的戰鬥因為敵人的放火而致使壽春守兵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最終變成了我愛,情花,無病,雨夜清秋,笑問天,言自流,天殘七個人對抗對方十八個人的攻擊。
天殘是最先一個光榮犧牲的,緊接著就是言自流,雨夜清秋,這三個人一去,我愛,情花,無病,笑問天四個的壓力越來越重。本來這四個人以前是常常在一直練級打怪的,彼此間配合默契。但此次行動,易爾一以為十拿十穩,所以搞了個什麼分兵合擊的把戲,把大家分散而開,佔據一個方向,以致於現在四個人都是各自為戰。
笑問天的操作技巧最好,所以他得到了優待,八個人圍攻他,這孩子實在是頂不住了,一個後翻,從屋內跳了下來,雙腳一落在他早就瞧好的草垛上時,一個滾地化去衝勢然後爬了起來高聲呼叫道:「風緊,扯呼。」
「操……」
我愛黃月英被人四刀砍死,不過他也砍死了對方兩個人,總算是夠本了。
情花與無病最終也沒有逃脫,但也殺死了對方四個人,不過對方仍然有十二個人存在,一見笑問天逃脫,他們也不追趕,朝何老爺的屋子衝去。
何老爺頭一歪,暈倒了。
「丫得,好聲好語說不聽,非得我用腳聽。」易爾一鬱悶的看著暈倒在地的何老爺罵道,手一捲,秋字圖合了起來。
「此物品為爭奪物品,無法放置收藏戒內,只能放在背上或是手上。」提示。
「鑒定會上麼叫爭奪物品啊?」這個問題太複雜,現在時間太緊迫,易爾一也沒空去研究了,一個沖城撞破了何老爺家的院牆,然後急匆匆的朝太守府跑去。
貧民區已是火光滔天,無數的房子正被成排成排的燃燒,易爾一看到的是一幅人間地獄,數具被燒焦的屍體橫躺在地面上,同樣有數具被火燒著的人體正在慘嚎狂奔。
濃煙滾滾的貧民區讓易爾一失去了太守府所在的方向,他只能不停的躲過燃燒物,躲過發了生的NPC平民的襲擊,躲過時不時倒塌的房屋,躲過那些居然能在濃煙中準確找到他的敵人。
「噗。」
一根圓木撞到了易爾一的後背上,易爾一口噴鮮血向前仆了幾步,撞到了一個柔軟的身體才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說話的是一個女音,但煙實在太濃了,易爾一始終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道道勁風從後面襲來,易爾一一把推開前面的人,招出了他的替身??我是假的。然後藉著替身魚目混珠,造成對方暫時的呆愣之際,他的身影隱沒在了濃煙中。
「怎麼這些人會如何準確的找到我的位置呢?」易爾一邊跑邊想道。
「因為你的後背會發光。」一個女音在他身側響起,扭頭望去,仍然是朦朧一片。
「發光?莫非是那圖?丫得,寶貝啊。」易爾一忍不住說道。
「是啊,是寶貝,不過你有命拿卻沒命享。」女音依然是那麼的輕柔與低沉,只是這美妙的聲音卻是招魂的聲音。
此女音一落,易爾一就感到不妙,正欲使招逃脫之時,他的身體一麻,系統提示他心臟被刺穿,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