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徽?她究竟是什麼人?」說到銀徽,所有人又開始看著那頂半藍半綠的轎子了。沒辦法,誰叫御靈宗就在銀徽呢。
這時輪到御靈宗的宗主歎氣說:「離,這次輪到你幫我說話了吧。」
「你這傢伙,剛才也沒有幫我說什麼啊。」音離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站起身來說到:「難道各位不知道霧遁是什麼人才可以用的嗎?這麼一來,大概那女子的身份大家都可以猜到了吧。」
對呀,說到霧遁,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因為這是很常見的逃生手段,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掌握的。準確來說,是只有御水閣的人才會霧遁,那麼這樣一來,眾人的目光又開始轉向御水閣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御水閣方位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是凳子倒地的聲音。御水閣中多為女子,面對突如其來的事情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下意識地打開水盾保護自己,一道道水色的盾倒也挺讓人賞心悅目。
音離的瞳孔忽然縮了一下,和音無幾乎是同時瞬移到凳子的旁邊。不少人也都跟著圍了過去,包括童齡。
倒地的人居然是御水閣的閣主全欣。她一臉驚恐的表情,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很大,嘴角有一條蚯蚓般彎彎曲曲的血痕。她的雙手扣著自己的喉嚨,兩手的十指指甲均發黑,而且黑中稍帶閃光,看上去就像是一些細細的礫石均勻地散佈在黑色的指甲上。事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全欣旁邊還坐著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的手裡拿著一條淺灰色的繪畫錦巾。雙手不斷地發抖,口中只會一次次地重複:「師父,師父……」看上去是受了不少的驚嚇,那副模樣還真讓人心疼。芮雲走到她的身邊,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都沒有反應。芮雲只好伸手過去把她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背,安撫一下她。
音離走到全欣的旁邊,右手輕輕地搭在她頸部的大動脈上面,然後回頭向眾人搖了搖頭。
「她,死了?」有人小聲地問道。
尉遲邃快步走過來,蹲下身子,也搭了搭她的脈,眼睛慢慢黯淡下去。
「各位請都留下來,在龍宮發生這種事情,我只能感到萬分的抱歉,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會盡我所能,一定找出真兇,以祭全閣主的在天之靈。」尉遲邃握緊拳頭說到。
「師父……」那女孩似乎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口中不斷地喃喃自語,也許親眼看到自己所熟悉的人死在眼前,對於一個初諳世事的小女孩來說還是很難接受的。
但是御水閣的其他弟子就不同了,已經馬上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為首的一個女子沉穩地說到到:「閣主在這裡死去,誰都不要想走開,不過我們御水閣也非不講理之輩,龍王既然也要出面解決,我們自是會鼎立協助,但是,還請龍王設個期限為好。」
「三天之內,一定為閣主討回公道。」尉遲邃斬釘截鐵地說。
「好!三天內,請龍王盡快找到兇手。」那女子再次說到。
「首先,表面上看來,閣主應該是中毒身亡。」尉遲邃繞著屍體慢慢地踱步到了御毒谷谷主的身邊。
「這麼說,龍王懷疑是我谷中之人所為嗎?」御毒谷谷主不慌不忙地答道。
「不,在下並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想讓谷主檢查一下這是什麼毒,怎麼會輕易讓一位閣主身亡,不知道谷主願意幫這個忙嗎?」尉遲邃瞇著眼睛看著她說。
「當然。」御毒谷谷主點點頭,走到屍體的旁邊,一邊看一邊說:「全閣主身上除了指甲以外並無其他異樣,雙手扣喉,頸部略紅,我估計應該是燒喉。死前這種表情說明毒發快且猛,不是一般的毒藥能夠做到。最重要的,也是大家可以猜到她是中毒身亡的原因,因該市她的指甲吧。你們是想問墨灑金吧?」
「我沒有猜錯,真的是墨灑金?」龍王大聲問到,因為這個時候大殿一陣喧嘩,尤其是御毒谷的人更是如此。
墨灑金只出於御毒谷,是第十任谷主所製作出來的頂級毒藥。這種藥無色無味,混入飯菜、酒水甚至是稍有接觸到墨灑金的粉末都會馬上中毒。利用墨灑金下毒很難鎖定罪犯,因為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做到。只是墨灑金很難才可以拿到手,因為哪怕是御毒谷一年也只能配置一到兩瓶而已,足以見藥的珍貴。
以前墨灑金是真的毫無顏色也無其他症狀,但是後來,谷主為了提高御毒谷的聲望,所以在藥裡加入了一些成分。中毒而死之人在毒發以後,指甲均會呈黑色帶金色閃光,這就是墨灑金這個名字的來源。正是因為墨灑金,讓御毒谷在那一段時間名聲大噪,幾乎與御樂府不相上下。
但是第十任谷主死後,會製作墨灑金的人已經沒有了,只是在御毒谷種還殘留有十瓶左右第十任谷主死前所製作的墨灑金。
「龍王見多識廣,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用過的墨灑金你也認識。」御毒谷谷主說到,「沒錯,普通的毒藥根本就不可能要了全閣主的命,但是如果此藥是墨灑金,那就算是十個全閣主,恐怕都要喪命於此了。」
「你什麼意思?!」御水閣的一個女子站出來大聲喝到。
「真對不起,但是我並沒有貶低全閣主的意思,而是墨灑金的特性所決定的。這墨灑金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就是普通的毒藥,就像鶴頂紅之類的,只是見效快而已。但是它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是你們不知道的。」御毒谷谷主抬了抬鄂說到。
「什麼地方?」
「那就是遇水轉性。」御毒谷谷主稍微停頓了一下,「朱雀,你來解釋一下。」說完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的谷主。」一個女子從她後面走了出來,身穿橙紅的大衣,腳踏紅色的高靴,神色自然,頗有男子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