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勝追擊。」童齡鎮定地說道。
第二天清晨,童齡和郁歌均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眾人聚在一起,商量怎麼對付張蒙允的事情。因為還不知道他身邊還有沒有其他高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他張鴻的情況。有人主張先觀察一陣再具體制定計劃,而一部分人主張盡快到張府把張蒙允解決掉,童齡就是其中一個。
「嗯,我想請你們聽我說一些話。」音離忽然小聲地說到。
眾人都奇怪地看著他。
「我沒有告訴你們取音是有時間限制的嗎?」音離摸著手中的杯子說到。
眾人整齊地搖搖頭。
「呵呵,那可能是我疏忽了。是這樣子的,到達取音的地點必須是在兩個月內,這兩個半月包括了趕路和完成取音任務。如果在兩個月內沒有到達取音地點紫陽峰的音洞的話,就算任務完成了,還是會被判定任務失敗的。」音離看著天花板,裝做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說到。
眾人眼睛噴火地看著音離,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領隊呀,這麼重要的信息他居然就望著天花板說他忘記了。他們在路上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追蹤和查探貢品的時間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只剩下三天的時間就兩個月了。三天的時間能不能趕到他所謂的音洞都是個問題,哪有時間再去從長計議刺殺張蒙允的事情了,剛才他們討論了這麼久究竟是為了什麼。
於是眾人馬上達成共識,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馬上出發去張府,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張蒙允然後朝音洞出發。如果在途中遇到和五垠暉或者是血風魔這種與眾人實力懸殊的對手,全部交由音離和榮臻處理,以懲罰他隱瞞如此重要信息。
做出決定後,眾人馬上動身,一瞬間的功夫房間就空了。音離和榮臻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音離又忘了說這裡到音洞也只有半天左右的行程樂,他們不用這麼著急的。
不過,張府現在也已經是雞飛狗跳了,五先生和張鴻沒有一絲消息,他們帶走的一百多名殺手精英也忽然消失不見了。去到北郊查探消息的屬下回報說那裡什麼都沒有了,連五先生布下的風迷陣也不見了,那裡就像被削平了一樣,什麼都沒有了,更不用提五先生和少爺了。
張蒙允煩躁地在書房中來回度著步子,自己府中最仰賴的高手和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忽然就不知所蹤了,這種情況讓經歷過大風波的他也措手不及。
正在煩惱該如何是好的張蒙允忽然聽見院子裡一陣喧嘩,欣喜地以為是五先生和自己的兒子回來了,於是馬上堆滿笑臉迎了出去。
可是院子裡的情況卻完全和他想像的相反,看到院子裡滿地躺著痛苦呻吟的屬下時,張蒙允的笑容凝結在了僵硬的臉上,變成一種很古怪的表情。
他驚恐地看著院子裡站著的十二個人,立刻浮現出無數種仇家上門尋仇的場面,並在腦海中搜索了上千的仇家,但還是弄不清楚眼前十二個人的身份。
「來者何人?」張蒙允厲聲問到,手中暗暗聚集著內力。
「張蒙允大人,在下來帶您去見令郎了。」芮雲邪邪地說到,手上的折扇陡然打開,旋轉著飛向張蒙允,像利刃一樣的扇邊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張蒙允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臉上就已經被劃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而折扇也回到了芮雲的手中。
「你們,究竟是誰,我不記得有見過你。」張蒙允沒有很少遇上這種高手,以他的能力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剛才積聚好的內力也完全沒有派上用場。這種高手他是不可能忘記的,可是他卻是記不起眼前搖頭晃腦拿著折扇的少年了。
「嗯,你見過才怪呢,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你的。」芮雲聳聳肩說到。
「我和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這樣闖進我家,似乎不太禮貌吧,小伙子。」張蒙允瞇起眼睛說到。
「原本是這樣的,可是為了要完成任務,我也沒有辦法呀。」芮雲攤攤手示意自己也不是甘願的。
「任務?什麼任務?殺了我你能得到什麼?錢?還是地位?我都可以給你。」張蒙允的處世原則就是錢可權力可以解決的事情就絕對不用武力,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他急急地說到。
「很遺憾,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芮雲微笑著說完,眼裡精光一閃,折扇再次脫手,旋轉著飛向張蒙允。這次的目標是張蒙允的脖子,折扇閃電般繞著張蒙允的脖子轉了一圈,張蒙允睜大眼睛的表情就成了永恆。折扇回到芮雲手上的同時,張蒙允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脖子上的切口完整光滑,像用快刀斬下的一樣。
一口氣完成這一切的芮雲歎了口氣,坐在地上,嗚嗚地說到:「你們這群壞人,人家還是第一次殺人,你們逼良為娼,你們見死不救,你們罪大惡極……」芮雲一個人在地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音離笑瞇瞇地摸著他的腦袋說:「不是你自己說輸了的人就殺張蒙允的嗎?現在怎麼冤枉我們害你了呢,小雲子。」
這些人摸清了張府沒有其他高手的時候,芮雲竟提議說用剪刀石頭布的方式,讓輸的人去殺張蒙允,眾人也沒有反對,誰知道最後輸得人竟然是他自己。所以剛才他才第一個站出來應對張蒙允,並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他。
眾人同情地看看他,不過第一次殺人能像他這樣已經算很好了,很多人殺人以後久久不能平復過來的。
收拾好張蒙允的院子,把地上呻吟的人都放到一起,眾人準備朝著紫陽峰的方向進發了。踏出院門的時候,芮雲注意到一個少女躲在大廳的柱子後面,偷偷的看著他們,看樣子還在發抖。芮雲朝他溫柔一笑,他以為那是張府的婢女看到了他們殺人的場景,過於害怕才這樣的。他還不知道那名躲在柱子後面的女子就是張蒙允唯一的女兒張菍,雖然平時張蒙允對她也不見得好,跟張鴻比就更是差遠了,但是父親始終是父親,天生的血緣關係是切不斷的。
她默默地注視著這些人走出張府,在心裡記住了這些人的樣子,終有一天,她會報仇的。
而芮雲他們則什麼都不知道正興奮地向紫陽峰前進,即將等待他們的又是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