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為什麼在這裡?」洛祈打量了我一眼,轉身質問我身邊的男人,語氣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原來他們是兄弟,難怪長著同樣湛藍的眼睛,不過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
「我只是路過藍石島,馬上就會離開」,身邊的男人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些許無奈和歉意,面對洛祈的無理,卻一再忍讓。
「姑娘既然已經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慕寒就此別過」,原來他叫慕寒,說完他轉身上了馬車,我站在原地看著飛馳而去的馬車,心中有些不忍,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能讓這個男人低下高傲的頭。
「要是捨不得,現在追還來的及,你穿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見他嗎?」洛祈的語氣尖酸刻薄。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裝了,既然你如此瞭解我的事,就應該清楚我和你二哥之前並不認識」,我心頭一緊,用嘲諷的口氣回答,雖然知道洛祈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但聽到他竟然騙自己這麼久,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騙了我這麼久嗎?」他也毫不客氣的回敬我。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沒有理由來指責你」,不想再和他糾纏,我一個人穿過院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理會站在院子裡目瞪口呆看著我的飛雪。
躺在床上,我回憶著來到藍石島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洛祈救我,帶我到破廟裡,到我去島主家如入無人之地,這一切都顯得有些蹊蹺,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過總覺得這些事一定和洛祈有著某種聯繫。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所以我很快就睡著了,在夢裡我見到了雲天,他坐在我的床前,像小時候那樣撫摸著我的頭髮,那一刻我真希望永遠不再醒來,可一陣抽泣聲還是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飛雪正坐在我的床邊傷心的哭著。
「飛雪,你怎麼了?」我不情願的從夢境回到現實。
「飛雪本來以為找到了終身的寄托,沒想到公子竟……竟是個女人」,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早該告訴你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咱們以後做姐妹,做朋友不也很好嗎?」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突然想起自己換回女裝後還沒和飛雪說過話呢,看到飛雪這個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內疚。
飛雪睜著眼淚汪汪的雙眼看著我:「那怎麼行,飛雪以後還是叫你小姐吧!」
唉,沒想到她這麼固執,我也只能先依她了。
看到飛雪不再哭了,我便起身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普通的長裙穿上,又讓飛雪幫我梳了個簡單的髮髻,想吃完飯就和飛雪去看看孤兒園那些孩子。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外面有幾個穿著華麗的男人站在外面,為首一個年紀較大的看到我便問:「你是凌冰吧?老奴是替皇后娘娘娘來傳口諭的」說完他停下來看著我。
「小姐,他等你跪下聽口諭呢!」飛雪看我還站在那,就拉著我說。
是啊,這個時代聽人傳個話都是要跪下的,雖然心裡十分不願意,不過也只能當是入鄉隨俗了,於是跪了下來。
「娘娘說『六皇子因忙於國事,年逾20尚未納妃,此次哀家照傳統親自為六皇子選妃,凡六品以上官員家未出閣的女兒年滿歲都要參加此次選妃,哀家聽說藍石島有個逸天車行,老闆也是個女子,且生的國色天香,又是藍石島首富,特令她也參加下個月的選妃吧!』」這個老者應該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太監吧,聽他的聲音抑揚頓挫的。
奇怪,我昨天才換上女裝,皇后娘娘遠在魅城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有我什麼時候變成藍石島的首富了,我站起來問來傳口諭的太監:「我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又怎能配的上當今六皇子,我看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這可是皇后娘娘親自讓老奴來傳的口諭,不會有錯的,你就好好準備一下,下個月初八會有人來帶你進宮的」,說完帶著手下就離去了,剩下我和飛雪呆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