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起桌上的面巾紙,輕敷在依然有著血滲出的手指上。
「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李俊熙」
他要走了?
他看懂了我眼中的留戀,緊張和不捨了嗎?已經走到門前的他,驀地回,「我會回來。」
他真的很快就回來了,快的走到我的面前,手中拿著創可貼還有止血消炎的藥粉。
「我要灑藥粉了,會有些痛,忍一忍。」他輕柔的說。
藥粉輕輕的灑了上去,他輕輕的,為我包紮著傷口。總是捨不得,還是會貪戀這樣的感覺,心中低歎,靜兒,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好了,過兩天就會好了,還好傷到的左手。」他輕吁了口氣。
是啊,明天就期末考了,呆看著自己還有著痛意的手指,唇角掠上苦澀的笑容。
他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從床上拿說閱讀,盡在
過我的書包,拿出課本,是那本我翻了又翻的化學書,再次看向我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恢復了冷淡,彷彿剛剛的溫柔和焦急是另外一個人,他的神色變得冷漠。
心,涼了好多。
「有哪裡不明白的?」他看著我,淡淡的問。
我輕咬著唇,沒有應聲。
見我沒有開口,他挑了挑眉,把課本大略的翻了一遍,我有一個習慣,會把老師講的複習重點和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都用筆劃出來,事實上,好多地方我都還是搞不明白,只是用心的看著習題,讓自己盡量的去記住。
他把課本放在我的面前,對著我做著記號的地方開始為我講解,「這個懂了嗎?」每講完一處,他都會耐心的問著我,等著我的回答,聽得懂的我會輕輕點頭,還是不懂的我就沉默。我不說話他也不會強迫我,很少點頭的時候他也不會再敲著我的頭,說我是笨丫頭,他,從來沒有過的,就這樣有耐心地為我講著一遍又一遍。
月亮,已經悄悄的爬上了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