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是要看看你身體的御力運行情況,把手給我。」音離一邊說一邊去拉童齡的右手。兩人的手剛碰到一起,童齡和音離的心都忽然一震,童齡剛退下的紅潮又浮上了臉龐。音離握著童齡柔軟的手,忽然不想有種不想放開的感覺,一陣清風拂來,讓音離的腦子清醒了些。看了看眼前漲紅了臉的童齡,音離微笑起來。
音離把童齡的手展開,兩人手心相向。一陣柔和的光線從音離手中射出,鑽到了童齡的手心內。童齡只是感到手心傳來一陣溫熱感,一股很純正平和的御力沿著她的靜脈遊走著。這就是音離的御力嗎?不愧是御樂府百年難得的奇才,童齡完全可以感受到音離的御力是多麼地淳厚,雖然只有這麼一股,但是在她的靜脈中,這一股御力就如同王者視察自己的領地一樣暢通無阻地運行著。而且這股御力非常平和,如同太陽般溫暖,使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
經過一陣探索以後,音離的御力停在了丹田位置。音離磁性的聲音在童齡的耳邊響起:「為什麼你身上的御力有點散亂的感覺?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肯定是不久前受到了什麼創傷才會這樣的,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不會啊,和蔣天那一站沒有受太大的傷,隊長用音盾把我們保護得很好。」童齡想了想回答道。
「也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也許……」音離忽然不說話了,似乎知道了什麼。童齡急忙問了起來:「也許什麼?」
「你五歲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對不對?」音離淡淡地說,童齡應了一聲「是」。音離接著說:「我也說不好,但是這些散亂的御力也許跟那個時候有些關係。」音離的心裡也感到很奇怪,因為那個時候童齡身上殘餘的御樂烙印應該被他持續一個月的愈音化解了才對的,難道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音離甩甩頭,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御力有些散亂罷了,也不會影響什麼,或者是自己太在意了。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在音離的心裡卻始終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現在用自己的御力為你梳理一次,你控制自己的御力跟隨著我的御力慢慢地運行。」音離吩咐道。隨即馬上開始用自己的御力在童齡的體內慢慢地梳理遊走。童齡也收斂心神,控制著自己的御力跟著音離。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音離和童齡的額上都出現了細細的汗珠,但是梳理得工作也做好了。童齡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神清氣爽。
接著,音離說:「好了,接下來就是要把這些御力有序地整理好。下面我會引導你使用御樂,在這一段時間內,你好好留意怎麼控制御力,不讓其外洩。切記要收斂心神,專注認真對待。」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直到兩人氣喘吁吁,音離才方才童齡的手,問:「怎麼樣,掌握得如何?」
童齡點點頭,但是隨即緊張地看了看音離,見他臉色沒有什麼異樣依舊不太放心,所以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音離揚了揚眉說:「你覺得我像有事嗎?本來這項工作只是引導不是很費御力的工作,只是剛才沒有告訴你,這引導是很精細的工作,稍有差錯我們都可能走火入魔。所以我才叮囑你要專注。因為這種危險性,所以這種引導方法很多人都不會用,畢竟失敗的話,兩個人都回出問題。但是這種事情靠自己摸索又是很難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幾個殿主應該都被人引導過。」
「包括你嗎?」
音離笑了起來說:「當然,音靈引導了一天,因為她的御力在我身體裡面居然不太受她的控制。難道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天才嗎,連引導都不用?」音離半開玩笑地說著。童齡臉又一紅,低頭仔細檢查自己體內的御力,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體內的御力竟然精純了不少,極有規律地在自己的體內慢慢地運行著。
音離長舒了一口氣,又說到:「關於御樂師的明悟,又沒有悟出什麼呢?」
童齡搖搖頭,迷茫地看著音離。
音離撥了撥自己長髮,說:「我也不應該這麼著急,總之,你要記住你的發現。我們不用樂器卻能御樂,這就是御樂師和其他人的區別,只要你能找到這個原因,就證明你已經達到了御樂師的境界,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明悟,你明白了嗎?」
童齡點點頭。
音離準備出去的時候讓童齡一個人考慮的時候,又忽然轉回來,忽然問道:「叫你齡兒,可以嗎?」
童齡一愣,迎上音離的目光,音離的目光裡包含著很複雜的感情是她看不懂得,但是卻讓她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齡兒」、「齡兒」以前似乎也有個人曾經這麼喊過她,但是她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那個人是誰。童齡看著音離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音離笑了。童齡發現無論何時她最希望看到的都是音離的笑臉,這種很純粹的發自內心的笑,童齡摀住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音離啊音離,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你,為什麼這種莫名的感情會越來越深,難道……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你了嗎?想到這裡,童齡臉色略顯蒼白,捂緊了自己的胸口。
而音離看到這一幕,卻以為童齡發生什麼事了,趕緊走回童齡的身邊,焦急地問:「齡兒,齡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你已經這麼多天沒有休息,我居然忘記了,還叫你繼續明悟。對不起……」說完也不顧童齡的回答,把她橫抱起來,快步走到自己的床前面,溫柔地把童齡放下,柔聲說:「怎麼樣?哪裡不舒服的話就把羽兒召喚出來用愈音,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拿。」
音離忽然變得如此溫柔,一下子讓童齡適應不過來,更何況自己並沒有什麼病,只是發現自己的感情後有些不知所措而已。畢竟這麼多年的殺手經驗,心也不是說打開就打開的,而且這種經驗她沒有,所以面對音離更加不知所措了。只好搖搖頭,小聲地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聽到這句話才讓音離鬆了一口氣,這時兩人才發現他們的手還握在一起,童齡的手被音離抓得緊緊的,似乎一鬆手她就會不見掉一樣。音離連忙鬆開手,兩人都很默契地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好一會兒兩個人都不說話。
「嗯,可以告訴我什麼人是不可以傷害的嗎?」童齡忽然小聲地問道,這一瞬間她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音離轉回視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說:「她是我值得守護一生的人。」說完手指發出紅色的光芒,點了點童齡的額頭,童齡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