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網游錄 第二卷 第十一節 史上死得最難看的小偷
    「月光光,照九州,起來噓噓涼嗖嗖,一道黑影掠山溝,呼赤呼赤抓小偷。」

    話說易爾一與第七詩人兩個被男人尊嚴四個大字壓得躲在山中不敢露面,趁著身上藥品充足,裝備整新,兩人在洛鳳峰上閒逛想要打個怪物練練手。

    卻不料一道人影在明亮的月光下,極快的掠過他們的眼皮底,發病期的易爾一好奇心嚴重膨脹,拉著正在考慮跟與不跟的第七詩人朝那人影急急的追了上去。

    人影絲毫沒有回頭或是稍做停純觀察四周,顯然他對自已的奔跑速度那是倍有信心,可惜他遇到的易爾一與第七詩人的兩大座騎。

    兩頭金階的肥駝鳥跟爪黃飛電(馬匹),肥駝鳥的就不用介紹啦,如果易爾一要它跑起來不要發出聲息,只需讓它低空飛行就可以了。爪黃飛電,它的介紹是具備極強的爭鬥之心,奔跑時落地無聲,速度如電光石火,性情孤驕,極具忠心。

    第七詩人這傢伙是悶聲不響發大財,易爾一使盡方法想從他嘴裡掏出爪黃飛電的窩居地,可這小子愣是不肯說,最後被易爾一逼急了,他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貪心捏?」易爾一無語,丫得,玩遊戲的人誰不貪心哇?

    兩頭極品座騎極度容易的跟上了那個在月光下奔跑快速的人影,易爾一兩人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沒有辦法識別出那人是玩家還是NPC,跑了不知多久,那人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易第二人趕緊下馬收起座騎,然後兩人貓下腰,在樹與樹之間慢慢的靠近那個正在思考著什麼的人景。

    「蔣干?」第七詩人發了短信給易爾一,易爾一正處發病期,他沒發病時就常惦念著蔣干身上無數的寶貝,現在一發病,心中想得動作馬上就表現了出來,只見這小子如攔路打劫的土匪,從藏身處跳了出來,淬毒長槍朝蔣干的後心刺去,嘴裡還喊道:「小心吶,下雨啦……」

    好個蔣干,感到身後有異,立即前翻三輪,停身後,手中已持一把長劍,連目標也不看,刷刷刷,朝易爾一長槍擊來的方向擊出三劍,噹噹噹,連續三聲巨響,易爾一手持長槍繼續挺進,而蔣干卻被易爾一給震退了三步,顯然蔣干雖然等級比易爾一高出二十來級,但他的獅脈卻不是很強,第七詩人在一邊看了後認為,蔣干應該是走極端獸脈路線的。

    蔣干接下來的表現應證的了第七詩人的想法,他猛得加快速度,易爾一馬上眼前一花,感到周圍全是人影,虛虛實實搞得易爾一一時間根本無法打出一槍,但是不要緊,易爾一做為全服唯一一個渡過輪迴將劫,並且擁有黑階武魂的玩家,他有兩個必殺技,「逆我必殺」是他最得意的必殺技。

    此技一出,管你是強悍滴還是脆彈滴,統統都得乖乖的給震到一邊去。當然此招也不是無敵滴,至少刀朗MM就曾經沒有被震退過,因此易爾一從那時就知道,如果對方獅之威攝強大的話,逆我必殺這必殺技就只能依靠第二波的變化了。

    無數虛幻的長劍突出地面,在一瞬間化成氣劍,從地底竄了出來,蔣干極為狼狽的退出數米才逃脫劍陣的範圍,但從他身上襤褸的衣衫可以知道,老蔣被打得蠻慘滴,並且老蔣的臉色在月光下隱隱有發青的痕跡,顯然他心中的驚怒交加。

    「又是你這個六扇門的惡徒,好好好,老子今天就送你歸西。」蔣干終於看清了攻擊自已的人,怒火滔天的朝易爾一咆哮道。

    「去你丫丫得個毛,有種過來。」易爾一發病期那就是一頭囂張的獅子,當然在玩家眼中這小子囂張得極為可惡。

    一顆烏黑,如拳頭大小的東西被蔣干拋了出去,易爾一自已就曾經使用過無數的東東來陰人,一見蔣干的動作再見那拋出來的東西,他馬上就朝左邊一撲,然後整個人連打幾個滾。

    「轟。」

    那黑東西一落地就發出巨大的響聲,只是藉著月光就可以看到它的傷害力極為可憐,僅僅是炸出一個深二三十公分,寬達一米的小坑,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啊。

    「丫得,炸彈,這傢伙知道蓬萊道的位置?」易爾一一看地面上的坑就知道蔣干扔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他心中殺蔣干的心更加強烈了。

    劍直刺,蔣干左閃,卻不料那劍在瞬間軟了下來,接著又硬了起來,蔣干躲閃不及或者可以說是根本沒料到,左手就被那只劍給劃傷了,血汩汨的往外流。

    第七詩人得意的手腕一甩,手中的軟劍又軟又硬,再次朝蔣干攻擊而去。

    「這位小友,你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幫那個六扇門惡徒來殺我?」蔣干的速度對第七詩人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第七詩人是騎著爪黃飛電來攻擊蔣干的。

    嚴格來說,爪黃飛電在戰鬥中更能與主人發揮強大的攻擊力,而肥駝鳥因為身軀過於龐大,就算它真的很靈活,但玩家騎在上面攻擊他人的話,無法面面俱到,因此易爾一是很少乘坐小鳥來與他人打架滴。這也是易爾一為什麼一直逼問第七詩人從哪抓到爪黃飛電的原因。

    蔣干的速度被第七詩人給拖了下來,易爾一馬上就有了可趁之機,他憤怒蔣干剛才居然敢向他扔炸彈,以牙還牙當然是易爾一的作風,他馬上就掏出一個蕃茄,狠狠的朝蔣干扔去。

    這蕃茄可不是隨便亂扔,雖然它不具備傷害力,但是它具備模糊人眼睛,挑逗人怒火,侮辱人面子等無數偉大的另類傷害力,所以在扔之前要必須先看對方的裝備,這可不是看對方裝備好不好,而是看對方裝備新不新。如果新,就往他身上的裝備扔,丫得,穿的這麼新純心氣易爾一沒有好裝備不成?

    如果對手的裝備舊得跟易爾一修了N多年也沒換的裝備一樣,那就看他對髮型。如果那傢伙的髮型是風騷無比滴,那就扔。如果是跟易爾一一樣是雞窩型滴,那就省下來吧。

    前兩個都沒扔得話,那最後一個地方就必須扔了,那就是對方的臉,特別是在眼睛的部位,系統會判定對方被蕃茄擊中眼睛,視線會有瞬間的模糊,等對方把蕃茄一手抹去後,系統才會斷定恢復正常。

    蔣干的髮型早就被型亂,衣服也被易爾一的必殺技給打得破破爛爛,所以易爾一的蕃茄專向蔣干的眼睛部位招呼。

    蔣干是邊個?丫得,他是NPC哇。

    NPC做戰那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他哪有機會遇到如此無恥的暗器高手,很快臉上就被砸中了三個蕃茄,視線受到影響的老蔣更是被第七詩人往身上連刺七劍,一下子流血過多,他的行動就遲緩了下來。

    易爾一興奮吶,把蔣干殺成這個鳥樣,不但出了在浩劫之戰中鬱悶之氣,更出了被蔣干威脅押著進羅剎谷的惡氣。

    第七詩人正殺得蔣干毫無還手之力,他正得意洋洋之時,突然對面飛來一大陀糊糊的東西。蔣幹此時正好視線恢復正常,一瞧那東西嚇得連滾帶爬的閃到一邊,而第七詩人卻沒有這麼幸運,被那糊糊看得噁心的東西給砸了個正著。

    「121,你這個王八蛋,生兒子沒屁眼,長瘡生濃青光眼的畜牲吶……」

    能讓一個自詡為詩人的人如此惡毒的咒罵,顯然這位詩人受到無比巨大的刺激。

    蔣干高興的看著對方窩裡反,當然在開溜之前他總得留下一句場面話。

    「你們兩個,特別是六扇門的惡徒,小心你們的錢包。」

    「我怎麼知道扔出去的大便會打中你,別打了,媽的,蔣干跑啦。」

    爪黃飛電緊追著肥駝鳥在洛鳳峰在一前一後如電般得奔跑,一抹紅光從洛鳳峰的一面閃出,接著在很短的時間內,這抹紅光變成了大面積的紅光,火紅的太陽升起來了,早晨,啊,空氣多新鮮吶。

    「你個混蛋,居然把這麼噁心的東西放在自已的包袱中。」第七詩人捧著溪水清潔自已臉上的髒東西。

    「嘿,我有兩個包袱哇,一個放好東西,一個專門放這些東西。」易爾一蹺著二朗腿,叨著一根野草看著冉冉高昇的太陽回應道。

    「呃,太噁心了。不過你是怎麼把它弄到手滴?不會自個用手抓吧?」總算是把自已弄得乾乾淨淨,第七詩人對易爾一身懷如此惡毒的東西內感奇怪,所以他就打破沙鍋要問到底。

    「無知。」

    說出這兩個字,易爾一感到自已的身體從來沒有如此的輕鬆,心情從來沒有如此的愉悅,人生從來沒有如此的放蕩,陽光從來沒有如此的明媚,遊戲從來沒有如此的快樂。

    「啊,終於逮到機會把這兩個字還給第七死人啦。」易爾一簡直有種想哭的衝動。至從在初遇第七詩人時,易爾一那時還是正常期間,所以對第七詩人一連三次喝斥他無知,他是心懷怨恨但不表於色,蒼天啦,大地啦,想他易爾一少年創業,憑著短短幾年就把一個默默無聞的廣告公司,給頂進了全國前五名,這是何等的才華,何等的IQ,卻不想在一個遊戲中被人連說三次無知,此仇不報,豈是121。

    第七詩人鬱悶的看著望著太陽發呆的易爾一,無知這兩個字明明是他的口頭憚嘛,怎麼易爾一這傢伙也說了捏?但不要緊,第七詩人這個人還是很大度滴,要不換個人被易爾一扔了大便,早就要把易爾一砍成十八段了,哪會有心思在這裡打聽大便的來源捏?

    「嘿,要說這遊戲還真他丫得齷齪。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偶在洛陽想去看文姬MM洗澡,卻總是不得其門而入,此時就看到一個挑著擔子的傢伙鬼鬼祟祟的從文姬MM家的後門走了出來。身為文姬MM護衛隊隊長,偶當然有責任也有義務上前詢問啦,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是挑夜香滴(嘎,就是大便啦),並且這傢伙還非常YD的,蔣那個夜香打成包,包紮得好好的放在家裡,遇到偶時還推銷他的收藏品,丫得,偶當時靈機一動,就花了一點小錢買了下來,從此,偶就成了那傢伙的第一個客戶啦。」易爾一終於從YY中回過神,開始得意洋洋的介紹他的夜香暗器從何而來。

    「以你的為人,不可能會乖乖付錢買的吧?」第七詩人雖然與易爾一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從易爾一的字裡行間以及處世為人就慢慢得出此人極度無恥的結論。當然易爾一給第七詩人的第一印象絕對不是無恥,而是正直,正義,帥氣等等極度正面的評價。

    那時易爾一還沒有發病,表現的當然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也是因為如此,做為有浪漫情懷的第七詩人才會跟易爾一交上朋友,唉,交友不慎,勸各位看官留意些哇。

    對易爾一印象的轉化就是從易爾一發病開始滴,當然產生催化效果的就是那陀擊中第七詩人的夜香暗器(不稱大便啦,呃,噁心哦。以後就稱夜香暗器啦),在全服玩家都在風行使用各種無恥道具之時,第七詩人堅持原則,都是以正面的武器應對各方攻擊滴,雖然也因此吃過虧,但是有騎士情懷滴男淫是不會向惡勢力妥協滴。

    「嘿,那個挑夜香的傢伙來頭是大大滴,叫袁譚,袁紹滴仔。」易爾一一臉感慨的說道,袁譚武功極高,但是很色,易爾一當初被袁譚一刀給砍倒在地時,靈機一動說出無數的黃色小段,逗的袁譚引為知已,居然還與易爾一交換了好友名片,所以夜香暗器易爾一是有源源不斷的供貨商滴。

    「啊,不可能,袁公子不是這種人,易爾一,我要跟你決鬥……」本來聽得入迷的第七詩人在聽到賣夜香暗器主人的名字後,臉色晴轉多雲,縱身一躍而起,抽出腰間軟劍,直指半躺的易爾一怒吼道。

    「……」

    「我終於知道你是什麼門派了,嘻嘻,三公世家哇,怪不得你小子這麼虛偽哇。」易爾一嘴裡說得很輕鬆,但是他早就一個翻滾爬了起來,淬毒長槍已握在手。

    「哼,接招。」

    「小心暗器哇。」

    第七詩人飛速召出爪黃飛電,一個翻身騎上馬,爪黃飛電一溜煙就跑出幾十米外,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在三秒鐘內就完成了整個動作,看得易爾一長歎道:「人類的潛力果然是無窮滴。」

    「你個混蛋,不准用那暗器。」第七詩人臉色鐵青的吼道,易爾一聳聳肩沒有回答。好半晌第七詩人沮喪的跳下馬走到易爾一身邊不說話。

    「死人,你太入戲了,NPC的各種作態僅僅是為了讓玩家在遊戲中能找到樂趣,你想想,要是你換成我,在發現一個以挑夜香混進文姬府中,想來個霸王硬上弓的袁譚,你是何等心情?再想想,當你發現,這個袁譚是會賣夜香暗器滴淫,哇,你又是何等感受?」易爾一搭著第七詩人的肩膀,語氣沉痛的說道,不過這小子的表情很古怪,估計忍著笑很辛苦,在發病期間居然能夠忍住笑,看來易爾一的病情大有好轉吶。

    當陽光灑遍大地,兩道人影施施然的走下洛鳳峰,正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話時,一道人影從樹陰暗處飛快的竄了出來,手朝易爾一身上連續拍了五下。

    「你的物品被偷。」

    「哈哈哈,六扇門的惡徒,小心你的錢包哦。哇,這什麼東西,這麼臭,混蛋,居然把這種東西放在身上,天啦,一世英名吶……」

    蔣干悲痛欲絕的聲音漸去漸遠。

    「哈哈哈。」易爾一先是聽到系統提示時大為悲痛,再聽到蔣干的一世英名之語後,仰天長笑,RP啊RP,老蔣的RP實在太差了,居然偷他專門藏夜香暗器的包袱……

    不過被一個神偷給惦記著總歸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兩人放下所有將去或是要去辦的事情,湊在一起商量如何勾引蔣干,然後一舉消滅他。

    「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滴?」易爾一眼睛直直的盯著第七詩人手上的珠子。

    「夜明珠,絕世寶珠,任何女人看了都會心動,是獲得愛情的必殺之物。」

    瞧瞧這介紹,多麼強悍多麼YD,如果有了這東西獻給文姬MM,啊,文姬MM對自個的好感度肯定膨脹的不得了,互交好友名片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約出來聊天境進感情。這遊戲可是充許一夫多妻或是一妻多夫滴,不論是玩家還是NPC,只有感情深厚,遊戲公司允許你們結婚,易爾一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文姬娶到手,然後遨遊廢墟大陸,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如果NPC與玩家結婚後外出遊玩,NPC被人殺死,此NPC將不再復活,所以玩家如果真得喜歡某位NPCMM,娶了她或許也就是害了她。)

    第七詩人抿著嘴沒有說話,只是拿著夜明珠,眼中露出深情的神光,看得易爾一大喊道:「有陰謀,有陽謀,哇哇哇。」

    「你怎麼變得這麼吵啊?」第七詩人終於發現易爾一的不對之處了,易爾一無語,總不能告訴人家,俺發病了,所以俺心裡藏不住任何話,也藏不住任何心思,想到就說,想到就做,這就是易爾一發病好的本色。

    兩人特意找了條幽靜的小徑,第七詩人拿著夜明珠走了一段時間後放入包袱中。夜明珠的吸引力是巨大滴,蔣幹這麼高級的NPC都忍受不住它的誘惑,雖然明知這是個陷阱,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搶奪,早就防備的兩人馬上圍攻蔣干。

    易爾一不敢拿出夜香暗器,因為第七詩人警告他,如果再使出這玩意,他就與易爾一分手,哦不,分道揚鑣,易爾一倒不是怕自個一人頂不住他人的攻擊,只是第七詩人這傢伙身上有很多秘密還沒有挖出來,這麼快放他走,顯然不是易爾一的性格,所以他就忍住沒有扔夜香,當然,石灰粉,爛蕃茄,大白菜等等現有可利用的暗器,他是一個沒有落下,全部往蔣干身上招各。

    蔣干越打越鬱悶,如果正正經經的跟這二個玩家打,他就算收拾不了,也不無需落荒而逃,因為他的速度雖然被爪黃飛電所限制,但他可以往樹林或是草垛間奔跑,就算是爪黃飛電也無奈何於他,但現易爾一的陰招不斷,他被那些東西搞得虛火旺盛,系統常常判定他視線模糊,耳朵失聰(蕃茄汗跑進耳朵裡啦,嘎嘎),弄得他發揮不出正常的水平。

    現在他就算想逃也不大可能,因為一隻肥大的駝鳥正在跑圈圈,這駝鳥的速度快得不像隻鳥,丫得,居然讓蔣干找不到空隙可以奪路狂奔,蔣干很後悔自已的貪心,但世上沒有後悔藥,他最終還是掛得,掛得極為壯烈,身上堆滿了爛白菜,白濛濛的石盔,紅通通的蕃茄汗,除此之外,他掛得極為華麗,因為他掉出來的東西是一大片的光芒,看得易爾一與第七詩人都忽略了系統提示他們升級的消息。

    哇,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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