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實在是太快了,洛天與雪霜兒誰都沒有看清那況情是如何出手的,黑影壓來,水雲盾雖然擋了一下,可是洛天還是覺得大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不過洛天在後退的時候,左手蓄勢已久的龍影也射了出去,況情手中的鐵棒一揮,龍影被打散。
「哈哈哈。」況情看著洛天撞破客棧的牆壁飛了出去大笑起來,大手一伸就向雪霜兒抓來。
晶光一閃,雪飄劍向況情的手劃來,雪霜兒雖然沒有經驗,可是必竟也是天山派得意的弟子,心中雖然驚訝,可是卻也不會束手就縛。
雪飄劍雖為天山寶劍,可是也要看在什麼人手中用,若是天山掌門夢無涯親至,怕是這況情早就被削掉了腦袋,可是在雪霜兒的手裡,效果就要打上幾個折扣了,噗噗的輕響聲中,只是將況情的手臂劃出十幾道口子,森森的寒氣將那傷口凍住,結了一層的冰霜。
天山雪寒氣非同小可,雪霜兒怎麼說也修到了五成,況情的劍傷不嚴重,可是那森森的寒意自手臂湧來,卻也讓況情驚呼一聲,不得不稍退一步,魔功運轉,化掉那寒氣。
恢復過來的況情舉棒便打,目標不是雪霜兒,而是她手中的劍,那鐵棒黑亮黑亮的,舞動間,閃著擇人而噬般的精光,雪霜兒大驚當中,不得不舉劍相迎,她已經沒地方可退了,若是一退,怕是那況情就會抓住機會,讓她翻身不得,天山天才弟子,審時度勢這點,不比任何人差勁。
忽,風聲響起之間,金紅兩色閃過,菜刀已然飛至,噹的一聲切在那鐵棒之上,天下菜刀之下,焉有完物,好鐵棒叮的一聲輕響,被菜刀切成兩半,況情手中只抓著半截棒子,忽地打了個空,險些閃了腰,而那被切斷的棒子,也擊在雪霜兒的劍上,雖然將斷棒格掉,可是卻也震得雪霜兒半邊身子發麻,行動僵硬。
菜刀在空中倒旋而回,直取況情的面門,況情怪叫一聲,上半截身子自腰間似是折了一般,仰面便倒,忽覺鼻端一涼,菜刀飛過,洛天也帶著一嘴的血飄身飛了回來,伸手接住那菜刀。
當況情直起身子的時候,發現幾滴血血被甩了出去,接著嘴裡一鹹,卻是剛剛被菜刀將鼻子劃成了兩片,這會一直起身子來,鼻子自中裂開,一分為二,甚是嚇人。
那水雲盾在洛天身周遊移著,微光閃動,將本就帥氣的洛天映得如仙人下凡一般,雪霜兒看在眼中,一張嘴張得老大。
雖然洛天現在外表看起來很帥很酷很有型,可是自家的事自家知道,剛剛況情那一下子,洛天雖然以水雲盾擋住了,可是況情那絲絲的魔氣還中侵入到了洛天的身體裡,那細微的一丁點魔氣若是放在平時並不算什麼,可是現在洛天的體內三股真元本就有些亂套,再加入這麼一點點魔氣入體,馬上就被那混合真元吸收,這下可不好了,九龍心法和玄空真解兩種真元猛地運動了起來,螺旋摩擦著,更多的融合真元產生,將洛天的身體撐得漲漲的。
洛天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想要將這些龐大的真元發洩出去,而那況情,無疑就是是最好的目標。
況情強行將那兩片鼻子按到了一起,以真元將傷口封住,總算是保住了鼻子沒有被破相。
洛天飄在空中,身上衣衫鼓動,完全沒有修真者那種真元內斂的樣子,卻聽啪的一聲,洛天頭上那粗布頭巾化為片片碎屑,齊肩的長髮在空中舞動著,手上那把菜刀更是毫光大放,再加上游移在身體周圍的水雲盾,讓洛天此時看起來,多了一股血氣,更加迷人。
洛天的速度出奇的快,當那況情將手從鼻子拿下來的時候,洛天的菜刀已經奔著他的腦袋劈了過來。
洛天在玄空派的時候,青陽真人從來沒有教過他飛劍之術,只是教他些御劍而行罷了,從小接受的就是以人為本,以器為輔,這菜刀雖然也可以當成飛劍來用,可是洛天卻並不擅長。
洛天一近身,況情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那刀也甚怪,況情一雙魔手竟然觸碰不得,一碰就是一道口子,再加上反應過來的雪霜兒,本來就是剛下山,沒有一點的正道中人那種看中面子的性格,雪飄劍雖然威脅不大,可是卻時常偷襲,防不勝防。
三人再度鬥在一起,數十回合下來,這座客棧已經被拆下去了一層,出奇的是,他們卻下的地板卻沒有一絲的破損。
當,一聲巨響,叮,再度一聲輕響,那況情在危機時刻超水平的發揮,一掌拍開洛天的菜刀,另一隻手也是一指點開了雪霜兒的雪飄劍,可是就算是這樣,那菜刀上怪異的氣息也讓況情的手一陣陣的發麻,這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
況情的身體像是沒了重量一樣飄身後退,瞬間便隱入了夜風鬼聲中,動作行雲流去,沒有一絲的滯遲。打架,也許況情在修真界裡排不上號,可是要說抽身而退,這個成天被正道追殺的魔道中人,決對是上上之能,不像是洛天,一出來就直奔東海而去了。
沒想到這況情況然虎頭蛇尾,說退就退了,洛天捏著菜刀還在發著愣,倒是那雪霜兒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伸手捅了捅洛天,「喂,你怎麼樣?沒事吧?」
砰,洛天沒有被那況情這個魔門高倒,被雪霜兒這麼一捅,竟然一頭栽倒在地板之上。
「喂喂,你沒事吧?」雪霜兒連忙扶起洛天叫道,這個男人也當真是奇怪,剛剛還是一副威風八面的樣子,可是人家一走就摔下來了,看他那紅潤如昔的臉色,一點也不像是力竭的樣子啊。
「二……二位……客官。」中年掌櫃的苦著臉鑽了上來,在那掌櫃的身後,還有些身上帶傷的房客一臉驚恐的望著雪霜兒。
洛天他們住的是天字號上房,正好是這客棧的最上一層,可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完全被削了下去,好像憑空少了一層一樣。
「幹什麼?」雪霜兒心裡正煩,沒好氣的吼道,還不忘將洛天抱到床上去,那菜刀,就算是洛天昏過去了,也一直都緊緊的抓在手裡。
「這……這……小老辛苦半生方才攢下這點基業,您看能不能……」掌櫃的吞吞吐吐的說道,把這一層樓都給削平了這掌櫃的不害怕,天天住在這怨城裡,什麼怪事沒見過,只是對於這有能力在片刻間就拆了房子的母老虎,他還是有著深深的恐懼,萬一一句話說不好,再把自己給御了怎麼辦?這小日子過得剛剛好,他可不想去跟外面那些孤魂野鬼去做伴。
「你倒底想說什麼?」雪霜兒安頓好洛天後回頭問道,一臉的不耐煩,她也不知為什麼,對於這個洛天,竟然有著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是跟大師兄在一起那樣。
「這個……你看能不能……嗯,我這房子,還有這些住客都受了傷,你看……你看……」那掌櫃的急得直搓手,可是就不也把賠償兩字說出來,而雪霜兒也是剛剛下山,並不曉得這些事務,反正這又不是她一個人打壞的。
「你倒底要幹什麼?」雪霜兒可真的有些發火了。
「宵夜做好了,客官想要點不?」那掌櫃的話一落,後面大著膽子跟上來的那些住客一個個都滾下了樓梯。
「嗯,別說,還真是有些餓了,有什麼好吃的都拿上來吧。」雪霜兒大刺刺的說道。
「啊?」掌櫃的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般的大方,連錢字都不提。
「怎麼?」雪霜兒看那掌櫃石化的樣子不由問道。
「噢,沒……沒什麼,這個飯錢你看是不是要付一下。」掌櫃的說到這裡,頭上的汗已經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裡。
「啊霜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這才記起,住進來的時候洛天還給了這掌櫃的一塊銀子來著,雪霜兒在身上摸了幾模,銀子沒摸出來,倒是摸出了一顆珠子,在夜裡還閃著光哩,這是當年大師兄去南海一個小門派辦事的時候那裡的掌門人送的,反正一大堆,回山後師兄就都給了她,正巧出門的時候雪霜兒帶了好幾顆呢。
「你看這個行不行?」雪霜兒說著將那顆珠子拋給掌櫃的。
那冰涼的珠子一入手,那掌櫃得嚇得險些也跟著摔下去,幸好活的時候夠久,這見識也廣,那可是夜明珠啊,別說是一頓飯了,就算是把這客棧賣了也換不來了。
「行行行。」掌櫃的瘋狂的點著頭,就差沒把腦袋點掉了,那掌櫃的馬上反應了過來,轉身就跑,生怕雪霜兒會反悔,不過腳下一滑,卻是從樓梯當中滾了下去,這麼大的年紀了,身子板也不比年輕,滾到大堂的時候肋骨都斷了一根,只是現在這掌櫃的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猶自抱著那夜明珠在嘿嘿的傻笑,直到那小二上來攙扶這才清醒過來,大喝著要那小二去張羅飯菜,完全不顧這怨城內夜間不能開灶的規矩了,換成誰,只怕也要在這夜明珠面前將所有的規矩都扔掉了吧。
洛天也不知為什麼不肯醒來,一睡就是好幾天,雪霜兒總不能背著這麼大一個男人四處亂逛吧,只得在這鬼氣森森的怨城內住下,而那掌櫃的更是將這姑娘當成了活祖宗,將最好的房子空出來讓他們住進去,好吃好喝的供著。
洛天並不是昏了,而是最後那一擊的時候,體內的真元劇變,本來就由魔門總綱修來的那融合真元被調動了起來,連鎖的反應出來,九龍心法與玄空真解摩擦得更是厲害,這兩股真元也是越來越弱,融合真元也變強,此消彼長,原本就有排斥反應的幾股真元在洛天的體內大鬥了起來,實力越來越弱的兩道正門心法終於消耗怠盡,只剩下那融合下來的真元,這真元並不如九龍心法那般厚重,也不如玄空真解那般輕靈飄逸,而是有一種介乎於兩者之間,還摻雜著一些狂暴的力量。
洛天自打破而後立,重修玄空真解的時候,真元就已經變異,完全不按著常規路線行走了,現在那些真元在像是潮水一般在洛天的體內湧動著,躺在床上的洛天已經飄浮了起來,離床鋪一寸,雪霜兒在屋子裡呆了這麼多天,早已悶了,不知跑到哪裡去玩了,洛天怪異的現像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洛天的身體發出如悶鼓般的輕響聲,那些真元最終聚到了一起,各自佔據一方,遍佈全身,形成一個個的黑珠子,每個珠子之間還有一絲絲的細線相連。
想當年,魔門也曾囂張一時,雖然現在被天下正道壓得抬不起頭來,可是在強盛之時所建的那些隱蔽巢穴卻還在,而魔魂宗,就有這麼一個巢穴,就在一處無名大山的一個無名的山洞裡。
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子帶著一身的傷狼狽的跑了回來,魔魂宗的宗主左千山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上那卷發黃的帛書也放了下去。
左千山看起來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清郎,梭角分明,修剪得極為考究的短鬚更是衫出他不凡的氣質,再加上身上那一身全身的華服,當真是應了那句話,這男人啊,要越老越有味道,相信左山千向人群裡一站,絕對能讓那些小姑娘們不自主的發出尖叫。
「師父,弟子無能,有侮魔魂宗威名,還請師父責罰。」況情一進這山洞當中,看到了師父就一下子跪了下去。
「算了,你起來吧,發生了什麼事?」左千山不慍不火的問道。
「弟子在怨城發現了冰霜之體的女子。」況情說道,下面的話還沒說,左千山就一下子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也是猛地一漲,生生的將況情下面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忽,左千山吐了口氣,身上的氣勢也消失不見,重又坐了回去,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況情跟隨師父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激動,也難怪,冰霜之體清純絕倫,是魔道中人做為鼎爐的上佳人選,魔門中人怕是數百年也不見得能尋到一個體質如此清純的女子。
「接著說。」左千山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說道。
「是師父,弟子本欲將那女子請回,可是那女子本身就是天山派的弟子,實力非凡,而那女子的身邊亦跟隨一年青弟子,修為深厚,手使一把……嗯,菜刀,功法怪異,弟子無法辨出是哪派弟子。」況情說道。
「嗯?使菜刀?」左千山的眉頭深皺了起來,修真者本就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便用些怪異的武器並不什麼奇怪的事,只是使菜刀卻是頭一次聽說,更何況,一把菜刀就能將自己的弟子傷成這樣,這不能不讓左千山覺得奇怪。
「對了,那青年男子曾用過九龍門的飛龍之術,只是……只是卻不盡相同。」況情想了一下說道。
「九龍門?」左千山低低的說道,九龍門雖說已然沒落,可是那龍天老兒就不可小視,誰見了都要頭疼的人物。
「還有什麼?」左千山心中雖急,可是卻不得不細問一下。
「再沒什麼了,只是那小兒手中菜刀甚是鋒利,弟子魔手亦被傷到。」況情說道。
左千山點點頭,沒放在心上,雖然魔魂宗的魔手很厲害,當年也曾掏過正道老大的心肝,可是自己這個弟子修煉的確實不怎麼樣,被傷到也是情理之中。
「你養傷吧,為師要親自去一趟了。」左千山說著站了起來向外行去。
「恭送師父。」況情高聲道。
左千山剛出了洞口,相臨的幾個小點的山洞中走出十數名弟子,為首一白皮漢子走上前來道,「師父出門,是否要弟子等人隨行?」
「不必了,近來我魔門大有抬頭之勢,正道盯得緊,你們出去怕是會有麻煩,為師一人前往足矣。」左千山說著,衣袖甩動,人已踏空而去,黑衣金邊,隨風而動,甚是瀟灑。
忽,洛天噴出一口濁氣,腦袋還有些沉,嗯,對了,這身子也有些沉,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睜開略顯沉重的眼皮,卻見一中年男子正坐在屋裡的一張木椅之上,還用一種十分不解的眼神在望著自己。
雖然那中年人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面善,可是卻讓人一看就有好感,洛天坐起身來,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放眼四望卻發現自己那把金身血紋菜刀不在自己的手上,而在那中年人面前的桌子上。
那菜刀對於洛天來說意義重大,無堅不摧不說,更是干氏家族幾千年的心血,送與自己,決不能中途被人奪去。
手微一揚,那擺在桌子上的菜刀嗡的一聲旋了回來,落入了洛天的手上。
那中年人的眼中爆出精光,把洛天嚇了一跳,菜刀橫到了胸前,警惕的望著那中年人,海明潮在黃鶴樓那次就已經讓他得到了教訓,他是一個很有記性的人。
左千山更是看不懂床上那年青人了,以自己的修為,放眼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床上那年青人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若不是那掌櫃的信誓旦旦的用怨城鬼咒發誓,他真的會以為那老掌櫃在耍自己玩,可是現在那年青人手一動,那絕不是凡品的菜刀竟然就飛了回去,典型的御劍之術,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年青人的身上也沒有一絲的真元流動。
「你是誰?」洛天橫著菜刀問道,看起來頗為可笑,像是一個農家漢子在匪徒面前用菜刀自衛一樣。
這時,隱隱的,一女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左千山突地動了,合身向洛天撲來,洛天沒有想到這中年人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開打,菜刀前推,可是那中年人的身子忽在一下就變小了,成一個球體一樣,一隻烏黑的手掌也從菜刀下鑽了進來,向洛天的領口抓去。
嗡,水雲盾支起,將中年人的黑手擋在外面,進不得身,而洛天也被這一抓推得坐在床上向後退去,砰的一聲,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的坑洞出來。
「你們……」雪霜兒出現在門口。
左千山只是眼角一掃便知自己等的正主回來了,雖然那水紋一樣的盾形物上有一定的粘力,可是卻難不得左千山這種大高手,變爪為掌,在水雲盾上一拍,人便輕飄飄,但是卻以像一條影子一樣向門口的雪霜兒撲去。
雪霜兒雖然在天山的時候,除了大師兄,沒人是她的對手,可是那實戰經驗就菜得一塌糊塗,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去拔劍。
雪飄劍倒是拔出來,寒氣跟著散出,可是雪霜兒修長的玉頸也被左千山用兩根手指掐住,體內的雪寒氣也是一滯,一點真元都調動不起來。
「你們跟我走。」左千山性感的聲音透著一股磁性和威嚴。
洛天拎著刀自床上站了起來,看著左千山的眼睛,好一會後將刀向身後一插,「好。」
洛天的話讓雪霜兒為之感動,他們才接觸幾天而已,這木呆呆的小子竟然可以為了自己放棄可以逃走的機會。
其實洛天的心中並沒有這麼想,可以說,在女人這方面,洛天還是沒什麼經驗的,只是對雪霜兒頗具好感罷了。胡媚娘,那是抓自己去煉功的,小村中那四女,是自己送上門的,宮如玉呢,稀里糊塗的就給上了,海邊漁村,那是他高漲,情不自禁,算不得數,洛天只是覺得這中年人雖然挾持人質,可是卻與自己面對面的交流,敵意明顯,而不像是玄空派那些人,面上帶笑,實際上卻暗下殺手。
為什麼會對一個自己只是頗具好感的姑娘放下武器,洛天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或許,是她望上自己那種關心,求助的眼神吧。
只是兩個回合,把況情打得甚是狼狽的兩個小傢伙就被左千山這個老馬給拿下了,而且,這個最為難纏的洛天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左千山回到魔魂宗的。
況情鼻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一看到洛天的時候,況情的鼻子又疼了起來,還流出了大鼻涕。
「小子,你終於落到我的手裡了。」況情捏著手指走到了洛天的跟前,手也變成了黑色,一拳向洛天的肚子打去,左千山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弟子竟然這麼大膽,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阻止。
水雲盾,這個讓況情吃了虧的法寶再次出現將況情這一拳擋住,換做是幾天前,也許洛天就算是有水雲盾之護,也要被打退幾步,可是現在,就算是左千山,也僅僅的將他擊退一點點而已。
況情一拳下去覺得不對勁,先不說這個小子被師父擒來竟然還能使用法寶,就說自己這一拳下去,那水紋處比從前更弱,更有粘性,讓他的身體為之一滯。
忽,金紅兩光閃過,洛天的菜刀停在了況情的腦門上,「我的刀是什麼樣你見識過,想要命就不要動。」洛天說著笑了一下,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來。
「你想怎麼樣?用他來換這個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們魔道的行事風格。」左千山冷聲說道。
「魔道?你們是魔門中人?」洛天問道,眼神也落到了這石洞一處石壁上的一副供畫之上,一具無頭的大漢,雙乳為目以臍為口,一對巨大的斧頭舉向天空,肚子上那隻大口張口,露出一口的利牙,似是對天狂吼著什麼一般。
「不錯。」左千山說道,「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能這麼放心的讓你這般進來,就不怕你會對我魔魂宗如何。」
「嗯,本來我還真是想用他還換雪霜兒了,不過現在我改了,你告訴我,你們抓雪霜兒幹什麼?告訴我,我就放了他。」洛天說著晃了一下手中的菜刀,菜刀上那森森的寒意讓況情的頭皮發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