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聖騎士的打鬥相當的無聊,這個笨蛋職業除了衝擊和亂砸以外就不會點其他東西了嗎?對了,還有白魔法.
雖然是經過一千年的歲月,貌似比別人厲害一些,但可能比過我從千年之劫難誕生的幾千年就開始積累至今的力量嗎?當然,所謂『魔』王,就是一切魔法力量的王者的意思(誰告訴你是這樣的),一個魔法師如果愚蠢到和戰士硬碰硬,他一定是腦袋壞掉了。
暗黑結界血之壁障地獄護盾……反正我一口氣弄了十幾道防禦出來,這估計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防禦體繫了,不要說區區聖騎士,我想光明之神都要花一點工夫才能破解得開。可惜那聖騎士一點都不死心,他拚命的用聖光劍氣撞擊著防禦網,企圖打開一個口子來。
「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收拾?!」小香菜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感覺你一次比一次沒用啊!」
「沒辦法,現在沒用的人格真正中和進來,或者說比較面對現實了而已……」我微笑著回答道:「反正不用擔心,這位騎士大人本來就力量大量流失,再加上現在這麼拚命的使用,不久就完蛋了。不過這個不久也要一段時間吧!那麼強大的能量,果然偏執狂比較容易得到力量,雖然說是因為戀童癖和同性戀堅定信仰的騎士……嘖嘖,所謂神靈的愛好越來越詭異啊!」
不過即使我那麼侮辱他,大燈炮的動作連頓一下都沒有,一如一個勤勉的伐木工,孜孜不倦的對準我結界的某一處砸去。難道說他已經有自己是變態的覺悟了?那個小鬼既然以鬼魂存在於那裡,那麼說明他一千年前選擇了自己的信仰吧!現在竟然被別人侮辱自己的名譽也要不動搖救自己殺掉的人,人類這種東西真是……我搖了搖頭,歎息道:「既然那麼想要我的身體去修補那孩子的身體,那麼說明你想活下去吧?和那小鬼一起活下去?真是自私的人,不過那孩子真的那麼偉大麼?我記得你的理由曾經是,他是最厲害的先知,但其實歷史上比他厲害的先知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千年末,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跑出來了。」
聖騎士的動作似乎遲鈍了一下,我在繼續調戲他還是乾脆激怒他之間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後者:「現在這個世界的某處應該就有一位能力很強的先知吧!雖然這次的劫難很胡鬧,不過這位先知真聰明,再厲害的先知的下場無非是被燒死,被殺死,被毒死,還有成為炮灰的……當然,最殘忍的是老死。一個美少女變成老太婆……恩,你把這小鬼維持在這個狀態是明智……」
「閉嘴!先知大人就是先知大人,可即使不作為先知,他也有自己的存在價值!」聖騎士惱怒的叫喊了起來,而憤怒一向是這個職業最好的興奮劑,伴隨著他這聲怒吼而下手的一劍竟然瞬間瓦解了我四五層結界,於是我只好去修補結界了。
而小香菜卻接著說道:「真慶幸偉大的騎士大人竟然會有這種覺悟啊,但明顯學習的不夠。既然知道一個人除了所謂的能力和血緣對其他人還有其他的意義,為什麼要抹殺安德和其他人的存在?」
「他們又不是先知大人!」赫爾彌傲慢的回答。真服了他,這種時候依然沒有放棄『先知大人』的稱呼:「冷雨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所以我說他們都是偏執狂。」我無聊的說道:「這位顯然把冷雨代替了所有神明的存在。」所以才一口一個『先知』,難道冷雨在他心目中是預言神的化身?
「是又怎麼樣,上個千年之劫難,神靈就已經毀滅了,那麼我維護我認為最接近神的人有什麼不對!難道要我承認我看見的那種東西是神靈麼?一想到這個世界是它創造的就渾身發冷,」聽起來很可憐的樣子,他到底看見了什麼……創造世界的?那麼,我打心底同情他,曾經有所謂信仰存在的他沒完全崩潰真是奇跡,那麼現在復活冷雨,和找人安慰是同一個性質吧!可憐的騎士大人卻紅著眼睛叫喊道:「所以,如果可以復活先知大人,如果可以復活,即使墮落也沒有關係。」
伴隨著他這句話的說出口,他金色的盔甲似乎蒙上了灰塵,那灰塵越堆越厚,再看時,已經完全變成了黑夜的顏色。我現在完全相信他倒霉到見到創造世界的那位了……只有見過『那位大人』,才會出現那麼混亂的屬性——可以自由在光明與黑暗之間轉換的聖騎士?該死,之前是只用光明屬性純粹是因為拉不下臉來承認自己的屬性變了吧!
金,不,現在似乎應該稱之為黑羽墮騎士更恰當一些,他改變了屬性後,有些絕望的看了眼冷雨——果然是怕在冷雨面前丟臉,然後大踏步的穿越已經對他沒有影響的結界向我衝來。
「屬性轉換……不行,你如果那麼做的話,正好符合香……主人的體質要求。能量會流失得快,而且不能快速殺了對方的話……」自從聖騎士大人奇跡的『復活』後就啞巴了似的『先知大人』再次叫喊了起來,他的叫喊卻明顯刺激得他的騎士更加興奮——既然冷雨似乎不在乎他的墮落,他當然希望更快的獲得勝利。
「我以生命發誓,我這次一定守護住您!」
赫爾彌很狂熱的舉著長劍說道,並不等待冷雨的回答,便轉身向我。還真是標準的公主與他的騎士的畫面啊!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舉著盾牌前衝,似乎打算使用撞擊術,這種聖騎士的撞擊是最無技巧最野蠻卻也最麻煩的攻擊了,只是沒有坐騎,是不是太小混混了一點?
「老天,一千年前他明明是多麼淳樸的一個青年啊!」我歎息道,準備使用其他的攻擊,可是眼看著就要撞到我身上的聖騎士忽然好像撞在了什麼上面,痛苦的揪著心口蹲了下來。
大量的鮮血從他身上湧出,一開始是嘴,然後五官都開始流血,接著是皮膚,只要是人身上有孔的地方都在留血,他卻不死心的動了動身體,血卻流得更厲害了,我想被倒吊起來的鴨子都沒有他那麼恐怖,看著他留著鮮血卻還蘊涵著不放棄神情的眼睛,我幾乎有點同情的想讓他砍一劍了。
不過魔王還是有理性的,所以我一腳踩斷了他的長劍,並敲碎了他的盾牌(……)。
「終於等到他發誓了,否則我還真沒把握,難道要真等到他力量流失完畢,那要幾天幾夜啊!萬一冷雨的身體造好了他都還有力量怎麼辦?啊,謝謝你的幫忙,魔王陛下,話說,」香菜大人要笑不笑的瞄著我:「你剛剛說赫爾彌大人一千年前怎麼了?」
「沒什麼,既然敵人打倒了,美女應該獻上熱吻吧!」我將手放在小香菜的肩膀上,微笑。
香菜也微笑,卻不是對我說話:「阿君,看看赫爾彌的樣子,你現在知道真正的血誓應該怎麼做了吧?快點,把這色狼的血放光。」
君美人真的應了聲,打算照做的樣子。
傷腦筋,這種模式的吃醋很可怕哎!難道她們不怕把她們未來的老公玩死了?
這時候,冷雨的聲音卻含含糊糊的飄了過來:「香……主人,你到底做了什麼?」那可憐的腔調似乎給人一種感覺,他的喉嚨馬上會斷掉的感覺。
「沒有什麼?」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她的外貌雖然沒有阿君美人那麼合我胃口,但這種沒心沒肺的冷酷最讓人心動,我幾乎迫不及待想看她以在我下面的角度,滿臉通紅,淚光盈盈的樣子看著我了……哦,這種想法應該保密,要是讓阿君美人聽見並且吃醋就有點糟糕。
其實她大可不必吃醋的,那張臉什麼表情都很美麗啊……臉?我驚叫了起來:「阿君,我的寶貝,你漂亮的臉怎麼了,我剛剛竟然沒注意到,雖然你怎麼樣都很美麗,甚至更加美麗,但你的臉是不能受傷的啊!」
「你閉嘴……別讓我真殺了你……」阿君渾身發抖的說道。
小香菜似乎連看我們一眼都不屑,逕直向幽靈解釋道:「血誓轉移啊!他和你有誓言連接,那麼就可以作為轉移的基礎,我也是到這裡以後還冒出來的點子,因此準備不夠充分。好在以前我在你身上下了個契約,所以只要他再當著我的面發個誓就無所謂了。實力強大的聖騎士奴隸總比力量白白浪費好不是麼?雖然那麼一張老臉,人家本來不怎麼想要啦!算是勉為其難。(勉為其難的收奴隸……)」
「你……」不知是冷雨,連我這魔王都聽得有點發寒,大有幸虧我不是她奴隸的感覺。
「也是有好處的喲,既然是我奴隸,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力量流失乾淨。現在不足夠解決詛咒的能量,就從安德身上得到吧!黑暗精靈的蜘蛛印記裡面的力量剛好吧……實在不行多吸收一點他本身的,魔王和聖騎士,光明與黑暗的能量還是要平衡一點好啊!」明明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這個樣子吧!不過既然可以解決印記的問題,那麼我倒無所謂。身體上又是血誓,又是印記。平時的我真是,對了,說到血誓……
「等等,香,」阿君忽然打斷了香菜的話,奇怪的問:「好像利用安的血給同樣血脈的冷雨,會導致魔氣過重,致使魔界打開的,很危險。」
「魔界有什麼危險的……嘻嘻……不過,你好沒有說清楚呢!你怎麼知道一千年前的騎士大人是什麼樣子?」小香菜再次用要笑不笑的神情面對著我,暗色的瞳子裡卻絲毫沒有笑意,冷冰冰的泛著寒光。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不過是殺死我的人,當然知道。不過我不怨恨就是了,因為那一代的身體不僅是女性不說,還是性奴……再說了,是他根據冷雨的喜好製造了阿君美人的祖先吧~~當時我見過喲,非常非常的美麗,冷雨不愧和繼承了這個血脈啊!簡直是傑作啊!話說,阿君美人的唯一缺點就是沒有小君,你那個祖先的胸部大……」
可惜我的讚美並不能讓兩位小姐高興,阿君更是把劍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是什麼?」
「魔王,真正的。創造神——雖然我是不想稱那種東西為神——創造了我,命令我一千年醒來一次,毀滅世界。但是我只能隱藏在有魔王之瞳的人的身體裡,這個血脈可以把上一代的魔力全部繼承下來,我就越來越強,總有一天可以毀滅這個世界吧……別那麼用那麼嚇人的眼神看著我,我不一定每千年就一定可以出來,可以誘惑所有人的魔王之瞳既是力量也是桎梏。不知道善用者懦弱者善良者會因為這眼睛被別人控制玩弄,比如一千年前的那個女性,而個性強悍者有野心者能利用者雖然可以靠這個得到所謂的奴隸,但最後他自己也會被自己眼睛所迷惑,而這種人才是真正的魔王。」
「那麼,安德呢?」我的同伴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這種雙人格者雖然不是第一次出現,甚至有過好幾次神經完全分裂的,但像他這樣,主人格那麼奇怪沒野心卻又意外的強的倒第一次出現……所以我不太知道。但一件是明瞭的,他親手封印了我,如果他的兩個人格不統合,我就絕對不能出現,因為其中任何一個人格根本負擔不了。」
「結論是……」香菜說道:「完全無害?!」
「大概!」我歎氣。
香菜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情,而從剛剛就很安靜的冷雨忽然叫道:「你們到底打算怎麼樣,小赫就要完蛋了。」
啊,真的差點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