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你沒事吧?」看見張飛在那悶頭不語,一臉心思的樣子,我擔心的問道。
「啊,沒事。哥哥無須擔心。」張飛似乎突然驚醒到,答道。
「沒事就好,你剛才硬生生收住功力,一定所受內傷不小,待會回營地後你要好好療傷才是。」我擔憂道。
「嗯,謝謝大哥關心。」張飛點頭說道。
「呃,大哥,褚飛燕是趙雲的師兄。」張飛突然說道。
「咦,他們是師兄弟嗎?」我驚訝道。
「嗯,這是褚飛燕親口告訴我的。不過…」張飛看見我滿臉欣喜的表情猶豫道。
「有什麼話,翼德但說無妨。」見張飛在那扭捏不安,我問道。
「呃,大哥,我…我想到時和趙雲好好較量一番,分個勝負。」張飛猶豫了會還是堅定的說道。
「哦!」望著張飛堅定的眼神,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過節,要是真有那可就麻煩了。我小心地試探道:「莫非翼德與他有仇?」
「沒有。」
我略略鬆了口氣。
「生死之戰?」我轉而又有點害怕地問道。
「不,勝負之戰,榮譽之戰,信念之戰!」張飛堅定地說道。
「呼,那就好。習武之人本就在與高手的切磋中才能得到成長。翼德現在雖然勇冠三軍,但天下之大,未必沒有翼德的對手,比如典韋就足以成為翼德的勁敵。既然翼德要與趙雲切磋一二,我沒不允之理。」我大鬆一口氣。
「謝謝大哥。」張飛也明顯鬆了口氣。
「念蟬,你們剛才談論的趙雲到底是何人,令你們如此緊張。」荀攸在我們談完後好奇地問道。
「呃,此人儀表堂堂,武藝非凡,兼錚錚鐵骨,一身是膽,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我一臉嚮往地說道。
「哦,能得念蟬如此之評價,倒令攸好奇起來,哪天念蟬一定要引薦引薦。」荀攸好奇地說道。
「呵呵,一定一定。他以後一定是我軍的上將之才。」我暗暗又拉攏荀攸道。不過荀猶依然是淡笑不語,令我恨不得和他宰雞頭,燒黃紙,結拜為義兄弟,免得他萬一日後被人忽悠走了,那我可就損失大了。
就在我們這邊一路談笑風生地往營地趕路時,廣宗那邊此時可熱鬧了。
「城上的兄弟,趕快開門呀!燕帥他受傷了。」城下隨褚飛燕一起出城的5000士卒在搶得褚飛燕後對城頭喊到。
「好,你們等著,我們馬上就開城門讓燕帥進城療傷。」城頭的士兵見到燕帥受傷,也是擔心的不得了。
「喂,兄弟,快開城門,燕帥受傷了。」
「不行。燕帥說過,除非他喊門,否則絕對不許開門。不然要是我一開門朝廷軍隊趁此攻門,廣宗城必破。」那個被褚飛燕叮囑的小兵堅決地否決道。
「喂,兄弟,城外哪裡還有朝廷的軍隊,都走了。你快點開門,出了事我負責。」旁邊一個似乎是將領級的人物急道。
「不行,燕帥吩咐過,沒他命令絕不開門。」那漢子依然不允道。
「喂,你那個部隊的,我叫你開門你就開門,不然我砍了你。」那個將領級人物拔出刀來怒吼道。
「沒有燕帥命令,誰來我也不開門。」漢子也拔出自己的刀堅決地說道。
「你…」那個將領怒了,揮刀就向這不聽話的小兵砍去。但沒想到,這個小兵身手著實不凡,居然兩三招之間就打落那個將領的大刀。
「你…,好,你有種。來人,給我上!」那個將領腦羞成怒之下,立刻指揮著身邊的士兵向這個小兵撲去。城門口頓時成為了菜市場,叫罵聲,打鬥聲,喝彩聲不絕於耳。而那個小兵楞是厲害,一個人一把刀,面對幾十個士兵就楞是沒退一步,牢牢的守住城門口,誰也沒踏進一步。
看見這一幕,下來喊門的士兵呆了。這樣子鬧下去還指不定鬧到什麼時候呢,等到時你們鬧完了,燕帥指不定怎麼樣了呢。他想了想,立刻命一人去請天師來,自己又轉身跑回城頭。
「喂,城下的兄弟,守城門的兄弟說如沒有燕帥的命令不能開門呀。你們讓燕帥下命令讓那個守城門的兄弟開門好嗎?」
「我操你媽的,你奶奶的,燕帥現在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說話嗎,你他媽的找抽不是。開不開門,不開門我們就要攻城了。開門,快開門。」城下的士兵一聽不開門,立刻怒吼起來,大有不開門就攻城之勢。
望著城裡城外的這兩撥人,城上的小兵要哭起來了。一個不讓進,一個又偏要進,天啊,你為什麼偏偏讓我今天值班啊。總算就在兩撥人鬧的不可開交時,張角一臉憔悴地趕來了。本來他是準備在城頭看著褚飛燕奪回三弟的屍體的,但想到褚飛燕的話,他實在害怕這真是朝廷的計謀,因此他趕回府上起符作法,希望能保佑褚飛燕能平安地將三弟的屍首帶回來。就在他作法完畢時,有人來報告燕帥受傷了,但守城的士兵不讓開門。他立刻急匆匆地趕來了。
望著眼前這個體格雄壯,在數十人圍攻之下進退有度的守城小兵,張角暗暗稱奇,也大起愛才之心。在喝令眾人停手後,張角走到那小兵面前說道:「汝是何人?為何不開城門?」
「報天師,吾叫周倉。因燕帥出城前曾吩咐過,為防朝廷軍隊趁機破城,如無他允許,絕不可開城。」大漢恭敬地答道。
「汝開門吧。吾已算出朝廷軍隊已遠走,絕不會攻城。」張角點頭說道。
倉猶豫了會,轉身打開了城門。
「嗯,汝以後就隨我左右,做我侍衛。」張角在其打開城門後說道。
「是!謝天師。」周倉有點激動地說道。
這時,城外的部隊見城門打開了,立刻罵罵咧咧地衝了進來。本來他們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肯開城門之人,但在見到天師後立刻老實起來。
「燕帥如何?」張角問道。
「報天師,燕帥已經昏迷過去,傷勢不明。不過我們已經搶回人公將軍屍體。」一頭領站出來恭敬說道。
「那快將燕帥抬入我府中,由我診治。還有,人公將軍屍體…在哪?」張角嘶啞地說道。
「天師,人公將軍屍體在此。」
……
「好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現在我們誘敵出城的計謀已經行不通了,不知大家有何良策?」在回到營地,召回埋伏的高順等人後,我望著眾人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最後齊目望向荀攸。見眾人望來,荀攸淡淡一笑說道:「不知高少校意下如何?」
「主公,順以為,如今既然張角軍不出城,那麼我們大可以一支部隊在城外叫戰迷惑城內的張角軍,再遣我軍主力埋伏於回援的張寶軍路上奇襲之。只要能破了張寶軍,那麼張角軍孤城一座,待盧大人大軍到來之際,就是破城之日。不過這在廣宗城外叫戰之人,須絕世猛將方可,否則不能震懾敵軍。」高順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聽了高順的話,我和荀攸不由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對高順的讚賞。雖然高順無張飛之猛,典韋之勇,但他的大局觀和指揮能力卻是無人能及的,在我軍中,除了荀攸在戰略眼光中略勝一籌外,論實際指揮作戰能力,高順實乃我軍之冠也。
「好,眾將聽令!」我略微清清嗓子喝道。
「末將在!」眾人上前一步應道。
「翼德,我命你率800善跑之人,在廣宗城外日夜叫戰,如敵大部隊出城,須立即稟報與我。」
「偌!」
「長風,我命你立刻率領刀盾兵趕赴曲陽探察地形,尋找最適合埋伏地點。」
「偌!」
「管亥,你率領重步兵團稍後隨我一起出發。」
「偌!」
在將一幹事宜安排完後,眾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在張飛即將出營時,我拉住他擔心地說道:「翼德,這次你的任務最重。雖然我們料定張角軍不會出城,但戰場之上變化多端,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你一定要小心呀!」
「大哥放心,區區十餘萬黃巾賊,吾還未放在眼中,哥哥只管放心去殲滅張寶軍即可,吾絕不叫黃巾賊一兵一卒出得城來。」張飛蛇矛一頓,威風凜凜地說道。
望著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我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說道:「翼德,此戰我軍勝利與否就全在於你了。一切小心呀!」
「哥哥但請放心,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準備去了。」
望著張飛離去的身影,我盡露擔憂之色。現在我們兵分兩路,雖然看上去都危險重重,但實際上我這一路盡皆主力,而且採取伏擊偷襲策略,雖然張寶人多勢眾,但實則在我等眼中如土雞瓦狗,旦夕可破也。反觀張飛這一路,要率領800普通士卒獨自面對城內十餘萬大軍,雖然現在黃巾軍對他是敬若天明,但只要黃巾軍內有一能人,試探一二,必可盡知我軍虛實,那時張飛可就危險了。
「念蟬,你無須過於擔心。吾觀翼德雖看似魯莽,實則頗有智謀,以他之能當可無虞。」見我滿臉擔憂,荀攸在一旁寬慰道。不過雖然他的語氣淡然無比,但我還是從中聽出了深深的憂慮。
唉,沒辦法,人數太少啊。本來我很想將典韋派過去協助張飛,那樣就算敵軍識破我等計謀,如有他二人在,逃跑應該沒問題。但現在我軍偷襲張寶軍,雖然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但在巨大的兵力差距面前,難保不會在張寶的拚死反擊之下將我軍打殘。要想以最小代價取得勝利,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萬軍中幹掉張寶,那樣在群龍無首之下,敵軍必定大亂。可現在我軍中唯一能遠處偷襲之人就只有典韋,只有他的飛戟能在遠處殺傷敵人,而我和張飛等人都不行,如果有一尚使弓之人,那就好了。可惜,趙雲還不知在哪學藝呢,太史慈也不知在哪方呢。眼前只能依仗典韋那並不算遠的飛戟之能了。因此,典韋也必須與我同往,張飛也只能孤身面對那十餘萬城內大軍了。
翼德,希望你不要有事啊!不然我一定盡屠廣宗城內黃巾守軍為你報仇。
(敬請期待第四卷第十八章天師的決斷砸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