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升起,新兵們便像神經過敏似的起床了,然後按部就班的洗漱穿戴,排隊進入餐廳吃早飯。
早餐非常豐盛,昨晚餓肚子的新兵們都吃了個飽。
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有人打擾,以至於新兵們以為耳朵壞掉了。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教官沒有出來?」有人奇怪的道。
「難道是昨晚跟城主玩得太激烈,早晨爬不起來了。」
「嘿嘿!有這個可能啊!老實說教官真是個美人,如果換做是我,也不會讓她起床的。」
在一陣下流的笑聲中,嘹亮的集合號聲響了起來。
新兵們扔下麵包,嘴裡含著雞蛋,匆匆忙忙的衝向了廣場。
「太慢了,太慢了!」琳達掐著懷表道。
「是的,教官!」
「知道為什麼這麼慢嗎?」
「不知道,教官!」
「因為你們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就像是一盤散沙。現在,我要給你們劃分小隊,以後都以小隊為單位行動。」
「是的,教官!」
二千五百人被分為二十五個小隊,每小隊挑出成績優秀的兩人為正副隊長。小隊內的一百人再分成十個班,正副班長由隊長來指定。
劃分完畢,琳達指著城門,道:「繼續昨天的訓練,山地二十公里跑,回來的時候每人都要扛一塊石頭。勞倫斯副官,你來帶隊。」
「是的,教官!」勞倫斯大聲應道。
在傭兵團裡做過後勤的勞倫斯有些經驗,命令每一班的十人站成一排,全部人員站成二百五十列。然後在他喊的口號下,整齊的穿過城門,奔向了聖劍峽谷的外側。
※※※※
「他們還真聽話啊!」羅傑站在城頭上說道。
「斷結王劍,不愧是征服王的遺物,劍上附帶的統馭魔力,能將人類的潛力揮到極點啊!」幼果感歎了一聲。
加裡老頭子踉踉蹌蹌的爬上石階,手裡捧著一幅聖劍城的地圖:「城主,城主……」
「老爹,不要叫我城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城主是被抓替死鬼抓出來的。」羅傑道。
「不管怎麼樣,現在你就是城主。這是你要的地圖,你打算做什麼啊?」
「我想把聖劍城的防禦改建一下,老爹過來一起商量吧!」
「好,好!我會以馬其頓國的經驗,來為你提出富有建設性的意見。」
「老爹,我再說一遍,馬其頓已經滅國八百年了。」
「是啊!我的經驗也積累八百年了,是不是非常的珍貴?」
羅傑腦袋一歪,對這個固執的老頭徹底無語了。
※※※※
今天的訓練成績不錯,大部分新兵在中午之前,便扛著石頭返回了聖劍城。但等待他們的不是午飯,而是砌石牆的建築工地。
「快干,快干,你們這群飯桶。早晨吃了那麼多,現在就沒有勁了嗎?你們要知道,在戰場上,敵人是不會給你們午飯時間的。」琳達走在工地上,揮舞著皮鞭說道。
羅傑和加裡坐在一旁,在聖劍城地圖上勾劃著線條,旁邊有一些女人和老年人,正在攪拌砌石頭用的灰漿。
一直忙碌到下午三點,終於將石頭全砌好了。但琳達沒有讓新兵們休息,而是立刻讓他們修起了護城河。
聖劍城外,本來就有一條護城河,但因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塌陷阻塞,早已經變成了一條臭水溝。
新兵像被趕鴨子一般,趕落進了污泥中,用鐵鍬、推車清理起了河道。
這可是一件苦差事,而且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做完。一直到日落西山,才挖通了一點點。
「你們這群笨蛋、廢物,就只有這麼一點毅力嗎?你們忘記了身為人類的尊嚴,忘記自己所背負的責任嗎?我告訴你們,聖劍城的部隊只需要二千人,所以你們之中有五分之一的人要被退隊,要去跟那些女人、孩子、老年人一起做後勤,你們覺得這很有面子的話,就繼續這樣磨蹭下去吧!」琳達站在河灘上,大聲的訓斥道。
新兵們一陣騷動,像是受刺激的螞蟻一般,在狹窄的河道裡擁擠了起來。
「副官,副官,勞倫斯……」琳達大聲的叫道。
「是的,教官!」一名中年大叔跑了過來,臉和淤泥,連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大叔,你在幹什麼啊?」琳達低聲問道。
「在清理河道。」
「真受不了你了!你要做的不是幹活,而是指揮幹活。你這是擅離職守,你知不知道啊?」
「是的,教官!」
「馬上給他們分派任務,按小隊劃分河段,先幹完的就可以回去吃晚飯了。另外,在睡覺前,再讓他們做一百五十個俯地挺身。」
「教官,這樣鍛煉真的有效果嗎?」
「也許在身體上的效果微小,但在精神上卻是十足巨大。如果不想死在戰場上,那就要先在訓練場上流足汗水。」
「明白了,教官!」
※※※※
一周的魔鬼式訓練結束,新兵們的身體經歷了腫痛、酸癢、麻木,一直到最後的無感覺。每個人的皮膚都被曬得黝黑,肩頭的肌肉塊也慢慢隆起。雖然食宿都非常的差,但體重卻在穩步增加。
經過一周的努力,石牆和護城河也已經完成。週日,勞倫斯帶領著新兵隊,去聖劍城的後方,將破敗不堪的水壩重新修整了起來。
與此同時,參照聖劍城的結構圖,羅傑和琳達進入了內城。這裡已經幾十年無人踏足,幾乎成了蜘蛛和毒蛇的地盤。
羅傑和琳達一路過關斬將,在突破重重的危機之後,終於沿著螺旋樓梯,爬上了城市最高層的大殿。
大殿內十分的空曠,只在天窗下擺著一個石座,石座上擺著一副呈坐姿的盔甲,圓柱形的陽光投射下來,顯得異常肅穆莊嚴。
羅傑慢慢走近,吹了吹盔甲上的灰塵,在肩甲上方出現了一個人名——阿加特。
「哦!看來是阿加特聖騎士的盔甲,傳言他能一劍劈開山脈,真不簡單啊!」琳達說道。
「那只不過是傳言而已。」羅傑道。
「可大家都這麼說啊!」
「大家還說我長著兩個頭,四隻手呢!」
「呵呵!這也不奇怪,幼果坐在你肩上,不就跟兩個頭似的嗎?你伸出背後的籐手,不就等於四隻手了嗎?」琳達低低的笑著。
忽然,盔甲的頭盔處一亮,兩隻赤紅色的眼睛睜開,舉起沉重的大劍橫掃向羅傑。
羅傑急忙向後撤步,同時拔出背後的王劍和聖劍,一邊格擋著盔甲的猛攻,一邊尋機反擊。但這副盔甲硬的出奇,就連破魔聖劍都無法留下傷痕。
琳達飛躍到半空中,抖手擲出飛蝗般的匕。
盔甲戰士不躲不防,向著懸浮的小女僕打出一拳。
琳達躲閃不及,身子橫著飛出,撞碎了對面的琉璃窗。
羅傑騰空跳起,腳踩著盔甲頭,射出籐手抓住了琳達。
琳達捂著疼痛的小腹,握著籐手反彈了回來,急的繞著盔甲轉起了圈來。
笨重的盔甲左右扭頭,大劍胡亂的劈砍著,四周的地板、石柱盡數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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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收回王劍,換成了exguard,積極的為琳達防守。
琳達飛一般繞了幾十圈,將籐手死死的捆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在了盔甲身上,然後纏著一根石柱上用力一拉。
「匡當」的一聲響,盔甲摔翻在地。羅傑跳上盔甲後背,舉聖劍**了後頸的接合處。盔甲散成了一團,腦袋咕嚕嚕的滾到琳達腳下。
「這算什麼啊?」琳達道。
「可能是阿加特設下的機關吧!這玩意刀槍不入,如果沒有破魔聖劍,我們可真要倒大楣了。」羅傑道。
忽然,琳達腳下頭盔出「喀嚓喀嚓」響聲,雙眼射出一道紅色的光芒,光芒在對面的牆上投映出一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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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勇敢的戰士,也不會期望戰爭的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心的希望這座要塞,可以永遠的沉睡下去。但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作為讀到此文的後來者,我相信你的力量強大、信仰堅貞。在此,我將戰士們的榮耀托付給你,請你務必為正義的事業而善用它們。
——阿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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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嘩啦啦一陣響,對面的牆壁倒塌了下去,露出一個大型的倉庫,裡面擺滿了武器和盔甲。
「哇!」琳達驚歎了一聲,抱起一個頭盔,用匕敲擊了兩下:「相當的結實啊!也許連精靈的銀箭都能擋下。」
羅傑舉起了一把騎士劍,揮動了兩下,道:「雖然不如寶劍,但的確是精品。這到底是什麼打造的?」
「只是普通的鋼鐵而已。讓他們變得堅韌的,並不是材料本身,而是每一件武具上都被聖職者施加了祝福。」
幼果高舉起一面魔法陣,倉庫裡的武具一起跟著光:「如果使用者能有一顆忠貞的心,相信可以讓這些武具揮出強大的力量。」
「找人把東西抬出去,另外清理一下內城備用。」羅傑道。
「哦!交給我吧。」
琳達答應了一聲,如風似的消失在長長的石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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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新兵們喊著口號前來,手裡都握著鐮刀、鋤頭之類農具。從內城的城門處開始,一步步的向裡面清理雜草,砍伐亂樹,重鋪石路。
內城已經幾年沒人光顧了,再加上背倚著聖劍山脈,許多野獸無意間從山坡上滾落,命大的便在此繁衍了起來。
聽到嘈雜的人聲,一窩野狼衝了出來,前面的幾人沒有戒備,最先被撲倒在了地上。後面新兵們一擁而上,但進攻的動作顯得極為笨拙,根本拿這群狼沒有辦法。
羅傑從對面走來,拔出斷結王劍,向著兩頭撲來的野狼憑空一揮。空氣出一聲嗖響,兩隻灰狼噴著血飛摔了出去。
新兵們頓時驚的面無血色,狼群也禁不住出嗚嗚的膽顫聲。身為狼王的一頭巨狼,雙眼緊盯著羅傑的王劍,恭謹的壓低了脖子。
羅傑摸了摸狼頭,道:「我現在是城主,想居住在這片城市裡,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雖然這些狼遠不及獸人坐騎的大小,但卻更加的精明,一起垂下腦袋表示臣服。
「給它們戴上項圈,可以協助守衛城堡了。」羅傑道。
「城主,您不是開玩笑吧?」有人驚訝的問道。
「囉嗦!城主有令,不得置疑。」琳達踢了一腳,那名新兵趕緊去辦了。
「你們這些笨蛋,看到自己的無能了吧?不要以為經過一周的訓練,自己就有多麼的了不起了。在真正的敵人面前,你們只是一群螻蟻。」琳達繼續教訓道。
直至下午三點,新兵們才將內城清理了一個大概。
接下來的細活交給後勤,雖然沒有吃到午飯,但當新兵們將武器、盔甲抬出來的時候,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喜悅。
但琳達的皮鞭立刻打破了那種喜悅。
小女僕告訴他們:「想用真槍真劍,想穿戴盔甲,你們還差得遠呢!剛才與狼群打鬥的時候,你們的表現比小娘們還無力,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從現在起,我會更嚴格的訓練你們,將你們的身體磨練成一副戰爭機器,直到配得上那些武具為止。」
「是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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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訓練更加嚴格,除了必備的二十公里折返跑外,又加了徒手格鬥和擊劍之類的對抗訓練。
在聖劍峽谷的山坡上,新兵們脫光了上身,雙手握著粗重的木頭棒子,兩人一組進行著格鬥訓練。
琳達握著皮鞭,遊走在其中。
「你們這群白癡,不要手下留情。如果你拿對方當兄弟的話,就應該盡全力將他打倒。在訓練場上,他最多被打掉一顆牙,但換做在戰場上,他就會失去一顆腦袋。如果不想你的兄弟死的話,就認真的幫他鍛煉技藝。」
「是的,長官。」
在新兵們打得氣喘吁吁,雙腳連站立都困難的時候,琳達終於命令暫停,同時揚起皮鞭指向一邊。
琳達指向的山坡上立著一百根木樁,每根木樁上捆綁著一隻活豬,正在「吱吱」的驚叫著。
「你們必須熟悉鮮血的味道,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的。心中懷著虛假的仁慈,無法下手殺死敵人,那簡直就是作為戰士的恥辱。現在,握緊你們的木棒,每人向豬敲上一百棍。然後,你們的午飯就是豬肉,但不准使用火。你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是的,教官!」
估計這些新兵也是餓瘋了,瘋狂的衝到肥豬的跟前,舉棍就是一頓亂打,直打得鮮血如雨滴般飛濺。
有很多人受不了這種衝擊性的場面,跪地乾嘔了起來。
「混蛋,每吐一口,就給我多打一百棍,否則就不要吃飯了。」琳達大聲叫道。
羅傑站在山坡上,搖著頭道:「真慘啊!」
「你是說那些豬,還是那些新兵?」幼果問道。
「都挺慘的。」
「沒辦法啊!如果沒有這種訓練,那他們就成獸人眼中的肉豬了。」琳達笑咪咪的說道。
「你到底從哪裡學來這些訓練方法的啊?」
「法西米皇家女僕訓練院啊!」
「就這樣訓練女僕殺豬?」
「當然不是了!當時訓練我們殺別的,我改變了一點形式而已。」
「殺什麼啊?」羅傑好奇的問道。
「殺蟑螂。當時場面好可怕啊,很多女僕都暈過去了。」琳達一臉嚴肅的說道。
「還真可怕啊!」
訓練場裡傳來一陣喧嘩,一名新兵口吐白沫,被人抬到了琳達面前。
「教官,我實在是不行了。」新兵道。
「廢物!能堅持過一周的體能訓練,卻無法打死一頭肉豬。你的神經到底有多麼纖細?是不是以後殺雞宰魚,都要你的妻子來做啊?」琳達教訓道。
加裡老頭子帶著人在下方勘測地形,猛的豎起了一對老耳朵,大叫喊道:「喂!是不是出現空缺了?讓我老頭子補上吧!我年輕時的武藝可是一點都沒退步啊!」
「你的風濕治好了嗎?」琳達沖山坡下喊道。
「你這小丫頭不要看不起人,風濕又不會耽誤我殺敵,給你見識一下正統的馬其頓槍術。」
老頭子掄起鐵拐,旋了一個槍花,抖手擺出巨蟒出洞的架式。與此同時,老頭子身後的一名測繪員慘叫一聲,腦門上被敲起了一個大包。
琳達嘴角抽搐了兩下,喃喃的道:「還真厲害!光擺個架式,就放倒了一個。」
「怎麼樣啊?讓我補缺吧!」加裡老頭子道。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卻比不上七十多歲的老頭,那名口吐白沫的新兵頓時羞愧難當,擦了擦嘴角,大吼著衝回了豬肉堆裡。
「老爹,沒有空缺了,你不如來做槍術教官吧。」羅傑道。
「不要!我要衝鋒陷陣。」
「你難道不想讓馬其頓槍術傳承下去嗎?」
「這個,這個……那好吧!我來教槍術。」
殘酷訓練又持續了一周,新兵們掌握基本的槍劍技術,也不再有恐血的症狀了。
※※※※
聖劍城的教堂就在廣場旁邊,安魯神父每當聽著新兵們的怒吼,心頭就是一陣緊縮,趕緊向神明禱告上兩句。
做完早禮拜,莉莉安站起身來,道:「真沒想到!羅傑竟然認真起來了。」
「是啊!這該怎麼辦啊?」安魯道。
「哼!就算他們再努力,也只不過是一群普通人,想打敗獸人和精靈談何容易。」
「可這仗一旦打起來,全城的人都會遭殃啊!」
「這不正好!到時候教廷藉機出兵,以驅魔人部隊為先鋒,可以輕而易舉驅趕獸人和精靈。」
「可城裡的無辜平民怎麼辦啊?」
「安魯神父,我要提醒你一點,你的婦人之仁,已經與樞機主教的命令出現違背了。」
「是,是!萬分抱歉。」
「只要能達到目的,死上幾千幾萬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句話從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讓人感覺到一種特別的膽寒。安魯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多言。
莉莉安撓著額邊的頭,從窗縫裡看到加裡老頭子正在演練槍術,大眼睛轉動了幾圈,道:「安魯神父,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試著說服加裡。如果他肯投靠教廷,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兵,這樣便可以避免一場屠殺了。」
※※※※
加裡老頭子教授完一套槍法,剛想陪著新兵一起跑去扛石頭,突然被安魯神父招呼了過來。
「神父,我很忙啊,你有什麼事嗎?」加裡問道。
「社長,你真的以為我們可以打贏獸人和精靈嗎?」安魯道。
「當然了!有了我當教官,怎麼可能輸給他們!」
「呃!社長,請認真思考一下,雖然您是很厲害,但這些士兵僅有一個月的訓練期,根本就沒有任何作戰經驗啊!他們怎麼可能勝得過嗜殺成性的獸人和狡猾多謀的精靈啊?」
老頭子捋了捋鬍子,頭腦冷靜下來之後,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擔憂:「那你有什麼高見?」
「我可以向教廷請求救兵,只要您願意把城市的管理權移交給教廷。」
「可現在這座城市由羅傑說了算啊!」
「他只是一株無根的浮萍,下面的人不都還要聽你的!」
「嗯!那教廷要這座城市幹什麼?」
「這個嘛……」為了表現出一點合作的誠意,安魯神父低聲說道:「樞機主教有密用,要將此作為軍事基地。」
老頭子眉頭皺在了一起,沉吟了片刻,道:「抱歉了!聖劍城是屬於聖劍城人的,我們不想讓城市被用於別人的野心。」
老頭子甩手就走,正好碰上了羅傑,將剛才的談話說了一遍。
「原來教廷也想要聖劍城。」羅傑感歎道。
「最近教廷有點亂啊!樞機主教野心勃勃,在大6各地策劃秘密行動,就連教皇都無法管束得了他。」
「他想篡位不成?」
「那還是輕的!但願不要又出現一個想征服世界的瘋子。」
加裡老頭子突然抓住羅傑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羅傑,我已經老了,保衛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老頭子,你別說得那麼偉大。」羅傑像甩髒水似的擺了擺手,道:「你說得不害臊,我聽得還害臊呢!」
「羅傑,戰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吧!另外,我還想要兩千五百匹軍馬。」
「這個沒問題!商會裡有幾個牧場主人,可以讓他挑好的出來。對戰獸人和精靈,我們真的能贏嗎?」
「照目前的情況看,我們對那群野蠻的獸人佔據著優勢。但對於精靈卻完全劣勢,精靈的弓箭太強了,恐怕盔甲也無法抵擋得住。」
※※※※
加裡老頭子帶著憂慮而去,但中午時又高興的跑了回來。
「羅傑,我有好東西。」加裡老頭子道。
早已習慣了老頭子的一驚一乍,羅傑繼續坐在餐桌上吃午飯。
「喂喂!你跟我來啊!」老頭子不由分說,拖著羅傑衝出了房門,一路狂奔,來到了廣場上。
兩千五百名士兵列隊在前,隊伍前面擺著幾十個木箱,一名穿金戴銀的貴族商人站在一旁。
羅傑端著盤子,扒著蛋炒飯,問道:「那是什麼啊?」
「火槍!」加裡老頭子神秘兮兮的道。
「哦!聽說過,好像是一群機工高手所造,依靠火藥的力量射彈丸。」羅傑回憶著世界樹學院裡偷聽來的知識道。
「不虧是聖劍城主,年輕有為啊!」貴族商人讚歎了一聲,又狡黠的笑道:「我這裡有兩千把火槍,本來是要交給法西米帝國衛隊的,但前進的道路被精靈封鎖了。所以,如果城主想買的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加裡老頭子拍了拍羅傑的肩膀,道:「對付精靈的弓箭,就全要看這些火槍了。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下來啊!」
黑心商人聽到有「國難財」可賺,嘴角如茶壺蓋似的咧向了兩邊。
「嘿嘿!城主,這火槍可不便宜啊!不過看在我和加裡社長的交情上,我可以給你們打個九折,就收……」
「免費給我一千支,我護送你去法西米。」羅傑搶先說道。
像是被塞了一顆雞蛋一般,商人大張著嘴巴不出聲音了。他本以為自己夠黑心的了,可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怎麼樣啊?運一千支去法西米,你還對帝國有話可說。但如果一支都送不過去,恐怕對帝國不好交代吧!」羅傑吃著炒飯道。
「你,你,你……」
商人氣得下巴直哆嗦,像是隨時要掉下來一般。
「我可是很忙啊!不同意的話,那我可要送客了。」
「好,好!算你狠,我給你一千支。」
雖然早就聽說過,但卻沒有親眼見過,羅傑對火槍的威力還有些懷疑。
黑心商人取出一支,當場壓入火藥彈丸,想演示一下科技的力量,但不曾想手指被氣得一直抖,一不小心扣下扳機。
「碰!」
一聲悶響,隨著一陣白煙噴出,一顆鐵彈丸飛射向了羅傑。
羅傑正在扒飯,忽然聽到槍響,伸手向前一擋。「噗」的一聲,彈丸擊穿手掌,繼續向前射碎盤子,直衝要害的咽喉而來。
幼果趕緊推出魔法陣,如盾牌一般護在身前,但羅傑還是被震退了一步。
「啪唧」一聲,破碎的彈丸落在地上。
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不僅為火槍的火力吃驚,也為羅傑的力量吃驚。
羅傑不顧幼果的教訓,舔著嘴角上的米粒,看著手掌上正在癒合的**,道:「爆力很強,殺傷力很大。但穿透性和續射能力,卻比精靈的弓箭要差一些。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挑五百個眼力好的新兵出來,特別訓練火槍射擊。」
「好的!交給我吧。」琳達道。
※※※※
「笨蛋、飯桶、廢物、垃圾、豬頭……」
最後的兩周仍然充滿了琳達的叫罵。
新兵們在這些罵聲中,由力量訓練轉變為技能訓練,由基礎轉化成專項技術,訓練的強度也同時提高。
雖然心理上不服輸,但有很多人的身體吃不消,只能轉移到後勤崗位上。
但最後仍有二千二百多名新兵堅持了下來,比琳達之前預料的多出了兩百人。
「看著你們**的戰馬,握緊你們手中的武器。你們記住,當踏上戰場之後,它們便是你們最可信任的夥伴。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它們,保養它們,視它們如兄弟、如手足。」
「是的,教官!」
「很好!全部上馬,跟我跑一圈山道。」
新兵們披掛著整齊的盔甲,攜帶著趁手的武器,跨上戰馬,隨著琳達奔上了山道,在聖劍峽谷上方拖起一道濃厚的煙塵線。
日薄西山,晚霞遍天。
在一段懸崖前,琳達勒住馬韁,身後的新兵們有序的停下,按佇列整齊的排成方隊。
「很好!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你們了。但你們不要驕傲,這僅僅是個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磨練等待著你們。明天,就是一月之約到期的時候,也就是你們踏上戰場的時候,也許你們會戰死,但你們在那之前已經贏得了榮耀。」
「是的,教官!」
「好了!靜靜的欣賞夕陽吧!」
新兵們仰起黝黑的臉蛋,眺望著一輪紅豔的落日,雙眼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有人止不住流下了熱淚。
「這一個月,你們受苦了,你們的努力不會白費,你們的事跡會永遠激勵著人類,你們將永遠的活在吟遊詩人的歌聲中。」琳達轉過頭來,調皮的一笑:「另外,不要記恨人家啊,人家也是為你們好嘛!」
「是的,教官!」
「不用那麼嚴肅了!現在,大家想說什麼都可以的。」
新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嘈雜了起來。
「教官,我喜歡你,能不能跟我交往?」
「啊!」琳達吃了一驚。
「教官,你的三圍是多少?」
「無可奉告。」
「教官,能不能再罵我兩句,再抽我幾鞭子。」
「你變態啊!」
「教官,作為留念,能不能送我一件原味內衣?」
「去死!」
在一陣笑罵聲中,太陽慢慢的沉了下去,最後的時刻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