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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你可知你等命將不久矣!」
「是你!哼,只怕新皇一登基命不久矣的是你吧!」
「不錯,新皇一登基,吾固然難逃一死,但你們一直為朝廷大臣們所嫉恨,只怕你們也難逃身首異處之刑!」
「放肆,汝黃口小兒,安敢咒本公公!」
「哈哈,一將死之人,吾須咒你嗎?拿去看看吧,看看是否吾在騙你!」說話之人將一個奏章向張讓扔了過去。
「這是…」
「這是朝廷眾大臣待新皇登基之後準備上奏的奏章。」
「你…你從哪裡得來的?」
「哼,你不用管這奏章我從哪裡得來的,你只須知道在新皇登基之後眾大臣就會上奏新皇要求斬殺你們這群禍國殃民的宦官集團。」
「你….好了,我的協殿下,你把這奏章給本公公看到底有何居心,你就說出來吧。」張讓先是一怒,但看看奏章無奈地說道。
「很簡單,為了我的性命也為了你們的性命,我們必須合作。」
「合作?協殿下,雖然你現在還身為皇子,但只怕辯太子一登基你就立刻消失於人間,你又有何資格可與我們合作?本公公承認朝廷的大臣們一直看不起我們,也一直想剷除我們,但最後得勢的卻往往是我們。只要太后力保我們,本公公相信不須太多時日辯太子也一定會和先皇一樣信任奴才們。本公公又何須與你合作。」張讓不屑道。
「哈哈~~~~~,你認為何太后還會力保你們,劉辯還會信任你們嗎?」劉協大笑道。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等等,莫非你知道什麼?」張讓急問道。
「不錯,我的確知道點什麼,但現在我不會告訴你們。你們只須知道如果你們想要活命的話我們就必須合作。」
「哼,無憑無據就想讓本公公和你這個失勢的皇子合作?你也配!」張讓嗤笑道。
「張讓,別想激我將秘密說出來。合不合作呢,隨便你,不過我提醒你一聲,劉辯的老師可是南陽郡守林風,他可是大儒蔡邕的侄子,也是司徒王允的義子,而且和朝中各大臣關係都不錯。你們也曾得罪過他。你說他到時會站在哪邊?那劉辯到時又會信任誰?至於我嘛。我怎麼說也是皇子,而且也是先生的學生,只要我哀求先生,我相信沒人可以動我。至於你們嘛~~~~~~,嘖、嘖、嘖,完了,完了!」劉協一邊搖頭一邊向外走去。
「等等,我們…我們如何合作?」張讓滿頭大汗叫道。
「很簡單,你們推舉我為新皇。」劉協傲然說道。
「什麼!你瘋了,現在我們…」饒是張讓平日膽大妄為,聞言也不禁失聲大叫起來。
「張讓,不用如此驚慌,我已有妙計。你只須…」劉協命張讓俯下身來貼耳說道。
「這…這也太過凶險了吧?」張讓臉色微變說道。
「張讓,如果你不按我的意思做呢,你們肯定人頭落地,如果按我的意思做呢,待我登基後我保你們二十年榮華富貴,合不合作你可要想清楚哦!」
「呃…」張讓猶豫半天後,咬呀說道:「好,我決定與你合作。不過宦官中還有些不是我的人…」
「這還用多說,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先生說過敵人永遠只有在墳墓裡才最安全。好了,快按我的意思去辦吧。此事易早不易遲。還有,給我下道文書給各路關卡,告訴他們如無皇上聖旨,不得放任何軍隊過關。」劉協催促道。
「好,我這就去辦。」張讓躬身離去。
望著張讓離去的身影,劉協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先生,不要怪協兒對不起你。這一年來你教了協兒很多很多,讓協兒也懂了很多很多,你也饒過協兒一命,協兒本不該如此對你,但這都是你教協兒的。你告訴過協兒:身為皇者只可制於人,不可受制於人。協兒正是完全按你所教的做的,希望你會滿意。不過先生,協兒一直有件事沒告訴過你,協兒其實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筆跡。
而此時的我自然不知道宮中發生的這一幕,我正絞盡腦汁想辦法如何才能讓袁紹能提出召諸侯進京斬宦官的提議,可想來想去都沒什麼好辦法。正當我大感為難之際,突然收到消息:宮中的董太后被人毒死了。一時間滿城風雨,都在傳聞是何太后與何進所鴆殺,令滿朝大臣頗有點微詞,不過好在新皇就要登基,這件事在何進與何太后的干預下,很快就被平息。待風波平息之後,我曾入宮詢問過何太后,她雖然一副幸災惹禍的開心樣,但我可以確定絕不是她下的毒,不過那是誰下的毒來嫁禍何太后呢?想了想,怎麼也想不出答案,最後只能放棄,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弄到能讓高順大軍過關的文書,已經拖了很久了,不能再拖了。
不過之後我也無力管高順大軍之事,因為劉辯登基了。因此我也只能命高順等人在虎牢關外守侯,等待我的通關文書。不過我可心疼死了,那可要消耗我多少糧食呀。唉,算了,只要能佔領洛陽這點損失都是值得的。而在劉辯登基之後,自然又是一陣大肆封官,我也因為身為帝師而官居太傅,並掌尚書事。
好在高順的事並沒有讓我為難多久,旬日之後,何進突然接到宮中太監消息:說張讓等人在密謀害他。大驚之下的何進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討此事,而我也赫然在列。
「大將軍,今張讓、段珪等流言於外,言大將軍鴆殺董後,欲謀大事。乘此時不誅閹宦,後必為大禍。昔竇武欲誅內豎,機謀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將吏,皆英俊之士;若使盡力,事在掌握。此天贊之時,不可失也。」司隸校尉袁紹說道。
「嗯,且容我與何太后商議後再做定奪。」何進沉吟片刻後說道。
「大將軍,此事萬萬不可,欲誅宦官須從速也,否則必為所害。」典軍校尉曹操出來急叫道。
「汝是何人,安敢妄議朝政!」何進拂袖離去。
沒多久,何進唯唯而回。
「大將軍,大事若何?」袁紹等人急忙上前問之。
「太后不允,如之奈何。」何進頹然道。
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已盡知,在剛傳出張讓欲謀何進之時,何太后就找過我問我該當如何?那時我就告訴她要掌朝廷須靠宦官也,因此不能斬殺宦官。這倒不是我不願斬殺宦官,只是我需要給袁紹創造出提出召四方英雄入京提議的機會來,而且何進不死我又如何能控制何太后,以此來掌控朝廷呢!因此何進與何太后商議誅殺宦官之事,自然是白費唇舌。
果然,最令我期待的事終於發生了。
「大將軍,您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盡誅閹豎。此時事急,不容太后不從。」袁紹終於提出了這個令我歡喜的絕世『鎪主意』。
「哈哈,此計妙極。」何進一聽大喜,就待命人發檄至各鎮,召赴京師。
「大將軍,此事萬萬不可!」一人急叫道。我有點惱怒的瞪去,原來是主薄陳琳。只見他急忙上前勸道:「大將軍,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國家大事乎?今將軍仗皇威,掌兵要,龍驤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誅宦官,如鼓洪爐燎毛髮耳。但當速發雷霆,行權立斷,則天人順之。卻反外檄大臣,臨犯京闕,英雄聚會,各懷一心:所謂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亂矣!大將軍,此事不可呀!」
「哼,懦夫之見也!」何進不屑道。
此事旁邊突然有一人鼓掌大笑道:「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議!」細看之,原來是曹操。只見他站出來說道:「宦官之禍,古今皆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於此。若欲治罪,當除元惡,但付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兵乎?欲盡誅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敗也。」
「哼,孟德亦懷私意耶?」何進怒道。
見大將軍如此,曹操只能長歎一聲,退回位上。
「好了,此事無須多議,立刻發檄至各鎮,召各方英雄赴京師誅宦官,清君側。」何進黑著臉喝道。
見事如此,眾人只能告退回府。而我則趁眾人走後,以天子之師之名向何進討得入關文書,在何進的大讚我忠義聲中含笑離去。
而從何進向各地發檄之起,朝中各有識之士紛紛辭官告老還鄉,也因此大漢的人才市場再次為我開放。首先我瞄準的就是何進的主薄陳琳,他的見識與文才均為翹楚之才,我自然不能放過。在我天子之師的名頭以及我的盛情相邀下,他立刻答應赴南陽上任,官職嘛自然是南陽郡的主薄了,沒什麼位置比這個位置更適合他了。嘿嘿,現在我擁有了一支大漢最為犀利的筆,哼哼,以後我的大軍師出有名了。
至於其他的人才嘛,能用的上的倒真沒幾個,不過卻都是有名望的靈帝在位期間的老臣。以盧伯父為首的一干老臣也不忍見何進如此折騰朝廷,也告老還鄉。而我不管是出於私人感情還是為了以後借助他們聲望行事的考慮,我都肯定要將他們拐到南陽郡。如果以後我能控制洛陽,則再將他們召回供養即可。而蔡伯父在盧伯父的遊說及我的勸說下,也同意和盧伯父他們一起赴南陽暫避即將到來的洛陽之亂。這點令我頓時安心不少,只是唯一還令我擔心的就是王允。他怎麼也不肯離開洛陽,說新皇剛剛登基,他身為先帝老臣,自當輔助新皇管理朝政,又豈可獨自偏安一隅。而他不走,自然貂蟬也不肯走了,真是氣死我了。算了,高順接到我的文書應該正在權利趕赴洛陽途中,等他到了,派點人守住王允府邸即可。
現在嘛,就等何進被殺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第六卷第四章何進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