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滾滾的天馬荒漠,隱藏著無數的危機,四大賤捕與笑問臉上蒙著面巾,頂著呼呼狂嘯的風暴艱難的前進。
「有沒有搞錯啊,要不要搞得這麼逼真啊?連風的阻力都搞了出來。」無病呻吟在群聊內罵道。
「還算好了,官網上說只有在邊塞與特定的地區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要是在內陸,沿海的地方也出現這種情況,那沿海要是發生海嘯的話,得死多少玩家呀。」我愛黃月英低頭駝背以減少風力邊說話。
「遊戲,一切皆有可能。」走在最前面的易爾一冒出這句廢墟網游的招牌**詞。
雖然遊戲內一切皆有可能,但是遊戲畢競是做出來給人玩的,所以通常遊戲開發人員都不會在一些平常的細節太過為難玩家。
但如果某個地方的環境極度惡劣的話,那麼遊戲戲開發人員就應該是在很含蓄的告訴各位前來的玩家,這個地方不尋常,要小心。當然高投入才會有高回報,而通常高投入都是具備高風險的。
天馬沙漠又是狂風又是烈日,時不時還來個沙塵暴,這一些都說明了這個地方隱藏著很多讓人心動的東西。比如易爾一等五人來此的目的,捕捉晰蜴王。
有沙漠當然就會有綠洲,遊戲戲東西是不會放過任何賺於玩家血汗錢的機會。沙漠中的綠州是一個高消費場所,雖然玩家們在沙漠中不需要喝水,但是沙漠中惡劣的天氣會給玩家帶來外傷,如果一不小心被捲某個龍捲風的話,那麼就算不死也得受個重傷。
在行進到這座綠州時,玩家們如果沒有象易爾一那樣身懷八百空格的空間戒這種極品的話,那麼所有的藥品就有可能在路上被消耗光,那麼找到這處綠州,就等著被系統狠宰吧。
晰蜴王確實的地點沒有人會知道,所有五個人在進入綠州內補充了一些必須物品後,就滿綠州的找NPC聊天,希望能獲知一些資料。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茶館裡聽到了消息。公佈這個消息的是一個商人打扮的NPC,這傢伙一臉的沮喪,說一句話歎了三口氣。
原因很簡單,他在穿越天馬沙漠時,所有的貨物全部被沙盜們給打劫了,讓他血本無歸。起初易爾一等五個人並沒有在意,這世界上天天有人被打劫,也天天有人打劫成功,所以這種消息並不重要。但這位商人最後一句話卻讓他們喜出望外。
「那些沙盜在打劫成功後本想把我們全殺了,卻不料出現了一群晰蜴怪,領頭的晰蜴怪一聲尖叫,那些沙盜們就像看到爺爺一樣,個個下了座騎跪拜在地上,嘴裡嘀咕著,當那頭晰蜴怪再次尖叫後,這些沙盜連貨物也不要,慌忙上了座騎跑了,而我們這些人以為得救了,正想拿起貨物逃命,那想那些晰蜴居然把我們的貨物全部給叨在嘴裡跑了。」
「哎,兄弟,你剛才說的那個晰蜴頭子,你在哪裡見到的?」易爾一裝出跟那NPC商人很熟的樣子,搭著人家的肩膀親暱的說道,商人皺著眉頭朝旁邊挪了挪,離開易爾一那只臭鹹魚手,也沒有理睬易爾一。
「告訴我們準確的消息,我可以給出你滿意的價格,或許你的貨物本錢可以重新得回。」易爾一看到此情景,知道不出點血是不行的,所以就輕輕的低語道,那商人眼中冒出亮光,馬上將挪開的身體朝易爾一靠近,臉上露出媚笑,搓著手正欲說什麼。
「啪」
四個閃光光的六扇鐵令在商人面前出現,商人臉上露出驚惶之色。六扇門或許在玩家眼中屁都不是,但是在NPC眼中,那就是代表著強權,特別是這些商人,他們是廢朝的公民,而六扇門是廢朝承認的執法機構,所以商人們雖然沒有犯什麼罪,但是對於為些執法機構還是心有所懼的。
「別擔心,只要說出實情,錢照付,但是如果你說的是假話,嘿嘿,相信你以後的生意也不用做啦?」易爾一陰笑的說道。
商人NPC當然不敢說假話,甚至他連錢都不想要,但是這次虧本實在太大了,所以不想要錢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將所有的資料告訴了易爾一,易爾一又套出了商人的準確信息後,付了一千兩黃金給商人,然後與笑問天,無病,情花,我愛四人離開了茶館。
NPC是不會看坐標的,他們只是會說出某某個地方有某種特徵,但是在沙漠中能有什麼特徵?幸運的是,晰蜴王出現的地方是一處仙人掌集中地,那一整片的仙人掌樹,密密麻麻,為那些沙盜提供了最好的藏身地,但同時也為商人NPC們記住了這個地點。
我愛等四人的座騎都是黑階的駱駝,而易爾一的座騎是駝鳥,為兩種座騎都可以在沙漠中很好的奔跑與生存,所以五個人沿著商人所說的路線,開始不懈的努力尋找。
激起的沙塵如滾滾烏雲,那黑壓壓的沙盜們,揮舞著彎刀叫喊著莫名的語言。頭皮發麻的五個人奪路狂奔,但沙盜們顯然不願意到嘴的肥肉就如此飛掉,因此緊追不捨。
不遠處有一個類擬烽火台的建築出現,五人馬上掉轉馬頭往那地方衝去。這個烽火台年代已久,處處都顯露出破敗之狀,但是它僅有兩個出入口,易爾一等五人佔住了有利位置堵住了這僅有的兩個口子。
烽火台雖然破敗但仍有十數米高,因此五人不需擔心沙盜們會從上面爬進來,現在只要守住口子,堅持就是勝利。
易爾一與我愛黃月英守前面,無病與笑問天守後面,情花因為是使用弓箭,所以就被安排在四人的中間,隨時支援。
沙盜們的衝勢一點也沒有減弱,當衝到烽火台約十米處時,後面的沙盜收住了衝勢,而前面的數十個沙盜依然勇往直前。
「喝。」
易爾一使出了升級為黑階武將後得來的必殺技——噬血噴發,「可將此招用在任何兵器上,使用後,擁有吸收被攻擊者血液的威力,消耗狼脈力。」
這招一直以來易爾一從來就沒有使用完,原因很簡單,他沒有受到過真正的生命威脅,就算是在煉獄中,他也沒有認為自已山窮水盡,需要靠這招吸收他人鮮血轉化成自已的鮮血來保證自已的性命。
但現在不行,成千上萬的沙盜源源不絕,如果不是依托著這個烽火台,易爾一或許能夠安然逃脫,但我愛等四人就肯定得埋骨沙漠。
天罡斧原本就是紅色的斧身,噬血噴發使用附加在它身上時,天罡斧的斧身紅光猛得發出比太陽還在亮的光芒,緊接著整個斧身變成了幽綠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把斧頭有古怪。
一招直斧劈了過去,衝在最前面的沙盜連人帶駱駝(沙盜專用座騎)被劈成了兩半,令人感到毛骨聳然的一幕出現。
原來被劈成兩半的怪物鮮血應該四處狂噴的,但是現在所有的鮮血象被一雙無形之手掌控,呈直線快速的朝天罡斧飛去,而當鮮血被吸入天罡斧時,易爾一就感到自已的身體發出酸麻的感覺,按理說這些感覺是自已受傷的提示,但現在他並沒有受傷啊?
「哇靠,121,你怎麼變成跟斧頭一樣的顏色啦?」
狼牙棒狠狠的揮出,將那名沙盜手中的彎刀擊飛,我愛黃月英一腳踢中沙盜座騎的頭部,並借勢朝邊一歪正欲結果那名被他擊飛武器沙盜的性命時,眼角卻瞄到了一個綠人,我愛黃月英心中一驚,以為出現了高手,定眼一看,哇靠,這不是易爾一嗎?因此他尖叫出聲。
易爾一現在哪裡有空照鏡子,他的三板斧連續變化著朝攻進來的沙盜砍去。我愛黃月英在喊完後也沒有空再理易爾一,他現在全身心投入到堵漏洞的事業中去。
沙盜一開始都是往易爾一這邊攻擊的,所以無病跟笑問天很閒,在一邊評價易爾一與我愛黃月英哪個殺人最有效。當沙盜首領顯然意識到還有一個入口時,這兩個賤人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們的PK技巧遠沒有易爾一與我愛黃月英豐富,所以手法腳亂的抵擋著,要不是情花處處開見他們情況不妙,離開易爾一而去幫助他們,那兩個賤人可能就擋不住沙盜們的第一波強勢攻擊。
很多攻擊都是開頭很生猛,但只要抵擋過這陣如暴雨般的攻擊,接下來的強度應該就可以忍受與接受的。
噬血噴發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在這十分鐘內,易爾一就如一個殺神,而他身邊卻也有一番奇異的景色,那就是在易爾一的周邊沒有一滴紅色的血液,而我愛黃月英那邊則是血染沙地,斷肢殘臂更是凌亂分佈。
時間在殺戮中慢慢前移,沙漠的夕陽正在傾斜,怪物們無需知道疲不疲倦,因為他們的生命等不到疲倦的那一刻。
玩家們更無需疲倦,因為只要他們身上有藥,他們就永不疲倦,但如果他們身上沒有了藥品,相信疲倦到來的一刻,也就是他們生命終止的一刻。
當月亮悄悄爬上了烽火台的上空,這場戰爭已經進行了整整五個小時,易爾一聽到的系統提示升級聲一共聽了五次,也就是說他一個小時就升了一級。
為什麼會如此的容易升級?
首先沙盜的等級都是在45以上,沙漠的優勢是在沙漠中發起衝鋒,並且利用沙漠上的先天優勢,給玩家出其不易的攻擊。
但是在烽火台,他們所有的優勢全部消失,唯一的人數優勢在烽火台狹窄的入口處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唯有拚命,不死不休。
而易爾一的PK技巧在經過閉關後得到有效的提升,更何況他身為黑階武將,本身的實力對於這些NPC怪物來說是強悍的不得了。
天罡斧的三板斧在狹窄的入口處發揮出極大的攻擊力,這套武功本身就適合單P,雖然入口狹窄但也可容納四個沙盜同時進入攻擊,但易爾一身邊還有我愛黃月英與饅頭協助,也就是易爾一隻需應付一到兩個沙盜就可以了,這樣一來,三板斧就招招實在的劈在了進攻的沙盜身上,簡直就是一斧一條命。
別說沙盜們很弱,因為他們本身就很弱,他們的強大是建立在獲取環境優勢,人數優勢的基礎上,現在基礎已經被摧毀,死亡是理所當然的。
易爾一沒有為自已突然猛竄到65級而興奮,因為機械式的攻擊讓他的病突然間又好了,冷靜下來的孩子現在不再一味的猛殺猛砍,他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麼這些數以萬計的沙盜會不死不休的攻擊他們,按理說怪物們在發現事不可為時,會很明智的選擇撤退,然後尋機再殺了他們,特別是這些在惡劣環境下成長的怪物,他們的智力在惡劣環境下得到明顯的提升。
源源不盡的刀光劍影在月光陰冷照射下發出狂暴的氣息,殘酷的殺戮正考驗著玩家們的意志力。遊戲中,不是所有的玩家都能承受著這種殺戮,但五個賤人顯然就是那極少數人中的人。
我愛,無病,情花,笑問天五人在殺戮中獲得了技巧的提升,他們現在能更準確的找出敵人的弱點,然後優化自已招式的攻擊路線,以達到最有效的攻擊目的。
「丫得,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易爾一閉關後如此強悍了。」我愛黃月英是越殺越勇且精神更加煥發,他在幹掉一名沙盜在群聊內叫喊道,這聲叫喊得到了另外三個賤人的回應。
易爾一劈死一名沙盜後,猛得手中一空,他心裡一驚以為天罡斧被敵人擊飛,定神一看,原來不是天罡斧飛了,而是沙盜們正在如潮水般撤退。
不等五個人高興,月光下,五名沙盜從密密麻麻的沙盜群中出來,緩緩的朝他們走近。
藉著月光,易爾一可以很清晰的看出這五個沙盜與之前沙盜的不同,而系統傳過來的信息也證實了這一點。
「沙盜首領巴杞。」
「沙盜首領完勢。」
「沙盜首領奔原。」
「沙盜首領竊突。」
「沙盜首領大畏。」
「暈,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沙盜,原來天馬沙漠上的沙盜全部集中起來攻擊我們,有沒有搞錯?」易爾一呻吟一聲在群聊內喊道。
「嗚惡……」
巴杞猛得捶胸朝著月亮狂吼,屬於馬杞的沙盜團伙也跟著一起叫喊,一時間烽火台處傳來陣陣的鬼哭狼嚎。
「刷……」
一大片的亮光一閃而逝,巴杞手中的彎刀發出冷冷的幽光,他從座騎上一躍而下,緩步朝易爾一等五人走來,現場一片寂靜,除了巴杞前進時跳著沙子發出的沙沙聲。
「查……」
一把彎刀左歪右擺的插在了易爾一等五人三米外,那是巴杞扔出來的。
「嗚惡……」
巴杞又發出一聲怪叫,他的小弟們馬上興奮的跟著隨合,現場又是陣陣鬼叫……
「他想跟我們其中一個單挑吧?」
笑問天撓撓頭後說道,其餘的四人點頭同意,然後五個人頭就湊在了一起。
「石頭,剪刀,布……」
「……」
兩把短柄小刀在笑問天的手中時隱時現,這小子象變魔術一樣,將他的雙刀玩得出神入化,邊玩邊朝巴杞朝去。
「哇哇哇……」
笑問天猛得也發出怪叫,可惜他的四個兄弟沒有團隊精神,只是以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摸摸鼻子,可憐的小朋友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開始了他在沙漠中的的單挑之戰。
「叮。」
一彎刀與雙刀交錯在一起接著又快速離開,這是單挑時雙方的禮節。
笑問天雙腳連踢地上的沙子,散沙朝巴杞飛揚而去,巴杞鬼叫一聲,身子如陀螺盤旋轉起來,他身體旋轉帶起來勁風,將那些散沙全部化解,緊接著巴杞在眾目睽睽中消失。
「糟了,笑問天,他肯定鑽入沙子底了。」易爾一自已就常用這招,只是巴杞召出晰蜴座騎為什麼能鑽入沙底?這個問題易爾一隻是在腦中轉了一下就沒有,但他還是喊出聲來提示笑問天。
笑問天定眼朝腳下望去,發現原本平整的沙地被鼓起了一塊,而且正朝他急速竄來,笑問天正欲攻擊時,那巴杞已經從沙底竄了出來,一整片亮光朝笑問天的脖子抹去。
「叮叮叮……」
兩人的兵器交錯不停,接著又分開。
巴杞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已的嘴唇,一抹血液在他的嘴唇邊消失。
笑問天連退數步才化解了巴杞的力量,他的胸口處血如泉湧,這時他從煉獄內帶出來的外傷藥發揮了強大的效用,血很快就止住,笑問天大喊一聲,朝巴杞攻去。
交錯的人影在月光下跳出死亡之舞,沙塵滾滾中的身影如蛟龍般起騰,偶爾發出尖銳的響聲,那是兵器相擋時的音樂。
當一道人影蹣跚的從停歇的塵土中走出時,戰鬥結束,勝利的一方當然是屬於玩家。
笑問天連吃了五粒外傷丸與五粒內傷丸,才最終憑著自已身為玩家的優勢,幹掉了沙盜BOSS,75級的巴杞,這次的勝利並不是笑問天有多強悍,而是煉獄內的外內丸是如何的有效與好用。
如果笑問天使用的是廢墟內的藥品,相信現在躺在地上化為數據的就是他,而不是強悍的巴杞。
易爾一的強悍無可置疑,他對上的是完勢,一個以靈巧,陰狠為主的沙益首領。但易爾一的天下第一賤人的稱號不是白得來的,他根本就沒有與完勢以武功來分勝負,而是憑藉著身上千奇百怪的道具,將完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瘴風盅具,杯蓋外型,可吸收瘴氣,使用時只需擰動杯底按鈕即可放出瘴氣傷害目標,此具極為陰毒,品位,紅階,等級要求60。
中了瘴氣的完勢根本就失去了他想以靈活取勝的機會,瘴氣讓他如喝醉酒的漢子,腳步浮誇,攻勢凌亂。
如意神索其准無比的勾住了完勢的腰院,易爾一鬼魃般的與完勢來個面貼面,而完勢嘴裡只是發出咕咕的聲響,易爾一快速退卻,完勢轟然倒地,他的心臟處插著一把匕首,月光下份外陰冷。
這次單挑遠不像前一場那樣打了整整半個小時,勝負只在三分鐘內就分了出來,所有在場的玩家與怪物都看得目瞪口呆。
「牛叉哇。」我愛等四個賤人對易爾一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嗷……」
易爾一的無恥激怒的還剩下的三個沙盜首領,他們仰天大叫,後方的沙盜如潮水般朝易爾一等五人衝去。
而易爾一早就帶著四個人重新返回了最初的戰鬥崗位,等待著憤怒的沙盜們再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