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盟哥的做法,我倆輪流往篝火堆裡填柴,既不讓它燃燒的太旺也不讓它熄滅,而我和盟哥則天上地下的海侃一通,我說起了去GZ的所見所聞,令他嘖嘖稱奇,說到琥珀暴揍我的時候他竟然拍手叫好,說什麼終於有人能管教你了,還是一女的,真***大快人心。
要不是環境不合適,我鐵定得扁他一頓,儘管如此我仍然咬牙切齒到道:「幸災樂禍是吧,你等著吧,看咱回去了我怎麼收拾你,小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反了你了!」
「呵,被琥珀揍了一頓長脾氣了!」盟哥笑嘻嘻地道:「哥哥等著呢,不把你修理的伏伏帖帖,我跟你一姓。」
「操,你本來就跟我一姓。」我笑罵了一聲,又開始說在火車上遇到蘇安的事,當然人家說找時間請我和盟哥吃飯的事也沒有忘了。結果盟哥聽完,第一句話就差點讓我暴走。他說:「傻了吧,又媽的讓人給忽悠了,火車上隨便碰上一人就請你吃飯呀?我問你一問題,你在網上說的話有幾次算數呀?」
「沒幾次!」
「這不一樣呀!萍水相逢,白要了你一手工的打火機,嘴上敷衍你幾句,他要是真打電話過來請你吃飯,我把這打火機輸給你!」說著摸出了剛才順手牽走的打火機賭咒發誓。
「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打火機好像本來就是我的吧!」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當然還是我的,咱兄弟誰跟誰呀!?」
「我跟你!」我冷哼一聲道。
時間就在這種沒有什麼營養的閒扯中慢悠悠的流走,當火堆的光再次暗淡下來,我伸手想拿木柴往裡續卻摸了個空,意識到柴火即將告罄我的登時臉色大變,趕忙四處搜羅柴草,也不過十來根,手忙腳亂的續進火堆裡看著火焰重新燃起,我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老盟,你還是上去吧。」我平靜地勸他:「柴火沒了,看來咱們逃不過去了。」
「沒柴火了不會燒衣服呀!」說著盟哥已經把身上的羽絨服扒了下來,扔在了地上。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來,看了看時間道:「5點了,再堅持一會天就亮了,我就不信這群狼能跟咱們耗到那時候。」隨後按了按手機,罵道:「這破玩意,打一進山就沒信號了,操,還***服務無處不在,我日他們YD公司。」
「也不知道研究生學院那幫人有沒有發現少了咱幾個?」
「廢話,說不定救援人員正往咱這走呢!」盟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道:「瘋子,別灰心,不就是一群狼嗎,跟咱家裡的狗差不多,就算一會它們進來咱往死裡整它們就行了。」我倆正說話呢,就聽見裡面蘇圖淒厲地喊道:「不要,阿風救命呀。」
「操,怕什麼來什麼,這不裹亂嗎?」我罵了一句,把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刀子塞給盟哥匆匆忙忙的跑進洞裡,卻看見懸空的平台上幾近於半裸的潘落正對蘇圖上下其手,而蘇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所剩無幾,更糟的是已經在拉扯中撕破,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這更使得潘落獸性大發。
「操你媽的潘落,你丫再不住手,我要你下輩子不能做男人!」瞅見這情景我忍不住暴跳如雷。媽的,什麼都想到了,惟獨忘記把一狼跟倆羊放一塊會是什麼情景了。
本來潘落就對蘇圖有意思,何況又在這種生死關頭,什麼禮儀廉恥乃至法律條文都扔腦後去了,心裡有的只是獸慾。「媽的,還真是衣冠禽獸呀!」我低聲罵道。從地上揀了一石頭,冷冷的看著潘落等他懸崖勒馬或者泥足深陷。
「住你媽的手,要不是你從中作梗蘇圖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既然你奪了她的心我就要了她的身體!」潘落紅著眼珠子瞪著我,吼道:「我知道下面的柴火不多了,你們不是要燒衣服嗎,我倆早就已經脫好了等你過來拿。」說著把平台上的散落的衣服扔了下來。
又獰笑道:「不過就算把衣服燒完,你們也堅持不到天亮了,到時候群狼湧進來,你小子就是再***勇猛再***能打,也得被啃成骨頭渣子,回頭等救援隊來了,我會幫你收屍的,至於這倆對你念念不忘的美女就留給我享用好了。想跟我鬥,下輩子吧。」說著嘿嘿笑了起來,媽的,難道這就是醜陋的人性。
「蘇圖,趴下!」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狂笑之時,我暴喝一聲,出於對我的信賴蘇圖毫不猶豫的趴在了並不寬敞的平台上,於是我手裡的石頭也甩了出去,小時候在農村裡沒有什麼遊戲,所有的男孩子們都喜歡打坷拉仗(坷拉就是土塊,坷拉仗就是拿土塊當炮彈互相投擲對方,直到另一方敗退或者投降為止。),而我憑藉著過人的手感幾乎是百發百中,更因此在小學的運動會上被選去投壘球。
雖然多年不曾用過,但手卻沒有生疏,雞蛋大的石頭流星般飛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潘落的褲襠裡,要害特別是正處於亢奮期的要害中招那感覺一定不好,起碼潘落當即就彎下腰來,趴在石台的邊緣翻著白眼痛苦呻吟,要不是蘇圖好心拉他一把,估計就得從上面出溜下來。
「活該。」我揀起了地上的衣服,看著蘇圖道:「這孫子要是再敢跟你動手動腳的,就把他給推下來,摔死了活該,有我們給你作證,沒事的!」說著匆匆回來,而地上的衣服已經少了一件,羽絨和衣料燃燒發出的古怪氣味熏的我頭昏眼花的。
「怎麼辦?」盟哥拿刀子把衣服割成碎片往火裡添道。
「不行咱倆也到台上去。」我冷冷地道:「潘落這種垃圾活著根本就是在浪費糧食,再說了,實在不行就疊羅漢,能站穩腳跟熬到狼走就行。」
「操,你不早說,讓我白提心吊膽了半天,差點把遺書都寫好了。」盟哥長出了一口氣。還遺書,要是有紙早媽的燒了。
「你先走,上去了以後叫我。」說著我推了他一把,搶過刀子,把剛弄來的衣服飛快的割成了碎片,隨即扔進火堆,驚恐不安地看著洞外緩緩挪過來的狼群,暗想:「倘若我死這了,不知道爸媽會傷心成什麼樣,妹妹呢,五月呢,琥珀呢?又有多少人能夠記住我。」
胡思亂想了沒多久,盟哥的嗓音從裡面傳來:「瘋子,過來吧,哥哥上來了。」一聽這話,我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將餘下的衣服碎片一股腦的放到火堆上,看著化工布料和羽毛熊熊燃燒起來,映照著洞外群狼醜陋的長臉,笑道:「回見。」說著轉身飛奔進洞。
也不知道那只格外的健壯的頭狼是不是意識到了,洞裡面藏著玄機,往後面退了兩步,發足奔跑嗷的一聲叫越過飛騰的烈焰進到洞裡,剩餘的六隻卻沒有這膽量,只是在洞外嗷嗷嚎叫權當時為頭狼助威吧。
「瘋子,快跑呀,狼來了。」盟哥站的高看的遠,於是玩命的呼喊。我又何嘗不知道該快跑,但是上帝給了人兩條腿就注定了在追逐中落盡下風。當我也在距離高台不足十米被頭狼追上,耳聽後面一聲咆哮我就已經逃不掉了,聯想到家裡傻狗撒歡時特喜歡往人身上撲,算計著這頭狼也是這伎倆。
於是也顧不得地面上滿是碎石,倉促間往旁邊一個翻滾,眼瞅著那條灰褐色的身影就撲了過去,隨後不等我從地上爬過來,就原地打了個轉二次撲至,血盆大口徑向我的脖頸咬去。
怒罵一聲。雖然來不及躲閃,只得設法死裡求生。抬起右腳跟,狠狠朝它的下身踢去,同時不上是否會被咬斷而將左胳膊架起,頂在了它的頜下,使它無法輕易低頭咬中我的脖子,右手也早已經拔出了鋒利的軍刀,從它的左頸上刺了進去。這招還是我以前看《角鬥士》時學會的。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悲嚎一聲後,頭狼碩大的身體就此軟了下來。而盟哥的喊聲卻更加的急促,道:「瘋子,沒死的話,就快點起來,那幫狼進來了。」
作者:勇者鬥惡狼也就是在小說裡,現實生活裡我曾親手殺過狗,有點緊張,那時候就想有一天把這個經歷寫進自己的小說裡,說真的,當你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手裡終結,感覺並不很好受,不過弱肉強食和求生畢竟不同,大家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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