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樂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線索
    「墨灑金遇水變性,最重要的是遇水會完全吸收,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所以檢查是沒有用的,這裡就算曾經存在過墨灑金,也不是我能夠查出來的。」御毒谷谷主歎了一口氣說道。

    而那小女孩還在地上大哭,一邊哭一邊大聲喊道:「不是我……不是我……」讓童齡抓著她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張菍,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讓師父在餐後特別用另外的手帕的吧?」御水閣的一個女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大聲問到,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坐在地上大哭的女孩。

    那小女孩聽了這話,慢慢地抬起頭,肩膀一聳一聳地,聲音帶著嚴重的鼻音:「是我,但是我是為了師父好才……」

    「手帕一直都是你在保管,沒有其他人碰過嗎?」音離問到。

    「嗯……」女孩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那不用說就是她了,還想嫁禍給我們御毒谷。」朱雀鼻孔裡「哼」一聲說道。

    「不是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張菍低著頭說到。

    「張菍,你不介意讓我們知道你的身份吧?」尉遲邃插話道。

    張菍沒有說話,眼睛偷偷看了看芮雲,很快又低下了頭。

    「張菍,剛及笄,父親張蒙允,母親早逝,有一兄長張鴻,不過父兄都在一年前去世了。張菍在紫華州南部被雲遊到那裡的御水閣閣主全欣所收養,並發現她御水能力不錯,繼而收為自己的第十四個弟子。」若彌拿著一份小冊子在旁邊讀到。

    張蒙允?這次輪到童齡他們吃驚了,這個女孩就是張蒙允的女兒,當年芮雲親手殺了她的父親,而她的哥哥也是童齡他們所殺,這件事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她是想要報仇,還是純粹巧合?

    「你……你是那個時候在柱子後面的……」芮雲沒有說下去,那時候他只是以為她是個小婢女,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張蒙允的女兒,自己居然是人家的殺父仇人,這下子關係變得複雜起來。

    「是,那天的事情我全部都看到了。」張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掙脫童齡握著她的手,站起來用重重的鼻音接下去說。

    其他人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童齡他們是明白的,包括音離在內的所有人吸了一口氣。因為大家都明白,殺父之仇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就可以化解的,哪怕她的父親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人,血濃於水,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誰也猜不准這個小姑娘打算做什麼。

    「那麼,如果我害的人是御樂府的府主你們不是更好理解嗎?我為什麼要害一個有恩於我、無微不至照顧我、又教我御水的師父呢?請你們好好想想。」張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童齡,童齡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到一絲挑釁。

    「也對,墨灑金也絕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被這麼個小女孩得到的東西,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是不是那個霧遁的少女呢?」御毒谷谷主說到。

    「谷主是認為那個女子才是兇手嗎?」尉遲問。

    「不,我只是希望能更全面的調查而已。」御毒谷谷主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聲尖叫從人群中傳出來。

    御土閣方位一個穿這藍色雲紋窄身衣的男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臉朝上,表情還是很疑惑的樣子,眉心出插著一根針。這根針露在外面的部分很細很短,針尾泛著幽幽的藍光。「藍噬。」朱雀皺著眉頭說了句。

    眾人不解地看著她,她才解釋到:「針上搽有藍噬,這種毒是專門對付御土之人的,藍噬入體以後很快他的血液就凝固然後轉化為藍色冰塊,不過死時卻沒有什麼痛苦。當然藍噬並不是什麼高級的毒藥,比起墨灑金來差了好多,這人也是修為不夠才致死的吧,若是針的目標是御土閣的閣主,就絕對不會得手了。」

    「龍王,您的殿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這下該如何向我們交待?」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緩緩地說到。

    尉遲邃遲疑了一下,「兇手這個時候殺人,是等不及了還是故意挑釁?如若要與我們作對。還有,這個人是怎麼混到這裡面來的?恐怕各位也有一定的責任吧。不過這些暫且不論,兇手既然還能殺人就說明他還在大殿裡,那個霧遁的少女或者可以暫時放一放。」

    「御樂、御水、御土,似乎對方越來越猖狂了哦,下一個目標你們猜會是誰?」風清清在一旁毫不在意地說。

    「我說,你就不怕是你御風樓?」轎子裡的人說。

    「至少這個人還傷不了我們的人,剛才的用針之人手法也並不怎麼高明,看來只是有意引我們注意罷了。」風清清甩了甩衣袖。

    「這麼說,風樓主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

    「當然啊,根據針的風軌就可以知道兇手啦,只是他的速度很快,我剛發現人就已經死了,很遺憾。」風清清歎了口氣看看死者。

    「是誰?」尉遲問到。

    風清清指著張菍,「她。」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張菍馬上大叫起來。

    風清清摸摸鼻子,說:「我證據是風軌,但是不能展示給你們看,信與不信是你們的自由了。」

    眾人靜了下來,正在思考這件事情,忽然烏鴉的身上一陣青光閃爍,很快又消失了。烏鴉笑瞇瞇地拿著一根銀針對張菍說到:「樓主不是說了嗎?你的本事還不夠傷害我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我估計就那個傻瓜你才殺得掉而已。」

    張菍忽然露出一臉的古怪笑容,身上開始被一條銀色的光柱包圍住:「沒有打算要你的命,這只是信號,讓大人接我回去的信號而已,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過……」說著張菍恨恨地看了一眼御樂府的方位說,「御樂府,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順便告訴你們好了,大人在銀徽等候各位的光臨。」說完身體忽然加速,順著光柱消失在了大殿上,這時眾人還沒能從這銀色的光柱中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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