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劍至尊1 正文 第十章死亡之秘
    「婷書社」燈火通明,卻懸掛告喪白燈,而少了那份繁弦急管.靡靡之音,驟顯十分謐靜

    一輛香車,五珠繁纓結網十分豪華,由六匹高偉駿馬拖曳更顯氣派,車輪轆轆駛至門口。

    書江主座祝千秋撫著五髯美須在門口踱步焦急狀,好似等候車主之來已經有些時候;一聞馬蹄踢踏聲響,忙命兩側分班的社生出來迎接,將艷紅厚絨長毯從門口鋪至大廳,好像天皇老子駕臨般的隆重。

    石綈絡鑲繡的車簾掀處。

    香鬢影之倩女驚艷!

    梅額柳眉杏靨,梨頰微渦,嬌紅欲滴,齒若編貝,膚如凝脂;一身縑艷嬋,緊縮娉婷柳腰,更突顯豐胸雪白乳溝拱起欲蹦狀,凌波微步羅襪生塵,驟現婀娜多姿魔鬼身材。旖旎嬌軟,尤其一雙翦水秋眸生妍,汪汪盈滿春波癡魂凝視含笑,腕纖手輕羅小扇斜持,三搖蓮花生姿儀態萬千,又是另一番不勝風采。

    桃花命格;所謂瘦影自臨春水照,卿須憐我我憐卿,玉梅花下遇,不曾真個也**。

    女似無限嬌羞不自持,從兩側社生讀書人中,如一陣飄香而過;秋波蕩漾扣動男人心弦,真個蕩魄**!

    書社的社生人人若泥塑木雕仁立當場,睜目張口垂涎欲滴,色態百出,以將靚女當成芬芳的水蜜桃般,真恨不得一口吞下!

    可惜未能飽覽她雪白酥胸下的直落深邃處,所謂;娉娉溺溺十三,梢頭二月初。才驚鴻一瞥就匆忙而過,已經由主座祝千秋哈腰點頭迎進大廳。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勞煩主座親自前導,今晚是副座倪尚堅挺屍大廳的喪日,莫非是死者的女兒……

    哼,他還不配!社生眾心裡都是這麼想。

    夜風吹涼,祝千秋絕色美人當前,卻是額頭汗珠不敢舉袖擦拭,畢恭畢敬隨侍在側;望著地面挺屍的倪尚堅依然笑顏猶在.好像死得十分開心毫無遺憾。

    倩女輕羅小扇掩鼻,嚶聲燕語直呼道:「千秋!這就是『邪劍笑殺』?好詭譎的武學,是何原因死後笑顏猶在,可查清楚?」

    祝千秋下氣怡聲脅肩餡笑道:「啟稟三小姐!一名小小的副座竟然勞動大駕前來探視,真使本社

    篷蓽生輝無上的榮耀!」

    哈腰又道:「請您觀看死者的笑靨!冒出了汗珠十分的冰冷;是被一種至陰至寒的玄功隨劍鋒刺進喉嚨的一剎那,凍住腦部而僵然,這就是『邪劍笑殺』的秘密!」

    她玉靨驟冷叱喝道:「名無賴遊俠兒就把你的書社副座給殺了?你還配當主座?

    可有『邪劍』的形像圖畫?應下令追兇緝拿。」

    這一輕聲叱喝!嚇得祝千秋面色慘然跪地求饒道:「三小姐饒命呀!是死奴才倪尚堅看『邪劍』年少而輕敵,才為其玄功趁機所乘.並非是不敵,這名小伙子只不過是有幾分蠻力,行動快如捷豹而己,欲緝拿雪恥並非難事!」

    話畢.趕忙從懷中取出一卷張心寶的形像圖奉上。

    靚女伸出婉柔玉腕捲開圖畫,見人高馬大健壯如豹的張心寶體魄神態時,不由得嬌軀震了一下。

    她雙眸春潮迭起,鶯嚀一聲道:「他的身材真有達麼棒?真有這麼帥?項頸間系綁一掄紅絲巾……果真如傳聞中那麼風流倜儻……這幅畫我要了!」

    小娘子說話還真直接不做作!祝千秋當然知曉她是名什麼樣的大人物,絕不會體恤下人來的。

    他奉承又道:「奴才本打算聘請『邪劍』為座上客!!好攏絡為組織效命,可惜是這死奴才倪尚堅壞了我的計劃,以至功虧一簣!我會親自出馬.緝兇到案,好為死者報仇,為本社爭一口氣!」

    「啪!」

    一個纖纖玉掌印在他的左頰上,打得他顛跌出五步,看似弱女子的靚女是名練家子。

    祝千秋滿口鮮血涔涔而流卻不敢擦拭,噤寒蟬一旁呆立.真不知說錯了什麼?

    「誰允許你殺他的!通令下去;如果能爭取『邪劍』加入組織,賞金一萬,官升一級入閣參事,不得有誤!」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根本無法捉摸,剛才還口口聲聲緝拿歸案,現在又說是個寶?祝千秋只有唯唯稱諾不敢再提異議。

    「三小姐請代屬下問候『尚父』太師萬安!奴才仰望其德,太師的每??皆奉為圭臬。」

    靚女聽膩了這批搬文弄武的文妖奴才之巧言如簧,厚顏薄恥;冷冷不加感情的道:「你如果探知『邪劍』的落腳處,再通知我一聲,本姑娘欲瞧瞧此人是否三頭六臂?」

    「奴才曉得!定然親赴洛陽皇宮告知,您今晚的臥房奴才已經淮備好了。」祝千秋作揖恭聲道。

    靚女雙眸媚動輕揮羅扇道:「那就帶路。」

    祝千秋前導穿堂過戶到了內院;本是白馬寺的「千佛殿」改裝得富麗堂皇,築一道十丈高的牆阻絕。

    靚女對臨時住宿的雅房;一桌豐盛的佳看,一座寬敞柔軟大牙床,琳琅滿目的珍品古玩,置十分滿意;房內四名伺候的盛服丫環匍匐地面行了禮。

    屋內龐然浴盆水氣氤氳,迷迷濛濛充盈滿室;並灑有百花花瓣香味,聞之神清氣爽。

    祝千秋察顏觀色知道正是時機,於靚女的耳際邊輕聲道:「三小姐!剛才左右兩側列隊歡迎的儒生中,您今晚的面是中意哪位?奴才好叫他準備一下。」

    靚女雙眸春意蕩漾,毫不避諱,舉羅扇抿嘴吃吃浪笑道:「進門口左側第五位,明晨就如往常處理掉。」

    「奴才遵命:奴才就去準備!請三小姐先行沐浴洗塵。」他巴結得體.喜形於色轉身對著四名丫環道:「如往常一樣好好伺侯三小姐!明日個個有賞。」

    話畢,掩門而出,急忙趕去大廳完成三小姐交待的要事。

    他找到那名清秀俊挺的書生喚到書房分賓主坐定。開門見山,興沖沖劈頭就說:「劉德!今晚是你攀龍附風平步青雲的好機會!」

    劉德一愕!不明其意忙問道:「祝主座!社生實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

    祝千秋一抖衣領正襟危坐,道貌岸然道:「三小姐來訪你看見了吧!」

    「社生看見了.廣劉榴恭謹道。

    「你對三小姐的印象如何?」

    劉德面色一喜回道:「三小姐長眉連娟,微娣綿藐,有曉風殘月柳三變,滴粉搓酥左與言之形態風采.小生驚為天人!」

    祝千秋撫髯呵呵一笑道:「說得好!竊宛淑女君子好逑,她紆尊降貴,點中你為今晚入幕之賓,你欲為何?如果?綠求進.飛黃騰達垂手可得!」

    劉德喜溢眉梢霍然離座.做個深揖道:「還望祝主座做名牽線月下老人!他日必定圖報!」

    祝千秋雙眼一抹詭譎笑意回應道:「室內並無外人!可得謹守秘密才好。」

    離座而起,親暱拍著劉德肩膀,附耳低聲又道:「本座若年輕個二十來歲,哪會有你這個小伙子的份?但是……不知你是否能『頂』得住?」

    劉德受寵若驚茫然不解道:「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男人與男人的悄悄話!一般處在性興奮最**的時間長短;頂多半刻一千二百個呼吸,短則一百個呼吸就丟盔棄甲了。你能頂住多久?」祝千秋故意瞄其下體一下。

    劉德面紅耳赤囁嚅道:「我……這不是很有經驗,第一次在『秦青樓』時……為那個娘們呼弄幾下……就丟了……連個尺樣都沒搞清楚……實在令人垂頭喪氣,她居然還給了我一個紅包……實在……」不下去了!

    祝千秋攢眉蹙額的實在聽不下去!心喊著要糟了!這不就是銀槍臘槍頭中看不中用?

    你也真是的!男人征服女人最佳的天生武器,居然如此不耐用?可能魚躍龍門?你可知道三小姐有一身的高絕武藝?」

    劉德猛地搖頭忙問道:「您說三小姐懂得武功,是眾所皆知的事,跟這碼子事又有何關係?懇請您老面授機宜!」

    「三小姐可是年青輩『風雲年鑒譜』十大高手中,排行第九的『翻天嬌』,由名號而得知其武學、權勢能夠一手翻天……而且翻雲覆雨的床上之技流!」

    劉德自慚鳩拙.慌然不知所措,萬一侍候不好豈不希望落空?

    祝千秋佯作踱步思考,沉吟歎息,引咎自責安慰道:「既然點中了你,本座也不能不盡份心力。」

    活畢.從懷中肇囊取出一小瓷瓶.小心翼翼好像告不得模樣.傾倒出一粒豆大丁點的朱赤丹丸。

    「唉,你就吃了它吧!這是邙山『落龍坡』之『鬼醫』雋永生精心秘製的「龍騰丹」,能夠壯陽補精,神龍活虎,百戰不洩,不知饑飽;包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時候可別志了本座提攜之功。」

    劉德樂得心花怒放趕緊一口氣吞食,長揖觸地惶然惶恐道:「社生若能五中,無有言語能形容您的大恩大德!」

    話剛說畢。

    「叩!叩叩!」敲門聲。

    「祝主座I三小姐有請公子爺前往一敘。」門外丫環喊道。

    「劉德!你好好侍候著,別叫我失望,就隨丫環去吧!」祝千秋一抹,拍其肩膀道。

    劉德意氣風整肅衣冠,呼一口污氣定下心神,舉止優雅,從容不迫地推門而隨丫環離去。

    祝千秋望其背影輕歎道:「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就安心的去吧!董纓三小姐早已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有董卓的殘暴**,當然會有這頭**小母狗的後代報應!」廠

    他欲從小瓷瓶中再倒出丹九時,已經空無一物,不由得怒聲叫罵道:「這麼快就沒了?

    那……我今晚怎麼辦?」

    一名社生成員匆忙來報:「稟主座!江南『龍淵』及『風亭』兩社的主座連袂造訪,已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祝千秋一臉訝異暗忖道:「於十年前漢口『月湖島』一戰.二十四名同僚各奔天下三十六郡創社至今少有連絡,怎會突然來訪?」

    思潮方畢,起身匆忙走出書房欲探老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獨上四浮最高項,一聲長笛月光斜。

    夜闌人靜。

    白馬寺大雄寶殿釋迦牟尼佛丈八金身巍巍聳立,端坐金剛寶座蓮台,慈目凝然俯瞰眾生,雙掌結「定印」處放置一顆摩尼寶珠,肅穆莊嚴令人油然產生一股敬畏。

    方丈太昌大師跌坐佛前口誦萬魔俱驚的「楞嚴咒」,句清晰繚繞寬敞大殿.令人聞之肅然起敬。

    倏地,一陣勁風拂開巍然兩面厚重木門。

    一條人影若飄花落葉.無聲無息驟降大廳。

    雖然來人輕如綿絮的輕功身法,在方文太昌大師耳裡就似落葉敲磚般的脆響,依然誦經不斷,不擾其心。

    「噗!噗!」兩響。

    來者手中撩主柄輕薄蜀劍,催勁迸出兩顆星花,準確無比.射斷供案兩側蠟燭的燭心,瞬間大殿一片漆黑,唯有透窗的月光如霜遍灑殿中。

    誦經聲倏滅,驟顯一切謐靜。

    「檀越年紀輕輕,卻有一身不凡的功力!出家人與世無爭,不知夜裡進門所為何事?」

    話聲迴盪空間,老和尚頭都不回.不動如山。

    「在下『邪劍』張心寶!來取你的性命……」老和尚不再問話,有如身、心俱滅,與這片空間融昱體;修長背影,鑒則丈八大佛,彷彿局天敞地儼挺拔起,佛就是老和尚,老和尚就是佛。

    張心寶雙手舉劍高過頭如直劈狀;瞬間額頭冷汗如珠涔涔而流,劍尖微顫,是斬不下去!他瞧見老和尚若巖磐堅固的背影,相映月光霜然;像茫茫雪花溫柔,又如怒濤洶湧從天而降的磧磧風擊吹面,風雷皚皚空白掩蓋,又似幻變丈八巨佛淵停嶽峙與之對立。

    他此刻渾身充斥的強大殺氣,如被凍結成寒冰般:整個人有若蚍蜉撼樹,渺小如蛆,慄慄危懼,對著風、雪、佛,如何斬得下去!

    老和尚一敲罄響,繚繞樑柱,盈滿空間。

    張心寶一震!週身凍結若冰的勁氣全然崩裂!舉劍的雙手頹然放下。

    老和尚輕歎道:本無一物,何以斬之?物境主、客觀合而為一,忘已空無,內外合一,如此之身,何能殺之。

    張心寶汗流浹背,五體投地拜倒,內疚神明道:「弟子欲求『生死眼』法門!懇求老和尚慈悲開釋!」

    老和尚再度歎息道:「張心寶呀張心寶!老鈉剛才心中若有一個張心寶的存在,早就被殺了!你到底又是哪個張心寶?」

    打著甚深禪機!張心寶一頭茫然。

    「唉!張檀越隨老袖到禪房一敘吧?」話聲一落,老和尚霍然起身,依然頭都不回顧的踽踽獨行離殿。

    張心寶呆然當場!朝佛像打個吉樣印後,掠身跟隨。

    禪房簡陋.一盞小油燈的亮度只照明一片牆壁,顯得室內十分陰暗,方文太昌盤膝跌坐,雙眼異采灼然,瞧得張心寶十分的不自在。

    方丈大昌眼神轉為柔和,指著燭光投射牆壁兩人的影子微笑道:「你我的內心裡面都有一頭怪物,就是所謂的魔性。例如一隻燭光照射的一片光明內有兩個陰影,就包含內心世界陰暗的一部份:而張檀越體內潛伏的俠性愈來愈趨光明,實在可喜可賀。「「大師……你認出我的真實身份……」

    「老衲認識的是你與生俱來如如不動佛性!姓張姓陳的張三陳四都與老衲無關,勸檀越不需去執著費心.一切放下就是!」方丈太昌合目宣聲佛號而默然;手中念珠不停碌碌輪轉數動,「啪

    答!啪答!」聲音促使張心寶忐忑不安。

    老和尚禪鋒雖然平淡,卻字字珠璣,促使張心寶起了無名竦然;這十年來方丈的武學並無放下,竟然喧示姓張姓陳的身世之謎?是否達到武道涅般通天徹地之境界?

    「大師當代高僧!是否能幫助我練就正道「生死眼」;將本身的武學再推上一層?」

    老和尚頂門瞬間放光!黃金般亮沱沱的光芒旋轉.有如千瓣蓮花形狀.化成千光萬點充斥室內.無比莊嚴令人肅然起敬。

    張心寶伸手去觸摸光芒,居然貫透手掌;有一股溫暖麻酥的感覺包融全身,緩慢地身處一片光海虛無之中,如入甚深撣定。在這片光海裡沒有了呼吸、脈動、室內景物及自我;使得張心寶頓然驚慌失措不明所以然!

    這是什麼光景?又是什麼極臻武學境界?思潮轉迭起伏如波;光海驟顯一面龐然大銀幕,將張心寶從小至大的生活情況一幕幕如電光石火般神的歷歷呈現。

    光海中傳出老和尚忽遠若近縹緲虛幻彷彿暮鼓晨鐘的聲調,如父若師的慈音說道:「光明遺照影像中,過去你的歡樂及悲傷皆一一浮現;現在你的自私和無窮盡的**以及殘虐殺意在裡面凝聚形成一股暗潮漩渦。」

    「大師,這是為什麼?」

    「因為欲殺人者必會拂動殺氣!於天生自我保護下會牽引對方之殺氣,恐懼死亡之氣亦隨之而來,誰先顯露出來,誰先死亡;你現在年青所以占此優勢。」

    「大師.假如氣蘊神斂不動殺氣又如何?」

    「若氣不為所動,你出的殺氣亦原封不動返回;無法斬殺對方之氣,產生更為強大的恐慌意念欲殺死對手,則結果自己殆矣!」

    「我不這麼認為!以我目前的所學,遇上的高手就如猛豹盯住小兔,使其心生恐怖無法動彈,殺之就如探囊取物。」

    「錯!對手就如這片光海時;你又能斬殺什麼?」

    「不是不這麼認為,而是你尚未達到『無』的境界,所以無法斬殺這片光海!」

    「你所學的武學在年青輩中雖然無人能出其右!但你能勝得過『神魔刀』衛九敵嗎?就因為你是雜而不專,如果能捨雜取『一』再將『一』擊達到『天門關』的境界,才能練就正道『生死眼』!」

    「……『無門關』?……直至『生死眼』!實在太玄奧了吧……」

    老匿和尚輕歎道:「大道無門,萬般皆路,透得此關,乾坤獨步。

    「大師!應從何處著手?」

    「唉!如果你能殺了我或衛九敵,就勘透『無門關』踩進『生死眼』的境界,再修練下去直達『武道涅般』。」

    「大師.我做不到!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

    「有的!只要克服恐懼,經歷生死也可達至『無門關·之境界。」

    「謹記大師教誨:我就選擇這條路。」

    「唉,此路魔難重重,檀越好自為之!」

    旋迭的語音一落。禪房內恢復往昔,兩人的影子依然在燭火中搖曳;老和尚卻合目跌坐入禪定.張心寶如禮佛般朝他打個吉祥印,掩門而出。

    夜空星爍.一片寧靜。

    張心寶踩著沉重的腳步蹭蹈獨行,暗歎李儒植黨營私勢力龐然,若要隱藏身份暗中進行顛覆的工作,如無高絕武功為後盾,很難成功。

    對了!先前往拜祭一代高僧攝摩騰及竺法蘭的墳墓再說。

    !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