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起出去的?」看到尉遲邃的房間和童齡的房間一模一樣,被褥整齊地疊放著,分明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應該是一夜未歸的情形後月桐契說道。
「有這種可能,最近童齡一直都是怪怪的,總是和尉遲待在一起,明顯在避開我們。但是這應該不至於讓她放棄任務吧?」芮雲說。
音離直直地往門外走去,然後再門口出頓了一下說:「既然他們在一起,那就不會有事,這次的任務童齡除名,由我們剩下的九個人完成。」
「師父,你說真的?可是你們制定的計劃不是剛好是十個人的嗎?」芮雲急忙問到。
「你們的任務不過是牽制端木揚周圍的人,讓我和無好對付他,少了童齡你們就做不好嗎?」音離回答說,音無也在一邊點頭贊同,於是音離接著說:「關於童齡的事,任務完成後再解決。」
其他人聽到音離這麼說也沒有異議,趕緊分配好任務,一行九人朝奚城的郊外出發。
寒月宮的沼澤外來來回回走動著許多守衛,似乎是因為上一次音靈他們的潛入現在的守衛增加了許多。同時都非常謹慎,手都搭在腰間的佩刀上,隨時都做好了拔刀的準備。
但是音離他們並沒有要躲的意思,九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守衛們的面前。不過,除了音隼外的其他人都在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音隼足尖一點大大方方地走到守衛的中央,面紗下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從他瞇得彎彎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是輕鬆得很。
周圍的守衛都在一瞬間拔刀相向,但是卻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全身都包裹著的人,所以也不敢輕易出擊,只是小心翼翼地盯著他。
音隼無所謂地聳聳肩,懶懶地說道:「他們都覺得我喜歡躲在御樂府不肯下山,實戰估計是已經生疏了,所以分給了我一個最簡單的任務,因為這樣我本來就沒有太大的幹勁。」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現在看到你們,就覺得更加沒有幹勁了。」說著動了動幾根左手的手指,在陽光的反射下,可以看到無數條綠色的細絲,一頭是音隼的左手,另一頭是幾十個守衛的身上。
待那些守衛看到細絲的時候,才驚愕地發現自己已經一動不能動了。晨光照在音隼的身上,他的手指上反射著綠色的光芒,他懶懶地朝音無點了點頭。
「這是……音絲麼?音絲還可以這樣用?」芮雲驚訝地問道。
芮雲的腦袋被音靈戳了一下,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只聽音離在一旁解釋道:「不,這是音隼自創的招數,稱作:傀儡。」
「傀儡?」芮雲幾個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不要看到細線就認為是音絲,那是音隼的用御力凝結成的禁音,這些細絲帶著禁音所以只要粘到人的身上那個人就絕對不能再動彈,而且你好好看這些細線粘住的地方。」音離指了指那些守衛。
「啊,是關節。」芮雲反應很快地說道。
「對的,看過木偶劇嗎?木偶師所操縱的線也是在木偶的關節處,這樣才能更靈活地控制木偶的一舉一動。音隼的這些細線也是這樣,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受制於隼了,因此這招財會被稱為傀儡。」音離解說到。
「沒有想到音隼殿主還有這麼一招啊,我也要學這一招?」芮雲睜大眼睛羨慕地說。
音靈一拳砸在芮雲的頭上,低聲吼道:「先把你的魘音學好再說!」芮雲再次摀住自己腦袋連連點頭。
音隼帶著笑音說:「好了,你們快點進去吧。」說著手指再次動了動,全部守衛都整齊地讓出一條路讓他們過去。
眾人都點了點頭,手一伸,幾條銀色的音絲朝著沼澤中間疾馳而去,然後手再輕輕一動,他們和音絲一起消失在了遠處的類蘆中。
「外面的守衛未免也太沒用了吧?」音靈用手刀再次打暈一個守衛的時候說道:「我們根本不知道端木揚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會不會是什麼陷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攻進來呢?」
「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我們也只有闖了。寒月宮的外面都可以交給隼,他一個人不用多久就足以控制這裡的全部守衛。只是到了寒月宮裡面就要小心了。」音離推開一個被他打暈的守衛說道。
眾人都認真地點了點頭,八人朝寒月宮的大門走去。
才剛剛走到門前,大門便自動打開了。從大門一眼就可以看到裡面大廳的盡頭,那裡放著一張金色的座椅,足以坐兩人,看光澤應該是足金打造出來的。音離的眼神有點變了,心裡忍不住想:完成任務以後,這張座椅一定到帶回主殿。不過當他的目光與座椅上的人相碰的時候,音離馬上認真了起來。
金色座椅上的人正是端木揚,他面帶微笑看著來人,拂了拂肩上散落的髮絲,用難得的柔聲說道:「我的殿主們,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上來了。」眾人心中一沉,本來是想要趁端木揚不在的時候攻陷寒月宮的,沒想到還沒進門就照了個正面,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沒辦法,府主不是讓我們盡早完成任務嗎,這一點我們可不敢辜負了。」音離側身站在門邊說道。
「我的離,好好想想,我們也有幾年沒有好好地聊過了,到現在我還是很懷念你小時候那張信誓旦旦的臉啊……只是為什麼忽然變了呢?看來這次我必須要好好地和你談一談,不要以為我會一直這麼放任你下去。」端木揚驀地瞇起眼睛說道。
「蔣天沒有告訴過你,我們已經沒有話好說了嗎,你應該很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音離似乎沒有特別的表情。
「蔣天?那孩子可以一直掛念著你,如果不是他一再要求,十年前我就打算親手把你殺了。」端木揚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卻透著怪異的感覺。
音離也笑了笑說:「還真勞您費心了,居然要讓您來殺一個不過是十一歲的孩子。」
還不容端木揚回答,音無卻搶先問到:「烏蘭銘萱是你殺的?」
端木揚哈哈大笑起來,似乎音無問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說:「無啊,你怎麼總是這麼天真?烏蘭?她必要我動手嗎?」
「那是蔣天?」音無繼續問。
「哦?看來你是發現什麼了?」端木揚笑著說。
音無的臉色鐵青,說:「毒是一樣的,她們中的毒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