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姜婷玉,太不像話,以為自己不說話,就是對她所作所為的默認來是時候對這種事情進行過問了,正當他在想著明天要好好問問姜婷玉的時候,章紫兮已經看到他。她早已拭乾臉上的淚,面帶微笑恭敬地說:「總裁,您這麼晚還沒下班嗎?」楚浩迅好自己的心事,冷冷地開口說:「是的,一份重要的文件才看完,你呢?」
章紫兮說:「哦,我還有幾份數據沒統計出來。」楚浩無語,章紫兮見他好像並不想再與自己說下去,只好微笑著說:「那總裁,您走好!」楚浩轉身走了,快走到門口時,回過頭來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晚了,你也早點回去。」
章紫兮微笑地望著門後的背影消失才自語道:「真是有本事,這樣一句話他都能說得這麼冷漠。」正當她想著這冷冰冰的總裁是不是有病的時候,她下班了沒有。章紫兮說:「哪裡這麼快,要下班,恐怕要到晚上十二點以後吧。」
蘇美悅說:「怎麼第一天上班就這麼累?」章紫兮長歎一聲:「一言難盡,」便掛斷電話繼續埋頭在那堆數據之中。一直忙到她快凌晨一點鐘,才把這些數據大致整理好,可能還有些錯誤,但她實在無法支持下去。頭暈腦漲,肚子更是餓得受不了。
章紫兮忍不住大聲對著:「什麼東西嗎,才上班第一天就這樣為難我,存心不給我活路,太過份了!」這樣罵完,心裡好受多了,把那大堆文件一推說:「不做了,不然等不到明天炒魷魚,今天就先累死了。」
說完把關,走出了辦公室。雖然快到凌晨一點,但是對於這個城市來說,還是熱鬧非常,無數少男少女們,成群結對地聚集在酒吧門口,大街上的車輛來回穿梭。
章紫兮只想快點找到吃東西的地方,她快要餓死了,這個時候大的餐廳大概已經關門了,但是那些夜市小攤一定還在,章紫兮一邊想,一邊往那邊走去。可是這裡離夜市還很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剛才離楚天集團不遠的一個胡同裡,轉彎的地方,有一家小吃攤子,因為這邊人不是很多,老闆正打算收攤子,章紫兮急忙叫道:「別別,快給我來一碗麵,我都快餓死了。」
小攤老闆是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見有生意做,哪有不做的道理,馬上支開攤子說:「好的,您稍等一下,馬上給您下面。」章紫兮在一位置上坐定,可憐兮兮地看著小攤子的老闆下面。小攤的老闆見她這個樣子,笑著說:「小姑娘,你晚上沒吃飯嗎?餓成這樣?」
章紫兮說:「是呀,晚上沒吃呢,從下午二點鐘一直工作到現在。」小攤老闆說:「您真是勤奮,哪家公司有您這樣的員工,真是他們的福氣。」章紫兮心裡說,她可不這麼認為,巴不得我快點走了才好呢。
好不容易面上來了,章紫兮吹都來不及吹就吃了起來,小攤老闆說:「姑娘您慢點,哦,我這裡還有一些小菜,都是我老伴自己做的,嘗嘗看。」說完拿給章紫兮,章紫兮吃了一口連連說:「真好吃,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小攤老闆說:「好吃就多吃一點,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章紫兮大吃了幾口面,空空的肚子總算舒服了一點,一邊吃,一邊與老闆聊著頭,「您老人家這麼晚還在這裡擺攤,一定很辛苦吧。」
小攤老闆說:「誰說不是呢,我都六十多歲了,如果不是生活特別困難,誰願意受這個罪。」章紫兮聽著心裡酸酸的,自己雖然大畢業,在大公司上班,可是自己的處境與這位擺小攤的老人又能相差到哪去呢?心中不由湧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