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洛天的一口濁氣吐出,人也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沒,轉而化為平平無奇,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兩個淺淺的酒窩也出現在臉上,此時的洛天看起來陽光之極,不復前些日子的陰沉,讓場中幾看得皆是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
「誅仙在手……」洛天伸手招,鏘的一聲金色的誅仙劍飛到了洛天的手上,洛天握著誅仙劍,感覺到自己的真元不斷的被吞噬進去,新的真元不斷產生,一眨間,洛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起來,此時的他充滿了回憶,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剛剛走出山門前往東海的那段日子,可是才一轉眼就十幾年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讓人有一種恍如一夢的感覺,像是下一刻睜開眼睛就會回到十幾年前,而這些年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嘿,天雷子。」淨無和尚小心的走到了天雷子的跟前,天雷子皺了下眉頭,輕移兩步,與這個色和尚保持距離,保持自己名門大派弟子的清名。
「你躲什麼,我有正事,你看看,洛家小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我聽說一些品級極高的法寶啊什麼的可以影響使用者的心志,洛家小子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你聽到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沒有,誅仙在手,下一句是什麼?會不會是天下我有,他該不會是想持著一把誅仙劍挑戰天下吧?那樣的話佛爺我可不奉陪,佛爺我還沒活夠呢。」淨無和尚說著瞄了流川芳子一眼,再想想那女體的柔軟的溫潤,早就沒有了剛出山時那種天下無畏的氣勢。
「哼……」天雷子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淨無和尚,不過望天洛天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擔憂,淨無和尚討了個沒趣,又溜到了宮如玉的身邊,想了想,還是與宮如玉保持了一點距離,免得一會金光一閃,光頭落地,淨無和尚又將原話向宮如玉說了一遍,滿是擔憂。
宮如玉扭頭向淨無和尚笑了一下,那純純的微笑比流川芳子那做作的笑可好看多了,讓淨無和尚一愣,馬上清醒過來,他可不想挑戰手持誅仙神劍的洛天。
「那又怎麼樣?」宮如玉淡笑著說道。
「嗯?什麼怎麼樣?」淨無和尚反被宮如玉的反問給弄迷乎了。
「就算是他想要挑戰天下又怎麼樣,我陪著他就是了。」宮如玉淡笑著說道,扭頭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洛天的身上,宮如玉柔柔的語氣卻噎得淨無和尚差點背過氣去,心中暗道洛天小子好運氣,竟然能碰上這樣一個好女人,自己咋碰不上呢,那個流川芳子別看現在跟自己熱乎,淨無和尚又是從深山走出來,但是他不是傻子,反而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只憑感覺就可以感覺得出來,這流川芳子到什麼時候跟他們都不是一路人,現在熱乎,不過是淨無和尚飢不擇食罷了。
「玄空派,我來了。」洛天持著誅仙劍站了起來,有誅仙在手,海明潮手下那些無心人再不是那種不死之身,被誅仙劍劈到,一樣像尋常一樣完蛋,洛天只覺得憋了這些年的悶氣一下子就全部消散掉了。
「啪……」海明潮已經把五個玉杯砸掉了,碎片橫飛,坐在下首處的青木等人就那麼坐在那裡,微閉著眼睛,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就算是玉片劃到了臉上也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廢物,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這麼多人,竟然還是被洛天那小子把誅仙劍奪走了。」海明潮越罵越氣,忽的撲了下去,一把揪著青木的衣領將他從蒲團上拎了起來,青木微閉著眼睛,像是沒有了生命的屍體一樣,憑由海明潮拎來拎去。
「老傢伙,別以為我海明潮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把你們的心臟挖出來那一天起,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如果我死了,你們都要給我陪葬,而你們死了,老子一樣吃香的喝辣的,看來我應該讓你們再嘗嘗那種滋味了。」海明潮說著一甩手將青木扔了出去,一晃手,一顆小巧的心臟出現在他的手上。
「你去把吸魂獠前輩請來。」海明潮指點著一位看到小心臟全身已經開始發抖的弟子說道。
「是是是。」這名弟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奔出去,片刻就不見了影子。
海明潮冷哼了一聲,手上用力一捏,接著一愣,青木等人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痛苦,再用力一捏,隱隱聽到了痛叫的叫聲,海明潮低頭一看,啊,原來是拿錯了制心,海明潮的臉扭曲了幾下,將這個捏了兩下的制心收了起來,又換出另外一個捏了起來,青木等人額頭冒汗,終於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一時之間這寬敞的大堂裡儘是慘叫之聲,而且還都是當年名震修真界的玄空派掌權人物,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些當年德高望重,跺腳四方亂顫的人物在這裡像是街頭波皮一樣滿地打滾慘叫,肯定會把自己的舌頭也吞進肚子裡去。
海明潮的手一鬆,所有的痛苦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剛剛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青木等人一猛地就停了下來爬了起來,身上再沒有一點不適感,可是臉色卻更難看了,對於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痛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卻掌握在別人的手上,別人想讓你痛苦一刻鐘,絕不會多疼哪怕幾個呼吸間。
「都給我滾。」海明潮一甩袖子將桌上另外兩隻杯子砸到了青木和青柳的腦門上,玉杯炸開,青木和青柳的臉色更難看了,連身上的碎屑都沒有擦,轉身就走了出去。
「廢物,一幫廢物。」海明潮不解氣的罵著。
「海兄,何必如此生氣呢?」柔和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身材欣長臉色蒼白的吸魂獠走了進來,面帶著微笑,遙遙的向海明潮拱了拱手,隔著幾個位子坐了下來,吸魂獠從來都不敢離海明潮太近,免得自己也陷進去。
「獠兄,唉,手下一幫廢物,一點事都辦不好。」海明潮搖頭苦歎一聲坐了下來,伸手招了招,一名聰明機靈的小丫頭連忙走了上來上了新的杯子新的茶,放到了二人的跟前,海明潮伸手在小丫頭豐滿的身上摸了一把屏退了她。
「獠兄最近進展如何?依兄弟看來,獠兄最近所收的弟子資質都相當不錯啊。」海明潮呷了一口茶說道。
「還湊和吧,像海兄如此天縱奇材的弟子可遇而不可求啊,再說培養一代弟子也不是那麼容易,沒有三五十年也別想看出什麼成績來。」吸魂獠笑了一下說道,伸手端起了茶杯在唇邊沾了一下放了下去。
「海兄,咱們有事就直說吧,都不是什麼外人,若是海兄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怎麼可能招呼在下前來呢。」吸魂獠說道。
「哈哈,獠兄果然快人快語,不錯,正有要事想請獠兄幫個忙。」海明潮放下杯茶看著吸魂獠極為真誠的說道。
「噢?沒想到手下高手眾多的海兄竟然還要請在下幫忙,不知是何事讓海兄如此困擾?不妨講出來,在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吸魂獠說道,臉上仍然帶著微笑,面色不變。
海明潮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不過卻仍然微笑著拱了拱手,「這事獠兄定然幫得上忙,在下想請前輩出手,擊殺洛天小賊,奪回誅仙劍。」海明潮說道。
「這……」吸魂獠苦笑了起來,「說來不怕海兄笑話,若問在下這輩子最後悔什麼事的話,就是屠了整個洛家村,錯失了洛天這良材美玉被青陽佔了便宜。」
「前輩何出此言?」海明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吸魂獠似乎是沒有看到海明潮的臉色一般,自顧自的說道,「那洛天確實是個人材啊,唉,想當年不過是一個拖鼻涕的小娃娃,可是如今不到二十個春秋,當年的小娃娃如今竟然也成為了一代高手,說句滅威風的話,我吸魂獠雖然自恃邪道高手,可是對上洛天那小子,雖然可以穩佔上風,可是想要擊殺奪寶卻是難上加難,他若要走,在下怕是攔他不住啊,更何況此時他手持誅仙神劍,身邊那幾人個個都是高手,在下……」吸魂獠說著苦笑了起來,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若是獠可以擊殺洛天,誅仙神劍歸你。」海明潮拿起茶杯來低頭喝著茶,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萬萬不可。」吸魂獠一愣,連忙擺手說道,不過心下卻頗為意動,有了誅仙神劍,以誅仙劍的威力,天下大可去得,自不必再在玄空派這個隨時可以一口吞掉自己的狼窩裡接受庇護。
「玄空派的法寶靈藥等等隨你挑五件。」海明潮仍然頭也不抬的說道,茶杯蓋在杯子上一下下的撫弄著。
吸魂獠再也說不出話來,雖然這些人天材地寶也沒少搜羅,不乏一些高品質的法寶等,但是必竟比不過玄空派這種千年大派的家底豐厚,寶庫裡不知壓著多少寶貝,真正的極品法寶可沒有那麼容易奪得,因為持著這種法寶的要麼是一派之長,要麼是一派鎮派高手,誰能輕易奪去,就像當年青陽真人的那面水雲盾一樣,修真界裡雖然露面不多,但是卻是極品法寶,誰能從他的手上奪走,就算奪走,又如何能抹去那種高手所印刻下的靈識自行煉製,可是現在有了玄空派的相送就不一樣了,有了這些東西,吸魂獠立刻就敢占山立門,不再懼怕任何的挑戰。
「你說動我了。」吸魂獠苦笑了一下起身拱手說道。
「那就麻煩獠兄了。」海明潮站起身來拱手笑道,一臉都是感激之色。
「豈敢豈敢,海兄就聽在下的好消息吧。」說罷,吸魂獠也顧不得再客氣,轉身匆匆而去,海明潮冷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掌門,真的要把誅仙神劍給他?」不知何時,那個倒茶的小丫頭出現在海明潮的身後,伸手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問道。
「給他?哼,想得倒美,我用另外五件法寶吸引他,就不怕他得了誅仙劍不回來,只要他敢回來,哼哼,集玄空之力,難道還拿不下他嗎,我就不信了,難道人人都有洛天那狗賊的蟑螂命不成。」海明潮冷冷的說道。
「掌門英名。」小丫頭連忙說道。
「哈哈,當然英名。」海明潮說著回手將小丫頭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小丫頭雖然小,但是卻是一個極品美人胚子,而且悟性夠好,只是簡單的調教了幾次而已,各種各樣的花樣都玩得極熟,若不是次開苞見血,海明潮還真的會以為這小丫頭片子會是哪個門派出來的媚女。
「只是……那吸魂獠看樣子也不是笨蛋啊,萬一他想通了,拿了誅仙劍不回來的話……」小丫頭擠在海明潮的懷裡扭動著身子說道。
「不回來,哈哈,由不得他不回來,他那些已經打開了根基的弟子還在山上呢,他捨不得,更何況玄空派這千年大派壓下的厚實底子,他也捨不得,就算是明知陷阱,他也要給我往裡鑽。」海明潮說著手上的勁道大了些,險些把小丫頭豐滿的胸脯捏爆。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殺回去?」天雷子向洛天問道。
「當然,不過不可力敵,我們衝進去殺一陣再出來,然後再回去,咱們人少而且修為都不錯。」洛天說著將目光落到了樊籬和蕭瑤的身上,這兩個小丫頭才是最讓人擔心了,一個崑崙寶貝弟子,一個是人參成精,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人眼饞得要命。
「哼,可別小看我。」樊籬皺了一下小鼻子,手一招,一個小小的金鐘出現在手上,將小金鐘一拋,手上指決打動,「天地爐火進,九龍靈魂現,離火焚邪長的手指頭一點,嗡的一聲,紫火夾著火龍影出現在鍾身現,小鍾忽地變大,漸漸變得其大無比,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下,忽地將一個小山包扣在其中,紫火忽地衝出鍾外,直達天際,似乎將半邊天都燒塌了一樣,紫火一收,鍾倏地變小縮回了樊籬的手上消失不見,再看那小小的山丘,此時已經成了一個池塘,只不過池塘裡裝的不是水,而是火紅的岩漿,卻是剛剛那一燒之下,將這個百尺多大的小山丘給燒成了液體,下面更是不知被燒下去多深,只覺得熱浪撲而來。
「哈,好久不用了,有些手生了,怎麼樣,還行吧,我記得有一回我醒過來跟大蛟玩過一回,不過沒扣住它。」樊籬笑嘻嘻的說道,洛天等人再次無語,驚歎著這上古奇寶的威力,這是洛天見過威力最大的一件法寶了,不過同時又驚歎著那隻大蛟的實力,這麼強悍的法寶都扣不住它,不愧是上古戰場上逃下來的奇獸。
「哼,那有什麼。」蕭瑤小臉通紅的吼叫起來,兩隻肉乎乎的小拳頭揮舞著。
「你還能比我厲害嗎?」樊籬得意洋洋的說道,只要能打擊到蕭瑤,她就高興。
「你等著。」蕭瑤大叫著,向後退了一步,面向身後那片樹林,「起來起來,都別睡了,幫本姑娘一個忙。」蕭瑤衝著那片樹林大叫著。
整片樹林無風自動,發出沙沙的響聲來,似乎是在與蕭瑤對話一下,蕭瑤的小臉一下子就塌了下來,恨恨的一跺腳,把所有的人都跺蒙了,這裡頭也只有蕭瑤才能聽得懂這些樹在說些什麼。
「哈哈,自然生長自有規律,你一個小參精還能逆天轉命不成,我師父可說,能達到逆天轉命的修為,那可是天仙級的仙人呢。」樊籬不知時機的抖擻著她那點見識。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蕭瑤,你也不要勉強,遇到危險一來有我們,二來還有樊籬呢。」洛天說道,只不過他還是小看了蕭瑤這個小丫頭的自尊心。
「哼,還能小瞧我不成。」蕭瑤氣得一咬牙,一雙小手在身前閃動著,化做一抹玉光,手在身前極其悠美自然的扭轉了幾下,曲指一彈,一滴乳白的參精血飛射而出,落入那片叢林當中。
整片從林忽地動了起來,洛天身經百戰,早已養成那種對危機的直覺,只覺得有股危機襲來,大喝一聲退,一把揪起還在看好戲一樣的樊籬來忙不迭的向後退去,天雷子等人本能的跟著洛天退去,險些掉進那還沒有凝固的岩漿當中。
蕭瑤頭上紮在一起的小辮散開,原本不過尺長的頭髮猛地變長,足足有丈許之長,在她的身邊飛舞著,像是下凡的小仙女一般,轟的巨響聲當中,蕭瑤的身邊巨籐長起,這些巨籐直衝起百丈高空來,籐身上長滿了寒光閃閃的倒刺,籐尖更是尖利無比,似是金屬一般,洛天也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原來自己一直都不知,平常看起來無害的兩個小丫頭才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高手,剛剛若是不退的話,只怕他們這些人都要被蕭瑤這種無差別的攻擊給滅在她的身邊。
在那大片樹林的樹尖之上,一團團水氣瀰漫著,眨眼間就凝成一個個巨大的水球,樹梢稍一壓動,鋪天蓋地的水球對著洛天他們便射了過來,逼得洛天帶著人不得不再退,水球砸進那個岩漿大坑裡,滋滋的水氣沖天而起,巨大的水球一個跟一個的飛來,像是下起了大號水滴的暴雨,只是片刻功夫,那個岩漿大坑就被水添滿,咕嘟的冒著水泡,緊跟著,一支支像是怪獸尖牙一般的草籐從水坑里長了出來,直長起百丈長來,不斷的扭動著,向四周突刺著,發出哧哧的破空之聲,看著長著倒刺的草籐,洛天也有些變色,心中暗自盤算的一下,若是自己陷進去的話,就算是人誅仙神劍和金身血紋刀在手,只怕也難以抵擋這種鋪天蓋地的覆蓋突刺。
草籐分開,蕭瑤拖著長髮,緊緊的板著一張小臉自其中走了出來,此時的蕭瑤已然不是之前那一臉單純的無聊小丫頭,而是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樊籬,如何?」蕭瑤的嗓音也變得極沉,壓抑得人心裡有些難受。
樊籬咕嚕了吞了口口水,正在張口說道,被洛天一把摀住嘴拖到了身後塞進了宮如玉的懷裡,宮如玉與洛天相伴了十幾年,早已與洛天心神相通,接過樊籬來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樊籬掙扎著,一條龍影湧了出來盤到宮如玉的身上,將自己與樊籬緊緊的困在其中,免得樊籬這丫頭沒輕沒重的再去打擊蕭瑤那丫頭,現在有點眼光的都可以看得出來,蕭瑤很不對勁。
「好好,沒想到我們蕭瑤竟然是一代高手,你洛天哥哥我可都是甘敗下風啊。」洛天飄落到蕭瑤的身前伸手向她的頭上摸去。
蕭瑤一偏頭躲過了洛天的手,讓洛天微微一愣,從前的蕭瑤可不會,反而很享受洛天摸她的頭髮。
「如何?」蕭瑤盯著樊籬的方向仍然冷冷的說道。
「厲害厲害,很厲害。」洛天連忙說道,不斷的安撫著蕭瑤,將身體擋在蕭瑤的身前,阻住她的目光。
「閃開……」蕭瑤冷冷的說道,刷的一聲,無數草籐的尖銳的尖部指到了洛天的身前,蠢蠢欲動,隨時都要把洛天穿刺過去一樣。
洛天捏了一把冷汗,仍然擋在蕭瑤的身前,目光如水般溫柔的看著蕭瑤,一動也不動,尖利的草籐貼得更近了,最近的一支幾乎要刺進洛天的眼睛當中去了,隱隱有一種刺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