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展翼 第七卷潛龍於海 第七十五章 追襲(中)
    「大哥!雖然你並不是真正的傲皇大哥,但是在我的心裡,傅吟雪大哥和傲皇大哥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能跟著你們這樣的絕世強者身後,在這個世界上翻雲覆雨,打出一片男兒的天,我們已經不愧此生!!!」

    嚴俊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的懷裡死死的抱著那枚髒彈,在他的身後,是兩名同樣跪在我面前的血狼親衛隊隊員。

    我轉過了身子,雖然在戰場上我心冷如鐵,但是我實在無法面對他們這批在位為了尋找我不停的戰鬥,不斷流血的兄弟,我更無法面對,他們堅定得至死無悔的熾熱雙眸。

    我深深的吸著氣,我說話的聲音和我的身體一樣,都在微微的顫抖:「你們……還有什麼話要交待,或者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有!」

    嚴俊用崇拜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他一生中最崇拜的男人,高聲叫道:「趙永剛副團長在龍魂島,把保護齊小霞大姐的職責交付到我和黃翔隊長的手中。對於我和黃翔來說,人可以死,但是我們的誓言,久遠不會改變!在這裡我斗膽請求大哥,請你無論面對什麼樣的絕境,都要努力活下去,請你無論面對什麼樣的絕境,都能堅定的站在齊小霞大姐的身邊,代替我們去保護她,去關心她!」

    「我求求您了!」

    在所有人的失聲驚呼聲中,嚴俊地頭狠狠磕到堅硬的地面上。艷麗的血花隨之在地面和他的額頭上一起綻放,嚴俊嘶聲狂叫道:「能夠得到大哥的承諾,我才能毫無愧疚的去面對趙永團副團長,我才能才敢大聲的告訴他,我已經完成了他交付給我地任何一項工作!!!」

    這就是一個真正男人的最無悔誓言,這就是一個真正男人,面對責任地坦誠與執著!

    這是多麼好的兄弟啊。可是現在,我卻要親手把他們推向死亡的深淵。我揮手甩掉眼角里不斷聚集的淚水,厲聲叫道:「好,我答應你!我也可以坦率的告訴你,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傅吟雪的女人!!你安心的去死吧!!!」

    「大哥,請您多保重!!!」

    嚴俊地頭,再次狠狠磕到堅硬的地面上。他用衣袖擦掉額頭上的鮮血,猛然站起來,放聲狂笑道:「哈哈哈……我找到了大哥,我最大的心願已了!大哥願意接替我保護齊小霞大姐的任務,我最大的責任已清!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為我的兄弟黃翔報仇,我最想做地,就是用最凌厲的手段。打得日本人永世不得超生!謝謝,謝謝大哥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兄弟們,我們走!!!」

    在瘋狂的大笑聲中,嚴俊抱著「髒彈」帶頭大踏步而行,兩名血狼親衛隊隊員,緊緊的追隨在他的身後。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在物理學中最為堅固地三角聯防陣。

    望著他們三個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淚水模糊了我們所有人的視線。

    靖國神社就在日本首都東京的市中心,在經歷了一次我們利用「聖戰號」地波風暴武器的攻擊後,整個東京都變成了一片廢墟。也許是手工比較精湛,也許是靖國社設的房舍都是木製結構,也許是他們走了狗屎運……反正不管怎麼說,靖國神社竟然成為整個東京,少數沒有受到嚴重損害的幸運兒!

    靖國神社的前身是一八六九年建造的「東京招魂社」,本來是用來追悼日本明治維新時死於內戰的將士。但是到了後期。它地性質卻在慢慢蛻變,在二戰時期「靖國思想」更成為日本美化戰爭。驅使無數士兵「為國捐軀」地有力武器。

    二戰結束後,日本軍國主義的遺老遺少們一直在尋找把甲級戰犯亡靈「魂歸靖國」地時機。1978年10月,這幫人終於利用秋祭的機會,把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等14名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極刑的甲級戰犯的亡靈,以「昭和殉難者」的名義偷偷塞進靖國神社,另1000多名被處決的乙級和丙級戰犯也被合祀其中。至今,靖國神社供奉著246萬多個靈位,其中210萬個是二戰時產生的亡靈。

    面對靖國神社這個在東京浩劫中,竟然能幾乎完好無損保存下來的奇跡,日本軍國主義份子終於找到了宣揚「真理」的時機。

    雖然我二十多天一直呆在喬木村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但是我仍然可以聽到日本軍國主義份子,宣揚「戰神庇護」、靖國神社內「山川草木皆為神」的歪理邪說。藉此,妄圖通過靖國神社為信標,引導全日本國民,在「面對祖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可以為國盡力,為國捐軀。

    我要他們做的,就是去打破日本軍國主義份子,向日本國民宣揚的神話!我要用最狠辣的手段,將全日本國民心中剛剛升起的神跡,一腳踏成無數碎片!!!

    一個重新擁有了軍國主義思想和鬥志的國家,就像是一個賭紅眼的賭徒,不拚到山窮水盡,又怎麼會老老實實蹲在談判桌下,向中國露出諂媚的微笑,搖起他們早已經向美國搖動了幾十年的小尾巴?

    嚴俊和另外兩名血狼親衛隊隊員,是我手中的……死士,或者說是棄卒!

    他們的任務,是無論使用什麼方法,盡可能的接近代表日本軍國主義精神信標的靖國神社,然後用人體炸彈的方法,引爆可以讓方圓十五公里之內寸草不生的核彈!只有製造最大的動亂,我們才可能混水摸魚。

    在四十公里之外。就是和傅紅華帶領的部隊交火地最前線!不斷有傳送各種緊急情報,或者是送運士兵的軍車經過,嚴俊帶領兩名血狼親衛隊隊員,很輕易的就在半路上攔殺了一輛軍用悍馬吉普車上的所有成員。

    嚴俊換上沾滿鮮血的少校軍裝,對同樣換上日本自衛隊軍服的其中一個隊員問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那名血狼親衛隊隊員狠狠點了點頭。

    「從這裡趕到東京,大概需要三個小時時間,再加上一路上可能要遇到的盤查。你至少需要活三個半小時,能不能挺住?!」

    「能!」血狼親衛隊隊員沉聲道:「我給自己準備了二十二枝嗎啡和足量地引血劑。如果我連三個半小時都撐不住,我根本就不配成為血狼親衛隊隊員!」

    「好,那你就去死吧!」

    嚴俊拔出身上的「藍光」格鬥軍刀,一刀狠狠砍到面前這位兄弟地小腹上,格鬥刀軍在這名士兵的身體上,砍出一條半尺多長的傷口,鮮血猛然從這位隊員的身上狂飆出來。噴濺了三個人一身。

    「隊長你這一刀砍得真他**夠勁!」這名受到重創的血狼親衛隊,毫不在意的望著另外一個兄弟飛快的為他扎上止血繃帶,隨手在自己地手臂上注射了一支可以為他減少痛苦延續生命的嗎啡。

    「打開車上的警報燈!」

    嚴俊眼含著熱淚,將他自己親手砍成重傷的兄弟小心的放到吉普車後座上,嘶聲叫道:「一路上遇到日軍的盤查,什麼也不要多說,讓他們看看車上的傷員,要是他們還敢不長眼唧唧歪歪的拉著我們廢話。老子就一槍斃了他們!」

    在日本呆了幾個月,雖然已經能勉強記住幾個日文單詞,但是想憑此來冒充日本軍人,無異於癡人說夢,只怕一張嘴就會徹底露餡。

    嚴俊瞪著一雙血紅地眼睛,將身上的日本自衛隊軍裝衣袖高高擼起。露出他肌肉賁張充滿壓迫性力量,更遍佈傷痕的雙臂。他就直挺挺的站在吉普車副駕駛席上,瞪著他碩果僅存,又殺氣騰騰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任何敢攔住吉普車向他們盤查地日本職業軍人。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十七次盤查,每一次嚴俊都搶先將從軍車上繳獲的身份證明甩給那些負責盤查的日軍士兵,再指指躺在吉普車後座上,已經氣若游絲的同僚。如果誰還想多盤問幾句,嚴俊也不管對方嘰哩咕嚕倒底在那裡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麼,更不管對方是列兵。兵曹。尉官還是比他這身上這層狗皮級別更高的校官,他一率狠狠拍著悍馬吉普車上的金屬支架。放聲狂吼道:「八格牙魯!」

    如果對方還面露猶豫,嚴俊直接伸手就操起了悍馬軍用吉普車金屬支架上安裝的重機槍,大有「你***再廢話,老子就斃了你!老子的兄弟要是掛了,一定要拉你陪葬!!!」這種遇神殺神,遇魔誅魔地無上霸氣!

    有誰敢忽視嚴俊這種身經百戰地鐵血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面對他老人家悲憤莫明已經瀕臨暴發極限地瘋狂憤怒,和黑洞洞的車載重機槍槍口,再看看子彈鏈上那一顆顆尖銳得讓人心中生寒,看起來就像是一排鯊魚牙齒般,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重機槍子彈,誰他**的不是小腿肚子一直發顫,誰他**的不得小心惦量惦量,一旦再強硬下去,會帶來的後果?!

    在戰場上連連失利,又殺紅了眼的職業軍人,一言不合,當真敢掏槍就和你玩命!再看看躺在吉普車後座上,那個貨真價實明顯只剩下一口氣,需要急救的重傷員,所有關卡上的最高指揮官,都是沉默再沉默,思考再思考。

    嚴俊架著重機槍一言不發的望著眼前如臨大敵的菜鳥級新兵,就是在等你自己放下身段,就是要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自己的那條小命重要!

    就這樣,三個懷裡揣著「髒彈」,手裡拎著自動步槍、重機槍的暴力份子,套著三身狗皮,駕駛著一輛繳獲的悍馬軍用吉普車,硬是用只會說一句「八格牙魯」地野蠻態度。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的瘋狂,和凶眼睛,野拳頭,砸開了一條「血路」,竟然大搖大擺的長驅直入,闖進了日本首都東京,把吉普車直直開到了靖國神社後方不足一千五百米的地段。

    在靖國神社後院門外參拜人下車之處。有一對面向神社殿堂的13米高的花崗岩大石燈,是日本政府20世紀30年代擴軍徵兵時修建的。石燈底座上分別嵌有8塊高0.97米、寬1.36米地青銅浮雕。「歌頌」了日軍從中日「甲午戰爭」至「九一八事變」侵華戰爭的主要戰爭場面。

    嚴俊面色陰冷地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沉聲道:「我們已經把髒彈送到了這裡,如果我們現在引爆髒彈,已經可以順利完成任務。但是……我要帶著你們衝進靖國神社!就算我們死,也要把自己的鮮血濺在靖國神社那個花崗岩大石燈的青銅浮雕上!我們就算是死,也要讓日本的軍國主義份子和那些牛鬼蛇神們看清楚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炎黃子孫。什麼才是龍之怒吼!!!」

    狠狠拉開車載重機槍的槍栓,嚴俊望著躺在吉普車後座上地那名血狼親衛隊隊員,高聲叫道:「你的任務就是當我們撞到那個狗屁花崗岩石燈上,或者是發現我們兩個中彈身亡的時候,立刻引爆你懷裡的髒彈!如果你***敢沒有完成任務就跟著我們一起完蛋,哪怕你逃進十八層地獄,成了閻羅王的上門女婿,我也會闖進去。把你再狠狠的宰掉!」

    這名血狼親衛隊隊員同時取出六枝嗎啡,在痛苦的低嗥中,他拚盡全力,將六管嗎啡一起注射到自己地身體裡。「放心,除非是子彈直接打中了我的腦袋,否則我決對不會比你們先死!」

    嚴俊看著這位血狼親衛隊隊員手中的注射器。突然道:「還有沒有了,給我們也來上幾針!」

    「兄弟們,不要死得太早啊!」

    在瘋狂的長嗥聲中,嚴俊猛然扣動車載重機槍的扳擊。

    「噠噠噠……」

    沉悶的重機槍掃射聲,打破了靖國神社門前長久地沉默,毫無防備的日本自衛隊士兵只來得及發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慘叫,就在死神大爺上蹦下跳樂不可支的舞蹈中一頭栽倒在地上。

    就連負責引爆「髒彈」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也在車座靠背上,架起了從日本自衛隊手中繳獲的M16自動步槍。嚴俊一腳狠狠踏在他的頭上,把他直直踢回座位上。頭也不回的憤叱道:「**妹子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裡!要是有子彈正好打中了你小子地腦袋,誰來引爆髒彈?!」

    負責駕駛悍馬軍用吉普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一腳狠狠踏在汽車地油門上。隨著發動機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以高機動性和高火力防禦性而著稱的軍用悍馬吉普車,就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的西班牙公牛,咆哮著狠狠撞向一千五百米外的靖國神社後院大門。

    「敵襲!!!」

    在瘋狂的嘶吼聲中,靖國神社內警笛聲響徹雲霄。

    「不要讓他們侵擾了英雄們的亡魂!」

    「你們竟然敢冒犯我們最尊敬的英雄,你們去死吧!」

    「敵人就是一輛軍用悍馬吉普車,他們正在發動自殺性攻擊!!!」

    在各種吼叫聲中,最慘烈,又最光芒萬丈,雖然短暫,但足以讓天地為之變色,鬼神火之震驚的戰鬥開始了!

    一方是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越來越多的日本自衛隊,一方面是早已經心存死志,帶著最凌厲自殺性進攻武器,向他們發動神風式進攻的世界最精銳職業軍人!

    「唯勇者不懼戰!!!」

    嚴俊放聲的吼,放聲的笑,放聲的叫,「我今天才知道,為什麼傅吟雪大哥這麼喜歡在拚命的時候喊出這句話,哈哈哈,真他**的爽啊!爽極了!!爽呆了!!!」

    整輛悍馬軍用吉普車,就像是一個在冷兵器戰場上,悍然對著敵人的千軍萬馬。搶先發起最慘烈攻擊地無敵驍將,在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和重機槍子彈殼不斷彈跳的輕鳴聲中,一朵朵激濺而起的火花在吉普車上閃爍,一朵朵艷麗的血花在嚴俊和駕駛汽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身上迸射。

    他們就是在以命搏命,他們就是在和日本自衛隊的士兵在比,看誰射得更準,看誰地身體。能夠承受更多的子彈!看誰能夠徹徹底底地不要命了!!!

    所有的日本自衛隊士兵都要被嚇傻了,嚇呆了。嚇瘋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們又什麼時候見過,中了這麼多發子彈,還是能帶著猙獰而瘋狂的笑容,在那裡哇哇亂叫。

    嚴俊放聲的數著,「一朵、兩朵、三朵……哈哈,我已經中了二十一槍了。你呢?」

    「嘿嘿,我是坐著的,所以我只中了七……」坐在駕駛席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身體猛然一僵,大篷地鮮血混合著腦漿從他被子彈生生打爆的天靈蓋上**出來。

    但是……他的右腿仍然死死的踏在汽車的油門上,他的雙手仍然死死的卡住了汽車的方向盤,他用自己地屍體向嚴俊驗證了自己剛才留下的豪言壯語:「放心吧,我就算是被敵人打死了,我也一定能把汽車撞到那個狗屁巨型岩石燈座上!」

    他。也是一個真英雄!

    嚴俊想哭,但是他發現自己身體失血過多,現在他那怕是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自己在被子彈打死之前,射出更多的子彈,打死更多的敵人。

    「卡卡卡……」

    重機槍裡傳來一陣頂針撞到空處的輕響。一箱子彈已經打完了,應該更換子彈了,可是嚴俊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更換子彈地力量,更不會再有更換子彈的時間了。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身體中彈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雖然他身上套著一件納米級防彈衣,雖然他已經給自己的身體注射了三支嗎啡,但是他仍然感到痛,刺骨的痛。

    嚴俊嘿嘿慘笑的回頭看了一眼同樣中了幾發子彈,正死死抱住「髒彈」隨時準備按下起爆鍵的同僚。他沉聲道:「起爆!」

    只是一個回頭。說了兩個字,嚴俊的身上又濺起了六七朵血花。他的身體就像是秋風中地落葉,不斷地顫抖著。灼熱、滾燙的鮮血不斷地從他被打穿的身體中噴濺而出,迷住了那個血狼親衛隊隊員的雙眼。

    眼淚混合著嚴俊的鮮血,一起從那個血狼親衛隊隊員的眼角湧出,他放聲叫道:「隊長,下一世我們再做兄弟吧!」

    嚴俊放聲大笑道:「好!」

    「呵……」

    嚴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在那名躲在軍用悍馬吉普車後座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伸手按向引爆鍵的同時,嚴俊拚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狠狠吐出了一口他積攢了四個月的濃痰!

    這一口小小的濃痰,藉著嚴俊肺部的氣壓,和軍用悍馬吉普車超過一百四十公里時速的狂飆,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線,準準的,詭詭的,壞壞的,「啪」的一聲,直直拍在了靖國神社後院,那個宣揚日本二戰時期侵略戰爭「光榮」的花崗岩巨型燈座上。

    「嘿嘿……我中大獎了!」嚴俊拍著沒有子彈的重機槍,縱聲狂笑道:「你知道哥哥我吐中誰了嗎?我他**的吐到東條英機那隻老王八的臉上了!哈哈哈……」

    「嘿嘿……隊長就是隊長!」

    躺在悍馬軍用吉普車上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也放聲大笑,在他的懷裡,裝著十公斤濃縮鈾的「髒彈」已經被他按下了啟爆鍵。他望著「髒彈」上不斷閃爍,代表絕對危險的紅色信號燈,喃喃自語的道:「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們軍工科研所的那些所謂的天才們,是怎麼想的。髒彈這種玩藝又不是手榴彈,幹嘛按下啟爆鍵後,還有二十秒的延遲,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有人可以在二十秒鐘內跑出十五公里以外嗎?!」

    「那幫人是瘋子!」嚴俊大笑道:「他們想達到的效果,不是用髒彈把人炸死或毒死,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是用那盞小燈,把敵人活活嚇死!」

    說到這裡,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放聲大笑。

    「轟!!!」

    那名血狼親衛隊隊員懷裡的「髒彈」終於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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