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指揮官的眼光來看平安島,拋開活火山的威脅,它絕對是一個地理位置優越,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地。
平安島以山地和叢林為主,無論印尼海軍用戰列艦進行遠程炮擊,還是用轟炸機進行密集轟炸,受到地形限制,都不可能對島上的敵人造成重創。
整個海島只有東南、西北兩個方向地勢平坦,其它地方不是礁石密布,就是山巒起伏,印尼海軍只可能從東南方嘗試搶灘登陸。只要在海島上架起幾挺重機槍,再加上狙擊手配合,就可以讓印尼海軍陸戰隊遭受到無法承受的可怕打擊!
讓我防守這麼一個海盜,我有相當把握用一個連第五特殊部隊,通過陣地戰、游擊戰、狙擊戰在島上慢慢磨光印尼一個團!
在距離平安島還有五百米的距離,我關掉摩托艇馬達,操起單人槳用力劃動,從防守薄弱的西北方潛入平安島。
一踏上這個小島,軍人的直覺,生物的本能,歷經無數次生死考驗已經變得十分敏銳的第六感,就一起向我放聲狂叫:“危險!快回去!!!”
我狐疑的望著眼前這片平坦的巖石坡地,四周安靜得可怕,縱然在號稱生命絕壁的大漠裡,我仍然可以在沙粒的中間感受到生命微小但頑強的脈動,但是在這裡,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是絕對空洞。
一陣微風吹過來,我仿佛聽到了生物臨死的嗚咽,輕輕抓起一把積在巖石上的火山灰,在裡面我仿佛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試探的伸出一只腳,腳下的巖石就象是橡皮泥捏成的道具般突然一軟,我迅速收腳,目瞪口呆的望著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半尺多寬的巖洞,赤紅色的巖漿靜靜的躺在裡面,只是偶爾翻出一個小小的氣泡,帶出硝石特有的味道和一股逼人的熱氣。
我不由破口大罵:“他媽的,這是什麼玩藝,也太狠了吧?”
我要真掉進這種巖漿洞裡,真不知道是先被燙死,還是先被身上一大堆彈藥炸得煙灰飛滅,反正不管怎麼樣,絕對是不得好死!
怪不得紅玫瑰海盜團沒有派任何人防守海島西北面,原來這裡根本就是一片神憎鬼厭的死亡陷阱。白瑞奇給我的資料手冊上似乎有這種地形的記載,但是那本手冊足足有六寸厚,我又沒有白瑞奇的變態記憶能力,怎麼可能一個不拉的全部看完記住?
到處是死亡陷阱,到處是火焰和沸騰的巖漿,只要一腳踏錯我就會屍骨無存,我身上背著幾十公斤重的武器裝備,手裡還拉著齊小霞的裝備箱,人和裝備加起來足足有二百多公斤,就算是踩到一枚反坦克地雷上,也足夠把它壓爆。
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景的人,絕對無法想象這種尷尬和刺激。就連第五特殊部隊的訓練課程中,也沒有告訴士兵應該如何面對這種特殊地形。
我拔出刺刀就象進入敵人雷區一樣小心探測,尋找可能的安全點。我整個人趴在地上,將身體與地表的接觸面積放到最大化,盡量減少對地面的壓強。我全身象蛇一樣扭動,用特殊的軍事動作一點一點向前挪動,衣服上不時傳出被燒焦的糊味,手下一軟,刺刀深深沒入一塊巖石,等我拔出來的時候,它已經被燒沒了兩寸。
被我刺穿的孔洞裡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到極限的可怕呼嘯,饒是我膽氣豪壯也嚇得全身一顫,一道白煙以超音速從石縫裡狂沖而出,直直沖出四五十米高,天空中揚揚灑灑的飄起一篷篷火山灰。
齊小霞交給我保管的裝備箱表面溫度更是高得怕人,我在裡面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個箱子裡如果也有幾顆C4炸彈,突然爆炸我該怎麼辦?
一個小時後我帶著全身幾十處燙傷,終於爬出這道長一千米寬四百米的死亡天塹,我身上的衣服胸部和雙膝又肘部位燒出七八個大洞,看起來即抽象又通風,比叫花子的衣服更具有職業感。望著這片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的死亡地帶,我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絕對變態的想法,如果把我的第五特殊部隊拉到這片絕地上進行地獄式訓練,到實在無法抵抗印尼海軍陸戰隊的時候,干脆把他們引到這裡進行游擊戰!
遠在中國戈壁灘上接受古烈姆變態訓練的第五特殊部士兵,包括古烈姆本人都突然感受到一股絕對詭異的寒意從某個遙遠的方向傳過來,狠狠刺進他們的心髒,上百個在槍林彈雨中面不改色的家伙,不由自主的一起打了兩個寒顫。
找到一個視野遼闊的區域,我架起望遠鏡,仔細觀查這個小島。
平安島上的華人經過上百年辛勤工作,沿著山坡開伐整理出大片梯田,望眼望去一層層梯田連成一片,帶出一種另人愉悅的嫩綠色。在微風吹拂中,梯田中掀起一片片柔和的波浪,幾片樹葉在它們頭頂盤旋飛舞,看起來就象是在指揮這片波浪的精靈,在輕松寫意中透出股世外桃源的唯美。
在這些梯田的中心,有一個狹長的平原地帶,成為他們居住集中地,近千幢用原木和磚塊制成的房屋比鄰接踵。那些房屋看起來有些是民居,有些是商鋪,我不得佩服我們中國人的生命力,在這個荒島上,他們用自己的手,竟然建立出一個略有規模的小城鎮。
令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不少民居門前,都站著一個男人。
我把望遠鏡調到最大倍數,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們的臉上,憤怒、不甘、麻木、傷心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們明明已經將拳頭死死捏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呆呆傻傻的站在門前。
一幢房屋的木門突然打開了,我迅速調轉望遠鏡,一個大漢左手拎著自動步槍,右手大大咧咧的扣著褲腰帶,衣衫不整的走出來。看到門口木然站立的那個男人,海盜走上去使勁拍拍對方的肩膀,大笑著走了。
從屋子裡又沖出一個半赤裸的女人,她一沖出來就對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又哭又踢又打又罵,那個男人只是麻木的站在那裡,任憑女人的指甲劃破他的臉,憑憑女人的口水狠狠吐到男人本來應該最驕傲的臉上。
女人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因為在背後有一雙大手猛的扣住她赤裸的乳房,她不由自主的被人整個抱起,在放聲哭叫和哀求中,她又被一個海盜抱進了屋子。而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她最信的人,還是麻木的站在那裡,任由那個海盜一邊在自己的女人嘴上狂吻,一邊把大手直接伸進了女人的*!
“混蛋!”
我一拳重重砸到面前的巖石上,我真的不明白,一個人可以任由自己的女人在眼前被強暴被輪奸時,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活著就真的這麼美好,可以用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去交換?就算是野獸面對搶掠妻子的同類時,無論強弱也會奮起反抗,可是為什麼我們“人”,竟然已經放棄了這種本能?!
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轟!轟!!轟……”
驚天巨響猛然從小島東南面沖起,平安島上警報聲響成一片,那些瞭望台上的哨兵如臨大敵,一起將槍口對准海面。我躲到草叢中拿出望遠鏡仔細觀查,幾道濃煙沖天而起,齊小霞已經成功用C4炸彈爆破了對方的貨輪和護衛艦。
“砰!”
一聲壓抑的槍聲從小島後方響起,一顆足足八厘米長的彈殼從槍膛中彈出來,撞到一塊巖石上發出“當”的一聲輕響,裊裊輕煙從彈殼裡不斷飄出。
我開的第一槍並沒有瞄准敵人的狙擊手,那幢木屋的門外,猛然炸出一團血雨,那個放棄一切尊嚴只想活下去的男人,死無全屍!我在心中放聲狂叫道:“去重新做人吧!記得下輩子把你的‘膽’你的‘魂’都帶回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自己的第一槍,竟然瞄准了自己的“同胞”,但是他又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們的同胞,他有什麼資格,自稱為華人?!
“砰!”
死神狙擊步槍噴出兩米多長的氣浪,兩千多米外瞭望台上的狙擊手身體猛然變成七八塊碎屍,當他的頭顱在空中翻繼翻滾出九百六十度大旋轉,最後重重摔到一塊巖石上時,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島上的海盜還沒有找到敵人究竟在哪裡,就突然被人炸沉了所有貨輪和護衛艦,就算他們經過嚴格訓練也亂成一團,竟然忽略了死神狙擊步槍發出的兩聲槍響,更沒有人發現自己的瞭望台上的哨兵已經被人被倒一個。
我迅速調轉槍口,猛然扣動扳擊,彈殼飛彈槍托重重頂在我肩膀上,帶得我全身一顫,別說這枝狙擊步槍的後座力真他媽的夠猛!相信也只有傲皇、齊小霞、古烈姆這種超級變態,才能真正完全玩轉它!
瞭望台上的第二名狙擊手又被水銀子彈打得死無全屍,這種子彈比起常規彈頭可以打得更遠更直,它最大的特色是在射中目標同時,子彈內的液體水銀帶得彈頭在目標體內做不規則跳動,迅速擴大目標傷口創傷。
這種子彈除了擁有良好的射殺效果,更可以對敵人造成強烈心理壓力。
第二個瞭望台了除了那個狙擊手,還有一名重機槍手,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同伴突然變成一團碎屍,血肉肝髒濺了他一身,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鍾,才一邊抓著重機槍胡亂掃射報警,一邊拚命嘔吐。
我根本不理會那個如驚弓之鳥般的重機槍手,忍著強大後座力帶來的雙臂酸痛,將瞄准鏡對准了第三名狙擊手。
真正能對齊小霞造成威脅的就是這些狙擊手,被我瞄准的狙擊手,已經戴上了一個聲波探測瞄准鏡,在這種瞄准鏡面前,潛伏在水面下的齊小霞只要一露頭換氣,就會被聲波探測器捕獲。
我身前的巖石上突然濺起幾點火星,一些碎石屑打得我臉上火辣辣作痛,我立刻臥倒,幾發子彈貼著我的頭皮飛過。按照口徑來說,“死神”已經可以稱之為狙擊炮,它發射子彈時目標實在太明顯。
但是敵人中間也必然有精通狙擊的高手,我只開了三槍敵人就已經找到了我的位置。
(小妖:哈哈終於可以解禁啦,前面工作時好幾天寫不出一章來,發現實在不能這樣,否則書就拖死了,所以干脆辭掉工作,在家作專職的作家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