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遊山玩水雖然逍遙自在,卻也真夠累的,特別是翠燕山山路蜿蜒曲折,雖然說是曲徑通幽別有情趣,但一步步的走下來卻著實的累了些,何況我和盟哥的身上還分別背著蘇圖和蘇華的包。
我還幸運一些,蘇圖的背包即小且輕,背著倒也並不影響行進的速度,而盟哥可算是中了大彩,也不知道蘇華到底在想什麼,居然用的是長途旅行用的那種巨型背囊,而且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奇珍異寶。不過從盟哥齜牙咧嘴的模樣看來,那行囊的份量絕對不輕。
「瘋子,你丫是故意的吧?」在一個小轉彎上,盟哥湊了上來低聲問道,瞧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倒好像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似的。
「什麼意思!?」我乜斜了他一眼,拽著一棵樹幹爬上一塊石頭,居高臨下地道:「說什麼呢,是不是跟蘇華在一起坐久了,也變的沒IQ了?!」我調侃道。
「屁你。」盟哥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少***拿你盟哥跟一瘋子相提並論,丟不起那人!……」
「老盟子,說什麼呢?誰是瘋子?你丟什麼人了?!」綴行在盟哥後面的蘇華聽了個隻言片語,但仍然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來,殊不知我和盟哥素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又覺得在這荒山綠水中跟一女人吵架有傷風雅,於是乾脆全都裝聾作啞。
「管的著嗎你?」我遙望著登山隊伍末端的蘇圖和疑似她男友的人,蹲下來看著站在下面矮自己一截的盟哥,道:「你剛才到底說什麼呢?忒高深了,我一老百姓聽不很懂!」
「操,你真媽的給農民丟人!」盟哥跳起來扇了我後腦勺一下,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蘇老二的背包會很重,所以才故意跟她鬧崩的?」所謂蘇老二指的正是他背後的蘇華。這種指桑罵槐的勾當還是隱秘點的好,要不房客得罪了房主,以後的日子怕不是很好過。
「切,你以為我神仙呀,能未卜先知!」說著我滿臉悲憤地道:「我跟她爭辯那也是為了報她昨晚攪擾你大好春夢的仇,沒想到一副好心腸卻被你當成了驢肝肺,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鄙視已經不足以表明我對你的憎惡,你還是趁早去死吧。」說著我站起來,作勢要踢。
「要上就上,不上就閃一邊去,擋著道算是怎麼回事!」因為山間的小路狹窄,而盟哥的身材又相當的魁梧,所以很容易就把蘇華上山的路擋住了一大半。又被我剛才狠嗆了一句,也難怪蘇華的氣不順。「好狗好不擋道呢,你倆有點思想覺悟好不?」靠,幾天不見這丫頭也進步了,懂得罵人不吐髒字了。
「哎呀,對不起您吶!」盟哥將身子往旁邊讓了讓,滿臉的愧疚之色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可我橫看豎看他都不像會善罷甘休的呀!果然盟哥道:「您說的沒錯,俺們倆還真如您的覺悟高,從來都不擋道,有你這樣的同志添磚加瓦、看家護院,咱們的國家還不跟飛似的向前發展呀!」就這兩句話,絕對是殺人不見血,難為人家還整的挺有高度,沒白受這麼多年的思想品德教育。
「那是,反正比你們強!」一時沒有琢磨過味來的蘇華得意洋洋地答應著,也拉了拉那樹爬上來,剛要往前走瞅見下面的蘇圖和那男人道:「你好歹也算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呀,看著別的男人糾纏她難道也不生氣嗎?」
「用的著嗎?」我看著蘇圖和那男人聊著天爬了上來,嘴裡說的灑脫但心裡卻怪怪的,「也許每個男人都有很強烈的佔有慾吧,即使並不喜歡,也絕對不願意身邊的女人被他人染指。」但我卻微笑道:「多一個人照顧你的姐姐不更好嗎?」隨後壓低聲音道:「何況我只是一冒牌的,犯不著為了這跟人玩命吧!?」
「我姐姐就是不想總被這個死皮賴臉的人糾纏,而你又痛扁過那人兩次不會因此受無謂的傷害,所以才找你過來充當男朋友來打消那人妄想的,否則我們何必找你們來!」說到這蘇圖看著我,目光很詭異地道:「而且你表現好的話,冒牌的也許就可以轉正版了呢!」
「哈哈,瘋子,值得考慮一下。」下面喘氣的盟哥藉機跳出來噁心我。「助人為快樂之本嘛,何況還可以抱的女人歸,多好!」
「好,你怎麼不來?!」
「因為我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了她的妹妹呀!」盟哥信誓旦旦地喊道,靠,能當著我這知情人士說出這話來,我真不得不佩服盟哥臉皮夠厚。
「去死!」雖然上一坑蘇華沒有明白過味來,但盟哥的話他卻聽懂了。面色一紅,扭頭便走。盟哥嘿嘿一笑追了上去,路過我身邊時道:「權當是個遊戲吧,明白心裡那人到底是誰就可以了!」
當個遊戲嗎?愛情如火,玩者就算不會自焚至少也會被燒傷,倆人在一起不管真情還是假意總要有付出,而我此時的心境卻明顯不適合玩這種遊戲。但是敷衍總是會的,愛誰誰吧!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我乾脆靠在石頭上等著蘇圖和那男人過來,然後無視那人如火似刀的目光,將手伸向了蘇圖,這個舉動的含義相信蘇圖和那男人都很清楚,可蘇圖卻不能抗拒而那男人也無法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短暫的遲疑後羞澀地將白皙而水嫩的小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看著那人無奈而怨恨的眼神我的心中湧上一種莫名的快感,原來橫刀奪愛的感覺如此之爽,笑吟吟地把蘇圖拉上來,柔聲的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的甜言蜜語,連我都驚詫於自己怎麼轉變的這麼快,而且有種樂此不疲的意味。
當蘇圖表示不累要繼續爬山後,我牽著她的纖纖玉手向遙遙無際的翠燕山頂爬去。走了沒幾步,回頭時看著那個依然呆呆的矗立在原處的男人一眼,他落寞而失望的神色像是根無形而鋒利的鑿子,破開了我厚實的記憶之門,任由那些小心收藏的痛苦記憶肆無忌憚的湧上來。
那一瞬間我的心疼的喘不過氣了,原來很多過去的東西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失而遺忘,反而因為沉澱和凝縮更讓人難以承受。也許我真的該像盟哥那樣玩世不恭起來了,至少心疼地不是自己!
「怎麼了?不舒服嗎?」見我有些失魂落魄,蘇圖關切的問。
「沒有,我很好,說不出的好!」我哈哈大笑著抬起頭來,一掃臉色的不快和陰霾,拉起她滑膩的小手向山上爬去。
也許是真應了劉禹錫在《陋室銘》的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在中國傳統裡山和廟總是相伴存在的,特別是翠燕山這種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要是沒有幾座寺廟和三五段神話陪襯那才叫奇怪呢。
當我們一行人沿著羊腸小道一氣爬到半山腰時,不禁為藏在溝壑之間的寺院所驚歎,古香古色的院落、縷縷升空的青煙、裊裊的鐘鼓餘音,都給了這座古老的寺廟增添了幾分超脫塵世的雅靜,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隨著人流沿著青石鋪就的甬道去焚香祭佛。
「難道你不燒根香祈求佛祖及神明保佑嗎?」蘇圖握著買來的香燭,疑惑地看著雙手空空的我,好心問道:「要不要分給你一點。」
「不用了。」我拒絕道:「儘管我也時常閱讀佛經和道臧,卻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說著我斜眼看了看大殿上的佛像,道:「在我看來,與其跪求滿天的神佛庇佑倒不如靠自己雙拼更實在。」
「姐姐,過來求枝簽吧,聽說很靈驗的!」剛拽著盟哥燒了香拜了佛,蘇華又跑到了求籤的偏殿裡,還擺著手呼喚蘇圖。在莊嚴肅穆的佛殿裡大呼小叫,她這也算是千古少有的壯舉了。
作者: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早上五點起來收拾東西準備換房,結果房主卻臨時給我加房租,膩味的我現在都不願意寫字了。看著借來的錢馬上又少了一大部分,但小說卻依然沒有什麼成果,狂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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