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至洛陽城外,柳如力竭,不得不落了下來,身後一直都緊追不捨的道一隨著飄落之勢,飛劍直向柳如的後背。
噹的一聲,柳如架開那把飛劍,人也踉蹌一下,摔倒在地上,雖然有洛風的靈藥讓她暫時恢復了真元力,可是必竟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動過手了,動作法決都失澀了好多,再加上本已力竭,竟然被一個普通的弟子給擊倒在地,只是一個能連續三天三夜追著她不放尚有餘力的弟子,還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巡山弟子了嗎?
「隨我回山。」道一召回飛劍冷聲說道,追了這麼久,早已失去了耐心,顧不得此人是海明潮的老婆了,如果她真的是有什麼事的話,用得著逃嗎?如果不把她帶回去的話……一想到海明潮那磣人的手段來,道一憑空的打了一個冷顫。
「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回玄空派,要麼殺了我,帶著我的屍體回去,要麼,就將我挫骨揚灰。」柳如喘息著怒喝著。
「那只有得罪了。」道一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尊敬,就算是柳如要玄空派裡再沒有地位,可也是海明潮的老婆,總是要留上三分情面。
道一告罪一聲,飛劍直射向柳如的小腹。
柳如的修為倒底還是比道一強上一分,雖然力竭,憑著殘存的真元,與道一斗在一處,甚至飛劍幾次都刺中了要害,可是那道一隻是微微一頓,像是沒事人一樣衝了上來,像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
洛風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去天山,找那個老妖婆算殺妻之恨,所以他選擇了避開那兩道劍光落下的方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待行出千里之外的時候再調整一下方向即可。
剛行出數百里,洛風的面色一緊,緊跟著,宮如玉也發現了異常,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壓下身形,藏身於野外的荒草之中。
空中數十條人影呼嘯而過,一絲形跡也沒有隱藏,當看清了當頭一人,洛風的拳頭握了起來,那人不就是海明潮嗎。
「難道那道劍光是海明潮的敵人?」洛風心想,與宮如玉對望了一眼,宮如玉搖了搖頭,想不通是怎麼回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走,我們去看看,尋機救下那人。」洛風小聲的說道,二人起身,悄悄的跟上了玄空派的大隊人馬。
當海明潮帶著獰笑圍了上來的時候,柳如絕望了,在面對幾十玄空派精銳弟子的包圍,柳如可沒有洛風的本事,還能逃得出去。
「臭娘們,你再跑啊,就算是你跑到天外也,能逃出我海明潮的手掌心嗎?」海明潮指著柳如大笑了起來,隨既牙一咬,手一甩,石中劍出,柳如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覺一件東西自身體上掉了下去,低頭一看,卻是自己卻著劍,準備隨時候自殺的右手,手中,尚緊緊的握著那把三尺飛劍。
片刻,血才噴射了出來,柳如悶哼一聲,左手點了幾點,掐了個道決,血悠然止住,只是柳如的臉也變得蒼白無比,隱透著不正常的紅色,似是臨死之人的迴光反照一般。
「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就死去,我要把你帶回去,一點一點的,將你身上的肉都割下來,我要把你送給所有門下的弟子,讓他們都嘗嘗,我海明潮老婆的滋味,哈哈哈。」海明潮走上前去,一把掐住柳如的嘴陰聲說著,陰聲的笑著,最後,一口唾沫啜進了柳如被強行頂開的嘴裡。
「海明潮,你不得好死。」柳如似是瘋了一般的怒吼著,拼盡全部的真元,飛起一腳,踢向海明潮的胯下。
「你這個臭娘們。」海明潮抬腿將柳如一記撩陰腿頂了回去,再飛起一腳,踹到了柳如的小腹上。
柳如嘴裡噴著大口的鮮血,倒飛出數十丈方才落地,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臉上亦露出難看了微笑,那是對海明潮蔑視的微笑,海明潮怒吼一聲,現愈衝去補上一腳的時候,柳如的身子,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柳如!」一聲如遠古巨獸般的怒吼,緊跟而來的,是一股強大而又具有壓迫感的氣勢還有銳氣。
數顆人頭沖天而起,一道身影爆起衝至了柳如的身邊,一把將柳如抱了起來。
對於那幾個沒有了腦袋,卻還在亂晃的弟子,海明潮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只見那幾個沒了腦袋的玄空派的弟子晃悠著,將滾落在地的人頭撿了起來,就那麼的向身子上一安,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漢子。
洛風只是抱著柳如,並沒有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倒是留在外圍做接應的宮如玉,一張小嘴張得大大了,險些驚呼起來,修真者雖然可以說是逆天而為,可是卻沒有聽說過誰可以沒了腦袋還能活著,更沒有聽說過誰的腦袋被砍了下去還可以再安回去。
「哈哈,洛風。」海明潮看清了是洛風,嘎嘎的大笑出聲。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海明潮笑得更是得意,從前有其它門派的人在場,無心門的實力不敢盡數全用,可是現在便都是自己人,大可放手施為,洛風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送的。
「海明潮,我洛風與你不共戴天。」洛風遙指著海明潮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之聲。
「哈哈,洛風,怎麼你才知道啊,我可是早就知道了。」海明潮得意的笑著,接著臉色一正,「洛風,你還是痛快的束手就縛吧,否則的話,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海明潮陰陰的說道。
「洛風……是洛風。」柳如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看到洛風之後,似是有無窮的力量一下湧入了身體裡一樣,猛地坐了起來。
「哼,你這個騷娘們,果真與這洛風有一腿,不過我說洛風啊,好歹你也是修真界裡的成名人物,怎麼連我海某人的破鞋你也穿啊。」海明潮冷聲的嘲笑著,可是那二人,似是沒有聽到一般。
「柳如,是我,是我,你不要動,我會把你救出去的。」洛風輕聲說道。
柳如斜著眼睛,看著臉色愈加陰沉的海明潮一眼,突地噴出一口血,趴到了洛風的肩上,可是放在洛風的眼中,這口血噴得倒是有些蹊蹺。
「不要說話,聽我說,聽我說。」柳如暗中捏了一把洛風,海明潮的性格她清楚得很,在這種時候,以他驕傲的性格,是不會出手的,一定會等著看洛風臉上那種悲痛欲絕的表情。
「海明潮是無心派的人,還有,那個青楓真人,並不是原來的青楓真人,而是一個叫吸魂獠的邪道高手。」柳如趴在洛風的肩上悄悄的說道。
洛風驚呆了,沒有想到,自己一直都苦苦追尋的屠村殺父仇人吸魂獠,竟然混進了玄空派,而且還是那個曾經被他稱為青楓師兄的人。
「你快走,我阻上他們一阻。」柳如悄聲道。
「我不能走,不能放任你落入他們的手上。」洛風道。
「我早已有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是你帶我離開這裡,我也活不下去,走吧,若是你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只剩下獨臂的柳如吼了起來。
海明潮猛兒一驚,竟然上了這柳如騷娘們的當,剛剛竟然在裝昏,莫不是她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給了洛風?海明潮可以輕視柳如,卻從不敢輕視洛風,洛風可以將整個修真界都搞得翻天覆地,更何況只是一個玄空派。
「走,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死時的淒慘模樣,就讓我在你的心裡留下最美的一面好不好啊。」柳如痛哭了起來,斷臂處再次迸射出鮮血,整個人都變得像是一個血人一般。
柳如回手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胸口處,一口紫黑的血噴了出來,洛風不明所以,可是海明潮卻是一驚,這不是青柳真人那個騷娘們自己研究出來的一種同歸於盡的法術嗎?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學會的?
「洛風,你走吧,當年我偷學師父這偷天逆法,為的,就是今天,不要讓我白白去死,不要讓我帶著遺離開,如果可能的話,尋個機會,為我報仇吧。」剛剛還在痛哭的柳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聲音都變得平靜無比,沒有一絲的起伏。
「不,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洛風搖了搖腦袋。
「哼,今天我就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葬身於此。」海明潮面色猙獰,哪還有一絲從前的從容與優雅,雖然他並不喜歡柳如,絲毫都沒有拿她當過人看,可是卻容不得當眾戴上一頂絕帽子。
柳如全身的骨頭節發出脆響聲,似是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般,柳如整個人都像是憑空長高了一截一樣。
突地,柳如出現在洛風的身前,洛風只來得及看清柳如臉上那種透著死灰的青白色,大力傳來,人便已騰空而起,竟然是柳如將洛風抓起,強行的甩了出去。
「攔……呃……」海明潮那一句攔住他還不及喊出口,柳如便出現在他的身前,殘存的左臂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海明潮整個臉都打得變了形,橫飛十幾方才摔到地上。
眾弟子一愣神,怎麼才這麼一會,一隻小小的綿羊就變了一隻大老虎,只是這麼一愣神之際,洛風已經飛出人圈之外,甚至還來得及將菜刀射了出去,洞穿了幾名玄空精銳的胸膛。
「快走。」柳如巨喝著,直如虎入羊群,一拳一個,紛紛將那些玄空精銳弟子打倒在地,可是那些被打倒的玄空弟子竟然再次站起來,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
危險的氣息,從柳如的身上傳來,而且,越來越濃,洛風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大吼著,菜刀橫掃而出,宮如玉也忍不住了,衝了出來,龍吟聲中,龍影射出,將一個背後偷襲向洛風的玄空弟子擊飛。
「走啊。」柳如巨喝著,幾把飛劍插進了她的後背,可是柳如像是變得沒有一絲知覺一樣,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與力量,幾下子便衝到了洛風與宮如玉的身邊,一拳一個,用巧勁將二人打得倒飛出去。
「一個也不能放走,都給我攔下來。」海明潮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嘴角滲出的血跡抹淨大吼起來。
柳如巨喝一聲,自她的體內,隱隱的雷聲傳來,洛風呼喊起來,柳如面對著他,露出了微笑,似是解脫了一般。
方圓里許的天地元氣不正常的波動起來,齊聚柳如身邊,再猛地向四周炸開,隨之炸開的,還有一絲絲的血跡和碎肉。
強大的衝擊過後,眾玄空精銳個個身上帶傷,有的,甚至下半身都被衝擊得變成了粉末,上半截身子卻還在呼喝著。
「洛風哥哥,我們快走吧。」看著那些打不死的玄空精銳紛紛站了起來,宮如玉不由分說,拉著已經發愣發癡的洛風轉身便跑。
「柳如,你這個王八蛋。」看著洛風與宮如玉就那麼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海明潮似是瘋了一般的踐踏著地上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血肉,嘴裡怒喝連連,嚇得那些全身帶傷,可是卻還是精神十足的玄空精銳弟子連個聲都不敢出。
「呀!」跪在伏牛山頂,面向著柳如自爆的方向,洛風發出一聲淒涼的怒喝聲。
雪霜兒死於夢無涯的手上,而現在,柳如又為了自己,死在海明潮等人的圍攻之下,雪霜兒,是自己的妻子,而柳如,是自己個愛上的女人,雖然沒有肌膚之親,可是那少年朦朧的愛意,卻是在洛風的心中,佔得最重的。
兩個至愛的女人一先一後,相隔不到一年相繼離去,洛風那本就脆弱的心承受已經達到了極限。
洛風整個人看著都像是傻了一般,整日都變得呆呆傻傻的,宮如玉拉他走,他便走,宮如玉要停,他便停,整個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宮如玉無奈,本想帶他回九龍門請師父龍天幫忙,可是計算了一下距離,還是終南山離得較近,不如就去趟終南山,要青陽真人幫個忙好了。
宮如玉背起傻掉的洛風,披星戴月的向終南山趕去,她的心裡絲毫不比洛風好受多少,眼看著自己的愛人從一個生龍活虎的有為青年變成了一個對外界感知毫無所知的傻子,她的心理承受,也達到了極限。
「啊喲,丫頭,這是怎麼了?」宮如玉背著洛風剛剛落下,還不等去敲那茅屋的門,方頭方腦的大方道長推門走了出來,看到宮如玉那憔悴的樣子,大方道長驚叫了起來。
想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宮如玉這個丫頭是個圓圓的臉蛋,可愛之極,可是現在,宮如玉整個人眼窩深陷,臉色青灰,連尖下巴都出來了。
「大方道長,青陽師父呢?」宮如玉的嗓子有些沙啞。
「那個老牛鼻子在你們走後不久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哪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啊。」大方道長說道。
「不管了,你不是煉丹很厲害嗎?快點救救洛風哥哥吧。」宮如玉說著輕輕的將洛風放了下來,洛風就那麼傻傻的站在原地,嘴裡不知在念叨著什麼,似是沒有魂一般。
「莫不是失魂症?」大方道長看著洛風的樣子不由自語著,這時撲通一聲,心力交猝的宮如玉軟倒了下去。
「我的天啊。」大方道長驚叫一聲,連忙將宮如玉抱進了茅屋裡,餵下兩粒固本培元的丹藥下去,給她蓋上一床髒兮兮的被子。
回過手來檢查了一下洛風,人是什麼毛病也沒有,就是真元有些不同,這還是洛風個人修煉的問題,也沒有什麼走火入魔的跡像,再運用他並不擅長的探查之術,三魂七魄也沒什麼問題,怎麼人就變成了這樣呢?
宮如玉還在昏迷當中,要等她醒了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這裡大方道長才發現,上來是洛風帶著兩個女孩來的,怎麼這回只有宮如玉一個呢?
第二天,宮如玉醒了過來,問清了所有的一切,大方道長歎了口氣。
「怎麼?連您也治不了嗎?」宮如玉看著大方道長的樣子不由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大方道長的手臂叫了起來。
「啊喲,丫頭,輕些,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拿捏。」大方道長叫了起來,手臂骨都被宮如玉捏得咯咯做響,骨頭都出現了裂紋,大方道長只擅長煉丹,對於那種修煉之術,並不專精,連宮如玉都比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洛風哥哥是不是沒救了。」宮玉的眼眶裡滿是淚水。
「這倒不是,雖然我大方有著可以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是平生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心病啊,就算是有再好的靈滿也醫不好這心病啊。」大方道長揉著手臂歎道。
「那怎麼辦?前輩您指點一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宮如玉說著,不由想起他們初次相識時,在東海之濱,洛風拼了命般的維護著自己,想到傷心處,哭得更厲害了。
「丫頭你不要哭啊,這種情況下,辦法也不是沒有。」大方道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辦法?」宮如玉似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說什麼也不會放手了,再次抓住了大方道長的手臂,大方那剛剛復位,治得差不多的手臂骨再次裂開。
大方道長好不容易才算是掙脫了宮如玉的魔爪,揉著再次裂開的骨頭哭喪著臉說道,「方法其實很簡單的,一是要他自己恢復,有一天他想通了,自然會醒過來,另一種方卻有給他一點刺激,劇烈一點的那種,說不定他馬上就能回過神來。」
「等?要等多久?」宮如玉問道。
「不知道,也許一天兩天,也許是一年兩年,也許是一輩子,他現迷失了心竅,時間越久,清醒回來的可能性就越小。」大方道長說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離得宮如玉遠一些,免得她一激動,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再受到折磨。
「那另一種方法呢?怎麼刺激他?」宮如玉再次問道,伸手卻抓了空,令大方道長慶幸不已,幸好遠離了宮如玉,要不然這手臂骨肯定要再裂一次。
「我哪裡知道,他最在乎什麼就拿什麼刺激了,好了,我的話都說完了,我還一爐丹藥正在煉著,我要去看看。」大方道長說罷,連忙鑽進了地下,免得再受宮如玉激動之苦。
「最在乎的?不知道我算不算。」宮如玉看著洛風傻傻的,還流著口水的樣子喃喃的自語著。
海明潮一通火發完,將那些弟子都派了出去,下了死令,把洛風帶回玄空派,生要見人,死要屍,自行返回了玄空派,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與吸魂獠達成了計劃不能再拖了,免得夜長夢多。
玄空派一些弟子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來,不知為什麼,令人尊敬的大師兄竟然和以神秘著稱的青楓師叔搞到了一塊去了。
「大師兄。」守在青木真人門前的那弟子遠遠的見到了海明潮連忙行禮。
明潮大咧咧的道,「掌門還在閉關嗎?」
「是的,一直都沒有出來,已經有三十天了。」那弟子恭敬的說道。
「很好,你去吧,這裡交給我了。」海明潮說道。
弟子躬身退下。
行至洞裡,在最內側的靜室裡,青木真人盤坐在蒲團之上,一臉的莊重,可是隱隱的,竟然傳來呼嚕聲,青木真人竟然在睡覺,而不是想像中的睡覺。
聽到有人進來,青木真人的呼嚕聲一收,睜開了眼睛,卻見海明潮與那個從不出面的青楓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們怎麼來了?」青木真人有些不滿的說道,在修煉的時候不得隨意打攪,這是每個弟子入門時件告知的事,怎麼自己這個大弟子還有師弟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師父,我和青楓師叔有要事要與師父相商,十萬火急,所以顧不得許多。」海明潮道。
「什麼事?」青木真人一皺眉頭一說道。
「是這樣的……呃……我看還是青楓師叔與你說吧。」海明潮說著歎了口氣,一臉的愁雲。
「大師兄,是這樣的。」說著,戴著青楓真人面具的吸魂獠向前靠近了兩步,「其實……我……」突地,吸魂獠猛地衝近了青木真人的身邊,雙手一較,將青木真的手臂扣進了手內,別到了身手,陰冷的真元盡斷透時了青木真人的體內,面對這個除了青陽之外,玄空派最厲害的高手,吸魂獠雖然自視甚高,卻也不敢稍有所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