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雲的心裡開始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撞擊自己的心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忽然想起自己的甄鈴是和郁歌配對的,當初,童齡的甄鈴和陸璇的配了對,而月桐的則是和陸璣。
芮雲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取出甄鈴,對這藍色的鈴鐺輸入自己的御力,緊張地盯著藍色的鈴鐺散發出妖冶的腥紅色。
芮雲可以感覺到藍色的鈴鐺一下一下地響著,傳向遠方。對,是感覺,不是聽到,這也正是甄鈴的奇詭之處,藍色的鈴鐺內空無一物,搖起來不會發出任何響聲,但是只要你輸入御力,就可以看到鈴鐺散發著光芒,從心底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鈴鐺聲,而旁人是絲毫沒有感覺的。
良久,藍色的鈴鐺停了下來,居然沒有連接上?芮雲驚訝地拿著甄鈴不知道給一個什麼表情好。要知道他是絕對相信自己師父的作品是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那現在鈴鐺停下來算是什麼?意味著自己輸入的御力已經用完,甄鈴卻始終找不到與自己配對的鈴鐺在什麼地方。這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芮雲開始在心底呼喊自己要冷靜了,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最不能亂了陣腳。
一定,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找到他們的,芮雲在心裡和自己說。
芮雲轉身又跑到龍遠客棧,掌櫃的見到他便笑咪咪地問:「公子還是想在這裡住店?」
芮雲搖搖頭,「我要找人。」
掌櫃的忽然嚴肅起來,向周圍望了望,說「請跟我進裡屋說話。」
芮雲點了點頭,掀起裡屋的門簾就進去了。掌櫃的也緊跟在他的後面,然後徑直走到一個古董花瓶前,往裡面加了一錠銀子,「嘩」一聲,花瓶後的一扇牆打了開來,芮雲隨著掌櫃的進入後,牆門無聲地關了起來。
密室裡有很大的空間,裡面坐著很多怪異的人,怎麼樣的人叫做怪異?
比如說,最左邊前面的這個人,紅色的皮膚,額頭上還有一塊突起的東西,像把斧頭。再往裡面數,那個膚色正常的女人,卻有一雙怪異的長耳朵,偏偏兩隻手還向枯樹枝一樣難看。右邊坐著的一個安靜低著頭的白髮男人,咋一看下很正常,但是慢慢地你就會發現,他很白,整個人似乎沒有一點血色,他一抬頭,你便可以看到他連嘴唇、瞳孔都是白色的,整一個人像張白紙一樣,軟弱無力,用手輕輕一推彷彿就會倒下。
芮雲要找的就是這麼些人,他知道龍王有很多門客,很多都是奇人異士。許多都住在龍宮裡面。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佈在各州的各個地方,龍遠客棧當然也有。
「紙先生,芮公子要找人。」掌櫃的恭敬地對那個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人說,說完後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芮雲微笑道:「紙兄,好久不見。」
紙先生也毫不含糊,尖著聲音說:「原來是芮少爺呀,一年多不見,別來無恙吧。」
芮雲向他一拱手說:「托紙兄的福。」
「呦,雲弟出門這麼久,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呀?前些時日龍王擺宴是我們是打算邀上你的,可是龍王卻說不用了,我們找不到你。我當下就覺得奇了怪了,這天底下還有我們找不著的人。」一個紅頭髮女人擺著腰肢說到,只是她的下半身不是分開的兩腿,而是魚尾。每次見到她,芮雲都打心底裡奇怪她怎麼可以在陸地上活這麼久。
芮雲聽到她說話,臉上露出帥氣的微笑說:「黎姐,我怎麼敢忘了你們,不過小弟最近確實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沒有和你們聯繫,我保證以後一有空就陪您去游謙陽湖怎麼樣?」
「你可要記住了,不然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來的。」女人嬌媚地說。
芮雲客氣地笑著,但聽那紅色皮膚的人問到:「雲弟可是想讓我們找人?」
芮雲這才收起笑容說到:「對,我的兩個朋友,本來我是打算後天和他們一起去見龍兄的,可是就在我來龍遠的時候,他們在謙陽湖邊不見了。」
「我就說近日謙陽城內不平靜了吧,你們還不信我。」一個聲音從紙二的肩膀上傳來,那是一個小小的紙人兒,不過這個紙人兒有自己的靈魂,他在紙二的肩旁上靈活地跳躍著,黑珠子做的眼睛閃亮閃亮。
「嘿,白雪兒還怪起我們來了,誰說不信你來著,我們這些天不都在調查這事嘛,你不知道而已。」一個突眼睛,長得像金魚一樣的男人說到。
「那紙兄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芮雲著急地問到。
「不能說有線索,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紙二拿下在自己肩上跳來跳去紙人兒說。
「我們查到,一個月前有很多不速之客進了謙陽。」黎敘一手揪著自己的頭髮一手放在嘴邊說到。
「那會不會是他們?」芮雲想都沒想就問。
「我們暫時還不能肯定地告訴你,但是我們發現了更多奇怪的東西。」黎敘慢慢地說。
「是這樣的,那批人進城後,我們查了許久都找不到他們的蹤影,所以我們馬上像龍王說了這事,所以紙兄才會從龍宮出來協助我們。」金魚一樣的男子接過話繼續說,「這些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式,很隱蔽不易發現,但是我們依舊可以發現城裡的小孩在不斷地丟失中,很少人發現,很少人報官,謙陽城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芮雲睜大眼睛問到。
「對,七歲以上十四歲以下的童男。因為那些基本上都是些流浪兒或者乞丐,沒有什麼人管,但是最近我們發現他們向外地的小孩出手了。」紅皮膚的人也說到。
「這下糟糕了,我的一個朋友就是十歲左右的男童。」芮雲的聲音像是在喉嚨裡塞滿了棉花說出來的。
「那就不瞞你說了,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連屍體都見不著。」紙二繃緊了臉說到。
「那依紙兄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芮雲問到。
「不需要緊張,其實昨天我們已經有些頭緒了,前天晚上在城郊的地下似乎有些異動。我們已經讓龍王把土撥鼠找來幫我們打探情況了,這不,早上剛出去,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芮少爺稍安毋躁。」紙二客氣地說。
現在的芮雲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呆呆地作在密室了等土撥鼠的歸來。
那麼童齡和郁歌究竟去了哪裡呢?他們真的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