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兼火力支援組組長,甩著自己一直端著班用輕機槍,而發酸的手臂,輕聲問道:「隊長,這裡的地形已經不適合游擊戰,你看他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不!」
隊長搖著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現在追蹤的這個敵人,應該就是四個月前,進攻我們日本名古屋中國部隊中,殘存下來的中國最精銳職業軍人。沒有堅不可摧的意志,沒有遇強則強的最瘋狂鬥志,他們又憑什麼能被號稱鐵血屠夫的傅吟雪選中?!」
提到傅吟雪,兩位隊長的眼中都湧起發自內心的畏懼。
他們這批由藏音親自從日本自衛隊中精選出來的超級精銳,為了能夠扮演好中國軍隊的角色,他們有幸接觸到已經被列入SS級機密的名古屋戰場實況資料。
看到那鬼哭神號的最慘烈一戰;看到那些中國軍人寧可被坦克履帶壓成肉泥,也會保持絕對的沉靜,讓自己的同僚可以對著敵人的身後突然發起進攻;看到傅吟雪的幾個結拜兄弟,縱死不倒,僅憑一股慘烈的殺氣,就讓上千名敵人不敢稍有妄動的最不可一世戰鬥英姿;看到傅吟雪身邊的那三十六名鐵血衛隊,面對有裝甲車的防禦力,輕型坦克的進攻力的日本半機械特種部隊,他們如野獸一般的瘋狂撕殺,為了讓半機械戰士的盔甲失效,他們甚至狂笑著一刀狠狠刺進自己地手臂。將大量的鮮血灌進對方的盔甲裡。
看到這最可怕的一幕又一幕,誰不是感受到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直直衝到自己的腦門上?
「噗!」
在寂靜的夜裡,這種重物倒地的聲音,絕不亞於在地有人的耳邊閃起了一聲炸雷,十幾名士兵不由自主地一起調轉槍口。
「你***混蛋!」
一名日本自衛隊士兵從爛泥裡拔出自己的靴子。指著一名槍口還在裊裊冒著白煙的同僚,嘶聲叫道:「你眼睛瞎了嗎?居然看也不看就對自己的兄弟直接開槍!你當我們要追殺是一個能隱形的幽靈不成?如果他真的能毫無聲息地走到你身邊不足五米的地方。我們早都死了!!!」
所有的人都太緊張了,兩位隊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安和憂慮。身為一名受過最嚴格訓練的精銳職業軍人,在全身灌注小心戒備的情況下,只是踩到一團爛泥就會摔倒,這說明這些士兵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的邊緣。而那個沒有看清楚目標就冒然開槍地傢伙。和目標只相隔了不到五米,他竟然沒有射中,這雖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現在他的射擊精確度連剛入伍的新兵都遠遠不如。這更說明,面對死亡的壓力,所有人的精神力都完了。
尤其是站在反單箭隊形最前列地兩名輕機槍手,他們受到的壓力最大,他們手中的輕機槍比其他人的武器更沉。他們需要背負的子彈也比其他人更多。可是為了保證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做出迅速反應,他們只能拚命咬著牙,將手中的武器勉強保持在特種部隊訓練教材中,最大允許的下垂範圍之內。
「我們必須讓士兵得到哪怕只有三分鐘的休息,」副隊長低聲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再遭遇敵人的突襲。我們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隊長高大地身體猛然一僵,他地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奇怪至極的表情。他張開嘴,想對副隊長說些什麼,可是他剛剛一張開嘴,大口地鮮血就從他的嘴裡狂湧而出。隊長的兩顆眼珠幾乎都要奪眶而出,縷縷血絲迅速從他的眼眶中滲出,在蒼涼的月光照射下,顯得說不出來的恐怖與詭異。
在這種種況下,這位隊長居然在笑。
是的,如果他的嘴唇向上挑動的抽搐也能歸於「笑」的一種的話。他就是在笑。
當然他是在無意識的笑!我手中的「藍光」格鬥軍刀。在他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就以四十五度角。從這位隊長的後腦勺部位狠狠刺入他的大腦,然後再用力一扭。
這樣的刺殺技術,比刺入人體的心臟更直接有效,可以瞬間清除目標的所有本能性反抗。
如果這位副隊長是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他會直接拎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對準百分之百已經死定了的上司,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擊。這樣不但可以清除可能的危險,還能通過槍聲,迅速向全隊成員作出最及時的警告。
可惜他不是!
也許是太累了精神與身體的反應速度出現了脫節,也許是被隊長那個怪異到極點的笑容嚇傻了,面對這實在太過驚愕的一幕,副隊長張大了嘴巴瞪圓了雙眼,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指著隊長驚叫道:「你……」
在戰場上,生與死的差別,就在於這彈指間的剎那!
一道幽藍色的冷光,在空中劃出一道隱含天地致理的優美弧線,帶著幾分飄逸,帶著幾分張旭狂草的灑脫,更帶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驚人高速,狠狠飆到副隊長的喉嚨上。
「唔……」
副隊長痛苦的摀住了自己的脖子,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從傷口裡狂濺出來,他可以清楚的聽到鮮血噴湧時發出的「絲絲」的可怕聲響。這些鮮血有些就湧進了他自己的喉嚨,這些血,有一點點腥又有一點點……甜!
副隊長愕然的發現,自己的腦袋突然無力的垂在了肩膀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明白。這一刀不但刺穿了他的喉嚨,更生生撞斷了他地頸骨。
帶著滿臉的不甘與恐懼,副隊長慢慢摔倒在河岸潮濕而柔軟的土地上,當他的視線和大地處於同一個水平面上時,他不由自主的在心裡發出一聲憤怒的詛咒,「**他**的!什麼狗屁全日本自衛隊最精銳地職業軍人,純粹是一頭豬!一頭被人宰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豬!!!」
在他們經過地河岸上。多出一個「大」字形的淺穴,赫然是剛才一腳踏進軟泥裡。不小心摔倒的位置。
踩到敵人的身上,又重重的摔倒,竟然麻木的沒有發現,在軟泥的偽裝層下,正埋伏著一個最可怕地敵人。
同時這位副隊長又不得不在心中喊出一個「服」字。
他死的不冤!
什麼樣的特種作戰高手,可以在沒有任何小型氧氣供給設備的情況下,把自己毫無破綻的隱藏在一堆爛泥裡?又是什麼樣的特種作戰高手。可以把自己變得像是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任由別人在自己的身上又踩又摔,卻硬是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甚至是沒有做出任何會引起敵人警覺地本能性動作!
他的神精簡直就是一根世界上最堅韌的鋼絲!
在北極圈的特訓中,我不只一次被齊小霞趕進零攝氏度的冰水混合物中,為了讓我在任何環境下都擁有非生命體的沉默與「冷靜」,齊小霞每次都變態地直接用繩索把我固定在冰層中,面對超越人類承受極限的寒冷。我甚至不敢讓自己的身體有哪怕是一點點的顫抖。
因為在我的身上,掛了六顆拔開保險栓,一旦受到震動,就有可能掉到我的腳下,爆炸的手雷!
那是真槍實彈的死亡式訓練!
所以我可以像一具死屍似的,趴在一堆爛泥裡。用嘴裡叨著的一根蘆葦枝,慢慢地呼吸。當我聽到日本自衛隊地腳步聲時,我用自己的牙齒一點點地啃咬著,將可能暴露行蹤的整根蘆葦枝,慢慢拖進軟泥中。做為一個精通潛伏作戰的職業軍人,我在岸邊的軟泥裡挖掘這個伏擊的陷阱時,就在自己臉部的正下方,額外多挖出一尺深的淺穴。
就是憑這個淺穴中的少量空氣,讓我成功的從整支反單箭隊形的後方,發動了一次漂亮的突襲!
從副隊長的手中搶過班用輕機槍。在他的屍體終於摔在一攤爛泥中。濺起幾點泥浪的時候,我已經將班用輕機槍的三角支架打開。用腳尖一挑,我就將兩位隊長的屍體疊在一起,建成了一道人肉堡壘。
將班用輕機槍穩穩的架在人肉堡壘上,我對著現在才反應過來的日本自衛隊士兵,毫不猶豫的扣動了輕機槍的扳擊。
「噠噠噠……」
我只開了三槍,就迅速將自己的頭藏在兩具屍體的後面。我這三發子彈,全部打中了一個敵人,那個敵人明顯要比其他人高壯幾分,他背的背包,看起來也要比別人大上一號,再加上他身上那條明顯過寬的負重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這個陣列中,除了火力組班用輕機槍之外,負責提供壓制性重火力的榴彈手!
三發子彈全部打中了他的背包!
「轟!」
「轟!!」
「轟!!!」
……
密集到幾乎連成一線的爆炸就在耳邊迴響,天知道這個榴彈手身上背了多少發比反坦克火箭炮威力更強憾更誇張的槍榴彈。
我仰面躺在一堆爛泥裡,伸手摘下兩位隊長身上的閃光彈,連保險栓都不拉,就將它們狠狠拋到半空,然後緊閉起自己的雙眼,拎起班用輕機槍,對著空中就是一陣無差別亂七八糟的掃射。
中國軍工科研所榮譽出品,理論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一千二百發子彈的班用輕機槍猛然間火舌迸射,瞬間就將彈匣內餘下的二十七發子彈狂風驟雨般的傾洩出去。子彈殼歡呼著在空中翻出一道道漂亮的小弧線,它們有些就砸落在我的臉上,皮膚上隨之傳來一陣陣灼熱的刺痛。
「轟!」
「轟!」
天空中又傳來兩聲並不算格外響亮地轟鳴,我終於忍不住放聲狂笑。我他**的打中了!這下小日本都變成睜眼瞎子了吧?這下他們都傻眼了吧,都傻*了吧?都拎著手中的武器,不知道該往哪裡掃射了吧?!
在如此漆黑的暗夜中,每一個人的瞳孔都放大到了極限,我丟到空中的幾枚閃光彈,凌空爆炸,那種猶如幾百盞閃光燈一起啟動的絕對光芒。足以讓在場地所有人,失明十五分鐘時間!
每一個從日本自衛隊挑選出來的「精銳」職業軍人都要瘋了。他們有些聰明地立刻趴在地上,爭取將自己受到攻擊的可能降到最低,有些卻捂著自己的眼睛,一邊放聲慘叫,一邊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到處是石塊和爛泥的河岸上瘋跑。
整個河岸兩邊一片混亂!
我沒有再開槍,我悄悄從副隊長的喉嚨中拔出我的「藍光」格鬥軍刀。我左手緊緊握著國產九點八口逕自衛手槍,右手捏著格鬥軍刀,慢慢爬向一個受到閃光彈攻擊後,就立刻臥倒,始終將手裡地自動步槍,指著我剛才位置的軍人。
像這樣的軍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聽到我趴在地上爬行的聲音,那個雙目失明的日本自衛隊精銳職業軍人。右手繼續握著零六式自動步槍,左手卻慢慢從槍袋中掏出了可以一槍擊斃一隻犀牛的九點八毫米口逕自衛手槍。
他的手槍指向了我地方向,我敢打賭,如果在這個時候,我的動作稍有遲疑,或者我突然加快移動。欺付他雙目失明,妄想對他進行一次強行突擊,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手槍的扳擊。
所以我只是繼續用穩定的動作爬向他。
我這就是一場豪賭,我賭他是真的看不清我是誰,我更是在和死神賭博!
在這一刻,我心裡發狠地狂叫道:「**你妹子的,要是老子被你一槍擊斃了,只能說明你比我更狠,更高,更絕!比老子更會裝聾作啞的演戲!!如果你真的有這麼強。老子剛才早就死在你的手裡了!!!」
那個日本士兵低聲喝問了一句什麼。大概在問我是誰。
我也壓低了聲音,叫道:「八格!」
我現在的語氣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聽起來就像是一位相知相交多年老朋友,突然問了我一句「先生您貴姓」,又像是一位還算溫和的部隊長官,在自己的地盤上,意外的遇到一個白癡型的士兵,居然還拎著自動步槍,一本正經地向自己盤查口令。
我地聲音中帶著幾分微微的蘊意,卻不能掩飾地透露出「由衷」的關切,彷彿我在第一時間,就這麼急著向他爬過去,就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狀況,就是為了照顧一個雙眼被閃光彈擊中,暫時失明的同伴。
我就是他**的在和死神大爺打賭!
這批職業軍人一個個訓練有素,又能說出一口以假亂真還有幾分方言味道的中國話,但是在配合上卻缺乏一個優秀團隊特有的默契與完美。我就是在賭他們是一批從日本自衛隊不同部別中抽調出來的士兵,我更在賭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彼此之間只是機械性的配合!
果然聽到我這句可以拿進好萊塢大放異彩的「八格」,那個日本自衛隊的士兵微微一愣,我毫不在意的揮手,輕輕推開了他已經頂到我腦袋上的手槍。
說句實在話,一枝一槍就能打死一頭犀牛的九點八毫米口徑手槍頂在我的額頭上,我不緊張那一定是騙人的,只要他左手的食指輕輕一勾,什麼中國軍人的光榮,什麼我最心愛的女人,什麼我未完成的使命,都會隨著我這個無頭死屍,一起乖乖的向地府報道。
但是我的手仍然穩定就像是鋼澆鐵鑄,沒有一絲驚慌,更沒有一點點顫抖。
這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職業軍人,在鐵與血的歷練中,不斷積累出來的靜與定!像他們這種菜鳥級的特種部隊士兵,一定還不能瞭解。在我們這個層次所擁有地最可怕品質。
果然,這個日本自衛隊士兵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將手槍放回到槍袋中,任由我長驅直入,趴到了他的身邊。
我猛然伸出自己猶如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扣住他的咽喉,徹底封殺住他任何的呼救與慘叫。在他下意識的繃緊身體,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動作之前。我右手中地「藍光」格鬥軍刀,就閃電般的劃出。
我沒有去捅刺他地心臟,現在我還牢牢的記著父親身邊的一位貼身警衛,也是我的第一位軍事技術教官說過的話,「心臟固然是一個人最脆弱的要害,但是你記住,刺殺敵人的心臟。絕對不是最有效最安全地方法!雖然絕大部分人的心臟,都在胸腔的左側,但是我們絕對無法排除,那種心臟長在右側的例外!在戰場上,當你把格鬥軍刀刺進敵人的胸膛卻沒有刺中他的心臟時,你就可以死了!因為隨著對方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你的軍刀很可能會卡在對方地肋骨裡,如果對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在你對武器失去控制的瞬間,你就可以死了!」
我攻擊的,是他的頦部!
頦部又稱為頜下三角區。頦部是下頜底部的下頜骨下緣與下頜支前緣及上部頸根之間圍成地一個三角區。頦部向下與頸部相聯,向上通過下頜頭與顱腔底部相連。下鄂兩側的下頜頭與顱底部的顳骨下頜窩共同組成下頜關節。由於下頜關節的存在使得頜下角與顱腔底部在骨結構上形成了緊密的聯繫。
在人體的頜下三角區正中,有一個重要的經絡穴位,即任脈的廉泉穴。自古中國民間的武術家。就將其視為要害穴位,有「擊打廉泉穴,氣絕一命休」的描繪。由於打擊廉泉穴常常因為頭部地擺動和震盪使人跌倒,因此民間又有人將它給俗稱為「跌倒穴」。
我地「藍光」格鬥軍刀,就是順著他的廉泉穴,捅進他地大腦,再狠狠扭轉刀柄。在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中,這位稱得上智勇雙全,也許多經歷幾次戰爭,就會真正成長起來的士兵。身體就像是一根被人用力擠壓的竹竿般。緊緊繃成一張充滿力之美感的長弓。
我緩緩拔出「藍光」格鬥軍刀,灼熱的鮮血和令人作嘔的白色腦漿。同時從他下頷部位的傷口中噴濺而出,狠狠噴灑到我的臉上。
我沒有伸手去擦拭臉上的鮮血和腦漿,我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帶著一身的血腥,在如同受到重創的輕聲呻吟聲中,連滾帶爬帶起爛泥無數的又向第二個目標逼進,當真稱得上是一位將演戲作秀與殺人不眨眼兩種特質完美融合的超級冷血屠夫。
我一路上不停的將拉開保險栓的手雷輕輕的放在地上,悄悄的放在一些老老實實趴在地上,等待發現目標後,進行無差別火力覆蓋的日本自衛隊士兵身邊。他們雖然不會觸動這些手雷,但是那些像沒頭蒼蠅一樣滿地亂跑亂撞的士兵,會踢到、踩到、砸到這些手雷!
在特種作戰訓練中,我的這種作戰技術,被稱為「詭雷」戰術!
這種戰術不但會對敵人的生有力量造成巨大的殺傷,更可以混淆視聽,達到疑兵的目的。
「轟!」
終於有人踢到了一枚手雷,在驚天的震響聲中,七八名老老實實趴在地上的日本自衛隊士兵在放聲狂吼中,一起抓著手中的自動步槍對著爆炸的位置瘋狂掃射。被手雷炸得血肉模糊的日本自衛隊士兵,瞬間就被打成了一個全身冒血的沙漏,瞪著一雙死不瞬目的大眼睛,仰天撲倒。
在一片混亂中,我猛然躍起,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狠狠砸在一個趴在地上不停掃射的日本自衛隊精銳士兵的身上。
「喀啦……」
如折乾柴的可怕聲響從這個日本士兵的脊椎骨上響起,我用自己的膝蓋死死頂住他被我生生撞碎的脊椎骨,我有力的左臂在同一時間,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慘叫徹底封殺在萌芽狀態。
用右膝頂住敵人的關節,再用繩索之類的武器扼住對方的喉嚨,在十四秒鐘內就可以徹底扼殺掉對方的生命!
我在心中默數了二十秒,才輕輕放開了已經變成一團軟泥的目標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